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使我一无是处(35)

白婉凌从太后殿里出来突然就没眼泪可流了。

如今她哪是什么太子妃,她就是棋盘里的棋子,随意让人摆布。

什么荣华富贵,

那都是靠大房施舍。

施舍了就有,

不施舍只有死路一条。

白婉凌为了得到这点施舍,每日都会去见了一回白侍绣和白夫人。

替太后当说客。

劝他们归顺太子。

但每回都是无功而返。

先皇驾崩后,新皇登基,太后便给了她最后的机会。

“你该清楚你是怎么进宫的,哀家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再成不了事,哀家也不屑得用你了,皇上的嫔妃倒是多,也不至于让你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不过往后这漫长岁月,你可就够得熬了。”

白婉凌吓的发抖。

又去了那高墙深院里。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凌晨还有一更,然后就是后天晚上十点后了哈,宝宝们,跃跃周日上夹子,呜呜呜呜,宝宝们订阅起来,跃跃爱你们。(空出来的这段时间,跃跃会去新屋里,评论区请别吱声。)

第31章

白婉凌的两只眼睛哭的红肿, 往白绣侍的跟前一跪, 便磕起了头

“大伯, 救救我吧。”白婉凌使上了所有的力气, 哭的肝肠寸断,“你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死啊?”

白婉凌不明白了,

能有什么东西让他们那么执着。

新皇都登基了, 他为何还不交出禁军。

“你死不了, 还是省点力气。”

白夫人对她算是失望透了顶。

从小到大, 他们待她就差当亲生的来养,谁知道竟养出来了这样的姑娘,在白府她对白池初说的那番话,白夫人可都是一字不差地听进了耳朵。

外头的姑娘欺辱她, 她不敢说半个字, 回头却能句句刀子,戳她姐姐的心。

人生来本就不同, 要说公允, 每个人打从娘胎里就不一样, 又何来的公允。

她却连自个儿的姐姐都容不得, 这样的人一辈子都将是心胸狭隘, 自私自利。

来宫里的这段日子,倒是印证了白夫人所想。

为了能当皇后,

几乎成了太后的走狗。

白婉凌依然没有放弃,转过身看着白绣侍,又叫了一声大伯, 白绣侍将脸转了个方向,还是之前同样的话,“你先回去。”

白婉凌却没动,看着一屋子的人突然说道,“莫不成大伯真想造反?”

话音刚落,白绣侍“啪”地一巴掌就扇在了她脸上。

白婉凌捂着脸痛哭,“难道不是吗?我要是死了,那都是你们害死的。”

不归顺新皇,不是造反又是什么。

他们还真敢。

就不怕背上一世骂名?

安王登基,那叫篡位。

当受人人诛之。

道理是如此,可白婉凌也知道,太后为何非要得到禁军令牌。

那是因为太子登基不稳。

在朝中根本没有势力。

墨家一倒,右相的权力全都落在了安王身上。

如今已握了半个朝堂,若大伯再投靠,一旦造反,新皇八成就完了。

那她呢?

她会在那之前被杀死的。

就像是这场婚姻一样,双方开战之后,太后一定会拿她出来做挡箭牌。

在白家的命和她个人的性命之间,

不用想,白家也会舍弃她。

她只有死路一条。

白婉凌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出了高院,外面是什么在等着她,她不敢想。

可她不想死。

在太后派人来叫她之前,白婉凌去找了新皇。

“就说我知道白池初在哪儿。”

