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灼灼盯着姜妍，洛漓深深质问道。
“我……我……”
“嘘，你不承认，没关系，我这里还有很多关于你的‘美好’记忆，让我们继续鉴赏吧。”
食指覆在红.唇上，洛漓笑的诡异如魔。
场景再次出现变化，这一次，却是在一个洞府中。
那是她制造出的傀儡‘寻殇’和姜妍的对话。
再这之后，就是碧炎派被灭当日，以为无后顾无忧的姜妍显现真身耀武扬威的画面。
所有人，都被眼前过于逼真的一幕幕刺激到说不出话来。
她和初尘然的一袭对话，无疑是在亲口承认自己就是顾潇曼的事实。
“还记得当年我坠崖时候曾经对师兄说过的话么，但愿有一日，你不会为你的所作所为后悔……现在……你后悔了么，我的师兄。”
微微偏头看向秦衍，洛漓垂眸冷艳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变化。
唇角微勾，有着浓浓的厌恶、嘲笑。
这一幕幕不堪的真相，像是重锤一样捶在秦衍的胸口，只让他痛到无法呼吸。
“顾潇曼，你到是好计谋，你早就知道我娘亲身上有灭你肉身的法宝，从我娘带着我踏入玄女派开始，这一切就在你的计划中。
你是早产儿，你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体内流着的魔血，早晚会爆体而亡。
所以你故意灭掉玄女派，毁我灵根和丹田，为的就是逼我娘出手，好让你金蝉脱壳，夺舍姜妍的身体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洛漓再次看向姜妍，对上她惊惧的视线，她脸上的妖冶笑容透出浓浓的嘲讽味道。
第422章 高冷师姐VS白切黑小师弟（69）
早在洛漓开始怀疑姜妍就是顾潇曼的时候，就已经在思考，她是如何逃离许夭华的自杀式报复的。
在寻殇身上，她得到了答案。
顾潇曼知道自己的身体承受不住魔血，在得到掠夺系统后就给自己找到了新的容器——姜妍。
早在母女俩没出现的时候，顾潇曼就已经完成了灵魂互换仪式，只差最后一句咒语就能让姜妍的灵魂和她互换。
就在许夭华拼尽最后的力量送初洛漓出结界的时候。
一直敛藏在玄女派中的寻殇也带着姜妍出现。
顾潇曼念出最后一句咒语，成功成为姜妍，而那结界，只针对身体里有魔血之人。
在摧毁那具肉身前，寻殇带着变成姜妍的顾潇曼逃离。
变成顾潇曼的姜妍则是代替她去死，又因为法宝毁灭力量太强，为了保护修真界，法宝会自动将范围内的一切都移植到幻海秘境这个自成一体的小世界中。
这就是玄女派消失的真相。
顾潇曼这么恨许夭华，又怎么可能会让她的女儿得到幸福。
成为姜妍之后，她早就将秦衍视为囊中之物，蛰伏这么久，就是为了一举灭掉碧炎派。
至此，所有的悬疑都解开。
“师尊……”
泪流满面，姜妍无助的看向秦衍。
是，她是顾潇曼，可是她对秦衍的感情也是真的。
她爱他！
“住口，我不是你的师尊，姜妍……不……顾潇曼……你让我感到恶心！”
浑身都冒出阵阵鸡皮，秦衍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那个他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女人，竟然是个无恶不作的女魔头。
他所有的亲人，都因为这个自私的女人而惨遭不幸。
以前有多爱她，现在就有多恨她。
这个女人，亲手将他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恶心？
他竟然说自己恶心？！
这就是她深爱的男人啊……
真是……
让人失望呢！
姜妍眼中溢满不可置信，步履蹒跚倒退两步，许久之后，才发出尖锐的狂笑声。
“哈哈……哈哈哈……就算知道我是顾潇曼，你们又能奈我何，就算这一切都是我策划的又如何，初洛漓，你永远洗脱不了你亲手屠杀满门的罪孽！”
“谁给你说，我屠杀满门了？”
洛漓嘴角忍不住勾起，到最后到底是没忍住，轻笑了起来。
“这是我送给你的其中一份大礼呢……顾潇曼！”
