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使我一无是处(71)

陈渊看着她窘迫的模样,

脸色微红,低头盯着脚尖。

陈渊突然就想起了那日她抱着瓷瓶,低头闻着芍药的模样。

一排卷长的睫毛垂下,如同一片羽毛,绕在人的心坎,又酥又痒。

陈渊有一瞬的失神。

“那牢头没告诉你,朕说过,皇后若来提人,给她便是。”陈渊没再逗她。

白池初惊愕地抬起头,就只看到了陈渊的后脑勺。

陈渊继续画上了。

她没听说。

白池初刚对那牢头生了埋怨,突然就想起了他几次拦她,都被她打断了的情景,咽了咽喉咙,无言以对。

沉默了半晌。

白池初走过去,从身后缓缓地抱住了陈渊的腰,脸搁在他的后背上,娇娇地说道,“多谢皇上。”

白池初懂得感恩。

皇上既然给了她这个面子,她就得道谢。

这一声硬生生让陈渊手里的笔,脱了控制,在泛黄的硬纸上留下了一团黑点。

陈渊搁了笔,直起身子。

抓住了环在了他腰上的那只手,手腕突然一用力,白池初防不胜防,还未反应过来,就被陈渊摁在了御案上。

纤腰抵着御案的边缘,白池初的腰一寸一寸地下滑。

就似那夜在安王府那般,白池初起初还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到了最后,就直接撑在了桌面上。

忍了这么久,

陈渊已经忍到了极限。

唇瓣落在那张樱桃小嘴上,轻轻地一啄,酥软的触感,如烈火烧在他胸口,直灼人心。

陈渊掐住了白池初的腰,将她往上一推,唇角轻轻地碰上了她的耳尖,声音低沉沙哑,“坐上去。”

白池初脸色陡然红了个透,慌乱地抱住了陈渊的脖子,御案上的黄纸散了一地。

“皇上......”

白池初想说这是御案。

可刚一开口,声音就被陈渊捏出了一声颤抖的娇媚。

之后便再也说不出半句完整的话来。

空荡的大殿内,溢满了破碎的娇啼声,余音绕梁,起伏跌宕。

高公公耳尖,及时地替二人闭了门。

等陈渊将人从那御案上放下来,白池初双脚颤抖,差点就没站稳。

身子半吊在陈渊身上,罗衣半解,白皙的美人骨上全是殷红的点儿。

襦裙裹成一团,堆在了她的腰|际上。

陈渊视线下移,盯着她腿上的几滴莹莹水渍,刚灭的肝火又有了上升的苗头。

“皇上再不放手,臣妾可就走了动路了。”白池初的小手及时地握住了他的手腕。

陈渊抬头看她。

额前的发丝沾了香汗,脸色疲惫,连水润的唇瓣都变的干涩。

陈渊头一回在她面前压制住了自个儿。

陈渊伸手,替她理好了襦裙。

“能走吗?”陈渊问她,不待她答,又说道,“不能走,朕抱你。”

白池初这会可听不得什么抱啊搂的。

惊慌地离了那御案,防备地看着陈渊,“臣妾,能,能走。”

**

白池初这一出去,就到了正午。

滢姑人已经回来了。

“人是高公公派人送出去的,奴婢倒没出什么力。”滢姑说完,看了一眼白池初面上一团还未散去的潮红,语重心长地说道,“娘娘,奴婢看的出来,皇上是真心待娘娘。”

白婉凌惹出那么大的事情出来,

皇上硬是半个字都没有。

娘娘说提人就提人。

还亲自让人送出了宫。

滢姑知道,这是皇上卖了娘娘情面。

进宫之后,娘娘的日子一日比一日过的好,如今再回头去看,娘娘在安王府的过的那些所谓的‘苦’日子,也不尽然就是苦,皇上不也什么都依着她吗。

王嬷嬷、凌风,都是将她当主子伺候。

没有皇上发话,下头的人又岂会有那番态度。

滢姑如今倒不担心皇上了,她担心娘娘,知道自己的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就怕皇上一颗真心待她,她反而蹬鼻子上脸。

在白家时就那样。

谁对她好,她就欺负谁。

“那日在凤阳殿,娘娘可是对众臣子放了话。”滢姑突然就问白池初,“近日娘娘身子上可有什么反应?”

