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200)

这种情况下显然说什么都没法改变现状,更会让所有的话成为狡辩,慕迟算的就是这个,祁炀中计了,压根就不信他说的一个字,嗤笑一声:“你可真棒啊,指鹿为马的本事真是一绝。”

就是他的都解释不清。

果然都跟慕迟想的一样呢。

他不仅演技好,手段也颇为不错,只不过这么劣质的解释,他还真办法夸他。

慕迟无辜道:“哥哥要我怎么说才会信啊。”

信?证据确凿再去听诡辩?

祁炀提起他的手腕把他一下拽了起来,视线锁在他脖子里的吻痕,“说啊,解释一遍,吻痕怎么来的?”

慕迟低头看了一眼,伸手摸摸,被人攥着手腕,还越捏越紧,有点儿疼,他道:“这个……都是哥哥弄的好不好,怎么可以怪别人?”

“你他妈还能再扯一点儿吗?!”祁炀忍无可忍了,“你在我眼皮底下跟别人上床,你胆子真是能包天了。”

慕迟偏头过去,气死人不偿命的道:“总是跟你一个人上有什么意思嘛。”

祁炀那瞬间都怀疑自己耳朵聋了!

“你说什么?!”祁炀就差捏断他的手腕,“你再说一遍。”

他没有吼,却听得出压抑的暴戾。

真可怕,要是以前,估计都要怕死了,接下来就是一场床上教训了,不过现在好了,做多了,他就是再怎样他也不会见血了呀。

慕迟搂住他:“别生气嘛,我又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祁炀讽刺的看着他,然后突然松手,把人推开,他走到门前,“咣当”一声摔上了门,反锁起来,边甩着西装边朝床边走。

慕迟看他动作,一切都是料想之中,一点儿意外都没有。

祁炀抓过旁边的领带,扣住慕迟的手就往他手腕上缠。

“哥……”

“我满足不了你是吗?嗯?你这么认为的?”祁炀嗤笑两声:“他妈的,我对你这么柔是怕再伤到你了,怕弄疼你,结果让宝贝玩的不开心了呢。”

祁炀跪在床上,双腿锁着慕迟,慕迟哽咽了下嗓子,有一丝不安,祁炀阴鸷着眼睛,解着纽扣,“我今天还给宝贝好不好?嗯?别说哥哥太狠了。”

他就是,需要被-操乖!

他竟然……开始找别人玩了?

他嫌他不能满足他,嫌他没意思?

有生以来,真的是,天大的笑话,有人嫌他没意思?有人在他身底下不满意?

他留他妈的情!

“你……”

“别怕,”祁炀撕开他的小衣服,“宝贝,我肯定让你爬不起来。”

他说到做到。

慕迟玩大发了。

他就知道祁炀会介意,会生气,钱他不在乎,他这么喜欢他身子,要是被别人揩油了,他还能淡定?

果不其然,他直接疯了。

他不仅把他操哭了,还把他操的爬不起来,他向来说到做到,这次也一样,慕迟被折腾的怀疑人生。

这个人的体力……

他的玩法……

慕迟有些……承受不住……

这一下真的装不下去了,快感一波接着一波,感官和神经的双重刺激,他招架不住,有些过度,有些失控。

一场酣畅淋漓的床事结束,他浑身瘫软,跪在床上爬都爬不起来,一步路都没法走了,就连回家都是被人抱在怀里的。

他像个残暴不仁的暴君,床事结束,发泄过后,祁炀还是阴沉着脸,煞神似的,抱着他回去。

过往路人敬而远之。

慕迟浑身乏力,他感觉下身不是自己的了,祁炀回到家把他放下,他双脚落地的那一刻根本都站不稳,两手环着祁炀的脖子,闷在他怀里,没法见人了。

“走啊,”祁炀故意调侃他,撒开手也不碰他,他没了支撑,更站不住脚。

抓紧他的衣服,慕迟偏头过去,有些委屈似的:“混蛋……”

竟有点儿撒娇的意味。

但说实话,他真不是在撒娇,他都想一刀捅死他了还撒他妈的娇,嗓子都喊哑了,说句话都不容易了。

慕迟浑身轻颤,还没从那么残暴的性-爱里走出来。

“谁混蛋啊,”祁炀抬起他的脸:“不是宝贝说不满足的吗?”

