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社龄龙同人)Mark+番外(3)

张九龄已经把大褂穿好了,拍了拍王九龙肩膀,尽力忽视身体的不适,大腿凉飕飕的,臀缝里似乎还有液体流出来。好在有Alpha信息素安抚,那股接近疯魔、烧干心血的焦躁感消散了不少,没那么饥渴。

了却一桩燃眉之事,张九龄心情轻快了不少,因着拔屌无情,看王九龙也多了几分歉意,低声安慰道:“今天这事是我欠考虑了,一会儿我出去,你自己到洗手间解决一下吧。”

他想的明明白白,师弟却没那么好打发,用完就扔?不存在的。

王九龙一把拽住他手腕,半眯着眼,捏了捏他柔软的颊,手指间黏滑的体液都蹭到了脸上,“你爽完就不管我了?有这么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吗。”

“你是驴啊。”张九龄被凉丝丝的触感弄得拧起眉毛:“什么东西?”

王九龙朝他晃了晃手。

“......太恶心了你,快去洗手。”羞耻感一波一波上涌,顶得张九龄喘不上气,觉得今天最失误的选择就是找了王九龙这个臭不要脸的救场人。

果然Alpha没一个好东西。

王九龙突然低头凑过来,鼻尖从他后颈扫过,轻轻吸了一口气,醉酒一般头重脚轻。Alpha面对自己标记的Omega总有种难以克制的欲望。

“老大。”他唤张九龄,捕捉到Omega的视线后才缓缓开口,像是提了个微不足道的要求,轻声道:“可以帮我口吗?”

张九龄:???

这孙子在说什么?

“我很难受......”王九龙下巴搁在他肩头,恢复了平时纯良无害的气质,语调软糯地诉苦。要是硬来,头九大师兄有的是方法把他打服气了;但是王大楠一撒娇,反而让人很难招架。

张九龄察觉到他身上动荡不安的信息素,心弦一紧,该不会是被他带到了发情期?

和Omega不同,Alpha的发情多半是被动的,被合拍的情潮期Omega吸引,很容易出现信息素波动。

张九龄苦笑不得,这都叫什么事......

运气差到人神共愤,就他这脸,这辈子估计没希望脱非入欧了。

他俩这状态谁也不能上台,拖得越久越麻烦,张九龄做了一番心理建设,一撩袍摆,单膝跪在地上,露出乌黑的发顶中间一个圆润的旋儿。

王九龙伸出手抚摸着Omega后颈的腺体,心情复杂,没想到张九龄能为他做到这地步,下一秒就被攥住了要害,硬生生萎了下去。

王九龙:“......”

他捂着嘴,冷汗直往外冒,什么旖旎心思都像风里飞花空中飘絮,吹得没影儿。

张九龄活了活手腕,挑高了半边眉,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从他头发丝扫到脚后跟,语气嘲讽:“胆儿肥了你,敢跟我耍流氓。穿上衣服,再有下次就等着当玫瑰园三公主吧。“

王九龙比了个中指。

他磨了磨牙,如果刚刚还有点玩闹的意思,现在是真的想把张九龄按住操了。

那气人的小黑小子笑弯了眉眼,露出两颗小兔牙,歪头看了看他,挑衅地舔了舔嘴唇,小声说了句什么。

两人搭档多年,默契点满,王九龙分辨着那句唇语,眯起了眼睛,揪着领子一把把人抓了回来,张九龄差点摔他身上。

“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

“我可没说,你自己承认的。”

“......我弄死你。”

后台的门关了许久才重新打开,救场的相声说完了一整场,张九龄和王九龙才终于姗姗来迟,登台演出。张九龄大褂微褶,发根湿着一层没擦干净的汗,脚步有些虚浮,眼皮红了,像是刚刚哭过,精神倒还好,往台上一站,又是那个端正稳重的9088。

王九龙嘴角的笑就没下去过,视线长久地停留在他的逗哏身上,比起平时又添了些腻乎的东西。还有点色情。

张九龄站直了身子,说着说着,突然脸色爆红——

走得太急,他俩裤子穿反了。

水裤不合身,长了一截,走路拖在脚后跟,腰也松垮,穿着特别别扭;而王九龙也发现了裤子又短又瘦,盖不住脚踝,也盖不住底下暗藏的旖旎。

台下观众噫了起来,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两人站在台上把这事敷衍了过去,但是当师弟的并不打算放过张九龄,悄悄拽了拽他的袖子,小声说道。

