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高岭之花浇浇水(110)

他收束好神情:“你和阿渡已经谈过?”

我点头:“阿渡刚刚和我说了些过程,我如今也算明白了点。”

李藏风似没想到我答得这么干脆,原本想好的答案都用不上了,他手足无措了大概那么一两秒,继续道:“他全告诉你了?”

他这么说我忽然觉得有点不靠谱。

越是胜券在握,越要小心毒奶。

那我就只好直说了。

“我虽明白,但还是想你亲口来告诉我。你昨晚究竟做了什么?你想确认的又是什么?你心中究竟如何想?不要用简单一句话打发我,我要听你真心,我已经等了很久。”

问题我都问全了,条件我也给够了。

我就不信咱俩还有什么误会的空间。

我方即云,今天就要把李藏风的诡谲莫测脑回路给打破!

而李藏风在磨磨蹭蹭了许久,终于晓得了什么叫一击致命。

“我想确认的是——我喜欢的究竟是不是你这个人。”

致命了。

捅刀了。

我眼神一空,脚下一软,胸口一凉。

本来我这险些要跌倒在地上,要不是七哥他老人超凡绝伦的平衡能力在撑,要不是我看见阿渡在树后面开心地翻起了三个跟斗,我现在已经是猛男扑街了。

决斗佬谈喜欢?

他这次居然按照了正常套路走!?

是不是哪里搞错了!?一定是哪里的交流上出岔子了吧!?

我一脸惊异地看着李藏风,我连七哥在脸上的逼格都维持不住了,只因我觉得我不是听错了什么,还是他说错了什么,我一直以来的遐想怎么就成真了呢?

李藏风见我惊讶至此,似已想到什么,眼神一黯道:“你若觉得被冒犯,也是理所应当。若是想就此远离,更是合情合理。只不过,请再给我一些时间。”

我用一种棒读的语气问:“什么时间?”

他语气异常坚毅道:“我想确认我是不是真的喜欢你,还是因为我喜欢的是男子,才会对你有感觉?”

……哎等等。

……哎不对。

哎他这个脑回路是怎么长的?

让我捋捋,我现在是有点懵了。

李藏风继续道:“我若因为喜欢男人,而对你产生别的情愫,那也不过渴馋身体,算不得真正的喜欢。”

“可我若因为你而喜欢男人,这样的喜欢,方能称得上是真正的喜欢吧?”

因为喜欢男人而喜欢我?

因为喜欢我而喜欢男人?

你想个啥?我咋不明白?

我的语言能力它咋离家出走了?

我的理解能力咋就一下子倒退了十万八千里呢?

我不去看他那闪闪发光的眼,我就去看阿渡,我发现阿渡一改看戏的态度,听得是异常认真,像一个考前记重点的小学生,他是没一刻敢走神。

但他不说,我不说,李藏风也不说,那这静谧的林子里似就只剩下咱们三的呼吸,还有李藏风那亮的噼啪响的眼神。

我憋不住了,那我先说。

我看向李藏风道:“你说你还没确定喜不喜欢我?”

李藏风点头。

我硬着头皮问:“你认为自己若是个天生喜欢男人的人,喜欢我就不算喜欢?”

李藏风犹豫了下,继续点头。

我有点想挠头了:“你认为你若是遇到我之后才开始喜欢男人,这喜欢就是真的了?”

李藏风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我可算明白了。

合着你是觉得你要是个深柜基佬,你就是馋我的身子。

我要是把你这个半直半弯的给全掰弯了,那你就是馋我的心灵。

你是不是觉得馋一个人的心灵比馋一个人的身体要高贵啊?要更真爱啊?

这个认知,有点刁钻。

馋身子就不是喜欢了?

只有馋心灵才是真的喜欢?

我叹了口气:“你想确认这件事的时候,就没想过先问问我?”

李藏风眼上的亮光一退:“抱歉,我试探前的确该让你知道。”

我摇了摇头:“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你就没想过问问我——喜不喜欢你吗?”

