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27)

“松开我,你身上什么味,好恶心……”慕迟本来就难受,现在闻着祁炀身上的味道更不行了,他觉得自己可能会吐出来。

“你又打扰了我的好事,何宇叫我的时候,我的事情才进行一半,”祁炀的手从他衣服底下伸了进去,慕迟一激灵,一把抓住那如灵蛇一般滑在他身体上的手,“你要不要试试,这味道怎么来的?”

慕迟脑袋一下清醒了,他就知道这变态时刻都在干着不要脸的事情,果然,一想到这,他嫌恶的表情更加明显,从他身上就要站起来,“刚刚说过的话别他妈装失忆!”

慕迟起身,刚站起来一半,祁炀握着他的腰往身上一按,他就重新坐了回去,祁炀一把手提过桌子上的酒瓶,将慕迟喝剩下的半瓶酒仰头一饮而尽,整个过程,慕迟都看傻眼了。

“四瓶半,你没完成挑战,此协议作废。”祁炀拎着酒瓶,挑衅的在他面前晃着,然后将酒瓶扔到了桌子上,只听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酒瓶掉在地上,却没摔碎。

“艹,你玩我!”慕迟腾的站起来,整张脸都要扭曲了,抓起空酒瓶就朝祁炀砸,“妈的!我就不该信你,死变态,下地狱去吧!”

酒瓶子直冲祁炀砸过来,慕迟被酒精冲的心里难受,没控制准确度,导致祁炀只是侧了侧头就躲了过去,碎渣子落了一沙发。

慕迟暴躁的踹了下桌子,其他没掉的酒瓶也通通滚落在地上,他气的眼睛都红了,转身就要走,祁炀却从后面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连带着人一起拉过来推在了旁边的墙上,这个过程,他的手贴在了慕迟的后脑处,让慕迟没有被撞到墙面。

“滚开!你要不要脸!”慕迟抬脚要踹他,祁炀大腿却锁住了他的腿,阻止了他的行为,他盯着慕迟头上的纱布,“你忘了自己的伤是怎么来的吗?”

好了伤疤忘了疼,果然适合这个人呢。

“怎么?你还要再来吗?来啊!”提及这个,慕迟就不能冷静,吼着祁炀,尽管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他不想体会第二遍,但是对祁炀,他更不想的是认输!

☆、一个不要命,一个要人命

祁炀凝着他,一手护在他脑后,一手禁锢他手臂,“慕迟,你知道你哪儿最迷人吗?”

慕迟用抗拒回答他的问题,用他的眼神回应他,祁炀不理会,眸色渐深,“就是这儿,你的唇,很适合接吻。”

话刚落地,慕迟的唇就被堵住了……

他的嘴巴最不饶人,却也最致命,一下,一下就够激起祁炀所有的欲望。

他们之间的酒精味缠绕,像两个喝醉的人,痴缠一生。

然而实际上,只是一个人的贪婪。

“我操/你妈!”慕迟推开祁炀就扑上去要跟他打架,每次都是这样,祁炀碰到他的唇就点燃了他所有的愤怒,因为他恶心!他恶心这张吻过不同人的唇的触碰!他恶心刚刚还在和别人痴缠的人触碰他自己!他恶心祁炀!恶心的想要吐!

还没等慕迟燃起斗志,果然,那反胃的滋味来了,他和酒精不对付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慕迟抓着祁炀的衣服手一紧,脸色一变,不跟他牵扯,拉开门就跑了出去。

祁炀出门,那红光满面的模样可把何宇吓坏了,要不是刚才看见慕迟衣衫完整的跑了出去,他还以为祁炀得手了。

“又没成功?”何宇站在门口,冲着慕迟逃跑的方向看,递给了靠在门边的祁炀一支烟。

“你急什么?”祁炀从他手里接过烟,点燃了,“我耐心这么好,你是不是得夸夸我。”

“是是是。”何宇谄媚的不行,“您老真会折磨人,估计该把人吓傻了。”

最好玩的不是直接撕了慕迟,是把他的心理防线都给击退,让他每天提心吊胆的不得不想着他。

祁炀吸了口烟。

“他可不是你们,这小子吓不傻。”祁炀吐出一阵白色的烟圈,“还挺来劲。”

何宇说:“你们祁家都什么怪物,一个不要命,一个要人命。”

正说着呢,左路来了,环着手往祁炀面前一站,“呦,完事了?”

祁炀叼着烟,瞅他那一副才是欲求不满的神色,“怎么着,没过瘾?”

