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足球比赛,硬生生被他变成了独角戏。他的队友们在发现晏绝动了真格后,用尽全力给他创造机会,哐哐哐,短短十分钟内,晏绝一个人就射|进了三个球。
五班的人不是没想过拦他,可惜不管是速度力量还是足球技巧,比起他都差远了。实力上的巨大鸿沟,严重地打击了他们的自信心,以至于到了后来,他们班的守门员都放弃了。
角度这么刁钻的球,谁他妈能拦得住!
球场上热火朝天,球场边呐喊助威声阵阵,就连五班的守门员都有事干。唯独林啾啾,孤零零地站在她们班的球门下,仿佛被直接隔绝了。
这是她第一次踢球,新鲜感还没过去呢,就没事干了。
她不是很懂球场上的规则,但能鉴别出,晏绝掌控了这场比赛。
如果说之前五班的男生像出来撒欢的狗狗,晏绝如今的样子,就如同一匹凶悍的狼,可以将对手全部撕碎。
搓着小手,她眼巴巴地在球门下等啊等,期待晏绝能出现失误,让足球被五班的人抢走,这样她就能参与到这场运动中了。
很可惜,一直到下课铃声响起,五班都没能再把球踢向她这球门。
林啾啾因为没有用武之地,不开心地鼓着脸颊,慢悠悠往球场边走。
这场比赛赢得太爽了,三班的男生簇拥着晏绝,激动地嚷嚷:“绝哥太牛逼了!带领咱们取得了碾压性胜利啊!”
“五班那几个人的脸色真是太好笑了,估计以后他们见到绝哥都有心理阴影了。”
“他们还说咱们给他们放水,可实际上,我们的守门员也很厉害!”
提到林啾啾,晏绝回头看了她一眼。小姑娘穿着运动装,撅着嘴巴,明显不大开心。
转过头,晏绝的嘴唇勾起了一抹笑容。大家都以为他是赢了比赛高兴。
只有季晨,到更衣室后,小声问晏绝:“绝哥,没能通过这场足球比赛,让林啾啾离你远点,后面你再想想别的办法?”
晏绝随手脱下运动装,宽肩窄腰,腹肌分明,蕴含力量。
他垂下眼眸,睫毛在眼底投下阴翳,看不出喜怒地“嗯”了一声。
薛超好久都没运动这么久了,瘫在更衣室的椅子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听到两个人的话,他有气无力地说:“要不然我去恐吓一下小仙女,逼她离你远点。”
晏绝神色莫测地瞥了他一眼,赤着上半身,去水龙头前简单地冲了一下。
薛超望着天,还在那出着馊主意,季晨无奈地看了他一眼,骂道:“你这个二逼。”
他卜棱一下转头盯着他:“傻逼你骂谁呢!”
季晨扯扯嘴角:“谁二逼谁知道。”
“靠,你给我等着!”
两个人吵嚷打闹的时候,晏绝已经换好了衣服,走出了更衣室。
往常上完下午的体育课,之后几节课他就全部翘掉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双腿竟驱使着他往教室走去。
刚剧烈运动后没多久,他的脸颊微微泛着红,外套拉链被不羁地扯下,坐下后,双手撑在膝盖上。
教室中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不少人都在谈论他在球场上的优异表现。晏绝面无表情地望着他前桌一直空着的座位,思绪飞远。
明明在比赛开始前,他就计划好了,让林啾啾知难而退。怎么她被足球砸了一下,他就跟疯了似的呢,太不正常了。
正皱眉思索着,伴着预备铃声,前桌的徐晓彤轻轻叫他:“晏绝。”
他回神,看向徐晓彤,挑了下眉:“?”这女生坐他前桌三个学期了,和他说过的话屈指可数。
徐晓彤被他目光一扫,心都害怕地颤了一下,但她还是鼓起勇气问:“你知道林啾啾去哪了吗?”
晏绝问:“不知道,她没和你们一起吗?”
“没有呀,下课后我一直在更衣室等她,她始终没来。我还以为她提前换了衣服回来了,可教室里面也没有啊。我听说她和你们一起去踢球了,还以为你会知道呢。”徐晓彤挠了挠头,“奇怪,她人去哪儿了。”
晏绝没等她说完,脸色一沉,站起来就往教室外面跑,刚好和下节课的授课老师撞了个正着。
老师诧异地问:“晏绝,你去哪儿?马上要上课了!”