李藏风一愣。

他好像想过这个问题,但是从来没想过直接问出来。

似乎是因为他觉得问出来会冒犯我,也似乎是因为他认为直接问出来,就根本得不到真正的答案。

无论他是怎么想,我都想给自己挠挠头。

今天的信息有点过载,我的处理器暂时不够,得升级一下容量。

而且比起身子,他似乎是更馋我的心灵。

可我大概得让他失望。

因为比起他的心灵,我似乎是更馋他的身子?

我提那么多次瘤子,我老往他身边挤,我第一眼注意到他的俊。这一切都验证了我与俗人无异的眼光。

但也不太对啊。

在他身边我也很安心,我喜欢研究他的一些小细节,爱看他僵硬喜看他柔软,我还爱观察他那种时而坚毅,时而拿我完全没办法的无奈眼神。

可人家想走高大上的柏拉图路线的吧,我能吗?

我只想走俗辣辣的路线!我只想捏他的三个瘤子啊!

他在我要去救人去豁出性命的关头,给我抛出这么大一个炸弹。我咋办?

李藏风大概也看出我神情纠结,主动说:“你若觉得不妥,我也可以把……”

他的话还未说完,阿渡就先叫了起来。

“乌鸦!一群乌鸦往那边飞去了!”

乌鸦?

他平白无故提到乌鸦是什么意思?

阿渡忽的不看戏了,一个人飞奔了出去,我和李藏风对视一眼,也收起暧昧,回复正常,两个人像两道并排的风一样蹿了出去。

阿渡在前面飞,我和李藏风在后面追,追出了小树林,追出了小路,终于看见了一座年久失修的破庙,咱们三个猛冲进去。

我一看见眼前的景象,身上凉的透透的,什么样的旖旎心思都收起来了。

是血。

大片大片的血。

几乎铺满了小小破庙的地面,洒在柱子上,落在神台上,溅了一些在神像上,也扑进了阿渡的鼻腔,刺进了我的眼里。

血泊里面,倒着一个我认识的人。

第97章 手术后请个假

今天去动了个小手术,手术后劲有点大,还在发炎,很疼,所以得请假一天,抱歉了

如果明天恢复的好,应该是6点或7点或8点更新,我尽量挑个整的时间

第98章 见梁挽

我叫方即云,我这心是一起一伏,想平也平不下来。

那个躺在血泊里的人,不是别人,就是那个在囚车边上想要偷袭梁挽的一群人里的林轻。就是那个顶着小飞碟帽的人士。

还好不是老母亲。

还好不是封青衫。

可他双目猛凸,死状凄惨,头骨似被震碎,胸口也有重创,死前像是遭遇过一场恶战。

我一松口气,李藏风和阿渡就上前查看。

半晌后,二人得出了结论。

李藏风道:“他胸口中了封青衫一掌。可这一掌不致命,致命的是头上那一击。颅骨上有五个指印,足见此人指力深厚、不可小觑。”

我道:“这五指可是封青衫的?”

李藏风疑道:“胸口一掌已经足够让人重伤,再头上五指,就是故意杀人。这不似封青衫的作风。”

这也不像是梁挽的作风,而且梁挽自己也受着伤。

阿渡道:“谁杀的他不要紧,看他尸体的温度与僵硬程度,他死的时间不会太久,可能就是昨晚。”

这儿不久前才发生过一场恶战,线索就在这庙里。

我在听到“尸体还是温的”这一句话的瞬间,就已经开始搜罗起了整个庙堂。阿渡更是低头嗅探,我与他,加上李藏风,把这小破地方的里里外外都搜了个遍,发现庙后头还有一个死人,是林轻的兄弟林重。

这个人同样死状凄惨,是背后中了一掌,再被人戳破脖颈而死。

戳破脖颈的同样是五根手指,这人的五指似天下间最令人闻风丧胆的利器,可轻易刺破皮肤。

而这两个人死在庙里的时间应该是差不多,都是昨天晚上。

除了他俩,庙里还另有十三处血迹,小的不过指甲片大小,似梅花朵朵齐开,大的是如飞箭喷射状。

奈何法医学不是我专业,痕迹学更与我不搭边,我看着这些血迹,也只能凭着经验本能瞎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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