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
什么玩意儿?
按照鬼片的套路,这个女鬼肯定是曾经被一个叫做张海的男人深深地伤害过,想要脱身必须要感化她。
女鬼张了张嘴:“你...”
“不要说!我有错!是我对不起你!在我双目失明的时候,你就像一束阳光照进了我的生活,在我失去双臂抱头痛哭的时候,是你在默默地支持着我,而我却不懂得珍惜。”
许可阳表面痛苦,心里暗自窃喜,妈的,老子这戏简直□□无缝。
奈何他只感动了自己,没有感动到对方。
女鬼抽回了双手,冷哼了一声:“关我屁事。”
许可阳:.....
女鬼把凑到他面前,缓缓地说道:“你再看看我是谁?”
许可阳这时才看清了她的脸。
是实实在在的鬼脸!一张苍白的脸上被眼珠里渗出的血水染成近乎血红!没有鼻子和嘴唇,只能看到脸中间有一个黑洞一张一合。
许可阳废了好大劲儿才制止了自己想用椅子呼死她的念头。
难道她和张海并没有男女之间的感情?!
难道是父女?
说着又想扒拉起女鬼的手,被对方冷酷的拒绝道:“滚!”
许可阳:.....
女鬼向前走来,血水沿着她的脸颊缓缓流了下来:“你别给我装傻。”
许可阳摸不准她的情绪,打算激怒她,就一脚踩在凳子上,冷笑道:“那又怎样?”
“你还真是不知悔改。”女鬼抬起了她的手,灰色的指甲缓缓边长,猛地朝许可阳挥去!许可阳往后仰的时候,她的指甲划断了许可阳挂着玉的那根红绳,那块白玉应声落地,立刻变得四分五裂。
女鬼的动作却定了下来,愣住了,她死盯着那块白玉,缓缓的蹲了下来,开始痛苦的嘶吼。
许可阳感觉周围的气场很不对,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半梦半醒之间,他看到穿着像个道士的人正不断地摇晃着他:“同学,你醒一醒!”
许可阳费力的说出一个字:“有...有..”
“什么?”道士问。
“有妖气....”说完,又昏了过去
道士:......
顾铭峰放弃了把把他摇醒的打算。
转身用桃木剑指着那个女鬼,厉声问道:为何要伤及无辜?
女鬼阴恻恻的笑了起来,声音像是在用大理石敲击墙面。
“我伤及无辜?他哪里无辜了?是他杀了我!他和那群人一起害死了我!给我拿命来!”说罢,便快速朝顾铭峰冲来,枯燥的头发瞬间就如有了生命一般缠住了顾铭峰的头,她的脸缓缓的靠近了顾铭峰……
声音怨毒,“去死吧…”
本来惨白的脸庞瞬间变成了一块有许多蛆虫爬动的肉!
“破!”顾铭峰将手中得桃木剑插进了女鬼的胸口!随即那处开始冒青烟,女鬼凄凄惨惨得笑了起来。
“其实…我并不想害他,你信吗?”
顾铭峰没有回答她,只是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用一种警惕的眼神看着她。
被桃木剑刺中,只需两分钟,便可消去其执念,被迫轮回。但前提是,必须要知道对方的执念是什么。
“你刚刚还在说是他害死了你。”
女鬼点了点头:“是,是张海杀了我,他就是张海…”
顾铭峰眉头紧锁,这个女鬼在人间逗留太久,显然已经意识不清,思绪混乱了。
不过只好继续套话,厉声问道:“那你想干嘛?”
“我不是自杀,我是被人害死的…我不甘心…那个男人,现在正在接近这个学生,我本想让他帮助我的…”
“对啊”女鬼缠绕着他的头发落了下来,“我是来找张海的,对了..因为他是张海啊…他身上有张海的味道,张海…张海…”
虽然逻辑不清,但是顾铭峰也差不多捋清楚了前后的因果,声音不免放软了点:“我会帮你报仇的。”
两分钟的时限已到,女鬼的身子开始变得透明起来,在几乎快要消失的时候,她说了她这一世最后一句话:请你一定要帮我……
说罢,便真的入了轮回。
顾铭峰放下了手中的剑,一转身就看到刚刚那位嘴里喊着有妖气的同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并且反坐在一旁的凳子上一脸看好戏的样子,顾铭锋毫不怀疑的想,如果有爆米花,那位同学一定会边看边吃。
顾铭锋不免怀疑的问:“....你早就醒了?”
