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祁炀的手下移,摸向他的腰,想要钻进他衬衫底下时,慕迟解放双手,猛力一个翻身,两人在床上滚了一圈,慕迟骑在祁炀身上,抓着他的两手,怒不可遏:“你想把我闷死吗?!”
空气里寂静一会儿,只听得到慕迟的低喘和“砰砰砰”的心跳声,祁炀望着他,不发一言,忽然伸手摸向慕迟的后脑勺,把他一下拉低,再次堵住他的嘴。
他的贪得无厌就像一个不成熟的小朋友得不到想要的玩具似的,如此不甘,一次又一次,一下又一下,将身上的人以绝对的手段来获得,慕迟,是属于他的东西。
连呼吸,也是他的。
慕迟弄不过狂野的祁炀,祁炀又把他重新压了回去,被子被两人滚的散乱褶皱着,他们顾不得,只是拼命的截取对方的呼吸。
“嗯!”慕迟气音都止不住了,将身上的人重重的推开,他的胸膛剧烈的起伏,拼命的喘息着。
祁炀在他上方静静的看着他,一番餍足的神情,他撑着双臂,看他在他臂弯里大口的吸氧,柔顺的发丝上起了温热的汗滴,潮湿的发都在昭告他们的激烈。
“感觉到了吗?身体是不会骗人的。慕迟,我染上毒瘾了。”祁炀贪恋的摸着他的脸蛋,“你这朵罂粟花,我戒不掉。”
不要问他能不能和谁断干净,他只能说,只要这个人不死,只要这个人是慕迟,他就没空去招惹别人。
慕迟是独立的个体,只要一天不全身心的属于他,他都不会让他溜掉,同样,他若愿意乖乖的在他怀里,什么代价,祁炀都付得起。
和别人断掉关系,将心和身都忠于他一人?
祁炀勾唇一笑,慕迟知不知道,这对祁少爷来说,真的太简单了。
全身心的投入在慕迟身上,把他所有的感情都留给他,这太简单,这交易也太划算。
从慕迟第一次入了他的眼,他不就已经这样了吗?
如此病态的占有欲,无药可救。
罂粟花的毒,早已经悄无声息的,浸透五脏六腑。
作者有话要说:庚子年,没有想象的那么吉利。
☆、别叫哥,叫老公
等自己的状态回升,慕迟才终于听清祁炀在说什么,他转脸过来,知道祁炀在等他的话,可他不知道说什么了,两人相视无言。
“你的保证跟没说一样。”慕迟半天才回话。
祁炀说自己不可能和别人断的干干净净,这话不跟没说似的?他也是够实诚,连点甜言蜜语都不说,这一点真是和慕迟一个样,不想去讨好谁,两人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也不是亲兄弟,可有些地方真是高度相似。
他们都不说违心的话没什么不好,可是情侣之间要都是实话也够呛,比如这个时候祁炀就得说些哄人的情话,而不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不会和左路断干净联系,也太败气氛了,可唯一的好处是,这人不是别人,他是慕迟啊。
他了解他,所以那些对待炮友的甜言蜜语,调情用的话,祁炀都不想和他说。
他跟他来实实在在的。
“没错,一样。”祁炀道:“我原本就打算这么做,和左路之间不会再像以前一样,毕竟我都有你了,别人我还真不感兴趣了。”
“谁是你的。”慕迟嗔他,祁炀这实打实的真话也是够撩了,尤其现在情感高效升温的时候。
“你啊,”祁炀指腹在他脸上揉动,极尽温柔,“媳妇,你刚刚是不是故意的?说那些话来吓我。”
慕迟看着他,坦诚的很,“嗯,就吓你。”
他想试试祁炀的态度,但他也怕自己过头了,他也害怕祁炀会真的放手,他说话那么不留余地,那么残忍,他后来也后悔了,所以才会给祁炀营造一种轻松点的气氛,他不困,一点都睡不着,他所有的举动,所有故意放给祁炀轻松的信号,都是他的不安,他希望祁炀挽留他,不要放手。
他如愿了。
因为,慕迟也会不甘心。
“那些话别再说了。”祁炀轻轻抚着他的脸颊,爱不释手,“你真的吓到我了,什么不稀罕跟你谈感情?我等你动心不容易,我那么喜欢你你感觉不到吗?还是说你就是知道我这么喜欢你才故意吓我的?”
