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男人的自我修炼+番外(32)

作者:一室花开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这几年你请了好几个大夫,吃了那么多药,也没怎么管用,别花这冤枉钱了。”

“看看吧,万一能治好呢?你也就不用再受罪了。”

过了片刻,何主任扶着他母亲出来。他母亲不到六十的样子,面色饱满,衣服干净整齐,就是走路打颤,被扶着慢慢挪出来。从这些细节看得出来,这位何主任确实是个孝子。

“大娘慢慢坐,我给你把把脉。”

何母做下,把手伸出来搭在桌子上。杨传厚把了下脉,沉思了一下,说:“是不是平时经常胸闷、心悸、气虚、气促,还不能受凉,否则腿关节红肿疼痛,冬天尤其严重?”

“对。”

“是湿寒入体,心脉受损所致。”

“其他大夫也这么说,开了药也没好。”

何主任打断她的话:“娘,我扶你进去躺会,我和大夫说会话。”

何主任把母亲扶回里屋,出来问:“杨大夫,能治吗?”

“能治,你母亲这个病有年头了吧?”

“是啊,十几年了,看了不少大夫。”

“其实以前吃过的药不是都没用,全靠吃药维持着,病情才没有加重,否则你母亲现在起身都难。先给你一盒药,每天睡觉前服用半颗,10天后我再来看服药的效果。”

“诊金怎么算?”何主任也是将信将疑,实在是失望的次数多了。

“先看效果吧,诊金下次来再说。”

从何主任家出来,田开觉得挺不好意思,他把人请来的,结果人家还不太信任他们。

“叔,不好意思,让你白跑一趟。这都过午了,你还饿着,我请你去国营饭店吃饭。”

“没事,不算白跑,他母亲会好的,你等着过几天何主任肯定会找你。饭以后再吃,我还有其他的事,先走了。”来一趟县城,他顺便去再买点药材。

何主任家里这几天喜气洋洋的,因为他母亲吃了几次药之后能自己走出家门了。今天是第九天,中午他妻子下班急匆匆往家赶,她得回去做饭,还得看看老太太。老太太行动不便,她工作不忙离得又近,往常她都是半上午和半下午各回去一次,扶她上厕所,天气好的时候把她扶到外面坐着,晒晒太阳。今天早上老太太说她自己能走了,不让她再回去,这半天她心里七上八下的不踏实。

回去进门一看,老太太坐在桌子旁,上面摆了一桌饭菜。

“娘,这是你做的?”

“嗯。”老太太含笑点头,她就是想给儿媳妇个惊喜,因为她这个老太太,她儿媳妇太不容易了。

她儿媳妇眼泪刷一下流下来。从前年冬天老太太病情加重,行动不便,她就每天照顾。虽然她从不抱怨,但是其中的辛苦可想而知。

“太好了,我都一年多没吃过娘做的饭了。”

第二天何主任在家里翘首以待,看到杨传厚激动的说:“杨大夫,你真厉害,你的药真是神药,我娘好了。”

杨传厚看了看老太太,也不能说好了,就是能正常活动不用人照顾了。

“嗯,效果不错,再服用2盒药。冬天的时候再看看,如果不复发就是全好了。”他又给了何主任2个木盒。丹药用玉瓶装最好,能放多年药效不会流失,他没有玉瓶,就请村里的木匠做了很多掌心大小的木盒,木有灵气,也可以用。

何主任递给他一个信封,感激道:“杨大夫,上次怠慢了,你别放在心上。多谢你,这是诊金,不多,请一定要收下。以后如果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事,杨大夫尽管来找我。”

信封很厚,他没仔细看,回去交给罗利泽。

“给我干什么?”

“零花钱。”

他好像从来没有上交过财产,别人家里都是媳妇管钱的,他家的连零花钱都没有,太不应该了。

罗利泽抽出来,里面装了一沓钱,5元10元都有,数了数整4百,还有几张工业券。

“又没有机会用,不过我还是收着了。”

“会有机会用的,楚明前几天来信,说能□□明让你去军区接受思想教育。过几个月送明义去军校,我们一起早点去,在沈市待一段时间。”

“啊?真的?你怎么没早告诉我?”

