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高岭之花浇浇水(150)

他上来就想掏出棉花垫,我赶紧地退后一步,自个儿把棉花垫抽出了好几片,这么一来又觉得尺寸太小了,就又放回去了几片。

可这一下看着又觉得过大,我就再拿出来。

反正放放抽抽了十几回,我累了,我真的累了。

我懒得调整了,我自暴自弃了,先出去晃悠了。

一出门,收获了梁挽崩溃的眼神X1。

一走路,捡到了阿渡崩溃的鼻子X1。

为了逗笑老母亲,我学着他刚才风情万种的模样对着他嫣然一笑,结果梁挽脸色煞白,阿渡则是捂着鼻子,笑的连声音都变调了。那我觉得我什么都不做可能不太好,我就转头去抱阿渡。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胸口的棉花垫狠狠撞他胸,吓得他怪叫一声,从我怀抱中挣脱出来,飞也似的逃到梁挽后方。

我觉得他这么逃不够意思的,我就开始追,阿渡就从梁挽背后蹿出,开始在这院子里逃,他和猴子似的到处蹿,我就随时从胸口抽出一块儿棉花垫,去打他后脑勺,去抽他大屁股。

梁挽在一旁看得一惊一愣的,他本来想加入痛打龟孙子的队伍,但想了想,他就中立了。倒是李藏风比较像我的人,他一出房间就去守住了院门,坚决不让阿渡有机会逃出,也坚决拥护我拿棉花垫暴打龟孙子的行为。

后来咱们大概是打累了,也逃倦了,梁挽就微微一笑,摸了摸我的脑袋,揉了揉阿渡的一头乱毛,甚至还非常友善地拍了拍李藏风的肩膀,他去厨房拿了几乎酒,咱们四个就在院子里喝上了。

我喝着喝着可能是有点高了,我想起来我在银行的存款都没花完呢,我的游戏都没打到结局呢,最最要紧的是我真爹我真娘,他们还不得想死我?

我就把累赘的女装一脱,把面具一撕,我就对着梁挽又哭又闹的,梁挽看我莫名其妙地哭起来,疑惑道:“怎么了?想家了?”

我哭着去拧他的手掌,说:“我一看见你,我就想起我那还在世的亲娘啊!”

梁挽脸一黑,李藏风瞬间懵逼,阿渡笑得嘎吱嘎吱响,转过来指着自己,问:“那你看见我想到了谁?”

我哭着去揪他的鼻子,说:“我一看见你,我就想起我那未出生的亲儿子啊!”

阿渡脸一青,差点就想把鼻子撕下来甩我脸上了,他一脚踹我膝盖,结果被李藏风一个截踢给截断了,这时他抱着我,说:“你喝多了,我们歇歇。”

我哭着去扯他的裤腰带,说:“我一看见你,我就想起我那……我那没喝完的旺仔牛奶啊!”

李藏风脸一红,他可能不知道旺仔是什么牌子,但他肯定知道牛奶是什么。他只能在阿渡的讪笑声和梁挽莫名顿悟的死亡眼神中,把我拖进了房间。

第二天,酒醒了。

我觉得我差不多是社会性死亡了,我把自己的妈粉儿子粉牛奶粉属性都曝光了。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保持着绝对的低调,几乎是全程回避老母亲和龟孙子的眼神,躲在马车里不肯出去。直到行至血衣侯府附近,必须换装了,我才开始和这几个大宝贝对起了台词和人设,我想我至少是把自己的台词背熟了。

这血衣侯府的牌匾其实是秦府,可这府邸几乎可以赶得上是真正的侯门。

首先,离着侯门近的几条街都是血衣侯的,这半个城都是他的势力,我们一进街就发现人来人往,奇装异服者有,各大门派皆在,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都得来凑个热闹。

因为大家都是有排面的人物,都得赶马车来,而李藏风这个许老太太又是有排面中的排面,为了符合人设,他还雇佣了一堆漂亮的童男童女还洒花瓣、铺红毯,搞得和星光大道出场选秀似的。

排面是有了,交通也堵塞了。

你想这古代街道能有多宽?才容得下几辆马车?

