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发情期这才刚开始呢。
第4章
第二天清晨,舒凌在被窝里睡的昏昏沉沉,却被一只手轻轻捏住鼻子,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还是清醒了一点。
谢云洲一边扣衬衣扣子,一边问他:“宝宝,你之前送我的白衬衣呢?我今天早上没找到。”
谢云洲向来起床比舒凌要早,除了新婚夜过后的清晨,舒凌还没在谢云洲怀里睡醒过。
舒凌恍恍惚惚想起,自己昨天听完何荣的电话后,就把那件衣服扯坏丢垃圾桶了。
“我昨天熨衣服的时候把那件烫坏了。”舒凌眼睛半睁半闭,用软糯的声音撒谎。
“那没关系了。宝宝有没有烫到手?”谢云洲托起舒凌的手检查了一下,指头白白嫩嫩,没有任何伤痕。
舒凌不再理他,继续睡去了。谢云洲把昨晚放床头的那支表戴好,看着舒凌被折腾的又累又困的样子,自己打好领带,俯身在舒凌额头上落下一个茶香味漱口水的亲吻,“给你请好假了,我今天会早点回来,宝宝在家等我,不要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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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情期结束后,舒凌便跑了,颇有点像提起裤子不认人的渣o。
没办法,不跑不行了,谢云洲说的以后生孩子并不像开玩笑。舒凌简直能够想象几年后自己带着孩子被扫地出门的样子。
好在舒凌暂时还是有钱小公子,他名下在市区还有几套公寓,舒凌搬到了一个离学校稍微远一点的大平层,家里都有人定时清扫,衣服和日常用品都有一点库存。所以他只收了一个小书包就跑了。
想一想他还是觉得人生好难,家产不是要落入亲戚手里就是要落到谢云洲手上,他要是可以早点长大可以独当一面就好了,早知道如此,他就应该早早参与家里的生意。可是他那个时候还以为父亲会一直健健康康的,大学学的是海洋生物,父母也支持他按自己的爱好来。他就不是生意场上那块料啊,可是这些责任他又不能回避。
第二天他联系妈妈一起去医院看望父亲。爸爸的病是不会治愈的那种,现在在医院就是好生照顾着,让他爸爸每天过得舒坦。舒凌很难过,可是他知道光难过没有用,一定要过好自己的生活,快点长大,才是对父亲真正的照料。
父亲在他们来的时候刚好清醒着,他对舒凌和妻子露出一个有些虚弱的笑,他轻轻唤:“凌凌,过来给爸爸看看。”
舒凌伏在床头,握住父亲枯槁的手,就在两年前,这双手还非常有力,掌握着本市人的经济命脉,也能打网球开跑车。人拥有再多,在生老病死面前依然不堪一击。
爸爸问他最近学业如何,舒凌说很好,他的成绩在专业里可以排年级前十。
爸爸问他,“现在过得开不开心?谢云洲有没有把你照顾好?”
舒凌笑了,“过得很开心,谢云洲......他对我很好。”前半句是假的,后半句是真的,无论是谁看他们的日常,都会觉得谢云洲对他很好。
只是,谢云洲对他那么好,却不爱他,这是注定会让人伤心的。
要是他爱我,就好了。舒凌偶尔会偷偷想一想。
那天以后舒凌就躲在大平层公寓里,和老师请好假,保证按时给老师看论文进度,还让发小展幼东过来陪自己一起住。
展幼东和舒凌一样,都是被宠爱着长大的omega。他十分臭美又精致,信息素是甜甜的蜜橘香草味,拿了两个大箱子过来,仿佛度假似的。
“阿凌,你和你老公住的可是你家的房,要搬出去,也是他呀。你这么灰溜溜跑了,到底算什么?”
舒凌也说不清楚他是在躲避谢云洲还是躲避自己的心,只闷闷地回答:“东东,谢云洲他不爱我,他还图我的钱。”
展幼东恨不得大叫OMG,他说:“我靠,这狗男的,吃软饭还忘恩负义,你又没错,我们一起去撕了他!”
舒凌皱皱眉,“你也别这么说他,毕竟这一年多家里公司都是他管,他还是挺辛苦的......”
“那他也不该这么贪心!”展幼东骂完,又问:“哎?阿凌,你是怎么知道的?”
舒凌只好说了何荣那天说的,展幼东拍桌大吼,“好啊!那个周执我知道,和你老公,哦不,和那个老男人是大学同学来着,听说他们大学关系就挺好。哎,哎?会不会弄错,也许他们就是好朋友啊?”
