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你欢喜(27)

“你妹妹都要结婚了,你都28快29了,别再拖了”、“我知道你还喜欢宋知遇,但他不是你良配”、“我听老贺说,泽然那孩子前不久离婚,说不定心里还是惦记你这前未婚妻——”

“爷爷,”江枂笑了笑,“您偏心也要有度。”

腿部血液循环受阻,有点麻。江枂放下腿,听见江老爷子在电话那边数落她。

她疲惫的靠在沙发上,语调平淡:

“从小,只要江楹想要的。哪怕我再喜欢,您和爸妈都会逼着我让给她。”

-

Nightcat酒吧。

这会儿接近凌晨五点,夜里下了一场雨,酒吧里的气氛未受影响,依旧灯红酒绿,酒瓶碰撞,肆意快活。

长相帅气,又只影一人的少年在这样的环境,总是格外吸引女孩目光。

有几个胆大,穿着暴露的的女孩儿凑到梁怀洲面前:

“小帅哥,喝一杯吗?”

梁怀洲面前吧台上已经摆满酒瓶,他手里握着玻璃酒杯,眯眼看着凑近的女孩,鼻尖嗅到劣质香水味味道。

刺鼻,呛嗓。

不是她的味道。

“滚——”梁怀洲不耐出声,把酒杯重重搁在桌上,扫眼还不走的女人,“听不懂人话吗?滚。”

女人也不气馁,支着下巴,看着梁怀洲。

靡靡灯光下,少年眉眼英俊,狭长眼眸不耐半眯,寸头发型,又有点儿野性的帅气。

“生什么气,一起喝一杯嘛。”

女人故作嗲声,配上烈焰红唇,让梁怀洲狠狠皱眉。

“死一边去。”梁怀洲不耐。

抬手,酒杯中的液体泼在女人身上。

女人尖叫一声,站起来。气得浑身发抖,两只手在半空中捏拳又张开。

愤怒指着梁怀洲:“你知不知道老娘是谁,让你喝一杯…”

“哐——”

梁怀洲砸碎酒瓶,单手撑着头,眸子懒懒睁开,冷声:“滚。”

这边儿的动静,引起酒吧工作人员的注意。

女人看见有人过来,立马尖叫着声告状:

“我要举报他——他不仅非礼我,还恐吓我…你看我衣服,你看我脸…”

“对对对,还有那酒瓶,你看看这什么人啊。”

梁怀洲常来Nightcat,这儿的工作人员多多少少对他身份有点了解,老板也是吩咐过,不能惹他们这几人。

眼下工作人员听着女人絮叨,心中天秤早就偏了,打圆场:“都是来找乐子的,没必要弄得不愉快,今晚单给您打五折——”

女人得了便宜,立马变了张脸,盯着工作人员道:“说好打五折,不能反悔啊。”

“好好好。”工作人员见这事好解决,立马就应下了。

对闹剧落幕的梁怀洲,手撑着脸,抿一口酒,嗤了声:“毛病。”

女人真麻烦,还是宋知欢好一点儿。

他丢了张卡在桌上,摇晃着身子往外走。

Nightcat里吵闹的尖叫声被远远甩在身后,梁怀洲径直往露台走。

雨才下完,十月底的沪城温度急转下降,夜里寒风吹得梁怀洲脑子疼。

他蹲下身,在地板上摸索:“那死丫头把…耳钉丢哪去了?”

他找了半天,除了摸到光滑的瓷砖地面,再没摸到什么。

“怀洲,怀洲……”

正在此时,买了解酒药上来的成铭和仲夏看见梁怀洲一个人蹲在地上,手在地上摸索着,像在找什么东西。

成铭先把手里的药给了仲夏,走到梁怀洲身边,蹲下身问他:“你找什么呢?”

梁怀洲回答:“耳钉。”

成铭一脸懵:“什么耳钉?”

仲夏指尖晃着装着解酒药的袋子,低头看着梁怀洲,出声:“别找了,丢了。”

人都被作没了。

找耳钉,有屁用。

梁怀洲抬眸:“她不会丢的。”

语气已经有点儿孩子气,明显是酒精发挥作用了。

仲夏翻了个白眼,把药袋丢给成铭:“房间开好了,在我隔壁,把他弄上去。”

“行。”

成铭点头,要扶着梁怀洲站起来,哪知道梁怀洲忽然吐了。

稳稳的吐在成铭身上。

仲夏扯了扯唇,冷笑一声。

都是作的。

“我操/你大爷,梁怀洲。”成铭看着球衫上的呕吐物,欲哭无泪,“你他妈给老子滚起来…”

梁怀洲歪头看着他,过一会儿,拽住他脸,有点儿生气道:“宋知欢,你说你要赖在我家一辈子,为什么又要走?”

