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郁闷地说：“谢谢，那么我可以保留这张照片吗？”
史蒂文露出抱歉的神情，摇了摇头说：“对不起！虽然我也觉得很可惜，但是，你不能保留它，所以，”他看向巴基，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点点头，坚定地说：“删除吧！”
巴基瞥了一眼玛丽，沉默地点击了删除功能，那张照片在删除确认后立刻消失在相册里。
玛丽失望地看着巴基，他那样果断地删除了照片，她默默地估算了一下时间，从拍照到被他抢走手机删除照片的时间太短，刚才的照片八成是没有上传成功。
巴基将手机往她面前的桌面上一摆。
史蒂文看着玛丽脸上露出难过的表情，想了想，不确定地说：“虽然你不能保留刚才那张照片，不过……或许，我可以给你签个名？”
玛丽正将手机塞进外套口袋里，意外地抬眼，什么？签名？
“你没必要这么做，史蒂文。”巴基闻言立刻阻止道。
史蒂文没说话，只是看着玛丽。
玛丽毫不犹豫说：“好！”没有照片，能有个签名那也挺好的，最起码，在准备挖大料之前她做的“功课”里，还没有看到有人得到过“美国队长的签名”！嗯，不错！她想到这里，立即站起身走到活动室的那一架木书橱前，熟门熟路地开始找适合签字的笔。
巴基无语地摇摇头，对着史蒂文说：“你为什么要……”给她签名？
史蒂文笑了，看着巴基隐藏着担忧的双眼，说：“没事，只是史蒂文给她的签名。”而不是美国队长。
巴基垂下眼，将手边的一块三明治丢进空纸盒里，盖上盖子，闷闷地说：“现在，我觉得来这里帮忙，不是个好主意了。”
史蒂文刚想说话，就听到玛丽在身后说：“只有笔，没有纸！太糟糕了！”他转头，看到她手里拿着一盒似乎是孩子们用来画画的水彩笔，她走到他身边，冲他笑了笑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史蒂文挑眉，问：“什么？”
玛丽在他面前站定，唰地一下脱了外套，露出了里面的一件白色T恤衫，嘿嘿一笑，拍拍自己的胸口，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请签在这里吧！我不介意的！”
巴基闻言抬起眼，看到玛丽脱了外套，正指着她的胸口要求签名，他转头看向史蒂文。
史蒂文则惊愕地看着玛丽，怀疑自己听错了，迟疑地问：“你说签，签在哪里？”
第三十二章 签名
玛丽笑嘻嘻地再次拍了拍胸口，说：“这里！”
史蒂文用古怪的眼神打量着玛丽，他嘴角抽搐了一下，说：“你确定，要签在这里？”
玛丽意识到史蒂文的表情似乎有点不愿意，她低头看了看，抬头，想了想她看到的那些粉丝是怎么做的，啊了一声，恍然大悟，带着一点歉意地说：“哦，我知道，一般粉丝会要求签在身上，不过，我……”我拿签字另有用处，“我没那么开放，呵呵，所以，就签在这里就好！”说完，她又拍了拍胸。
没那么开放……史蒂文无语地转开了视线。
玛丽看着史蒂文转开头，眨了眨眼，这什么意思？
巴基嗤地一笑，说：“不得不说，你的开放概念，和我们的似乎不太一样。”
玛丽看向巴基，他的视线投在自己脸上，再看看史蒂文脸上浮现的尴尬之色，她蓦地懂了，这次是真的懂了！她一窘，有点慌乱地说：“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她一边说一边开始脱那件白色的T恤衫。
史蒂文用眼睛余光看到这姑娘又开始脱衣服，露出惊讶的神情，立刻与巴基两人彻底地转身背对着玛丽。
玛丽脱掉了那件白色T恤衫，拉了拉里面的黑色吊带背心，就看到两个男人背脊僵硬地背对自己坐着，她一愣，好吧，是她的错，她忽略了这两位外表年轻的男人，其实骨子里已经是近百岁的老人。
史蒂文无奈地说：“嘿，你能不能不要再脱衣服了？”
“我脱下来才方便你签名啊！”玛丽将桌面上的三明治和纸盒往边上推了推，然后将那件白色T恤衫摊平在他面前。
史蒂文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T恤衫，说：“不得不说，你真的，太出人意料了！”
巴基沉默地转头，也看了一眼T恤衫，眼睛就默默地定格在上面。
“出人意料？”玛丽将那盒水彩笔放在史蒂文面前，问：“为什么那么说？”
