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侍(穿书)+番外(45)

他道:“我近来得着个好玩的地方,寻思着三哥或许会喜欢,瞧着今日天色不错,这才特意过来叫你一声。”

这话音一落,便见李恪言眉间轻蹙,有些不善地盯着他,左眼写着“不懂事”,右眼写着“猪脑子”,目光看似不经意间还往容许那边瞟,满脸都写着“你能不能有点眼色”。

李恪臻立刻会意,“喔”了一声,殷勤道:“嫂嫂也一起!也一起!”

原本看不懂这两个人之间在搞什么名堂又突然被点名且觉得这称呼有些挺难为情的容某人:“…………”

……

片刻后,一身白衣的容许被李某言强行拴了条狐狸毛领子并拖出了王府,在她一路抗议并抗议被一路驳回的无限争斗之中,三人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看了一眼头顶上的招牌,工工整整三个大字“有宝堂”,容许歪着脑袋心想这他妈是个什么名字,问:“这是哪儿?”

“嫂嫂有所不知。”李恪臻自从接到了李恪言的眼神授意,顿时就对容某人客气起来,毕竟其他几个兄弟不谈,李恪言府里虽说也收了那么几房夫人,但他身边这倒还是第一回见女人。

可见这根千年铁树可算是开花了,他不禁感到有些欣慰,和颜悦色道:“这有宝堂,是家新开的聚宝楼,京城里另几家我都去了个遍,却觉得这边最有意思。”

“哦?”

李恪言听见这话也来了兴致,“怎么个有趣法?”

李恪臻笑了一下,却不打算透露,“三哥进去便知道了。”

于是三人边说边往里走。

一进门,便有一位店伙计打扮的年轻人迎了上来,见三人扮相不凡,顿时便堆起笑脸热情道:“三位贵客里面请,请问是要卖物件儿,还是要买物件儿?”

“两者都不,随意看看而已。”李恪臻道。

那店伙计听见这话,顿时一愣,“三位请留步,请问是第一回来这儿么?”

李恪言听见这话,不知品味到了什么,垂眼瞥了过去,挑了挑眉:“如何?”

他个子本就高,店伙计差着他一个脑袋,且见这位客人气度不凡,顿时吓出了一手冷汗。

但这有宝堂开张以来名流贵客往来不绝,他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只那么一瞬便回神,颤着音道:“也不是,只是咱们这儿的规矩……凡来者是客,是客便不空手而归……”

他迎着李恪言略带寒意的视线,说话声越来越小,后面甚至到有些微不可闻的地步……

这话说完,李恪臻立刻皱起眉,但他身份特殊,不像一些世家子弟,走哪儿都得注意一下形象,便没有立刻发作出来。

容许离他最近,听清了他的话,顿时暗骂了一句奸商。但就在这时,一旁的人发现这边似有争执,便走过来看情况。

店伙计见状顿时退到了一旁。

容许偏头看过去,小眼神儿顿时一亮。

第43章 凶凶

“几位贵客请见谅, 他是新来的不懂规矩。”

来人走近,微微欠身行礼,目光温和, 看似不经意间扫过三人, 看见容许望过来的眼神时, 微微愣了愣神, 随即浅浅抿笑。

整个人浑身上下无不透着四个字:谦谦君子。

容许瞧着很是舒心,眉一扬, 就问出了口:“这位小公子,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似未料到这女子如此大胆,又怔了一下,旋即失笑,轻声道:“姑娘抬举了, 鄙人不过一介凡夫,这家店铺, 正是不才在下开的,实不敢当此二字。”

哇!他就是这个奸商店的老板!容许心神一震,决定收回自己这个粗陋的评价,人家看上去哪里奸商了?

但她回想方才那句话, 却没有谈及他自己的姓名, 顿时不禁觉得有些失望,看来这位小哥挺含蓄一人,可能是不好意思吧!算了,那我就再问一次好了!

“那你……”她正欲开口, 便被一人打断。

“平平无奇。”李恪言轻轻将她往自己身后拉, 原地不动静静与老板对峙,以仅够二人能听见的音量对容许道:“够了没有。”

说罢略带寒意的目光扫向身旁的李恪臻,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李恪臻暗骂这店伙计没眼力见,今日好不容易拉上这位金主出来玩儿,结果由于没差人安排反而扫了他的颜面,他们这样的身份走哪儿哪儿不是蓬荜生辉?