原本她瞒着太子,是因为怕太子知道了,会去安王府将白池初带进宫来。

要是白池初进宫,太子一登基,白池初必定会是皇后,到时候自己什么都得不到,得不到爱情,得不到荣华富贵。

可现在才知道,她这样瞒着,不但什么都得不到,还有可能会送命。

她后悔了,

她不该来宫里淌这浑水。

这本该是白池初应该承受,不该轮到她身上。

如今,她要将这一切都还给她,

白锈侍造反,

那就该去找白锈侍的女儿。

不该来找她。

当晚新皇收到了两个消息。

一个是白婉凌的。

另一个是从宫外送进来的。

均是告诉了他,白池初在安王府上。

新皇坐在龙椅上,从开始的不愿相信,到后来的慢慢平静,再到脸色阴霾,整个过程耗费了大半个晚上。

天快亮时,新皇终于让人鸣钟。

沉闷的钟声先从皇宫里传出来,再接着是寺庙,钟声一声接着一声,响遍了整个汴京城。

钟声一响,

宫里也彻底乱了。

新皇亲自带兵去包围安王府。

与此同时,禁军杀进了高墙深远,厮杀声冲破了皇宫。

**

丧钟响起时,白池初还在睡梦中。

响了三声后,白池初突然惊醒,翻身爬了起来,慌慌张张地蹭了床边的绣鞋,滢姑和倚瑶也过来了。

“小姐,这怕是丧钟。”

滢姑脸色紧张。

皇上驾崩了,那老爷、夫人还有少爷们呢?他们还被太后和太子关在宫里的啊。

宫里的局势她们完全不知,但都知道,此时的几人一定是凶多吉少。

“我去找王爷。”

白池初连件大氅都没来得及披,直接去前院找了安王。

外面的天色还没有亮开,白池初勉强能看清路,一路疾步如飞,也没管地上有没有坑娃,只顾着往前冲。

清晨的风刮在身上,还有几丝冬季的味道,到了东屋时,白池初手脚都已经被吹的冰凉。

“白姑娘。”

凌风招呼了她一声。

白池初却没等到他禀报,直接推门而入。

屋内灯火通明,苏老先生,安王都在,看样子怕是一夜都没合过眼。

“我先出去。”

看到白池初,苏老先生立马起身,很识相地腾了地儿。

安王看着她一身单衣,皱了眉。

“王爷。”

白池初上前跪坐在安王身边,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腕。

那手凉如冰块,

安王的眉头拧的更深。

“去穿件衣裳再说。”安王指了下他搭在架子上的大氅。

白池初想说不冷,却被安王不容置疑的眼神憋了回去。

白池初只好起身,急急忙忙地将安王的大氅套在身上,又走到了安王身边挨着他跪坐了下拉。

大氅太大,白池初人小,裹在里面露出个小脑袋,莫名地显得乖巧。

“王爷,这是丧钟。”

白池初又抓上了他胳膊。

“嗯。”

“我家人呢,王爷可知道如何了?”白池初急红了眼圈。

“还没消息。”安王倒了一杯热茶,递给了她,“先暖暖身子。”

白池初这会子哪里还有心情喝茶,心就跟被猫爪子在挠一样,完全静不下来。

“王爷,救救他们成吗?”白池初摇了摇安王的胳膊,轻声祈求道,泪珠子顺着脸庞落下来,便挂在下巴尖上。

“若王爷能出手相救,我,”白池初说了一半,突然垂目顿住。

“你如何?”

安王看着她。

半晌白池初才抬起了头,眼里的水雾朦胧,贝齿轻咬了一下唇瓣,颤颤地说道,“妾,什么都应王爷的。”

她妥协了。

她的尊严,比起家里的四条人命,微不足惜。

只要安王将她的家人救出来,往后她便伺候他一辈子又如何。

安王唇瓣轻抿。

没答应也没否决。

但就算是这样,白池初还是从他的神色中看出了希望。

白池初了然,身子乖乖地靠了过去,双臂绕上了他的脖子,娇声地说道,“妾是王爷的人,一定会好好伺候王爷。”

安王仍旧没回应。

白池初咬了咬牙,盯着他紧抿的唇角,眼睑轻颤,笨拙地吻了上去。

“好。”

安王应了。

白池初停了动作,终于松了口气。

“记下来。”

安王又递给了她一张纸。

白池初愣了愣,抹了脸上的眼泪花儿,这回倒是没有任何犹豫又记下了一条。

妾是王爷的人,会好好伺候王爷,什么都听王爷的。

写完后白池初交给了安王,安王收进了怀里,起身握住了她的小手,将她拉了起来,“走吧,出去见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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