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娆从他眼里看出惊艳和痴迷,心情超级好。
去他的止痛药,哪里比得上她的美貌?
就算她的碰触能消减他的疼痛,那也说明了她是他真爱的缘故。
是可喜可贺的事。
不过,钟昀是怎么回事?
他们家族的怪病……那么可怕吗?
痛到自杀。
就连他,也想过。
孟娆想到这里,忧思来了:“你也想过自杀?”
江丰琢点头:“太痛了。孟娆,不要觉得我们是懦夫。真的太痛了。丝丝缕缕。密密麻麻。没有喘息的时间。一个人,忍受不了太久的。”
孟娆顿时心疼得不行,紧紧搂住他:“不可以。我来了。你不会再痛了。要活下去。不许胡思乱想。听到没?”
后面几句,她指着他,加重了语调,有点威胁的意思。
爱的威胁。
江丰琢握住她的手指,把她扯到怀里,额头抵住她的额头:“嗯。我听你的。都听你的。”
他贴着她的耳畔,呢喃软语,辗转柔情:“你来了。真好。你来了。谢谢。”
千言万语说不尽他的欢喜和感恩。
他爱她,以一种感恩全世界的心情。
孟娆被他的甜言蜜语撩得心神大乱,全身像是过电。嗯,还有些体软。她无可救药了。没办法,他的声音太好听了。她被笼罩在他的气息中,根本思考不了其他。
江丰琢没想吻她,可她闭上了眼,长睫颤动,呼吸急促,俏脸尽是期待的可爱模样。太可爱了。他咬她的耳垂,笑声轻柔:“敢不敢跟我回家?嗯?”
孟娆能听出他话里的深意。可她拒绝不了。身体快于意识,点头了。等她反应过来,人都在车里了。
自己真的太不争气了。
男色惑人啊!
孟娆看他为自己系上安全带,动作温柔,手指修长,视线上移,无可挑剔的侧脸线条,唇色是浅粉,形状是花瓣唇,想吻,热烈痴缠的那种。
女人也是有欲的。
在这个夜晚,她的血液为他沸腾。
男女间的荷尔蒙疯狂分泌。
江丰琢有意无意瞥过她胸前的风景,身体燥热的厉害。他降下车窗,海风温润,扑面而来,带着些咸腥的味道。他清醒了些,开车送她回家。
孟娆本以为他会带自己回公寓,结果,看到了熟悉的回家道路。啧,还问她敢不敢跟他回家。明明是他不敢带她回家。她心情很微妙,有保守的思想,也有放荡的灵魂。最终,她让自己理智了。女孩子还是矜持点好。她把车窗全降下去,让夜风吹去心头的缭乱,为免去胡思乱想,还找了个话题闲聊:“小舅呢?他怎么办?”
两句话,让江丰琢不理智了。
现在是关心别的男人的时候吗?
一提这个,他的醋意就来了。
独自去成年男性的家,还陪他吃西餐!
点个蜡烛,那就是烛光晚餐了。
她就不觉得暧昧?
看来是时候让他知道男人是危险的了!
想到这里,他忽然调转了车头,开去了自己的公寓。
速度很快。
孟娆懵了:“怎么了?你开错了?不是这条路。”
导航也在提醒:“您已偏离路线,正在为您重新规划路线……请向右……您已偏离路线……”
江丰琢不为所动,像是没听到,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滚他的路线!他早该偏离路线了!
作者:感谢支持。
这本书就短短的恋爱小甜文。哈哈,马上要开车。明天加更。
第24章 (加更)
“没走错路。”
“我带你回家。”
这个家显然是他的家了。
深夜随男友回家, 这意味着什么, 没有人不清楚。
孟娆没拒绝, 心里忐忑不安。她不排斥两人更深层次的交流,就是羞涩、紧张,听说第一次, 很痛的。她怕痛。等到了他的公寓,这种情绪就外露了。她是个胆小鬼。
江丰琢看她紧张的不行,给她倒了一杯红酒:“想不想看电影?”
他还是有情趣的。
看看电影、品品红酒,情到深处, 自然滚作一团。
如果直奔主题什么的, 反衬得他像个诱拐小白兔的渣男。
孟娆接过红酒, 点了头, 随意坐到地板上。
地板上铺着一层柔软的地毯。
他们并肩而坐, 柔和的灯光下, 恰到好处的暧昧。
江丰琢拿着遥控器, 随意切换着频道:“想看什么电影?”