史蒂文感觉到她的靠近，不自在地说：“在衣服上签字……让人很惊讶。”
“他指的是脱衣服！”巴基冷冷地盯着衣服说道。
史蒂文抬眼看他，两人眼中都流露出无奈之色。
“呃，我想你们那个年代，大概没有姑娘会当着男人的面脱衣服？”玛丽站在史蒂文身边，一手搭着他的椅背，耸肩，说：“其实，这并没什么啊！我又没脱光！”
史蒂文叹了一口气，伸手拿起那盒水彩笔，说：“但是，现在也没有姑娘会随便在男人面前脱衣服！”
玛丽闻言，咬牙，说：“好吧，你说得没错！”的确是不会随便脱衣服！如果不是为了签名，她也不会无聊到脱衣服好吗？而且不是脱一件而是两件，现在她身上只剩下了打底用的小吊带了，在这个十一月的天气中，哪怕是在室内，她的手臂上都被冻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可怜兮兮地说：“我是因为太兴奋了，一想到能够得到你的签名……”
史蒂文闻言，瞥了一眼她的脸，视线就飞快地平移开去，从水彩笔盒子里抽、出一支蓝色的水彩笔，沉吟了一下说：“我建议你，最好还是把外套穿起来！”
“哦，你说得对！我快冻死了！真的很冷！”玛丽说着伸手将刚才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往身上一穿。
史蒂文和巴基知道她穿上了外套，两人僵硬的身体同时放松下来，不得不说，虽然不知道这位姑娘刚才T恤衫脱掉后里面还穿着什么，但那很明显是非礼勿视的那种，所以他们一直做着筋骨，竭力避免无意中看到她。现在，她终于穿上了外套，两人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感叹，这姑娘可真奔放！
被两位“百岁老人”评价为真奔放的姑娘玛丽，这会正盯着史蒂文的手，认真地问：“那个……你能不能写点什么，然后再签上你的名字？”
“写点什么？”史蒂文疑惑地转头看她，“你的意思是什么？”
“很多明星都会给粉丝写上几句话啊，或者随便画个什么，再签上自己的名字。”玛丽指了指衣服，恳求地看着他，说：“所以，你能不能也那样做？”
巴基闻言，立刻露出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
史蒂文抬眼看他。
“那就写点什么吧！”巴基挑眉，浓浓的嘲笑。
史蒂文领会到巴基的意思，他根本没想到给这个姑娘签名，并没有他一开始想象的那么简单。他想象的签名，不过就是找支笔在纸上签了自己的名字就可以了，都用不了一分钟。然而，从刚才玛丽脱外套要求签在身上开始，一直折腾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无数个一分钟，好吧，现在她又提出了新的要求。
玛丽抬眼注视史蒂文的侧脸，诚恳地说：“随你写什么，哪怕是随便画几笔都行！可以吗？”
史蒂文转眼，与她对视，这姑娘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满满的希翼之色，他挑眉，说：“随便怎么样都可以？”
玛丽点头，说：“随便怎样都可以！”
史蒂文转向面前的白色T恤衫，一手轻轻地抹平了衣服表面的皱折，一手转动着手里的水彩笔，沉思片刻，然后开始在上面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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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玛丽真的很好奇史蒂文要写点什么，使劲伸着脖子歪头看着他在T恤衫上快速划动的手，不知不觉靠过去挨着他的手臂。
史蒂文笔猛地一顿，慢慢地转头，玛丽一脸不明所以地回视他，他的视线落在她搭在他肩膀的手上，老实说，他并不习惯和陌生人有这样的肢体碰触，而这个姑娘好像和他很熟一般，就那样看上去非常自然地把手搭在了他肩上，不但搭着，而且她半个身子还很放松地倚着他的后背。
玛丽看他停了笔，问：“怎么了？”
史蒂文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