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说的什么话,话说回来,妹妹怎么没待在屋中,跑到这里来了。”虞念轻干笑几声,转移了话题。
“姐姐开什么玩笑,这秘密既然能说给你听,还叫什么秘密呢?”虞怜半开玩笑看向虞念轻,眼底尽是嘲讽的笑意。
虞怜话音刚落,就察觉有一道锋利的目光朝着自己看来,她正疑惑,一转头就看到臧凌霄淡漠的眉眼。
以前她最喜欢他的眼,她以为那双眼睛只属于她一人,如今成了最厌恶的东西,看一眼都觉得讽刺。
虞怜漫不经心看了臧凌霄一眼,然后便收回目光,极力按下心中的不舒适。
“妹妹何必如此,我只不过担心妹妹而已。”虞念轻有些委屈地看着虞怜,语气也弱了几分,她看着虞怜和太子眉来眼去,心里翻滚着无尽的妒意。
虞怜不在理会虞念轻,她收回了目光,看着众人疑惑问道:“娘娘和祖母前来,可是有何事?”
“怜姐儿,这屋里头都有何人?”虞老太太看着自家孙女一脸镇定,并无任何心虚的举动,心里也充满疑问。
虞老太太刚说完,虞珩便从屋里走了出来,也不顾其他人在场,拉着虞怜的手着急喊着:“妹妹,那个人流很多血!”
虞怜脸色一变,暗道不好,还没来得及给那人上药,急忙趁朝着皇后娘娘等人道:“娘娘和祖母先回去,这屋里的人流了血,里头脏。”
说罢便跑进屋里,然而她这幅模样落在众人眼中,便是另一种意思了。
虞念轻后脚就跟了进去,皇后娘娘和虞老太太面面相觑,她们也看不懂虞怜的举动,不过也放心了不少。
一行人进了屋子,就看到一个身着黑衣的人躺在榻上,虞怜正在给那人上药,眼底皆是关切之意。
这幅模样不偏不倚落在臧凌霄眼底,他从未见过虞怜对其他男子露出这般神情,就算是她的两位兄长,她也从未关心过。
她到底在做什么?欲擒故纵?
“今日清晨二哥想去后山给我摘些桃花,哄我开心,谁知半道就看到这位公子昏倒在地,他便将人被背回来了。”虞怜放下手中的药膏,向众人解释,反正大清早二哥出去也无人知晓,而且二哥做什么事情都无章法,就算有人想追究,也会不了了之。
“妹妹好心肠,只是这孤男寡女,妹妹是未嫁之身,同处一室实在不妥。”虞念轻看着虞怜眼底的肆虐,这才反应过来,虞怜这是挖了一个坑给她跳呢。
只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真相不重要,重要的是决定真相的说辞。
“姐姐这几日怎么总是针对我,先是唆使薛岚丹用鞭子将我抽伤,今日又说我和其他男子独处一室,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陷害我?”
虞怜死死地盯着虞念轻,若不是顾忌众人都在,她恨不得质问她前世为何不顾姐妹情分,做的如此彻底,恨不得取了她性命!
“妹妹,你怎么了?我……”虞念轻刚想开口,就被虞怜打断。
“姐姐有父有母,做错任何事都有人撑腰,我可是哪里得罪了你们,在府中处处针对我就算了,如今在外头也使这样毒的算计,真是令人不齿。”
“虞怜,你别血口喷人!是你将我推进池塘中!是你……是你无污蔑我!”虞念轻看着周围人异样的目光,忍不住指着虞怜骂道。
“姐姐亲眼看到我推了你?我因吃了你送来的点心,腹痛难忍不能下榻,姐姐平日怕是做了亏心事,得了报应!”虞怜眼神冷得吓人,虞念轻不是想在臧凌霄面前装柔弱么?不知道还能装多久?臧凌霄喜欢的是这种货色?
