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社龄龙同人)Mark+番外(24)

还是只深色儿的。

刚好跟他黑白配。

张九龄看了他一眼,心说敲打的作用完全没起到,还跟以前一个样儿。

大上寿讲到做饭环节,去厨房要从卧室穿过去,还是占捧哏的便宜,有点黄哏,张九龄把绿帽递到王九龙手里:“这不得从床上迈过去嘛。”

“你确定俩人迈得过去?不会迈一半就下来了?”王九龙做了个降落的手势。

“你家做饭还躺着歇会啊?”

王九龙想起来酒吧楼上的洗手台和张九龄,故意使坏,“你站着也不行啊你。”

底下女流氓们秒懂,噫了一声,张九龄反应更大,立马捂脸,转身背对着王九龙,显然是想到了一起,揉着鼻子笑得脸都红了。

他转回来摇着手指了指王九龙,“孙贼你头发还是太多,太烦了这个。”

净这个。早晚得肾虚。

他进到桌子里跟捧哏的共用一个话筒,警告他少拿床上的事当包袱:“我跟你说这个相声就没有设计你的内容,不要老自讨没趣。”

王九龙抄着手笑,笑容里还多了点别的东西。

当然这就是观众们不知道的事情了。

张九龄心说这孙子真是越来越难应付了,大概年轻男人精力总是旺盛些,天天被拘着没处使,可不得盯上他。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没事还是多出去遛遛吧,最好把王九龙榨干了,省得没完没了地踩油门。

这场大上寿全程高能,返场也很热闹,俩人站在台上,顺便提到了粉丝过于热情的事。说实话他们是很感激买票的观众的,捧角捧角,有人捧的才叫角儿,不像爱豆打榜做数据这种支持,观众贡献的是实打实的票钱和时间——不喜欢谁来看啊,尤其是专场的价格,这种开票速度一般工薪层也觉得肉疼。

对他们而言其实挺好的,避免在全国范围内看到同一拨人。

感激归感激,但是他们到底是相声演员,不是靠脸和人设吃饭的偶像明星,台上演出站在聚光灯下,是他们分内之事,无可辩驳;台下应当相对保密,去了哪里,吃了什么,是属于他们自己的时间,不该有闪光灯打扰。

演员和看客,就是最好的距离。

“感谢大家的喜欢,我知道很多人都买到了我们专场的票,有的还是专门请假坐飞机过去,比我们还要辛苦,真的很感谢捧场。”张九龄调了下话筒,返场不需要用太多嗓音技巧,音色低沉了些,隐约有些寡言的温柔。王九龙看了他一眼,知道师哥这种状态一般是有话要说。

“这次来南京经历了很多事,有的好,有的坏,这都没什么,反正都会过去,我们哥俩还是会站在台上跟大家碰面演出。”

“嗯。”王九龙抿唇,点头附和。

“没有你们就没有今天的龄龙,我们铭记于心。师父原先说过,站在台上,下面坐着的就是衣食父母,父母哪有害人的,这些我们也记着。但是我和九龙私底下也交流过,比起一条街外就没人听说过的偶像,我们更想成为师父那样走到哪都有人认识的明星。”

他们的初心与坚持,是张九龄的不撩大褂,是王九龙的宁愿不火也不愿忘词。

只有互动的相声一文不值。

舞台大灯照在张九龄身上,墨绿大褂如一朵风吹不散的云,他的脸暴露在灯光下,乌眸清透,明亮如星。

这些星星闪耀在王九龙心里。

他看了张九龄一眼,面向台下,和师哥一样站姿端正,拿出最好的状态回馈观众。

人生的路很长,踽踽独行太累,好在六年前的那个夏天,他们得以遇见彼此。没有故作清高的恶俗,也没有孤凤单凰的狗血,默契如天定般水到渠成,时至今日,两个圆滚滚的少年终于得以修成正果。

他们之间,说爱情太过单薄,友情又不够浓烈,太多复杂成分融化在逝去的时光里,细节如烟迹,不知所起,只记得当年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他们是彼此的支撑,独一无二,不可替代。

他们在南京的日子所剩不多,走之前打算再去周边逛逛,张九龄换衣服的时候王九龙就在旁边看着——都习惯了,张九龄也不是矫情的人,又不是没见过,随便看,反正他也看王九龙,怎么算都不吃亏。

他刚把大褂脱了挂衣撑上,冷不丁被推到柜子门上,王九龙手掌撑在他肩膀上边,垂眸看着,来了个柜咚。

“你是要疯。”张九龄推了推他,乌黑的眼睛笼在王九龙投下的阴影里,更纯粹了几分。

王九龙莫名想起曾经收到的粉丝写的卡片,上面是一首小诗:你黑色的眼睛是一小片夜晚,这夜晚很黑,也很漫长。

他捏住了张九龄的下巴,吻上唇角,内心澎湃的河流终于找到出口,猛然决堤。

“师哥,我......”

