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你欢喜(49)

她真的和六年前完全不一样。

眉眼,五官,性格。

统统都变了。

变了。

“看屁啊看,滚开。”宋知欢被梁怀洲盯得怒火横生,抬脚要去踢他。

她穿得是双平底鞋,一脚踢在梁怀洲西装裤上,最多只留下个鞋印。

轻飘飘的,一点用都没有。

宋知欢看着那一个扎眼的鞋印,咬紧后槽牙,她真后悔今天没穿那双八厘米的高跟鞋。

不然一定踢得梁怀洲断子绝孙。

梁怀洲垂眸,扫了一眼黑色西裤上的灰色鞋印,微微皱了皱眉。

抬手扣住宋知欢下颌,扯唇,冷冷一笑:“脾气越来越大了?”

“可不嘛,男朋友惯的。”宋知欢也冷笑。

她涂抹着车厘子红的红唇一张一合,吐露的字眼,却叫他心里那股妒火如同燎原。

“臭丫头,牙尖嘴利。”

“谢——”

她剩下的话被他的薄唇堵在嗓子眼。

宋知欢先是一愣,然后对梁怀洲拳打脚踢,呜咽声不断。

他吻她毫无技巧,没有章法。

就像不会吻女孩子一样。

她的唇瓣被他的牙齿磨得作疼,杏眼眼尾生出一点儿水意。

漫长又疼的吻结束,梁怀洲松开她,下巴搁在她肩窝,闭着眼,似很疲倦的样儿,声音带着浓浓鼻音:“欢欢,我是不是来迟了?”

“这六年,我都在找你。”

作者有话要说:梁狗无处安放的少男心碎了一地

尝试日万的第二天,失败:)

第40章 守寡进行时(12)

40.

宋知欢扬在半空的手, 指节一点点收拢。

最后无力的垂下。

他在等她, 可她已经走远了。

这世界上没谁会在原地等谁, 谁都会走。

就算她再喜欢他, 也会走。

宋知欢眼睫疲倦的闭上,半晌,睁开眼, 用力推开梁怀洲。

梁怀洲刚在桌上喝了不少的酒, 这会儿酒精上头, 被宋知欢大力一推,身子摇晃几下,才扶着墙站稳。

他看着她,眼尾一线红, 眸色深沉。

宋知欢没说话, 抬手稍稍整理被他弄得凌乱的衣裳,然后若无其事的拿起放在一边的手包, 打开手包, 开始补妆涂口红。

镜子里, 她唇珠那儿有个明显的牙印。

宋知欢涂唇釉时, 指尖儿拂过, 带起一阵颤栗的疼意。

她微微走神,连梁怀洲来到身后都不知道。

“满意吗?”

休息会儿,又逢洗手间靠窗,冷风席卷,梁怀洲理智逐渐回拢。

他看着镜中她盈润唇瓣上明显的牙印, 满意勾唇,“挺好看的,别涂口红,这样就行了。”

他长臂一伸,要夺走她手里的唇釉。

宋知欢回神儿,胳膊一抬,躲开他的动作。眉眼沉下,目光冷漠又疏离的剜他一眼,冷冷扯唇:“吻技跟个小学鸡似的,再练练,可别丢人现眼。”

她沉着脸,把盥洗台桌面上的一堆化妆品,一股脑塞进手包里,拉上拉链,转身要走。

梁怀洲伸出左手拉住她手腕儿,拦住她去路。

宋知欢冷着俏脸,转头瞪他:“放手。”

“你非得和我这么针锋相对吗?”梁怀洲无奈笑一声,又似想到什么,唇畔笑意玩味:“小学鸡怎么了?总比宴祁鹤那根老黄瓜强得多——”

“你……”宋知欢脸红咬牙。

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他看她气得杏眼一圈红,衬得刚才的水波潋滟,愈发明媚动人。

一伸手,将人腰肢勾住,倾身,凑近她耳畔——

“欢欢,你嘲我的吻技差,那证明哥哥这六年都是为你守身如玉,感动吗?”