滢姑就差明着问她有没有身孕。

等有了身孕有了孩子,娘娘的性子自然就能安稳下来。

滢姑说完,期待白池初能表个态。

谁知白池初回头,脸上挂着一抹没心没肺的笑,说了句,“不急。”

滢姑愣住,

什么叫做不急。

“娘娘.......”

“本宫先躺一会儿,午后你们陪我去躺景阳殿。”白池初被陈渊放在那御案一番折腾,憋着一口硬气回来,周身的骨架都快散了。

只要甜头给足了,

急的人就不会是她。

当初她投怀送抱时,他不要,如今他想要了,她还不愿给了。

至于刚才......

那是个意外。

滢姑只能闭了嘴。

等白池初一觉醒过来,已经到了申时,脑子说清醒就清醒,还记得自己要上景阳宫的事。

快入夏季的天,白日越来越长,即便到了申时,太阳的余晖仍旧撒在地上。

“东西都备好了?”白池初问倚瑶。

今儿一早白池初就嘱咐了倚瑶备几样东西。

一壶酒,几盒糕点。

不过那酒并非是一般的酒,而是参了毒的酒。

她白家的人就算再该死,也轮不到旁人拿来当刀使。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还有二更,呜呜呜。

第61章

景阳殿里, 如今有两位主子。

先皇后和安平公主。

先皇后得了失心疯后, 安平公主便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彻底将自个儿封了起来。

白婉凌在地牢时, 说的人是安平公主。

可她忘记了,安平怕猫。

曾经白婉凌养的那只猫爬到她腿上,安平吓的四处乱窜, 半个月才恢复过来。

“本宫最是怕那等毛茸茸的东西。”白池初当时亲眼见到安平公主的胳膊上生出了鸡皮疙瘩。

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养猫。

**

白池初再见到安平时, 脸色要比上回好了很多。

“娘娘怎的过来了?”安平脸上生出了几丝愧疚, “应当是我去找娘娘请安才对。”

白池初没答她。

伸手突然拉开了她的衣襟,脖子上那道青紫痕迹很明显。

白池初的指尖轻轻地碰了碰,问,“还疼吗?”

安平神色黯然, 摇了摇头。

“不管什么时候, 都要先保护好自个儿。”白池初看着她,心口酸的厉害。

她是挺过来了,

安平还没有。

还沉在谷底下, 翻不了身。

“安平。”白池初唤了她一声。

“嗯?”

“你之前不是一直说, 想给我看你那副百鸟图吗?”白池初看着她, “怎的, 我进宫了你倒是忘记了。”

安平捂嘴一笑,酸溜溜地说道,“娘娘都是皇后了,还稀罕什么百鸟图,就是千鸟图, 皇叔叔也能送给娘娘。”

“没有,你皇叔小气的很,什么都没送。”

安平愣住,不信。

“骗你干啥,别说百年图了,连只手镯都没送过。”白池初说的可怜,身后滢姑听的害臊。

每日清晨,后殿的婢女们举着托盘排成队呈上来的珠宝首饰。

不是皇上送的,

难不成还是娘娘自个儿带来的?

安平的性子单纯,见白池初面上有了愁容,赶紧地说道,“皇叔不可能小气,他那是忙,娘娘要是喜欢,我那百鸟图就送给娘娘。”

安平说完便去后院取图。

白池初没拦着她。

起身瞧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心口突然堵的难受。

多善良的一姑娘,

可惜没摊上一个好母亲。

白池初没再看,转过身嘱咐了滢姑,“把墨皇后带过来。”

墨皇后也并非时时都在犯疯病。

滢姑带过来时,墨皇后很安静,只是双眼无神,没有焦距。

白池初坐在了她对面。

倚瑶将带来的酒,和几盘糕点,摆在了二人跟前的木几上。

“本宫听说墨皇后最好高粱酿的酒,还喜欢吃花糕,刚好本宫今儿集齐了这两样,便拿过来给墨皇后尝尝。”

白池初说完看了一眼墨皇后。

墨皇后就似是没听见,神色仍是痴呆。

白池初自个儿提了酒壶,当着墨皇后的面,斟了两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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