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侍(穿书)+番外(67)

“……”这他妈大晚上的喊老子去干嘛,容某人非常警觉,眉心突突跳,“不去,跟他说我有病。脑子疼得非常厉害,我站不起来。”

传唤侍者似乎早有所料,“太子殿下说了,若太子妃殿下执意不肯过去还找借口推脱,就让奴婢拿轿子抬您过去,莫说病了,就是死了,也得抬一个尸体过去。”

容许:“…………”

片刻后。

“太子妃殿下好大的架子嗯,路都走不动了,还得靠抬的?”李恪言靠在门框上,低着头意味不明盯着她。

容许看见他的穿着,默默咽了口唾沫,“……我没没没有,腿疼,脚疼,腰酸背痛,脑子像有水在里边儿晃,言言,我不是故意的。”

“我几次三番命人唤你过来用膳,你都用这些理由推脱。”李恪言眯起眼,“容夫人,宠你过头了?学会跟本宫耍性子了?”

“……”这个眯眼的动作,看起来不太友善。

容某人瞬间从担架上滚下来,连忙去拉他的手,晃了两下,“我没有,我不是,都是游戏害人!我真是个畜生!”

李恪言:“……”

“自从宫中回来之后你便对我视而不见。容夫人。”

他一步步向前,容许一步步后退。

“房门紧闭不让人进,你究竟在做什么?”

他的目光愈发阴冷。

“我这个人就不爱猜这些无聊的东西,从今往后你都搬进我房里住。”

容许:“……”

“不……好商量……房间你可以进好吧,我不想住你窝里……”住这儿还打什么游戏?天天过着被暴君凌虐的日子?还有没有自由生活了。

第63章 双对

“你不愿意?”李恪言问。

“很不愿意。”容某人答。

“不愿意就对了。过几日整个淮南王府都会搬去东宫。呵呵, 太子妃殿下,需不需要安排人教教你何为宫廷礼仪?”

容许率先脑补的就是各种电视剧里主角被宫廷礼仪凌虐的场面,干笑后退两步:“哪儿……哪儿敢劳烦太子殿下, 不必的, 我是个非常有礼貌的社会主义年轻人, 学这个太多余了。不必的, 真不必……”

去宫里住很惨的,我怕后宫娘娘们把我刮了。

“我可以不去吗?”话说出来她顿时觉得自己好脑残。

“有母妃娘娘在, 你们两个不合伙按着别人打就不错了,你在怕什么?”李恪言笑得星辰失色,“比起这个,容夫人——”

他说着话突然将容某人往池子里一推,容许一个猝不及防直接摔了进去——水花迸上三尺高, 温水瞬间将她淹没。

池周围水洒了一片,容许抬手猛搓了把脸, 刚准备骂娘,结果刚抬起头就见氤氲升腾的热气中,李恪言只着一件松垮薄衫,一步一步走了下来。

“今夜我不让你走, 你就走不了。”

……

“我可以自己来。”

“我帮你。”

“不, 我真的可以自己来。”

“别让我说第三遍。”

“……我已经穿好了。”

李恪言站在屏风前,闻言愣了一下。片刻,屏风后露出一个头,随后容许站了出来, 光着腿蹬蹬蹬就往床榻上跑。

李恪言一脸莫名, “是你自己说不会穿衣服的,这又是害哪门子羞?”

容某人:“……你自己心里没点b数吗, 你衣服太大了,垮。”

她一拱上床就将被子裹在自己身上,只露出一对眼睛,“你睡哪儿?”

李恪言几步走近,反倒问她,“你觉得呢?”

“…………”那当然是我睡床你睡地上,不过这句话还没出口,人就已经坐上了床沿,正望着她。

容许那句话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我……我们还没成亲。”

李恪言反笑,“没成亲怎么了?”