耳畔,男人呼吸混杂一点儿时有时无的酒味儿。

让还没来得及喝酒的她,都有点醉意。

宋知欢深呼吸一口气,使劲推开他,“关我屁事儿。”

她往前走了两步,拉开两人距离,抬手整理了下略微凌乱的额前碎发,红唇一勾,对他笑得挑衅:“梁怀洲,我可真没见过哪个把自己是处男说得这么清新脱俗——”

“宋知欢。”梁怀洲咬牙,耳垂浮上一层薄红。

宋知欢朝他眨了眨眼,转身迅速跑走。

远远儿的,梁怀洲只听见她说的一句话——“不必为我守身如玉,都是成年人了,没谁离不开谁。”

梁怀洲偏头,看着半扇窗户打开的夜空,幽蓝天际,偶尔能看见一两颗星星。

“可我只要你。”

-

包间内。

宋知遇临时接到江枂的电话,去了外面接电话。

何芜华搁了手里的茶杯,转头看着一边儿的宴祁鹤:“你望什么呢?人没回来——”

宴祁鹤偏头看着身边的母亲,咳嗽两声,“我就是看看——”

“祁鹤。”何芜华忽然叫他,望着宴祁鹤的眼神透着几分看透一切的精明。

宴祁鹤平日在家最怕的人除了自个大哥就是这位母亲,何芜华当年嫁到宴家的时候,正是宴家最动乱之际。

宴老爷子卧病在床,他爸宴凛是个不着调的性子,做个守成之主都不行。

若不是当年宴老爷子看中了何芜华的精明能干,说什么也要娶了这位儿媳妇儿回来,宴家最动乱时,没何芜华在,主持大局。

怕是如今南城宴家,早不复存在。

宴祁鹤端起茶杯,自顾自倒了杯茶水,一副风淡云轻的表情:“妈,你要说什么?”

“那宋家的姑娘,怕只是你单相思吧,嗯?”何芜华一语道破真相。

宴祁鹤搁了手里的茶杯,看着何芜华:“是。”

何芜华闻言,一脸“果然”的表情。她好整以暇的端起桌上茶杯,抿一口茶,指腹摩擦着杯沿,戏谑的看着儿子:“你摆这局设计人家小姑娘,真不怕到头来,连朋友都没得做?”

她刚只是和那宋家的丫头交谈了两句,瞧她那样,也是个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性子。

她这傻儿子这会脑门一热给她整个“鸿门宴”,等宋知欢事后算账,估计有他好受的。

宴祁鹤没立马搭话,伸手夺了何芜华手里的茶杯,给她重新添上茶水,双手捧着杯子递上去,唇角浮现讨好的笑意:“所以——就要请妈这会做个恶人。”

何芜华眼皮一掀,看他一眼,拿过他手中的茶杯,抿一口茶,余光看着往包间这边走的宋家兄妹二人,嗤一声:

“果然,儿女都是上辈子的孽债。”

-

宋知欢从洗手间回来,撞上挂了江枂电话,正要进包间的宋知遇。

宋知遇看着她发丝凌乱,表情不正常的样儿,眉心微敛:“怎么了?”

“——没事”

宋知欢稍稍整理了下略皱的衣裳下摆,转而问哥哥,“哥,你怎么出来了?”

宋知遇:“你枂姐打了个电话,对了,欢欢——”

宋知遇按住她肩,不让她走。

宋知欢进包间的脚步缓了缓,愣愣的看着叫住她的哥哥,“怎么?”

“今晚这饭局——”宋知遇话只说了一半儿,垂眸看见宋知欢微沉的脸色。

骤然明了。

他叹息一声,拍了拍宋知欢的肩,“有长辈在,秋后算账也不晚。”

宋知欢扫了一眼宴祁鹤母子所在的包间,指节握紧了手里的手包,红唇扯出一丝冷笑,“哥哥说得对。”

宋知遇拍拍她肩,笑意温和:“进去吧,我也饿了。”

“我也是。”

兄妹二人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

-

回到包间内,宋知欢还未坐下,就听见何芜华略带歉意对她道:“欢欢,抱歉。是我误会你和祁鹤关系了。”

“没事儿,伯母。”

宋知欢缓缓坐下,看一眼一边的宴祁鹤。

后者单手支着脸,玩着手里的茶杯,一脸无辜的样儿看着她。

宋知欢咬紧后槽牙,死宴狐狸。

又摆她一道。

何芜华将宋知欢表情看在眼中,不动声色笑了笑,招呼着宋知欢兄妹俩吃饭:“来,知遇,欢欢,吃饭——”

“好。”

饭桌之上,何芜华偶尔与宋知欢聊上两句,或是与宋知遇聊上一点儿关于宋氏的事儿。

听闻宋知遇打算将COH的市场重心转移到国内,何芜华简单提点他两句,倒也让宋知遇受益匪浅。

毕竟何芜华年轻时,也曾算得上宴老爷子的左膀右臂,在商场上也有着巾帼不让须眉的传说。

一顿饭,还算愉快的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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