晚上我等你。

干不死这小黑小子,他就不叫王九龙。

师哥看都没看他,摇头回了句我去你的。

小园子有一个好处,人少,座少,来得多是熟客,挤挤挨挨在底下坐了,若不是灯光不行,能看到最后一排脸上表情。张九龄一直挺喜欢在小园子的,清净自在,不像商演上讲那么多规矩,一股台阁气儿,多得是能说不能说的话。

但是发现和王九龙穿错裤子后,这个优点就变成了缺点。

今时不同往日,观众从旧日里捧角儿的票友变成捧了一颗红心的年轻粉丝,小园子一票难求,从张九龄在微博上收到的众多私信中看,最小的几乎差了他一轮,还在上中学。

年龄小经事少,自然跟阅遍人世钩沉的中年人不一样,喜好走极端。都说粉丝爱如昙花绚烂一时,来得快去得也快,那些繁花锦簇烈火烹油,全都当不得真。只是迷恋的时候,那真是掏心掏肺的好,把人放在自己心尖尖上,谁都不容玷污。

角儿蛛丝马迹的变化,都逃不过她们的眼睛。

他已经预料到了明天会有多少小道消息飞出来。

“这相声是没法好好说下去了......那就玩吧。”张九龄低头弹了弹手指,笑着摇摇头,王九龙也会意,把这事当哏砸出去。现实就是这么回事儿,装得越亲密,反而越没有人怀疑。

台上做夫妻,台下总不能真做了夫妻。

搭档是一辈子的事,情人可未必,七情六欲的,变数太多。

一路有惊无险地完成了今天的任务,两人下了台,后台已经被清理打扫过了,味道散得干净,大包小包的礼物小山似的堆在地上,最顶上是一捧玫瑰花,花瓣如火烧,含露挂水,艳丽娇嫩至极。

“这季节石楠花是不是开了,刚我进来一股味儿,把窗户打开了会儿。”樊霄堂来串场子,皱了皱鼻子,找袋子把那堆东西装起来,一会儿运到王九龙车上,让他俩自个儿分去。

他年龄最小,素有樊甜甜之称,在队里受人照顾,实在没有经历过什么,脑回路也纯洁得不行,难得把张九龄和王九龙臊到了,没脸搭话。

张九龄清了清嗓子——虽然破锣嗓子也没办法变得跟黄鹂鸟似的,应了一声:“嗯,可能吧......”

“但是我刚刚查了一下,花期要到四五月份啊,现在才三月初。”

张九龄:“.......”

明天跟我来工地上班吧,我看你骨骼清奇,很适合抬杠。

“噗——”王九龙看见他被堵得哑口无言的样儿,抿着嘴,没憋住笑出声来,收获张九龄心如止水的眼刀一枚,朝他呲呲牙,隐含意思是你还有脸笑。

王九龙摊摊手,刚刚沙发上又不是他射的。

“知道还问,显着你了是不。”张九龄抬手敲了樊霄堂一个爆栗,蹲下来一起装东西,耳朵上的红晕一直没退过。这种干了坏事被熟悉的人抓包的感觉,实在太考验脸皮了。

“老大,你好香啊......”樊霄堂转过来,在他肩膀上嗅了嗅,表情变得奇怪。

除了甜甜的焦糖味儿,还有股浓烈的雪松清苦,多了个人特质的强悍霸道,光明正大宣布主权。王九龙虽然老被人叫旺仔,但是他的味道和奶香并不沾边,反而有些冲。

樊霄堂很明显是被冲到了,脚步挪了地方,跟大师兄保持距离,一边悄咪咪扫了王九龙一眼,有些疑惑。

张九龄突然想起来甜甜也是个A来着。

自己为什么一开始没想到让他来帮忙,反而特意等着王九龙?

脑子里有一丝念头稍纵即逝,像半空的风掌中的雪,抓也抓不住。飞快收拾好东西,张九龄爬上副驾,王九龙抱着那束无处安放的玫瑰,塞到了他怀里。

“送给亲爱的大楠,希望楠朋友9102年越来越帅气......”张九龄一字一句地念着卡片上的内容,想起来某次采访被彩虹屁支配的恐惧,忍不住一乐,“看,玫瑰花的露水,这都是你身上流的汗啊!”

王九龙一脚油门踩下去,过了个十字路口,闻言瞥了他一眼:“今晚就让你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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