“……”

“你原本是我府中的侍卫,后成为夫人,再是太子妃,可与你容家有关系?”李恪言问,“你是希望我送你回容家?再送一堆金子去将你赎回来?”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回了容家我还有没有命回来都不知道,而且把钱送给容副督统这事儿好让人无语。

“不送,凭什么送。我又不是他们家的。”

“欠你的东西都会补上。若你愿意,往后你和容家划清界限再无干系。”他伸手抱她,手不知怎么动的,一个什么小物件穿行于各盏火烛之中,一息功夫,火烛尽灭,房里归于沉寂。

“你只是我的人,不论我是皇嗣,淮南王,太子,亦或是这江山的主人,你都是。”

还有一句话是他想说却碍于颜面的:我特别希望,不论我置身于这世间的哪一个位置,都能有你在身旁陪着。

但他向来明白女子之流,倘若自己当真从云端摔进泥泞,是断然不会让任何亲近之人跟着受累的。

这是尊严,也是底线。

容许并不知晓他在想什么,那双手轻柔解开裹在她身上的被子,让她睡下后,又轻轻将被子搭在她身上,随后自己也睡下。

“其实,怎么说呢。”听完他的话,容许沉默了一会儿,“其实就算你有一天真的成为穷光蛋了,我也可以靠算命养你的。”不吹嘘,其实我算命特牛,我大学就学风水的。

李恪言没想到她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还从来没有女人在他面前说要养他这种话,霎时不禁有点啼笑皆非,凑近了些,“哦,那我可真是谢谢你了。”

这动作有点刺激到容某人,她背抵床栏,手心沁了些汗,尽量将被子往自己这边扯,结果没想到把人一块扯了过来。

容某:“…………”

容某忙不迭给他往外推,结果人还没怎么动,手就被钳住了。

“李三殿下,这张床本来就很小了,你能不能有点良心别挤我。真这么胖你不如睡地上算了。”

李恪言掂量了一下这床除了他们俩起码还能再塞下五个大汉,挑了挑眉,“这张床不小,我也不胖,太子妃殿下,你手心在冒汗,你在怕什么?”

屋里飘着淡淡的香气,方才李恪言说话的功夫,拉着容许的手按在了他的胸膛上。他的衣袍既宽又松,此时早已褪去了大半。

容许只觉掌心发烫,有些臊得慌,慌不择言道:“……没有,是身上没擦干的水渍。”

但还是没忍住摸了两下。

滑的。

那只不听话的手只管乱动,嘴上却说着不着边际的话,李恪言闷头笑了一声,凑过身去在她耳边轻声说话,“容夫人,端庄些,夜还很长。”

容:“…………”

……

清晨微光透照进来时,容许骤然睁开眼,恍惚间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个噩梦。指尖触感温热,她抬眼一看,李恪言眼睫密长,一丝瑕疵也挑不出来的侧脸近在咫尺。不知为何,心中倏地舒了口气。

具体如何已记不太清,只是身旁人似乎走了太远,她有些追不上。梦中最后的画面,是身后李恪谕手握长刀,捅入她的腹中。

那画面真是令人有些怕。

鼻尖处萦绕淡淡香气,容许顺着味道,将头埋进李恪言颈窝里蹭了蹭。成功将未来暴君陛下拱醒了。

“容许。”大抵是才醒,他的嗓音有些沉哑,一只手按在她头上,指尖在她发间理了理,并无半分怪罪的意思,“这是在邀宠?”

容许手臂缠于他颈肩,这会儿半分跟他皮的心情也没有,不知道该怎么答。李恪言发觉怀中人身子微颤,半晌不说话,不知这是怎么了,只能一下一下抚她的背以予安慰。

“言言。”良久之后,容许低声叫他,“李恪谕要杀我,我们去把这个反派撕了吧。”

言:“……”

片刻。李恪言突然失笑,这才反应过来兴许是她做了什么噩梦惊醒才有些魂不守舍,轻柔抱了抱她,对这个提议实在不当回事。

“容夫人,过来屈身邀个宠,杀十个李恪谕又有何难?”

……

然而事情总是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一个回笼觉还没睡醒,卫谦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殿下——尹吹沙死皇城里了,这会儿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批西域人,嚷吵着要圣上给一个说法。”

这声音穿透力极强,成功将容夫人给吵醒了。李恪言眉间轻锁,摸了摸她的头,缓缓坐起身,轻声问,“怎么死的。”

“昨夜走水,活活烧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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