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侍(穿书)+番外(23)

“当日在容府,我便瞧出容五小姐是个杀伐之心甚重之人。”

淡淡好听的嗓音缓缓消散在耳边,空气中突然混着一股极轻的檀香味,冰冷的指腹宛若毒蛇般划过她的皮肤,容许微微一凛,缓缓转头。

“但五小姐——”李恪言精致俊美的面容近在咫尺,一双凤目微垂,嘴唇轻轻翕动,“你欠本王的金子都还没还清,这人命债要是背上了,我怕你受不起呀。”

“…………”容某人心猛地一跳,糟了。追债的来了。

“殿下!殿下!三爷!救我!”一不留神被周香香拂开棍子爬到了李恪言跟前,拉着他的衣摆不住地晃,指着容许就是一波恶人先告状:“这个贱婢!她目无尊卑,意图仗杀妾身,三爷!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容某人沉默片刻,借此良机悄悄踱远了几步,李恪言察觉到她的动作,瞥了一眼,没说话。

“周夫人,有什么话站起来说。”他垂目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被抓得皱起的衣摆,微微挑眉:“又滚又爬的成什么体统。”

容某人借机又往院门踱了两步。

“呜呜呜。这个臭女人来我院内逞凶斗狠,我屋里的丫头们都不是她的对手。”周香香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肝肠寸断,扯着李恪言的袖子不住晃,“殿下瞧瞧她都把妾身的院子毁成什么样儿了!”

“…………”容某人青筋暴跳,白莲花啊白莲花,周香香,你怎么不叫周臭臭。

好想冲上去打她一顿,但余光瞟见李恪言那只黑心狐狸正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顿时打消了这个念头,趁他不注意又往门边退了两步。

后背却突然撞上一个啥,容许一惊,匆忙回头,便瞧见卫谦那张惨不忍睹的表情。

容某人:“………………”

“容五小姐这是要去哪儿?”李恪言的清凉的目光缓缓扫过满地狼藉,突然侧过头笑了一声:“你这是旧债未清,又添新债啊。”

“……”我可以告诉你我没钱吗?容某人想了两秒,还是算了,怕这个黑心狐狸把她拖出去卖了,“呵呵……锅碗瓢盆什么的,想来也不值几个钱的。李三殿下这么有钱一定不会跟鄙人计较的!”

“话也不是这么说——”他轻手将衣袍从周香香手中抽出来,“谁都知道,我李恪言府上穷得叮当响,容五小姐这么说,是意在刺讽在下吗。”

“……呵呵。”容某人听到这句话顿时假笑了两声,“李三殿下可真不是一般人,这么穷还用这么贵的狐狸毛。”

这言下之意“你确定你不是在敲诈我吗?”李恪言自然听出来了,于是他微微一笑:“皇宫里捡的。”

这意思无非是“我再穷,我好歹也是个有身份的人。”

“……”容某人瞬间萎了。行吧,这种话题里我一向是最受伤的那个。下了,漂流瓶联系。

“殿下!”周香香见这两人越说越像谈家常,登时急了,“这就算完了?!这贱婢如此折辱妾身,您就视而不见吗?!”

合着这周臭臭今天是非要跟自己过不去了,容许面色一冷,正要说话,李恪言却先她一步开口了:“那你意欲何为?”

仿佛实质的目光打到自己身上,周香香顶着压力抬头,对上李恪言的视线,半晌,那句到嘴边的“要她死”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她低下头,微微垂眸:“殿下觉得应当如何处置那便如何处置,妾身无权干涉。”

只要容许还在淮南王府一天,她便能使各种法子令她生不如死。

“周夫人这会儿倒是想起来自己什么身份了。”李恪言闻言微微一笑,“本王什么时辰叫你搬出去的?这都什么时候了,瞧着还当这是你的地儿呢?”