晏绝头都没回,冲向了楼梯口,下了楼。
老师一脸愠怒。当着他的面逃课,真是越来越管不了这个学生了。
晏绝在脑海中,迅速将林啾啾这一周在学校里的行动轨迹过了一遍。
她虽然跟不上课程进度,但是从不迟到早退,课上安安静静听讲、做笔记。下课后,她会在过道练习走路,中午几乎不去食堂吃饭,都是徐晓彤给她带回来。
这样一个规规矩矩的学生,怎么可能逃课?
他转了一个弯儿,冲去了体育老师的办公室,开门见山地问;“老师,你下课的时候叫住林啾啾了?”
晏绝那凶悍的口吻,让体育老师气势上矮了一截:“啊,我看你们踢球很累了,就让她把体育器材送回储物室了,怎么了吗?”
“有人吗……”啾啾站在体育馆三楼的一间储物室内,有气无力地拍了拍门板。
敲门声在静悄悄的走廊回荡,如之前一样,没人回应。
她叹口气,揉了揉脸,往房间另一侧的窗户看了一眼。不行的话,就只能从那边飞下去了。
上节课下课,体育老师让她把足球送回来,她欣然答应。往这边走的路上,她还碰到了几个送排球的五班女生,因为她们走路比自己快,很快就把自己给甩开了。
她慢腾腾地按照老师的指示,进了储物室,刚把足球给放下,就听到了锁门的声音。
当时她边喊着:“里面还有人,别锁门!”边往门边跑,可惜等她跑过来的时候,门已经从外面锁死了。
她估计对方还没走远,重重地拍着门板,提醒她们自己还在里面,等来的却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惦记着回去上课的她,望着锁死的门,郁闷地嘟囔:“锁门那人,到底是耳背还是故意的呀。”
上体育课之前,她在更衣室换了衣服,手机和学生制服放在一起,所以她现在连打电话叫人都做不到。
她怀揣着或许会有其他拿体育器材的人经过这里,帮她把门打开的心思,耐心地等了一会儿,结果一直到上课铃响,还是没等到。
要是一直到放学,都没人来,明天还是周六,学生放假,她不会要被关到下周一吧?那可太恐怖了。
她倒是不怕黑,也不怕没吃的。前些年她潜心修炼,几个月不下山都是常事。现在的她对食物的需求也不大,十天半月不吃饿不死。她挂念的是晏绝。
他就给了自己两周的时间,本来她计划着双休日,用人形去他那别墅,刷刷存在感呢。
两三天不出现,他认为自己懈怠了,降低对她的印象分怎么办?
想到这,林啾啾表情严肃起来。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了。
放弃了拍门,林啾啾的目光从储物室中扫过……能出去的地方,只有窗户。
于是她走到窗边,往下看。体育馆的结构虽然和教学楼不同,目测三楼就有12、3米那么高了,但林啾啾是个小麻雀,还没把这点高度放在心上。
她试着开窗户,划扣有点高,于是她手脚并用地爬上了窗台,再伸手拧开了窗。这房间的窗户对着体育馆后身,不远处就是学校的围墙。底下杂草丛生,因为偏僻,很少会有人过来。
变成麻雀的话,几秒钟就能飞到楼下,只是她人类的衣服,不得不留在储物室里。
麻雀不起眼,她可以先去体育老师那,偷出储物室的钥匙,然后飞回到体育馆,在储物室外变成人形,将门打开,穿好衣服,再走出去。
想清楚怎么行动后,林啾啾的嘴角微微上扬。本啾怎么这么聪明,哈哈!
正准备往下跳,她的指尖忽然点在了心口,随即转头往门的方向看去。为什么心印会提示她,晏绝正在靠近?
还不等她从窗户上跳下来,走廊就传来了他急促的脚步声,他喊道:“林啾啾,你在不在这?”
她眼睛刷地一亮,站在窗台上蹦了两下,激动地说:“我在这!”怕他听不到,她又重复了两遍。
晏绝巡着声音找过来,对里面的人说:“等我一下。”然后,从钥匙板上,扒拉出了这间储藏室的钥匙,对准钥匙孔重重一拧,门就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