这次换张九龄土匪头子一样扣住他脖子,额头抵着他,眼神明亮,像抢夺领地的猛兽,比起Omega更像贴近本性的Alpha:“别说了,我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现在想跑也晚了......这辈子都老老实实给我当个臭捧哏的。”

王九龙眼眶有些红,睫毛眨了眨,低声道:“放心吧,张九龄永远是我的角儿。”

四方台上的少年也长成了长身玉立的君子,往后依然一起,伴水天闲话,江海余生。

南德确实发生了很多事,一桩一件,蝇营狗苟,虽不至于伤筋动骨,却着实让人恶心。成角路上困难重重,他们眼下所面对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看看张云雷就知道了,被造的谣能装一箩筐,粉粉黑黑的混战,无良媒体带节奏,给所有师兄弟都上了一课。也是无可奈何,网络沟通了思想,也放大了不同观念间的冲突,拿起键盘,所有人都是相声祖师爷,睥睨群雄,指点江山。

真的没有必要。

张九龄和王九龙毕竟还年轻,跟时代联系紧密,没事也爱刷刷微博,有些事不必他们讲,护角儿的粉丝也会冲锋陷阵。

她们热忱,莽撞,满心守护,是玫瑰花底下盛放的刺。

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但还是那句话,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们不怕这个。

半个月其实很快,时间藏在马道街的繁华和秦淮河的光影中,一去匆匆。饼哥四哥,张番刘铨淼,都有别的安排,结束的时候只有半拉五队来了个不大规矩的小合唱,是首应时应景的再见,三对搭档站在台上,做最后谢幕的演出。

主意是小哥俩出的,张九龄朝控制室做了个手势,熟悉的音乐前奏响起来。

“明天我要离开,熟悉的地方和你......”张九龄仍是一身墨绿大褂,端端正正站在逗哏固定的位置上,拍手打着节奏,调子难得很准,不管是说相声或唱歌都很认真。他今天戴了个耳钉,银白的环在灯光下闪着亮,正是王九龙亲吻过的那只。

王九龙站在旁边,姿态比起他师哥放松了许多,一看就是唱K的麦霸级别,握住话筒翘起食指挡住上唇,接着唱下去:“我会牢牢记住你的脸,我会珍惜你给的思念,这些日子在我心中永远不会抹去......”

两人没有对视,却默契地笑起来,想起了这半个月发生的事,有沙雕有煽情,好的坏的,都攒在这一首《再见》里说再见。最难以忘却的都在心照不宣的沉默中,从北京到南京,他们跨越了半个中国,谈了场好多年前就已经开始的恋爱。

那些惊叹的桥段,终究没有沦为老生常谈,遁入传奇。

王九龙现在脸上的笑就很甜,除了出差回家的开心,还有少年人特有的,得偿所愿后那种挡不住的酸甜,像夏天里冰凉凉的草莓汁,连颜色都明艳鲜活。

他在台上腾挪着站位,目光时常停在张九龄身上,第一千零一次感叹:师哥就算后脑勺也是可爱的。

和王九龙不笑时硬朗的线条比,张九龄侧脸都没太直楞的转折,头发顺软,五官柔和,肩膀也圆圆的,举手投足充满了少年感,无论哪个角度看都是萌萌的。

也是头九A爆了的硬气大师兄。

张九龄抬眸看了他一眼,歪了歪头,圆圆的眼睛带着笑,猛然轰进了王九龙心里。

歌词卡了一瞬,还好有刘九思的beatbox遮掩,白塔低头,扫了眼台下的观众,脸红红地笑起来。

南京站人永远多,天南地北的乘客或出发或抵达,或者是行程匆匆的过客,都挤在候车室里。高顶上排着细密小灯,空气里混杂着各种食物的味道,还有车站特有的“车味儿”,乱糟糟塞在鼻子里,混浊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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