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走丢了我(14)

“她听不见我说话,我想拍照,给她留封信,告诉她。”骆莉接着说。

“照片还要洗出来,现在如果不是玩摄影的,很少有人用相机了,都用手机拍照了。”尤少年说。

“那你说怎么办。”骆莉说。

“你别急。“尤少年说,“你不饿么,我们先吃饭。”

“哎呀,算了,问你不是白问么,你谈过恋爱么,还斗小三呢,正宫娘娘都没有呢。“骆莉冷笑了一声。

“我也不小了,怎么就没谈过恋爱。 “尤少年很不高兴地说。

“你的事,我没兴趣。“骆莉冷漠地走了。

骆莉在屋子里琢磨了好几天,也没想出个结果,毕竟她也没有斗小三的经验。她去王嫚家好几次,都没看到王嫚,难道她出国了,那女的也没有再碰到。

一天,王嫚终于出现了,骆莉傻眼了,看到她身边又是一个男人。“亲爱的,你去楼下等我吧,我去换件衣服,马上就下来。”王嫚亲了亲这个男人的脸颊,“好的,我等你。”这个男人深情地望着她说。

王嫚拉着拖箱回到家,骆莉跟着她进去。

“你可以滚了。”王嫚对屋里的那个说,“宝贝,你回来了。”那个男人想要抱过来。“把房间里不是我的东西全都扔出去,包括床单被套。”王嫚对稍后进来的保洁阿姨说。“你这是干什么呀,宝贝。”那个男人苦苦哀求,他很快被保安轰了出去。王嫚指了指洗手间和厨房,“阿姨,特别是厨房和厕所,麻烦你好好清理干净,我不要看到一丝头发。“,”我知道的,王小姐。“阿姨感觉已经习以为常了。骆莉简直大开眼界,佩服得五体投地,世上怎么有活得如此没心没肺的人。

骆莉看见王嫚不慌不忙地等阿姨清理完洗浴间,在里面冲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吹了头发,敷了面膜,化了妆,戴了耳环,出门了。整个过程,估计花了三个小时,骆莉不知道楼下的那位男士有没有等得不耐烦了,她感觉王嫚一点都不着急。

骆莉跟着王嫚出来,“这死丫头,怎么电话一直打不通,“骆莉看见王嫚不停拨着电话,没有人应答,她看到屏幕是自己的号码,“我就在这里呀。”骆莉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就在她身边,她却看不见自己,骆莉不停地跺着脚,拍打着电梯的门,眼睁睁地看着王嫚下去了。

骆莉回到露台的小屋,关上门。

她面无表情地坐在床上,不想说话,什么都不想做。

“骆莉,你在里面么。“旁晚,尤少年敲着门,骆莉没有应答。

她能去哪里呢,去超市拿东西了么,还是去找王嫚了,尤少年想着,把头贴在门上,听听里面有没有动静。她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骆莉!你别想不开啊,你赶紧开门啊。“尤少年用身体把铁门撞了好几遍,有了一点凹陷,他去物业的工具室找了一把铁锹,用劲把门砸出了一个洞,”谁啊!你给我出去!“骆莉被噪音惊醒,看见一双手从门上的窟窿里伸了进来,尤少年摸着门锁,骆莉拿起一把椅子砸了上去。

”啊!“尤少年惨叫一声,”是我!“骆莉听出来是尤少年的声音,开了门,“你在干什么,尤少年!”,“我叫了你那么久,你一句都没听见么。”尤少年痛得浑身抽搐,“我睡着了,我怎么会听见。”骆莉一点歉疚的意思都没有,“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尤少年很担心地说,”我要想怎么样,也不会等到现在了。“骆莉冷嘲地说,“你至于下手这么狠么,”尤少年托着手腕,“我手都要废了。”

骆莉看见尤少年的手已经肿成了大猪蹄子,“你还能动么。”尤少年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尤少年委屈地说,“你觉得呢。”骆莉才意识到自己下手重了。

“我们去医院吧。” 骆莉说。

“医院也没人会理我们呀,我们去了有用么。“尤少年说。

“你不是很疼么,还这么多话。“骆莉说,“去看看再说。”