许可阳一脸真诚的摇了摇头,他表示自己刚醒,还自来熟的拍了拍一旁的凳子:“请。”
顾铭锋:.....
我信了你的邪!
但是出于职业素养,顾铭锋还是先自我介绍:“我叫顾铭锋”
“许可阳。”
许可阳还是想不明白,问道“你这么奇装异服的怎么混进的学校?保安没把你赶出来说你传播邪教?”
顾铭锋:“我发现罗盘有异动。”
“所以,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是我们家第七代传人。”
许可阳:“......你不说我等下可就叫安保了”
顾铭锋脸色变得铁青,半响才说出来:“我翻墙进来的。”
许可阳目光往下移了移,发现他裆部的衣料磨损严重,想起了墙头的玻璃渣,点了点头:“勇士!”
上课铃响了起来,许可阳正准备离开,顾铭锋在身后提醒道:“留意最近跟紧你的那个人!周五我会跟在你后面!必须解决这个灵体的执念,不然很容易遭到反噬!”
许可阳没说话,把外套搭在肩上,朝他摆了摆手。
第4章 危险!
“老许,你刚刚去哪了?旷了一节课?老姚说为了惩罚你让你去背诵那什么六国论,好让你长长记性!”
许可阳正想着事情,没空搭理他。
陈学元正在后排和一群男生嬉闹,正准备使用大招呢,就瞄到许可阳从后门进来了,一分神就被使用暗招的王大力同志集中腿部。
王大力欣喜若狂:“啊哈!”
陈学元顿时怒火中烧:“王!大!力!”
随后又是一片混战。
因为就是在陆景座位边上玩,一会儿碰到桌子一会儿碰到凳子一会儿被被其他同学按到桌子上碰到陆景的书。陆景刚开始还有耐心的提醒着:不要撞我的桌子。
同学表示OK。过了没一会儿,就又乱成一团。
陆景可能是被闹的写不下去作业了,把笔一摔,随手把左上角的杯子拿来喝了一口水,不经意间瞥到在后门站着的许可阳。
这人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景放下了水杯,思索了一会儿,从口袋里摸了摸,摸出一块水果糖走到许可阳年前递给了他,温声问道:怎么了?
那人低着头,不说话,陆景也摸不着他到底是怎么了,刚想再询问一下许可阳就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糖,三下五除二的把糖纸剥开塞进了嘴里,还吐槽道:“太甜了。”
陆景:.....
嘴还是那么欠,应该问题不大。
陆景抽走了许可阳手中的糖纸,扔到垃圾桶里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接下来的好几天里都风平浪静。许可阳也没有看到过奇怪的东西,和陆景的交流也变得跟以前一样少了,那天发生一切都好像都只是他的一个幻觉。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真的很微妙。可以一下子变得跟认识了好多年一样的热情,也可以瞬间变得像陌生人一样的冷漠。
不过……那个男人。
许可阳的眼神暗了暗,那个总是在周五放学后跟在他后面的那个男人。以前走总觉得背后有人,每次回头,他总会装作在打电话或者等人,再回头向前走的时候他又跟了上来。
许可阳有一次忍无可忍的时候怒气冲冲的抓着他的衣襟吼道:你他娘的不要再跟着我了!
那人就会一脸无辜的说:“你这么说话我就不爱听了,我走我的路和你有什么关系啊?”
偶尔路过的人看见这一幕眼中都带着鄙夷。怎么看怎么像一个凶神恶煞的学生在欺负一个老实的中年男人。
“这个男的不会就是他爸吧?”
“我估计是。”
“啊?那这个男生也太过分了吧”
………
过路人的闲言碎语都落入了许可阳的耳朵里。抓着那个男人衣襟的手不免握的更紧了,那个男人即使被勒得脸都红了,还是对着他笑了笑,露出了他那一口黄牙还带着浓重的口臭,附和着路人道:就是!你个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