他的贴身丫鬟(66)

作者:七月闻蝉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你去死!”十安莫名羞愧至极,埋头咬他。心里头仿佛有蚂蚁不停在爬,钻心的痒,他身上的温度简直要融化她。大脑都惹得发晕,咬着他力气重的叫宋三少爷痛哼出来。

这回更不好了,仿佛是在故意勾引她,声音那般的暧.昧不堪。说不出是痛苦还是快感惹来的。

他摸着十安的头发,顺滑如同丝绸似的,一下一下。

唇舌咬着,痛中是刺激。

……

这里头纠缠着,平湖县却不太平。回春堂依旧灯火如昼。宁寻脚下转着几只狗,三个人相顾无言。如今大半夜的饭菜都凉了。

终究还是他,甲乙硬着头皮道:“师父还是吃饭罢。我看十安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了。咱们就算要找也得明儿上路。”

宁寻却摇摇头:“她要断药了,走了可解不了毒,拖不得。”

“我瞧那男人很是凶狠不讲理,一人挑翻了咱们三个人,要您跟他说想必才信。”

他坐在椅子上,衣袖铺在膝上,半晌轻轻一叹:“备车罢,耽误不了。我去找,你们留一人看着医馆就是。”

宁寻捏着手里的双鱼佩,眼前浮现出十安给他时的局促样子。

他买的东西十安大多都想着还,总怕不明不白。这一来二去的她的底差不多都给空了。这玉佩本是一对,算起来,少不得得有五百两,可惜十安不识货。宁寻竟也就鬼使神差地昧了下来。

日后若要撇关系,她两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第二日天亮的早,十安被他热醒的。挣脱不开他,想将人掐醒。一夜不得好眠,此刻头脑有些昏沉,宋三少爷梦里还翘着唇角,把她揉了揉。

鸡鸣声扰人,宋景和睁眼时就见十安手在他伤口上,一大早气的对他又打又骂。

“我不好了。”她红着眼睛,手从他裤子里抽出来,擦了又擦,最后给了他一拳。

“你这是放肆。”宋景和静静道,半晌温和一笑,“我容你放肆。”

“你不好,怎么不好呢?我很高兴。”他狠狠亲了她一口,“我做梦梦着你了,你猜猜看是什么梦,”

十安:“我给你上坟?”

作者:我的专栏一文《寂寞身后事》

文案:

我死了以后前尘尽忘,以至于总是觉得自己像个大傻子。

我徘徊在那条河上头,打捞尸骨,千百万年的忘川上头终于干干净净。

我于是成了忘川河长。

那一天我见义勇为,救了一只艳情男鬼。

一不小心就……

原来鬼也可以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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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宋景和这一早都不愿理会十安,旁的人只当是晚间闹了矛盾。收拾好了宋三少爷就要上路, 十安这回安安静静。

一路上景色婉约, 因着夏日有些闷热,宋三少爷从小路走的。两边十几年、几十年的老树成片, 枝丫交缠挡着上面的日光。

蝉声聒噪,十安竟也慢慢睡着了。

宋景和此回跟长公主签的乃是雇工文书, 卖了十年的时间与她办事。他那流氓舅舅正好做中人,头一回去北都就背上这样大的包袱, 于宋三少爷而言有舍有得。但过了几天便也不再愿意往下想, 只是叹息明显多了起来。

小路不敌大路平整, 颠簸一路才从山里出来,空旷的荒野上老远也瞧不见一棵树。宋景和擦了擦汗, 瞧着时辰便歇了一会儿,寻了棵矮矮歪脖子树将马拴着吃草。

远山似一抹烟尘, 风吹仿佛就要散了。他从袖囊中摸出自己画的地图, 过了平湖县, 往南是牌楼县, 往北则是娄溪县。

他坐在草上闭目,风吹云烟散, 白色的衣袂上落了绿草影子,那双手若无其事地折断了好些根,慢条斯理编成一草圈儿,指上绕来绕去的。

十安睡安稳了一会儿,再醒就是饿醒的。

她早上说要给他上坟, 这人竟就饭也不吃,早早的赶路。她看了眼外面,日光炙热,一条小道蜿蜒到远方,两个人在路上前后也不见别人,孤寂异常。

十安没怎么出过远门,不由问道:“少爷没走错?”