“你在这里坐着等我,不要乱走。“骆莉让尤少年坐在骨科候诊室门口。

没过一会儿,尤少年看见骆莉手上大包小包的东西,“你不要动啊。”骆莉语气柔和了许多,“你会么。”尤少年犹豫地看着她,“以前摔过好几次,久病成良医吧。”骆莉说,“你先冰敷看看,如果今天能消肿,那就说明没伤到骨头。”,“骨头断了怎么办。”尤少年有些恐慌,“能怎么办,上夹板呗。”骆莉说得倒轻描淡写,“你要对我负责。”尤少年强调地说,“我也不是有意的。”骆莉无辜地看着他。

“我左手不能动,我怎么吃饭啊。“尤少年有气无力地说,”那你想怎样。“骆莉说,“你忍心让我流落街头么。”尤少年可怜巴巴地看着骆莉,“我可先说好啊,你好了,立马给我出去。”骆莉说,“要是好不了呢。”尤少年心里暗暗窃喜,“我看你不是手有问题,是脑子坏了,欠揍!”骆莉举起手,“你要是给我装病,我就真把你给废了。”“哎呀,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别这么凶嘛,有你这么对待病人的么。”尤少年说。

“我饿了。”尤少年说,骆莉从冰箱拿出方便面,尤少年说,“我不想吃方便面。”,“你还挑剔。”骆莉累了,有些不耐烦了,尤少年说,“你不会让我一直都吃方便面吧。”骆莉笑着说,“我亲爱的尤少爷,您看今天都这么晚了,冰箱里只有这个了,您吃完了,早点休息,您说呢。”,“哎哟,你突然这么客气,我还真不习惯。”尤少年浑身鸡皮疙瘩,骆莉把泡好的面放在尤少年的面前,“你…”尤少年不知从哪下口,“用右手。”骆莉说完,瘫在了床上,她困得已经听不见尤少年后面说什么了。

7

“你在干嘛。”尤少年一大早看见骆莉在挂帘子。

“这样就明确多了。”骆莉看了看挂好的帘子很满意,她指了指有床的这一边,“这边是我的领域,这边是你的。”

“我的姑奶奶,有必要这样么,巴掌大的一块地方。”尤少年说。

“就是地方小,才要分清楚。”骆莉说,“又不是一天两天。”

“看来莉莉大人恩准我长期住在这里啦。“尤少年笑开了花。

“你想多了。“骆莉给尤少年一头冷水,”我的意思是你不要越过这个界限,不然我就把你丢出去。“

“你让我一个病号,一直待在躺椅上么。“尤少年说。

“你脚又没坏,你可以出去啊。“骆莉说。

尤少年想,这招真够厉害的,竟然是逼我出去,我才不会上当呢,再说了,你不让我动,我就不动了,脚可长在我身上。

“喂,你干嘛!“骆莉看见尤少年窜了进来,躺在了床上,骆莉使劲推他,”哎呀,疼。“尤少年故意嚷嚷着。“你给我起来,我就给你三个数。”骆莉喊着,“一!二!三!“,“我还没好呢,你就让我躺会儿吧。”尤少年装可怜,“我看你活蹦乱跳的,好得很。”骆莉就是一脚,把尤少年踹下了床,“哎呀,我的右手断了。”尤少年这回儿真把自己玩残了。“活该。”骆莉没有丝毫察觉,就让尤少年躺在地上,自己去超市了。

骆莉回来的时候没看见尤少年,“还算识趣。”骆莉松了一口气,“啊!”骆莉被什么东西绊倒了,扑在了尤少年的身上。

“你怎么在这儿。”尤少年很无奈地说,“我起不来,用屁股挪了半天,就挪了半步。”,“你故意的吧,你到底想干什么呀。”骆莉又尴尬又气,”你别动,别动,疼。“尤少年心里美滋滋的,这感觉挺好,手也不那么疼了。”你给我装,继续装。“骆莉戳他的手,尤少年疼得直喊饶命,”有这么疼么。“骆莉看见尤少年满头大汗,手不能握紧,一动都没动,”你,不会真的断了吧。“

骆莉缓慢地从尤少年身上挪开,从衣柜里翻出之前从医院带回来的夹板,尤少年说,”你早就盼着我残废是吧。“,”我可没你那么无聊,这叫有备无患。“骆莉给尤少年绑上,他成了一个大粽子,骆莉看着想笑,憋住了。”我成什么样了。“尤少年像个蚯蚓,在地上扭来扭去,他想照照镜子。”你就别乱动了,你还想不想好了,好好地躺着。“尤少年看骆莉转身就出了门,“你要去哪儿啊。”他惴惴不安,很担心骆莉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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