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骑车的还是熟人,正是罗利泽。杨传厚转身跳下牛车,前走两步,在自行车经过他时,双腿微弯,右手拽住车把,左手搂住车上的人,强行停下自行车,因为用力太猛,右手虎口裂开,渗出血来。
牛车上的刘拴住和张建明看呆了。
“太厉害了!”
“这还是人吗!”
杨传厚敢这么做也是因为心里有谱,就在正月的某一天,他惯常的让意识进空间里锻炼,收了一片水稻,又种了一垄萝卜,出了空间就感觉意识像是突破了什么屏障,他能听到院子外面有人走路的脚步声,能看到房顶上微微晃动的一根蜘蛛丝。
这应该就是那位修真者说的神识了,收回神识,一切又恢复正常。当天晚上儿子睡了之后,他就按照修真功法上说的方式打坐修炼了一晚上,终于在日出前的一刻感觉到一丝灵气,没等他按照功法说得控制灵气游走经脉,灵气就消失了。
按照功法说的,灵气在经脉中游走一圈后存在丹田里,等丹田里的灵气累积成一团白色云雾,就算进入练气一期。他每天凌晨起来打坐到日出,三个月下来,已经能控制灵气游走经脉一周,虽然还是没有灵气在丹田存住,身体却更好了,力气比以前长了一倍。单手能拎起二百多斤重的磨盘,他曾经试验过。
作者有话要说:一一在家码字,看文
第5章 表白
罗利泽靠在杨传厚怀里,久久没有反应。杨传厚松开搂着他的左手,拍拍他的背询问:“吓到了?这么胆小。”原谅杨传厚个糙汉子,明明心里对人有不同的感觉却不自知。
“没有,多谢你!”罗利泽抬起头来。“你们这是要去哪?”
“去县委拉玉米良种。你这车怎么了?”
“刹车线断了。”
“那你别骑了。下来去车上坐,我给你推着。”
牛车早就停下了,车上的张建明也是见过罗利泽的,听见这话赶紧下车,说到:“是啊,罗副县长您来车上坐。”
刘栓住也下车站到一边说:“您坐,您坐。”
罗利泽没有拒绝,对杨传厚轻轻道:“好!”跨下自行车,坐上牛车看到两人还站着,“这两位老乡一起坐呀,哪有老乡站着我坐着的。”
“哦,哦,好!我们也坐。”
“这一下好险,可把我们吓懵了。”
“是啊,多亏了杨同志。你们这么多人去拉种子?”
“这不是拉的多怕牛累着,后面跟俩人上坡时好推一把。”
“你们辛苦了!”
“这叫啥辛苦,干活就有饭吃,比早些年强多了,多亏主席领导的好,还免费给我们发种子。”
杨传厚含笑看他们聊天,心想这人明明还是个大孩子,为了服众偏要在人前装的老成。
进了县委大院,罗利泽跳下牛车,指着一排房子的后面,说:“那边是仓库,种子都在那里领。”
“有扳手吗?我先给你把自行车修修。”杨传厚说。
“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等会儿让办事员推到街上去修吧。”
三人找到仓库,负责发种子的王干事按规定登记完,带他们去仓库搬麻袋过秤。他们大队一共能领2300斤种子,17麻袋,装了满满一牛车。
罗利泽站在窗边看他们办完了,走过去说:“到饭点了,杨同志我请你们去食堂吃饭吧。”
“不用,我们回去吃就行。”
另外两人也附和:“不用不用,哪能让您请我们吃饭。”
“那你们在这等一下。”罗利泽转身走了,过了一会儿端着一个铝制饭盒和一个搪瓷缸子过来。
“给你们喝口热水,一人吃个馒头先垫垫吧,你们回去不是还要推车嘛,饿着哪有力气?”
罗传厚没再推辞,伸手接过馒头。另外两人看杨传厚接过去,也一人拿了一个,“那谢谢罗副县长!”
看到杨传厚伸出的手上有一道渗血的裂口,问他:“你的手怎么了?”