他赶着上前两步,走到店掌柜跟前,正想问你怎么回事,结果不用他说,那掌柜瞧见李恪臻这个人瞬时就是一愣,紧接着连忙就弯腰行了个大礼。

“原来是臻公子来了,真是对不住,怪小人店里的小伙计没个眼力见,小人这便带三位贵客落座,今日两位爷要看上什么小物件儿,只管说便是,权当是给三位赔罪的。”

“……”容许见他这样子,当下就不乐意了,伸手掐了李恪言一把,低声说:“不准欺负他。”

李恪言:“……”

他沉默半晌,伸手攥住她脖子上的领子就把人牵狗似的拖上了楼。

容许一路连掐带咬挣扎上了楼,偏偏李恪言一句话不说,拖着人就走,对她的动作置之不理。

掌柜的带人上来后便退下了,容某人想问他的名字却由于被李某言攥着领子捂住嘴动弹不得,等人都走远了,她才泄气似的一爪子挥开他的手,低声问:“你有毛病啊?”

李恪言脸色跟平常一样臭,闻言斜了她一眼,看不出是想表达个什么,但不知是不是错觉,容许觉得他脸色更冷了。

须臾,他像是想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突然笑了一下,声音有些沉:“容五小姐,你觉得刚才那个,挺有意思?”

容许端起茶正往嘴里送,反应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正是刚刚那个长得好看的店掌柜,不禁被茶水噎了一下,她本想说还可以,但察觉李恪言眯着眼睛,脸上虽然带着笑,但那抹笑意看着却有点像不怀好意。

虽然搞不懂这沙雕又是什么情况,但话到嘴边及时刹车,改口道:“没有没有,一点意思也没有。”

李恪言一声哼笑,品不出是个什么意思。

容许瞧他不再问,这才有心思挑开帘子一角打量了一下场地。

触目所及是一方形重楼,空旷的地界起了一方展台,四面皆坐了人,有的放了帘子,瞧不出是谁,他们所在的地方似是在顶楼了,四方楼在顶处合成一个圆形,对下方的动静一览无余。

展台起得有些高,几近二楼的位置。

四方皆对着门,一方两座石狮镇门,不得不说这个风格挺对容某人的味,但展台的高度起到这个位置,对一楼的客人来说便有些仰望的意思了,不知不觉便会激起人的攀比欲。

如不出所料,每一层楼的座位费都不会一样,越往高处走,所付的钱财便越令人痛心。

正这么想着,她不经意间一瞥,便瞧见了对面厢房内的温雅公子,他一身白衫,举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却在下一刻瞧见了她,瞬时一怔。

随即好笑般地眯了眯眼,冲她笑。

不是店掌柜又是谁?

容许乐开了怀,也冲他回笑。

这可真是挺有意思。若这个法子是方才那个老板想出来的话,那容某人便不得不对他改观了。

长得好看又有脑子是种什么体验?

身旁的李恪言举起茶杯,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了一声:“将帘子拉开。”

身后两位侍女问言便上前挑起纱帘。

天光照进的瞬间,李恪言眯起眼望了过去,对面那个白衣男子正撑着头,好笑般地瞧着他的脸色。

呵呵。

李恪言心底笑了一声,这掌柜的是在向他示威?

好久没有人有这种胆量了。

他扬起头,冲他挑了挑下巴。随即起身,冲身后的两位侍女道:“对面坐的那个穿白衣服的,是你们掌柜的?”

两位侍女对这位贵客的问题诚实答:“是。”

李恪臻摸了摸头,满脑袋问号,总觉得皇兄要发火,但又没有证据。从小到大这些年里,除开生性懦弱的小皇子,李恪言和李恪谕算是众兄弟里脾气最好的两位。

但他清楚,李恪谕那纯属是装的,而李恪言,他是从小到大真没怎么碰见过憋屈的时候,但凡有他憋屈的地方,宋妃娘娘直接就提着他领子给他讨回来了。

因此从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去他跟前傻蹦哒,这会儿瞧着他脸色是不太好,但又说不准是个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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