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高岭之花浇浇水(101)

阿渡认认真真道:“你要是敢在睡梦之中接近我,我就能把你的寝衣偷出来,塞在李藏风的屁股下面。”

哥们你是能闻到衣服上的味道还是你觉得李藏风有什么特殊癖好?

总有人和我的衣服过不去,不禁让我想起了海棠看过的一百篇ABO文。

阿渡见到我难以形容的表情就有点想笑,道:“不过你这家伙的确是有点意思,所以有一件事我得提醒你。”

“是你刚刚说的李藏风的事儿?”

阿渡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远处的李藏风,回过头来看我。

“刚刚在马车上我确定了一点。”

嗯你确定了啥?

他无比认真道:“李藏风想嫖你。”

……

……不好意思你刚刚发出的是中文!?

阿渡想了想,皱了皱眉。

“这么说是有点不对,得纠正一下。”

我刚把喉头的血咽了下去,结果阿渡更加严肃地看向了我。

“准确来说,他是想让你去嫖他。”

……

这难道比刚刚更好?

这比刚刚还糟糕了十倍好吧!?

第88章 到底交不交朋友呢

我叫方即云,我之前居然以为阿渡是个李藏风的亲戚,这何止是大错特错可以形容。

他说李藏风想piao我?

还说李藏风想让我去piao他?

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这能和决斗佬是一个物种吗!?

你别看李藏风的脑回路是鬼斧神工,他再怎样擅长酝酿惊喜,他也不至于用这种词来吓我。

所以这一刻我确定,阿渡绝不是李藏风的亲戚,人家好歹走的高端含蓄路线,他是什么猛来什么,一下就把我给打懵了。

决定了,我绝不能让他再走下去。

要走辛辣雷人路线,只有我能行!

我面色一沉,瞪向阿渡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阿渡道:“你不信我?”

我语气不善,把老父亲的尊严一摆,道:“你爱玩爱开玩笑,我可以不管。但你敢拿李藏风开玩笑,我就不能轻易放过你。”

阿渡拧眉:“你认为这是玩笑话?”

刚刚李藏风在马车上的表现明明就很正常,他除了动不动就盯我以外就没别的了,这他能看出个什么?

而且这嫖字是他从哪个脑洞里搜出来的?怎能随意安在李藏风身上?

李藏风是那种花钱买日,或者花钱买被日的人吗!?

他只会白嫖好不好。

他杀人都不给钱的,你凭什么以为他日人会给钱?

被日他就更不会给钱了,他还得要人命。

你别看决斗佬之前出钱大方,他一掷千金那是为了接近我、解救我,他那心思可纯,用意无杂质。依他这一倔到底的赤诚心思,他要真想和人来一发,那他肯定是以感情为基础,他绝不会提钱。钱对他来说就是俗物,他才不拿这俗物来侮辱人。

所以阿渡这个字用的就很荒谬,很走形。

我必须得为决斗佬的化学性质说几句话。

“他不会用钱来买一时欢愉。”

阿渡摆手道:“你想差了,我说的不是钱。”

不是钱的问题难道是主动和被动的问题?

阿渡见我疑惑,进一步显示了他讲歪理的技巧。

“男人与女人亲密,分的是丈夫和妻子。可男人与男人亲密,或者女人与女人亲密,分的就是嫖与被嫖。这无关金钱,只分上下。”

他说完以后对我眨了眨眼,懒洋洋的劲儿加了十倍。

“李藏风或许还没想清楚上下,在他想好之前,你最好主动抢个位置,我觉得你做下面那个更好。”

咱俩还在聊李藏风对我有没有意思,你就直接跨越到体位!?

这还没有王法了?

阿渡看我一脸惊疑夹了愠怒,似乎觉得这话起了效果,他伸左手拍了我肩,唇角一份弧度勾出了又奸又懒的笑。

从前我是觉得他懒大于奸,如今觉得他是奸大于懒,是一个擅长在聊天时一步登天的龟孙子了。

他笑道: “你莫要以为我在诓你,依我自身的经验来看,做下面那个是更舒服的。”

唉等等,唉不对。

什么叫自身的经验?