这些话还不比甜言蜜语更能打动人心吗?祁炀知道,慕迟喜欢他,远没有他喜欢他那么强烈。所以他珍惜慕迟的动心,慕迟的喜欢,比什么都要重要。
“我只是……”慕迟想说什么,又停了下来,祁炀等着他,直到他双手一伸,主动的抱住身上的人,慕迟闷头在他怀里,感受他的气息。
“只是什么?”祁炀问。
慕迟轻摇摇头,说:“没什么。”
他只是……害怕而已。
怀里的少年孩子似的,在他身下撒娇,当然,慕迟不认为自己是在撒娇,是少爷自己这么觉得的,祁炀伸手摸摸他的头发,慕迟抱了他好一会才重新躺平,祁炀道:“宝贝,你好软。”
慕迟盯着他,这么大人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眼眶容易湿,祁炀也没说什么,他就满心欢喜的被攻陷了,沉沦在他的温柔乡里,可他从不表现出来自己的满意,他在祁炀面前,维护着自己所有的形象和爱恋,比如他喜欢祁炀,比如他也许比祁炀想象的更喜欢他。
这样面对面的在黑夜里对视着,尤其经历过刚才的“激战”,空气中的暧昧太灼热了,加之彼此互述情意后冉冉升起的烈焰之情,被黑夜轻易的渲染,烧灼血气方刚的少年蠢蠢欲动的心,人类最本能最原始的欲望,呼之欲出。
“我们做吧?”祁炀被烧起来的欲望还没褪干净,被慕迟再一“勾引”(拥抱)更是呈火山喷发之势,一点儿也压制不得。
慕迟虽然有感觉,却向来理智为先,他看着祁炀,明白他眼里的东西,仍不能如他所愿,道:“不。”
祁炀都不知道从他嘴里听过多少次拒绝了,慕迟对他是真的狠,明知道他忍着多难受就是打死不同意那种,一点也不退步,祁炀道:“你不是喜欢我吗?为什么不行?”
慕迟道:“你答应过我的。”
“可我们已经在一起了,”祁炀声色都充满了蛊惑的意味,“你知不知道这感觉忍着有多难受?”
“那你自己撸出来。”慕迟大言不惭道。
祁炀无奈了,只道:“一定要十八岁?”
慕迟点头。
“有什么特别的理由?”搞未成年不是什么好听的话,祁炀也没搞过未成年,虽然确实想过,但也没有那个必要。
可人只要换成慕迟就成了必需了,他一点儿都不想等。
谁知慕迟说了一个可爱的理由,“我怕疼。”
祁炀微怔,这会什么都忘了,他忍不住笑出了声,“十八岁的时候也会疼。”
这跟年龄有什么关系?
“有多疼?”慕迟问。
祁炀道:“我会把你操出血。”
慕迟抬手就要扇他,被祁炀抓住了,他吻了下他的指尖,说道:“开玩笑的,我舍不得。”
祁炀从他身上睡到他身侧,手还是没松,慕迟也没有抽回的意思,两个人面对面躺着,拉着小手,温馨的过了头。
慕迟另一手抠着祁炀的衣服,小声的问:“真的很疼吗?”
祁炀低头:“你这时候问我这些,是在折磨我。”
他会自动脑补慕迟的反应,那是让他不能安分的原因。
“为什么?”慕迟不知道,跟个好奇宝宝似的,什么都问。
在这方面,他得承认,他不太懂。
男女他知道,男男……
他还是老实做个“学渣”吧。
“因为看见你,我就想上你,你不让,我就难受。”祁炀更是大言不惭。
慕迟微红了下脸,低眉下去。
祁炀搂紧了他,“很疼,无论怎么样,都会很疼的。”
“那你慢一点。”慕迟软着声音说,他本来就不怎么敢说这方面的事,因为他觉得臊得慌,两个男生谈这些,他还不能适应。
祁炀低头,瞧着怀里的人温言软语的把他彻底攻陷了,他抬起慕迟的下巴,把他所有“害臊”的神情都收尽眼底,“好,我慢一点。”
说着向下动了动身,保持和慕迟同一水平线,引诱他道:“让我进去吧,一点点,好不好?”
慕迟抬眼,祁炀真的是忍不住了,以为他能说出这样的话势必会松口,可他到底还是小视了慕迟的理智,“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