作者有话要说:2更在凌晨,大家不要等,校园卷临近结尾,剧情有点卡,我写得比较慢(不是…是我手速本来就慢TAT)

第23章 守寡的前奏(23)

23.

宋知欢这病来势汹汹, 连着烧了两天, 才退烧。

沪城这场秋雨, 也连着下了两天。

周一早上, 宋知欢拎着书包,神情恹恹的从楼上下来。

正在厨房忙的何姨,听见脚步声, 立马走出来, 看着没精打采的宋知欢, 上前摸她额头。

不烫,但整个人看起来都没精神。

宋知欢眼皮恹恹的掀开,看着何姨,软声撒娇:“何姨, 今早吃什么?”

“小米粥配小菜, 你大病初愈,只能吃点清淡的, 养养胃, 调理身体。”何姨怜爱的摸了摸她脑袋, “你先坐一会儿, 我去把粥给你盛来。”

“好。”宋知欢应了一声, 看着何姨进了厨房。

她靠在沙发上,盯着窗外绵绵细雨出神。

手机的震动声,拉回她思绪。

是仲夏发来的消息。

宋知欢打个哈欠,解锁,登上微信看。

仲夏:【梁怀洲周五晚酒喝多, 犯肠胃炎,进医院了,今天应该不会来学校】

宋知欢只回了一个哦,把手机丢到一边。

何姨端着米粥出来,放在餐桌上,招呼宋知欢:“欢欢,过来吃饭。”

“来了。”

宋知欢提溜着书包,走到餐桌前吃早餐。

-

早餐吃完,宋知欢放下碗筷,背起书包,准备出门。

何姨叫住她,“再带件衣服,昨天天气预报说了今天只有十几度——”

“行。”

宋知欢接过何姨递来的衣服,搭在臂弯,走到玄关处,换了鞋,拿上伞桶里的雨伞,和何姨道别:“何姨,我走了。”

何姨再三叮嘱她:“好,路上注意安全,记得吃药啊。”

宋知欢:“知道了。”

雨势连绵,淅淅沥沥的从伞尖儿落下,滴在地面。

宋知欢撑着白色雨伞走向停在院外的黑色卡宴,司机看见她出来,立刻下车接过宋知欢手里的雨伞,给她拉开后座车门。

宋知欢坐进去,司机关上车门,收了雨伞,坐进车内。

黑色卡宴发动,像只利箭穿进雨帘里,撞碎清晨的安静。

十来分钟的车距,因为下雨天路滑,又逢早高峰。

车子堵在高架桥上,宋知欢出门时吃了药,药劲发作,昏昏欲睡。

车内一片安静,尖锐的手机铃声打破这刻静谧。

宋知欢强撑开疲惫的眼皮,眸子半阖,从衣兜里拿出手机,仰靠在座椅上,接通电话,“喂…”

“学姐,啦啦队出事了。”

宋知欢一个激灵,睡意全无。

“腾”得一下,坐直身,瞅一眼来电显示:

啦啦队-徐云心

她放下车窗,凛风吹过,拂走一片倦意。

宋知欢问她:“你慢点说,出什么事了?”

“秦老师打算把你换下,让向依依代替你领操…”徐云心的声音有点儿焦急,“明明都训练好,眼看这周五联谊赛就要开始了,哪能换人,这不是……”

宋知欢听着徐云心在电话那端絮絮叨叨抱怨,大致了解事情经过。

秦丽是学校的舞蹈老师,也是啦啦队的指导老师。

平日因为宋知欢在管理啦啦队,她这个指导老师也不会对啦啦队的事儿指手画脚,相当于一个挂名的老师。

哪知今早啦啦队训练,秦丽一来,就以宋知欢是高三学生,不能耽误学业为缘由,把这次联谊赛领操人选换成进啦啦队只有半年的向依依。

眼下,啦啦队里一片混乱,不知所措。

毕竟临到比赛换领操人,往日的训练,就成了白费功夫。

徐云心说完,还抱怨道:“谁不知道秦老师现在男朋友是向依依的舅舅,向依依这分明就是…”

“等我来学校。”宋知欢止住徐云心的话,给她一颗安心丸:“我们大半月的训练,不会白费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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