“我……”
“罢了,往日是我不懂事,不知做了什么对不起姐姐的事,哪里想到会惹得姐姐心生怨念。”
虞怜说着便红了眼眶,可怜兮兮地看着皇后娘娘和老太太,哽咽道:“娘娘、老太太,怜怜自知做错,只是如今救人要紧,事后如何惩罚怜怜,怜怜悉听尊便。”
“妹妹何必避重就轻,榻上躺着难不成是死人,你和别的男子有所牵扯,这是事实。”虞念轻被虞怜激怒,尖声叫道。
“姐姐可睁大眼睛看清楚了。”虞怜微勾了勾嘴角,她看向躺在榻上的黑衣人,朝着黑衣人点了点头。
众人顺着虞怜的目光看去,就看到那躺在榻上的黑衣人解开了自己头发,三千青丝散落,看着是男儿身,原来是个女娇娥。
“好了好了,不过是家中姐妹拌嘴,虞家大小姐行事的确欠妥,容易伤了姐妹情分,本宫瞧着着庙里的经书不错,你就拿几卷回去抄罢。”
皇后娘娘随意摆了摆手,让嬷嬷将虞念轻领了下去,虞念轻来不及争辩,她走前看了太子一眼。
臧凌霄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她,她眼底的恨意越发浓烈,恨不得扒了虞怜骨皮。
皇后娘娘又看着虞怜笑道:“怜姐儿也有错,本宫便罚你这几日陪着本宫听无缘方丈诵经。”
虞怜虽然心里不愿意同皇后走得亲近,但她知道皇后娘娘这是在护她,若是直接拒绝,反而会落了皇后娘娘的面子,虞老太太怕是会生气。
“臣女谢过皇后娘娘。”
“娘娘,民女有话要说。”此时躺在榻上的黑衣人早已经醒来,正要起身给皇后行礼。
“姑娘无需多礼,好好休息便是。”皇后娘娘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她虽然相信虞怜,但是对未来儿媳妇和别的男人有接触,心中还是介怀的。
“民女名唤霍怜寒,昨夜被贼人追杀,是虞家公子和小姐救了民女,皇后娘娘明察,别轻信小人之言。”霍怜悯极为佩服虞怜的应变能力,方才皇后娘娘带人前来,虞怜竟然还有心思和她做交易。
皇后娘娘笑着拍了拍虞怜的手,然后让太子留下帮助虞怜处理相关事宜便离开了。
虞怜留下步兰照顾霍怜寒,便打算带着虞珩回去,她不想同臧凌霄扯上任何关系,自然是不愿意臧凌霄插手。
“妹妹,我要留下!”虞珩看着极为喜欢那霍怜寒,虞怜见他欢喜,便让步兰一同照看。
“太子殿下,此处血腥气重,您身子金贵,请移步吧。”虞怜轻飘飘丢下一句话,便走出房间。
臧凌霄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好像躲避瘟疫一样躲避他,若是往日,他求之不得,只是今日他想问问,为何如此?
“虞怜,你又再耍什么把戏?”臧凌霄大步跟上虞怜,冷声说道。
虞怜闻言猛然顿住脚步,她回身看向臧凌霄,眸底覆着一层寒意,冷嗤一声笑道:“太子殿下真看得起自己。臣女就算同殿下有婚约,那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臣女,从未喜欢过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修改了一下结尾~
第12章 手钏
虞怜趴在榻上让步兰给她上药,她想着那日的事,她和臧凌霄说完那些话后,便离开了,她其实是心痛的,但……如今心寒更多罢了。
之后便以身体不适为由没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一直窝在禅房中,她不想见到太子。
这两日虞怜安分不乱跑,加上有这玉肌露的功效,背后的鞭伤也开始结痂了。
“小姐,您今日去走走吧,老太太说明日便回府了,二公子怕是也闷得慌呢。”步兰给虞怜上好药,看着虞怜病态的脸色,忍不住担忧道。
“二公子如今怕是在霍姑娘面前献殷勤呢,哪里有空理我这个可怜的妹妹啊。”虞怜穿好衣服,忍不住打趣自家二哥,这说来也怪,虞珩不知为何对霍怜寒极为上心,这好几日都带着花往人家姑娘的禅房跑。
虞怜虽然明面阻止,但暗地是是乐见其成的,假如两人相处日子一长,说不定会碰撞出爱的火花呢。
“二公子也许是许久没有接触过其他女子,一时兴起罢了。”步兰笑着给虞怜梳妆,这事情谁也说不准,若是霍小姐和二公子看上眼也说不定。
“不管二哥了,我自己去主殿求几个平安符,最近事情太多,求个平安符定定心。”
“姑娘,大小姐那边不是很安分,奴婢听婆子说,大小姐这几日接着抄写经书的由头故意接近太子殿下。”步兰本不愿意拿这样的事情烦扰虞怜,但是她看着虞念轻不知收敛的模样,心里到底是替自家小姐着急。
虞怜闻言也只是随意一笑,前世她嫁给他,两人都有牵扯,这一世没有她的介入,也许会走的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