“上次去托他办的,想给你个惊喜。”

“太好了!”他跳起来扑到杨传厚身上。杨传厚赶紧抱住他,被他在脸上一顿亲。

“只能在沈市待一段时间,去不了别的地方。”

“那也好,只要能出去透透气就好,在这个村里两年真是太闷了。”

他是繁华的沪市长大的,从来没在这种穷乡僻壤待过,要不是被他母亲逼着去做了一年副县长,经常下乡,他连乡下什么样都不知道。

“爸爸和张叔呢?”

“他们不行,你是顺带过来的,比较好办。到时候把吃的用的都准备好,让成桐他们照顾着点。”

悠闲的夏季过去,忙碌的秋季来了。瑷珲县下雪早,进入9月就有可能下雪,所以要赶在9月之前把玉米、大豆等都收了,萝卜、白菜抗冻,等收完别的最后再收。每个人都忙起来,就连吴家7岁的亦凡都跟着去剥玉米,每天挣俩工分。青壮年更不用说,无论男女都去抢收,除了像罗利泽这样,家里不缺粮食,杨传厚禁止他多干活,村民们都是上完工抽空再去自己开的荒地里,没日没夜的干。

成片的玉米地里,女人们在前面掰棒子,男人们在后面刨玉米秆。突然一声尖叫:“大兴媳妇昏倒了!”

过了一会几个妇女抬着邹大兴媳妇到地头上,看见的赶紧跑去喊邹大兴。

“邹大兴,你媳妇晕倒了,赶紧来看看。”

邹大兴着急忙慌的跑过来,还有他家大姑娘枝儿,在不远的地方掰棒子,听见声音也来了。

“是不是累的?快背回去休息休息。”

大家七手八脚的帮他扶到背上,邹大兴背起媳妇,枝儿在后面托着,一路小跑着回了家。到家两人又是喂水又是按头的,人终于悠悠转醒。醒是醒了,脸煞白煞白的,说话也有气无力。

“我晕了?”

“你在地里晕倒了,我和枝儿把你背回来的。”

“娘,吓死我们了,你哪里不舒服?”

“没觉得不舒服,就是没劲。”

“饿吗?”

“不饿。”

父女俩对视一眼,害怕了。不是饿的,也没觉得不舒服,人就晕倒了,她这几年身体一直不好,但是没晕倒过。他们没有医学常识,只觉得晕倒人就要不好了。

“爹,咋办啊?”

“要不然我再去下马庄请郭大夫来看看。”像这些偏远地区的村子,生病了多是自己扛着,家里重视的要么找赤脚医生要么去公社卫生所,县医院是基本没有人去的,太远,他们也没有这个意识。

“吃了他几年的药,人也没见好,还越来越重了。”

“那你说咋办?”

“我听说队长家儿媳妇难产是被那个杨大伯的药治好的,家乐哥不还因此认了干爹。难产都能治,我娘这生孩子落下的毛病肯定也能治。”

“我也打听过,他那药可贵了,我们买不起。去年伐木人家救过我一次,都没好好感谢过,我这心里一直过意不去。现在又去求药,我们拿什么给人家?总不能我也去认个干爹,人家也不能同意。”

“我去求他赊给我们,我慢慢还他钱。他救我爹娘两条命,以后我做牛做马报答他。”

“人家不同意咋办?”

“我去求,好好跟人说,我娘都快不行了,总得试试。我先去做点吃的给我娘,等下工了我就去他家,你别管了。”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枝儿刚13,洗衣做饭照顾弟妹什么都干,还跟着大人一起上工挣成年人的工分。

杨传厚和杨明义下工回来,老远就看到大门口站着个女孩。

“杨大伯,明义哥。”

“你是大兴家的枝儿?找我们有事?”

“大伯,我有事想求你。”枝儿两手扭在一起,支支吾吾的说。

“什么事?进去说。”

到堂屋坐下,枝儿好一会没出声,毕竟是个小姑娘,求人的事,在家鼓起的那点勇气见到人就没了。

“有事就说吧,我爹不会凶你。”明义看她这吞吞吐吐扭扭捏捏的样实在着急。

“我...我想求大伯赊给我药,我娘今天在地里晕倒了,人不大好,我想救她,可是我没钱。大伯放心,我不是想白要你的药,该多少钱先欠着,我现在能挣大人的工分了,我慢慢还,绝不赖账。”小姑娘一股脑的说了好多。听明白了,她娘病了,想求他救人。钱先不说,他本来也不缺这点钱,既然求到门上就不能置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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