“可是那他为什么要计划收购股权呢......”舒凌更难过了,还是跟一个beta。
舒凌和展幼东合计了一番,也没合计出什么结果。他已经跑出来五天了,谢云洲因为他的发情期耽误了不少工作,现在肯定忙的没心思找他
晚上舒凌和展幼东叫了外卖,一起在地毯上打游戏的时候听见敲门声,舒凌光着脚就跑到门口,“来了来了。”
门一打开,眼前赫然是一个高大的男人,神色匆忙,表情阴沉——正是舒凌的老公,谢云洲先生。
第5章
舒凌做了一件蠢事,他看见谢云洲生气的样子,第一反应是把门关上。可谢云洲反应很快,不愧是脑子好体格也好的Alpha,直接一胳膊横过来撑住门,表情更凶了。
啊啊啊你凶什么啊?舒凌在心里发抖,他从没见过谢云洲生气的样子。
谢云洲还没凶完,看见舒凌光着的脚,直接把舒凌横抱了起来,往房子里走。里面的展幼东游戏都不打了,目瞪狗呆地看着这出追妻好戏。
“我朋友在这儿呢......”舒凌被他的气势吓到,不敢挣扎,只好把脸埋到谢云洲胸口,小小声求他。
谢云洲的脸色并没有缓和,把舒凌放到沙发上,转身去地毯旁把舒凌的毛绒绒拖鞋拿了过来,丟到妻子脚边,这才在对面坐下。
谢云洲似乎工作完就赶了过来,身上是成套哑光西装,黑色衬衫是比较美式的立领,领边很尖,线条锋利,估计还没摘领撑,所以整个人非常挺拔,没有一丝疲态。他双手抱在胸前,一条长腿抬起搭在另一条上,露出一小截被黑袜包裏的脚踝,下面的皮鞋质地精良。谢云洲这是拿出了在谈判桌上的架势。
而此时穿着毛绒绒套头家居服和小短裤的舒凌,显得又小巧又弱势。展幼东立刻跳出来,“谢先生,你不要欺负阿凌!”
谢云洲礼貌性抬起嘴角,“哦,我欺负他?你问问舒凌,是谁不打招呼就跑出来,让我每天下了班还要开车满市找他?”
舒凌家的房子确实很多,这小区那小区的。发情期结束后第一天,谢云洲加班到很晚,回家后发现妻子不在,差点急的报警。他妻子那么小,也那么乖,怎么就能突然消失呢?他冷静下来检查家里的东西,没有被翻乱的痕迹,只是少了一两件衣服和舒凌常用的小玩意儿。
所以说舒凌是自己走掉的,谢云洲心里突然就有一块郁气梗住了。
他第二天下班完后去看望舒凌的父亲,从护士那里知道舒凌和他妈妈也来过。他抽了支烟,给舒凌的母亲打电话,“妈,您最近身体怎么样?”
寒暄了一番,答应了要好好照顾小舒,谢云洲可以确认舒凌也没跑回娘家。所以说舒凌只可能是跑去家里别的住宅了,谢云洲每天下班后都亲自开车一个一个地寻,直到今天才敲开这个房门。
为什么不是让助理找呢?因为谢云洲不想让别人知道老婆跑了。
展幼东看了看舒凌,又看了看谢云洲,“咳,我想起我还有个朋友约我去酒吧,你们先聊吧!”然后就脚底抹油溜了。
现在只剩下谢云洲和对面战战兢兢的舒凌了,谢云洲看着五天没见的小妻子,穿着圆领睡衣,背后帽子.上还有-对兔子耳朵,真的好可爱。但是今天他绝不能心软,所以语气依然很硬,“舒凌,你和我说说,为什么一声招呼不打就跑出来?
“我是你丈夫,有什么问题不和我说,直接一走了之,这样非常不负责任。”
舒凌听着训诫,眼泪止不住往上涌,“我不要你做我丈夫了。”
谢云洲心里郁气直往上涌,他起身到了舒凌的面前,抓着舒凌两个小肩膀,眼睛逼视着舒凌,不让他躲闪,语气近乎严厉:“你不要我做你丈夫,那你想要谁?”
他甚至开始自言自语,“是你们班那个傻乎乎的班长,还是上次和你一起做作业的alpha?不行的,他们根本就是毛头小子,懂什么?舒凌,你还是我妻子,脑子里不许想些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