一声响指过后，本该被灭的初尘然，苏锦，王亦郸等人，以及所有门派弟子突兀出现。
“师尊？！”
本该死去的人，却通通活了过来，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早就猜到你会对碧炎派不利，早在你动手之前，我就已经偷天换日，将门派秦师兄之外的所有人换成了我制成的傀儡，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洛漓抿唇一笑，带着炫耀一般的语气。
千炽戒能收纳活物，离开蚀骨窟前，她将他们全部收进空间中。
“不、不可能！”
方寸大乱的姜妍尖叫出声。
“顾潇曼，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初尘然冷声质问道。
“我要杀了你们，所有人，都去死吧……”
身上魔气暴涨，姜妍终于露出原本的狰狞面目。
第423章 高冷师姐VS白切黑小师弟（70）
与此同时，魔族大军也赶到，一直听令于洛漓的妖兽大军加入战场，混战正式开启，厮杀声不绝于耳。
“师妹小心……”
从悲愤中回过神的秦衍第一时间上前护住洛漓。
他已经伤过她一次，这一次，哪怕是拼尽自己的性命，他也要护她不死。
“秦衍！你让开，我不想伤你……”
他的维护，只让姜妍越发盛怒。
“休想！”
秦衍将洛漓紧紧护在身后，不久前还如胶似漆的两人，如今却变成了针锋相对不死不休的对立面。
吃瓜群众洛漓表示喜闻乐见。
解开腰间的佩剑，她将执念递给秦衍，郑重道，“希望这一次，师兄能像当初诛杀我那般坚定不移！”
秦衍心间蓦然一痛，沉默不语接过剑，剑出鞘，指向姜妍。
泛着冷光的利刃，因为激动而开始震颤。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秦衍，你竟然用剑指着我……你比初尘然更可恶！去死吧……”
身上魔气暴涨，面容狰狞扭曲的姜妍以爪做武器，尖叫着冲向秦衍。
两人战作一团。
姜妍早已是化神后期的修为，而秦衍是靠着她才能堪堪保持住元婴期修为，他根本连和她一战的资格都没有。
不过片刻的时间，就已伤痕累累。
而王亦郸等人因为得到洛漓的吩咐，并没有上去帮忙的意思。
这是他们之间的恩怨，本就该他们自己解决。
“噗——”
口中喷出鲜血，秦衍一手执剑单膝跪地。
“秦衍，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选择我，我可以对你既往不咎，你还是我的人，我会帮你修炼，带你一起飞升！”
姜妍爪子抓住他的天灵盖，咬牙切齿道。
“你死了这条心吧，就是死，我也不会和你同流合污。”
她的话，无疑是让秦衍堕魔。
名门正派，一身浩然正气的他又怎么可能答应。
闭上眼，他甚至连个眼神都懒得施与姜妍，静待死亡。
因为他的无知，差点酿成大错，甚至他还助纣为虐。
对秦衍来说，唯有死亡才是解脱。
“那你就去死吧！”
恨意爆棚，姜妍就要捏爆他的脑袋。
‘咔擦——’一声。
丹田内部忽然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已经是化神期的丹田就像鸡蛋壳碎裂一般出现无数裂缝。
一层又一层，就像蛇脱皮一般，每脱掉一层壳，姜妍的修为就退化一层。
化神——渡劫——大乘——凝体——元神——元婴——金丹——筑基——练气。
不过顷刻的功夫，她的修为就蜕化到了练气一层。
怎、怎么会这样？！
姜妍脸色大变。
紧接着，系统警告声响起。
【滴，碧炎派未被毁灭，所得积分清零。滴滴，所夺千炽戒为假货，积分清零，宿主积分-987512684分。
无法给予系统正常维护，十秒后本系统将自动和宿主脱离绑定关系，宿主所获机缘将全部收回，倒数开始，十、九、八……】
“喜欢么，这是我送你的倒数第二份大礼，顾潇曼。”
而姜妍的脑海里，洛漓的声音突兀出现。
怎、怎么会这样……
姜妍脸上，哪里还有最初的嚣张，只剩下无尽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