“天干裂的口子。”
三人吃完馒头就走了。
晚上罗立泽躺在宿舍的床上,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情,本来以为自己必摔无疑,杨传厚像个神兵一样出现,让自己转危为安。这个男人太特别,明明身处乡村却那样从容,明明那样强壮却很温柔,他的肩膀很宽,靠在他身上有莫大的安全感,他不像父亲那样软弱,如果这个人能陪伴在自己生命中,一定能为自己挡住所有风雨。
从小生活的中规中矩,罗利泽决定放纵自己一次,反正杨传厚也是一个人,给自己一次机会,如果被拒绝自己也就死心了。
这天上午,杨家村大队的众人正在热火朝天的进行春耕工作,壮劳力负责翻地,其他人负责把翻出来的杂草石块清理出去,把地整平。村里一共就3头牛,其中还有一头是小牛犊,主要用来拉货运东西,干活都靠人力。一人一天两亩地,干完劳力拿10工分,其他人8工分,能干的能拿到12、3个工分,只有杨传厚一天拿近20个工分,这还是他控制的结果。就见一群人一字排开干活,只有他遥遥领先,别人一犁地刚翻一半,他第二犁就回来了。
“传厚,你慢点吧!让你这一比我们都在偷懒了。”堂兄杨传家调侃道。
“是啊,传厚叔,你这比我们年轻人都干得快。”村民张国栋也道。
“国栋你是把力气都在晚上用光了吧!”
“哈哈哈...”
“传厚可不显老,看着跟国栋一个年龄的。”
“就是啊!说起来传厚你不想再找一个婆娘?”
“就你这么能干,多得是年轻寡妇愿意跟你。”
大家七嘴八舌的聊开了,干活虽辛苦,淳朴的人们却总能在劳动中寻到乐趣。
听到他们说婆娘,杨传厚想起来刘三妹,并不是怀念,从那天以后就没见过,听说是嫁到临县去了。他其实也愿意有个人陪伴着,只是不想再找一个刘三妹那样的,弄得家宅不宁。而且他有玉佩空间,就算是安分的,一般的农村女人见识短浅,不懂得保守秘密,也不合适。
2亩地翻完,估摸着快到下工的时候了,杨传厚杵着镐站在地头休息,远远看见3个人走过来,是队长、书记和罗利泽。
杨队长大声道:“社员们,罗副县长来视察春耕,欢迎罗副县长给我们指导工作!”
“指导谈不上,你们才是种地的行家,我是来慰问大家的,有什么困难可以向县里提。”
“没有困难,今年风调雨顺的,又有良种,肯定是个丰年。”张书记说,“中午了,罗副县长在村里吃过午饭再走吧。”
“行!杨传厚同志,能麻烦你招待我吗?”罗利泽愉快的接话。
“传厚你负责招待罗副县长,下午不急着上工,你这两亩地都翻完了!要不你下午别来了,工分都让你一个人挣完了!”杨队长看着杨传厚身后翻得又深又快的地,暗暗感叹,这个侄子是真能干!
杨传厚带着罗利泽回家,问他:“想吃什么?”
“米饭、上次吃的那个腊肠,还有你看着做。”罗立泽不客气的点菜。
“腊肠吃完了,还有肉炒青笋吃吧,再凉拌一个地菜,西红柿炒鸡蛋,可以吗?”
“有西红柿,我要生吃,不用炒了!”
杨传厚暗想这人今天怎么这么随意,倒是喜欢他自在点,就是太奇怪了。
杨传厚去西屋拿了2个空间里种的西红柿出来,洗干净递给罗利泽。罗利泽拿个小凳子坐在一旁,边啃西红柿边看杨传厚做饭,他想:就是这种感觉,平淡温馨自在。
饭菜做好,摆上桌子,罗利泽问道:“明义呢?他不回来吃饭?”
“开春去公社中学上初中了,离得远中午带饭吃,不回来。”
“哦!”看到杨传厚拿筷子的手上的裂口,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对了,我给你带的蛤蜊油,我爸爸寄过来的,防裂防冻疮的。”
“你自己留着用。”
“我那还有一个。”
“好!谢谢!”
从那以后,罗利泽经常去杨家村大队,视察春耕,视察麦收,慰问社员,以各种名义,有时是他自己,有时是和公社领导一起。时间长了,杨传厚终于觉出不同来,榆木脑袋开窍了。
“你们县委领导都像你这样?总往乡下跑。”
“我们这是关心群众。”
“怎么别的领导不来?就你关心群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