我们好不容易避免了口角,疏通了道路,到了秦府门口,发现门口已经停了一溜的马车,不断有人下来,都得出示请帖,验证身份了才能进去。

我在车里实在是无聊了,我就拎着裙角下来走路了,阿渡和梁挽也下来,就李藏风还等在马车。而我下来的时候,往前走几步,就发现对面一辆马车正好也有人下来。

这人背上两杆□□,衣着朴素,看服装仿佛只是一个跟班似的人物。但气势却不寻常,眼神一股锐气难遮。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人我认识。

他蓄了胡须,戴了纱网帽,仿佛是做了简单的伪装,但我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是薛灵灭。

居然是薛!灵!灭!

我一脸震惊地站在原地,而薛灵灭似乎也闻到了什么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他抬起头,正好看见了我。

他看见我的眼神,先是疑惑里带着愣,我不知他是否认出什么,可当他从我的眼神转移到了我的女装,他这脸上就像被一道雷从头劈到了尾。

第136章 宴会遇故人

我叫方即云,我在最羞耻的时刻遇上了前同事。

薛灵灭一看我,我心里就仿佛有七八个小人同时在打雷,我整个人都有一股子在雷场淌过的电流感,想平静都是做梦。

现场不止是我,还有梁挽阿渡,还有薛灵灭旁边的一溜溜马车。这时想说什么不方便,想解释就更难。

我也不确定他到底认出了什么。可能只是怀疑。毕竟我这形象大变,身材减半,他能观察的只有眼睛。

也就是这一双独特的眼,容易出卖我,我不喜欢它。

薛灵灭前进几步,每走一步神情就凝重半分,他目光像一双重锤砸在我胸口。梁挽察觉异样,不动神色挪一步,把我护在身前,脸上含了春风桃花笑,盈盈道:“这位先生是何门何派?怎么看着我女儿不放呢?”

薛灵灭疑道:“……女儿?”

他语气飘忽,模样更显困惑,好像咀嚼咀嚼着咬到了舌。

人流在我们之间开始涌动,气氛变得格外古怪时,他似乎做了决定,撤回目光,转身离去。

我心中疑惑,目光跟着他的背影一直往里走,可他似乎是孤身一人前来,没有曹几何跟在背后。

曹几何不和他在一起?他一个人来?

还是说曹几何易容成了别人,也混在这宾客当众?

这个可能性一出,我全身血液都有尖叫的倾向。

但还得考虑别的,血不能沸死,心不能走偏。

薛灵灭认出了我还是没有?

若是认出,为何不言语不动作?他能忍心错过故人?

若是没有,为何迟疑再三,犹豫千万?

我按下心中杂思,与梁挽一同进去,按照我们之前排好的戏份和人设,梁妈妈在前招呼客人,左右逢迎,我和阿渡作为孙辈,一左一右搀扶着李藏风演的许老太太。

我们这一行人,作为女性来说个个一米八一米九,这身高差不多是国家女子篮球队了,所以我们一登门入府就引了不少人注意,论目光论语气,他们一个个艳羡的嫉妒的称奇的好奇的,反正都来寒暄,把咱们当珍稀动物看。

梁挽不介意,他天□□谈,人设又是风流美妇,每一个过来和他说话的人,到最后都得被哄的开开心心而去。

但我介意,论易容功夫我不如另两位,我的声线难改,一开口就得暴露,所以我装害羞,装染了风寒,动不动就咳,谁找我说话我咳他一脸唾沫星。

即便如此,也有几个不长眼的来烦我。

有个模样颇为俊俏,身高一米九的孤山派少侠,名叫耿长清的,就来找我唠嗑,在我的多番暗示下他仍然不走,仍自顾自地叨叨。

“我第一次得见许姑娘,实没想到许姑娘如此好容貌,怎么你平日都在深山呆着?为何不去外面走走?”

走走走,宅家里不香吗!?

“莫非是因为姑娘的身材过于高大?你怕出门见人,引得别人非议?”

非个头,我怕出门见你啦。

“其实那些人见不得女孩子生的过高,是怕那样显得他们自己矮小。这是俗人庸人的粗鄙浅见,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你确定你是孤山派而不是孤儿派?

我实在烦了,这时候李藏风就咳嗽一声。

注意下,我咳嗽是往病怏怏的方向咳,他咳嗽倒好,有腔有调,十分洪亮,咳完是一双利眼狠瞪那耿长清,如鹰眸瞪白兔,这兔子马上醒过了神,作了个揖,跑了。

上一篇:故人长绝下一篇:深度豹控

同类小说推荐:

耽美作者主页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