“都可以。挑你喜欢的。”
“好。”
他挑了一则纪录片,关乎帝企鹅的生存状态, 内容深度而不失温情。
孟娆没想到看这东西,愣了一会,才说:“这算电影?”
江丰琢回答:“比电影好看。”
孟娆:“……”
这种时候不是看看惊悚片,吓得她往他怀里钻,或者看看文艺片,来点尺度的那种,然后两人水到渠成的滚床单?看这种纪录片, 他认真的?她看着视频里胖乎乎,迈着小脚丫摇摇晃晃移动的企鹅们,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偏江丰琢还强调:“很好看的。我看了好几遍。”
孟娆:“……”
你这品味,我不敢恭维啊!
她心里这么想,还是很认真地看了。爱屋及乌,也爱他喜欢的东西。许是这种情感的缘故,越看越觉得企鹅们太可爱了。尤其是看到雄企鹅孵蛋,当暴风雪来临时,无数只雄企鹅密密麻麻站在一起,形成屏障,保护小崽崽的画面,又震惊,又感动。等看到外围的雄企鹅被冻僵而倒下时,眼泪都要落下来了。
“南极的生存环境太恶劣了。”
“不仅是暴风雪,还有冰层融化,给他们抚育幼崽的空间和时间都在缩减。”
“倘若他们倒下,幼崽也将死去。”
配合着着他的解说,画面里一只雄企鹅倒下了,育儿袋里的蛋滚了出来。它费了好大的劲站起来,艰难地想把蛋重新弄回育儿袋里。可它的身体太僵硬了,因为太久没有吃东西,也没有力气。一次次失败后,那只蛋破裂了,一地的浓稠液体,还有一团小东西,未成形的幼崽还没来得及看一眼世界,就这样离开了。
孟娆看的心情沉重:“它们好可怜。”
江丰琢点头:“没办法。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好残酷的自然法则。”
“嗯。”
他们终于看到了小企鹅出生了。
新生的喜悦冲淡了刚刚悲惨的氛围。
可当雌企鹅回来,几家欢喜几家悲。
个别失去幼崽的雌企鹅悲痛之余,竟然开始抢别人的孩子。
孟娆看到一只雌企鹅打倒饥肠辘辘的雄企鹅,把别人家孩子占为己有,气坏了:“这怎么可以?太过分了。那是别人辛苦孕育的孩子!”
江丰琢安抚她:“别气,很正常,动物世界,没理可讲。”
“那小企鹅就这么成了它的孩子?”
“它们还太小,记不得太多。”
“它的亲生父母好可怜。”
“嗯。”
四十多分钟的纪录片就这么结束了。
孟娆意难平:“帝企鹅们太难了。我们应该帮助它。有什么动物保护组织吗?我想捐点钱给他们。”
“好姑娘。”
江丰琢亲了下她的额头,笑着撩她:“你该帮助我。”
孟娆不解:“嗯?”
她的手忽然被握住,然后被放到了某个地方。
“你——”
她懵了,红着脸问:“你这样看纪录片?”
江丰琢没有回答,吻上她的唇,直接用行动回答。他在车上就有感觉了,忍到现在,都佩服自己的自制力了。
“别怕——”
他的吻下移,感觉到她的轻颤,回应以更热情的吻。他喜欢她的青涩。手指在她如雪肌肤上点燃着烈火。她的喘息迷醉了他。
夜色更深了。
他们从地毯到楼梯,到浴室,到铺着华丽丝绸的大床。
灯光不知何时灭了。
他们的热情却没个尽头。
良久良久。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到身上。
孟娆醒来了,浑身酸痛难言。她蹙着眉,直到他的手指轻柔地落到眉头上。她心情忽然明媚了,甚至起了坏心。她抓住他的手指,放进了嘴里。她轻咬着,狐狸眼勾着笑,魅惑人心。
江丰琢脸色一变,很快把手指收了回来。他侧着身,手指流连着她的唇、鼻子、眼睛,最后停留在她的额头,点了两下,轻斥:“别闹,早上,禁不得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