妈的,真不要脸。

慕迟抓着他,扶着旁边的茶几往沙发走,双腿颤巍巍的。

祁炀看他那坚强的背影,觉得莫名可爱。

慕迟摔在沙发上,身上跟散架似的,仰着头休息,“我要烟。”

太丢脸了。

需要外界的缓解。

祁炀坐在沙发上,说道:“谈谈吧,今天的事。”

背着他找汉子,这根本不是他认识的慕迟,他总觉得诡异。

慕迟重复道:“我要烟你没听见吗?”

祁炀转回头看他:“怎么不叫哥哥了?”他变脸的速度让人摸不着头脑。

他知道他有问题,想用各种方式让他认输,让他放手,他随着他演,但从来不说放手。

只是今天,慕迟真的碰到了他的底线。

慕迟说来就来:“哥哥,拿烟给我吧。”

祁炀盯他一会,最终道:“我身上不带烟,在楼上,想抽自己上去。”

慕迟好笑道:“你觉得我还能走吗?”怨恨的不行。

祁炀看他一会,站起来,往楼梯走,“真他妈想把你操怀孕。”

慕迟讽刺的看着他的背影,真是痴心妄想。

孽种,怀了也打掉。

☆、极端的偏爱

祁炀拿了烟下来,点上,塞他嘴里,慕迟靠在沙发上抽着,表情显的很是舒爽。

解放的感觉。

这一下怕是得乖上几天了。

祁炀也点了烟在旁边抽。

明明待在一起,明明坐在一块,却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说理想,说人生。

似乎做-爱成了他们唯一的相处模式。

祁炀有很多话想聊,想问,可都没法开口。

经历太多事,他们之间的感情,除了他对他的单恋,慕迟从不反馈给他一点儿。

他在他眼里看到的只有欲,即使那样都是假装出来的,他知道,他其实从来没原谅过他。

他只是被他用一种极端的手段绑在了身边,不能逃走,不敢逃走,他担心柯文的安全,仅此而已。

多么可笑。

一根烟下去,慕迟伸手,对旁边的人道:“抱我上去睡觉,累了。”

即使是假装,最起码对他露着笑脸吧,就这样下去,他也愿意。

祁炀伸手抱住他,带他上楼。

他的工装服很难脱,慕迟道:“就这样,不脱了,睡觉。”

祁炀任他这样入睡了。

慕迟大概真的累了,入睡的很快。

祁炀在他旁边看着他睡着的眉眼,一动不动。

慕迟,慕迟,这就是慕迟,这就是宝贝。

是他想要的人。

可他总有一种道不明的不安,不知道怎么形容,就好像一个将死之人活力满满的过着每一天,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健康的,其实他濒临了死亡,他在最后的期限里留给大家的是快乐的容颜,实则灵魂早已腐烂,他在撑。

就是这样的感觉,可感觉到底只是感受的一种,他不能确定。

但印象里的慕迟,不该是重欲的人。

更不会去做那样毁三观的事。

拜金,虚荣,重欲,偷情,恭维,这是他的假面没错,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祁炀不能明白。

一个别人亲吻一下就脸红的人,怎么会那么恬不知耻的去勾引人,去偷情,怎么可能?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错了,他找不到答案。

摸着他的鼻梁,祁炀轻声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第二天醒过来,算是找回了力气,休息一夜差不多了,就是腰疼,慕迟坐在床上起身,扶着腰,伸手按了按,露出不爽的神色,磨磨蹭蹭的起床了。

他下楼,看见祁炀摆了一桌子菜,他每天都是勤勤恳恳的,倒是像个居家的好媳妇,反观他,竟然是那个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混蛋老公。

慕迟扶着腰,祁炀站在窗边看他,盯着他的细腰说:“就是会疼,你该想到的。”

做的时候就该想到这个后果,不,他应该是没算到会这么巧被他知道。

慕迟扭脸过去,准备去洗漱,“你为什么没事?”

祁炀指着自己:“我?”

他笑了下说:“我有事,你还回得来吗?”

慕迟不问了,他本来就没兴趣,心里也清楚,不就是跟人上多了有经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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