我整个人都不晓得说什么了,我看着毫不在意的阿渡,仿佛在他脸上看出了一百篇小黄文,里面用的全是天雷梗。

“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不是李藏风,我想做什么从不会隐瞒。”

“你想做什么我本不想管,可你如今要做的事与我有关。”

阿渡摊了摊手,笑容潇洒桀骜,更有一股子闲云冷雾的淡泊劲儿。这与李藏风那种淡淡装逼系不同,他是看淡自己的命,也看淡所谓的男子尊严,所以他说了接下来这话。

“李藏风喜欢节制,可我不喜欢。我这个人,想嫖的时候就去嫖,想被嫖的时候就躺下。事情只有做过以后才晓得个中滋味,光听可没用。”

当场出柜,飞升成基!?

我掩住惊与痴,憋住一股原地爆炸的劲儿,但看着他的笑容就冷静了几分,意识到我的想法有些局限了。

谁说嫖和被嫖就一定是跟男人?

以他这种热爱被包养的性格,万一之前是被哪个小富婆给嫖了呢?作为一个博览群黄文的人,我的思想一定要开阔,绝不能限于一个性别或一个对象。

结果阿渡马上就承认:“目前为止我找的都是男人”

……大哥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猛?

阿渡又道:“而且我觉得还是在下面比较合算。”

……你对自己的属性定位就这么清楚吗!?你连挣扎都不挣扎一下的吗!?

但我还是准备去问他细节,这是出于学术研究的态度,是秉着纯粹的学习精神,想歪的人建议自打屁股八十大板。

“为什么在下面会比较合算?”

阿渡想了想:“因为我要是在下面,可以全程不动,要是在上面,就得费心费力,那当然是下面比较合算。”

你是因为懒地不想动才做受吗!?

一个人怎么能懒成你这个样子啊!你动一动会shi吗!?会吗!?

阿渡似想到什么,脸上颜色忽的更显苍白,唇边低低一笑:“当然,也不止是因为费力的原因。”

我听他这语气突变,心里像吹进了一阵风似的那么凉。

莫非他手上的伤口带毒,毒还影响到了他的部分功能?

这个就是人家的伤心处了,是不能拿来吐槽戏谑的,再吐槽就不厚道了。那我再看阿渡这自暴自弃一往无前的决绝模样,心里就有了个大概轮廓。

瞧他这脸上的好模样,也不像是一直在这江湖上漂流的,之前也该是被人好好对待过,是被捧在手心里当天之骄子的。

若不是受了重大打击,做不成一个完整的男人,有谁能如此自暴自弃?有谁能自然而然地躺平,任人把尊严压在身下?

唉,以后就不和他气了。

学学老母亲,多照顾这个孙子吧。

你别看着家伙皮,他偶尔说的话还挺有灵性的。

阿渡看我叹完气,忽把往下沉的笑往上一扬。

“这件事不止是费力。主要是因为我人在上面,享受到的东西也不多。我人在下面就不费力,还能享受到在上面的十倍快乐。这笔账是个人都会算,我自然是要在下面。”

……

……这也太有灵性了。

我就没见过你比更有灵性的人了。

阿渡冷笑道:“这个道理不光是在我身上,在所有男人身上都相通。只是他们揣着大男子尊严不肯放,认为只有去征服一个人,才能显出他们的勇武。倘若被征服,便是交出了尊严。”

“可世上芸芸众生,往往是缺什么才补什么。缺乏的人,才会去征服、去掠夺,去不择手段地压制。”

“我不缺,所以我不怕。我可以把自己交给任何人。”

他眼中酝酿着尖利与桀骜的光芒,仿佛之前的懒散全是假的,全身上下是一股神神叨叨的疯劲儿,只有这时我才看出他是用剑的。

他本身就是一把伤人也能伤己的剑。

于是我说:“这话听着倒不错。”

阿渡惊道:“你竟觉得不错?”

“我非但觉得不错,我还觉得这话比你刚刚说过的所有话都好听。”

阿渡的左手在腰侧微微贴紧,仿佛是一种紧张与怀疑的表现。我记住了他的小动作,贴近一步,故意在气势上拉近了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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