这般一问,头上掉了几片叶子。她手往上一抓,狗尾巴草配着粗绿野草编成的玩意儿就捏实了。

她仔细看了一遍,小声道:“好幼稚呀。”

偏生宋三少爷耳朵灵,头也不回就挖苦她:“你不领情便算了,幼稚的人戴幼稚的玩意儿,你好端端的贬自个儿作甚?”

十安垂下嘴角,转念一想还是把他夸了一回。

宋景和笑了笑,抬着下巴也不自谦,问道:“你是不是饿了?所以嘴才这么甜?你早上还说要给我上坟。我要死了你就饿死了。咱们是一根线上的蚂蚱,你说话动听些,我就待你更好了。”

十托着腮,盘腿坐着,点了点头:“你说的很在理,我们什么时候吃饭呢?”

“你瞧瞧这荒郊野外的,若是有小店或者寺庙,别说是黑店黑庙,便是鬼开的我也带你去。”宋景和故意道,“可这儿什么也没有。”

他一摊手,松开了马缰,那马撒蹄子狂奔,十安险些没坐稳往前一幢。

宋三少爷把人一挡:“你这是要到地下刨食呢?”

到底把她往车里一推,一手从包裹里摸了干粮出来。

十安问:“去哪?”

宋景和道:“回去罢,宋承和都死了,我何必再往外跑。他不在,宋允和就是草包。”

秋水眸里淡淡的,看不穿他心底想的是什么。十安呼吸一滞,到底没跟他说旁的,只道:“你父亲跟你长兄之间的纠葛那么深,可你怎么就笃定他一定要死?”

宋三少爷微微一笑:“我若是如他一般,不但要杀了那个孩子,连他母亲一道,双双推到黄土之中。他那么心狠的人,会留宋承和一命吗?”

十安不语,宋景和便回头问:“你知道什么?”

那双黑漆的眼眸里微微明,隽秀的面容端方清雅,脖颈上热出来的汗珠又往下滚。皂缘贴着肌肤。

她一个人缩在那儿看见他满身蓬勃的生气,一个激动就给噎住了。

瞪大了眼睛差点要咳出命来,宋景和见状把她小脑袋一拍:“怎么就看成这个样儿?”

“我不知道,当时晕了过去。”十安发誓,“我真的没清醒过来,被丢到地上的时候后脑勺还给撞了,鼓了个包,头发遮着压根你是看不见的。”

这么一说,宋景和的手指便穿插进头发丝里,摸索着像是发觉了,用力一摁,十安顿时龇着牙疼的眼泪汪汪。

他停了下来,半跪在她跟前缓缓道:“你就告诉我,谁丢的你。”

“你爹。”

宋景和默默不语,似想了什么,给她递了点水。

再上路,行了一天一夜,到了南都已然是过了城门开放的点儿,两个人只得在城外勉强过一夜。

车里头小而闷,十安就爬到车顶上。宋景和撸着袖子割草喂马,那柄短刀锋利的紧,只听得簌簌草断的声音。枣红色的马驹甩了甩尾巴等着,比她还要闲适。

宋三少爷忙了一会儿,擦了汗就地上坐着,神情恹恹。此刻月亮已经升起,隔着高耸的城墙,里头的繁华看不出来,这城外的风情看看能窥到些许。

锡山上的寺庙道观晚间都点了百盏的灯,星星点点缀在山头上,宋景和看了看,指着南都外的一条路道:“往那儿走咱们能到陈家冲,然后一直往前能到久安村。你想回去看看吗?”

十安觉得这儿等着也睡不着,便点点头。

半夜的时候到了,她才发觉自家的房屋居然都塌了半边。本就不结实,风吹日晒才一年不到的时日,她站在跟前叹了口气。

宋三少爷在树下等着,慢慢道:“房子得有人住,没了人便这样了。日后若是有了银钱多盖几间便是。你身上还有多少钱?”

十安羞愧:“十两银子都没了。全给了宁大夫。”

“我住在他那儿的时候,吃喝穿住都是他提供,花费一算才知道那么多。”她低着头,声音愈发的低。

“你是付了钱。”宋景和竟也没怎么骂她,反倒是沉着眼眸莫名一翘唇角,“你跟他非亲非故,不付钱可不就是白吃白喝?你这笔钱我就记在你的账上了,改日你就慢慢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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