左路嗤笑,“过瘾?你他妈上一半不上了,你好意思跟我提?”

祁炀笑了一下,这俊美又邪妄的男人每一个表情都是勾人的存在,他掐掉香烟,往地上一丢,“那继续来啊。”

祁炀伸手一把拽住了左路的手臂,左路一下跳在了他身上,两人转进了包厢。

何宇楞在原地,十万伏特的大电灯泡都要爆炸了快,一瞬间门外面就剩他自己了,里面左路声音可是带劲。

“你给我慢点!疼死了!”

何宇“艹”了一声,一摸脑袋,抬步出了夜店。

外面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得亏这些霓虹灯照明前方啊。

一到晚上就冷,何宇裹紧了身上的外套,走到车旁,看到了在车后的花坛上蹲着的慕迟,吐的翻天覆地。

何宇跟过来,慕迟两手搭在腿上,低着头埋在手臂间,闭着眼睛,被风吹的头疼。

“没事吧?”何宇一只腿撑在花坛上,给他递了张纸巾,慕迟没接,因为他没抬头,就没看见。

何宇直接将纸巾塞在了他手里,慕迟这才抬头,捏着纸巾看了眼面前的人,拿着纸巾擦了擦嘴角,“谢了。”

何宇看着他,这小子挺可爱,前面听说他是祁炀的朋友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意,现在还知道跟他道谢。

“在这蹲着干嘛?”何宇盯着他脑袋上的纱布,还有点担心。

“清醒会。”也不是清醒,就是缓一缓嘴里的酒精味和喉咙里的辛辣感觉。

慕迟仍旧埋着头,火辣辣的滋味一点都不好受,不管什么酒,他都接受不了,与度数无关,他不喜欢酒精的味道,喝了会很难受。

他第一次喝酒就是普通的啤酒,还是在以前的学校里和几个朋友庆生日喝的,具体是谁过生日他忘了,他就是个凑数的,初中的时候不管交情好不好,能请的都请个遍,慕迟也去了,寿星好像是个女生,叫什么忘了。

滴酒不沾的慕迟被几个朋友哄闹着灌了几杯酒,那时候他就发现自己和酒精不对付了。

等他缓了好一会,才站起来,伸手道:“车钥匙。”

何宇一顿,“干嘛?”

他还是伸手从口袋里掏出来给了他。

“我东西在你车里。”慕迟拿着钥匙走向他车停着的地方。

“我送你回去。”何宇跟过来。

“不用,我打过车了。”慕迟找到一辆白色的跑车,“这个?”

这儿到处是富豪,停着的车也都是跑车居多,还都是一种牌子,他有些迷。

何宇手往旁边指,“那辆。”

慕迟转身,走到另一辆白色的跑车前,按了下手里的钥匙,把车门打开,俯身将后座的东西拿了出来。

他关上车门,走过来把钥匙扔给了何宇,何宇精准的接住,慕迟话也没说,走到了外面能停车的地方等出租。

何宇盯着他,看着街道上一辆黑色的捷达停在路边,慕迟上了车,关上了车门,车开走了。

不得不说,这小子很好看,何宇见过照片,今天算两人正式打照面,从刚才第一眼看到,他就知道祁炀为什么来劲了。

他清秀的让人想撕毁,骄傲的让人自愧,胆子大的让人敬佩,不惹事是他的准则,不怕事是他的底线,懂礼貌是他的教养,身上每一种气质,无不是值得欣赏的。

原来有种男子气概,能散发到这种程度。

多好的人,只是可惜了,被祁炀盯上,最后能毁成什么样,就看这小子自己的造化了。

何宇裹紧衣服,插着外套口袋,抬步进了夜店。

这个点回到旅店比较安静,也没什么嘈杂的声音了,琴姐也没回来,慕迟拎着东西上了楼。

回到房间,他就开始洗浴,洗完澡开始整理东西,将购买回来的东西都拆开了包装袋,一个个的摆好。

“咚咚咚。”

慕迟正摆着东西,就听见敲门声,这旅店互不相识的还有人敲门?何况他是刚到这,琴姐不在,不知道还能有谁认识他,他走过去,打开了门。

外面站着一个寸头男人,慕迟一眼就认出了他,早上在楼梯口抽烟的其中一个,因为当时人有四五个,他就没特别注意哪个人,至于这个坐在台阶上抽烟的,更没什么印象,不过他的寸头倒是很明显,比那几个染着头,留着长不长短不短的要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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