周香香难以置信地抬起头,下一刻便对上眼前人略带讥诮的目光,心头一紧,连忙出声辩解:“殿下恕罪!妾身本已带着下人搬离这座院子,却不想出门便碰到这死丫头,在其污秽言语之下不禁火冒三丈,这才大动干戈……”

她一咬牙,恨恨道:“虽是妾身的不是,可此事从头到尾都得怪这下贱坯子……”

“既然如此——”李恪言懒得听她废话了,“夫人便带着你的一竿子下人,即刻搬去隔壁院住吧。”

“…………”周香香愕然,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这位三殿下突然抬手制止她:“再多说一句,你就直接回大殿下那儿住。”

“………………”周香香愤怒起身,狠狠剐了容许一眼,气得一路踹着锅碗瓢盆往外走了。

见主子撒丫子都走了,众侍女老妈子也跟着纷纷从地上爬起来准备跑路,容许瞥了一眼,没理会,直直朝着房间走去。

却不料李恪言他根本不按套路出牌。下一秒,便见黑心狐狸扫视一圈,口吐人言,“站住。”

“…………”容某人以为他是在喊自己,于是步伐一顿,转过头,不耐烦道:“你又要干嘛?”

“容五小姐别急。只是本王怜惜你这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想着多给你留几个听使唤的下人。”

李恪言笑着转头,对着方才抄家伙怒砸容某人屁股的一堆侍女老妈子道:“原本在这院子里侍奉的都留下罢,好生伺候着这位新来的容夫人——有丁点儿怠慢,我拿你们试问。”

容许:“…………”

作者有话要说:

别人家的天使都是嘤嘤嘤嗷嗷嗷啊啊啊,

我家的……【划屏幕】

全是大大加油!【微笑】

第24章 尴尬

当夜午时。

容许打晕一院子的守卫,一路飘到外院,非常惊讶出逃计划进程的顺利。

然而刚爬上墙正准备往下跳的时候,忽然就被一只手逮住了。容某人又惊又怒,反手钳住那只手,身子一转抬脚就要踹。

却不料那只手骤然松开,直接让她从墙上摔了下去——

“草!”屁股墩儿一痛,容某人坐在大街上猛然抬头,想看看是哪个坏我好事的畜生,结果还没缓过劲儿来,便听周围一阵喧哗。

“有动静!”

“什么人?!”

“深更半夜还在外面逛的能是什么人?!定是窃贼!”

“快快快,跟上,抓住他!”

“……???”她猛一抬头,便见一群侍卫朝她狂奔而来,“!!!!!!!!!”

容某人心底一凉,糟了,忘了李恪言这儿戒备森严,该事先准备个梯子的!

“容五小姐。”一人从墙上纵跃而下。

“?”容许抬头。

抓她的不是别人,正是下午被自己揍了一顿的卫谦本谦。容某人又惊又咋:“你骨头好得这么快???”

“……”卫谦沉默两秒,突然走近:“哦,现在该叫容夫人了。请夫人回府吧,这夜半三更的,外头可很不安全。”

侍卫们走近,看见卫谦顿时就是一惊,纷纷停下:“卫大人。”

“嗯。”卫谦抬眸挥手,“这里没你们什么事,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说着话突然伸手抓住容许的后领子,拎狗一样把她拎了起来。

“???????”

然后在众侍卫满脸懵逼的状态里提着人翻进了院子。

好不容易抓到自由尾巴的容某人梦想破裂,登时恼羞成怒,脚踏实地的瞬间挥开了卫谦的爪子,抡起拳头就砸:“小子,活腻歪了吧?!”

卫谦身手敏捷地躲过,一把截下她的手,却被容某人一个转身挣脱了,顺势一个抬腿就猛地给他扫了过来,劲风袭上腰间的一刹那,他猛然一个翻身倒退,险险躲过。

“王府里住的好好的,三更半夜爬墙是要上哪儿去?容夫人,淮南王府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请务必不要叫属下难做。”胸前肋骨旧伤处隐隐作痛,卫谦脸色苍白,神情冷凛,淡声开口。

“跟你说我很穷。识相的就给我让开。”种田生活接连之路接连受到波折,容许愤然不已,“不要等会儿伤到什么地方了,又把你们殿下拉出来找我赔钱。”

见惯了容许在李恪谕那儿爬墙的频率,料定她呆在府中也不会有多安分,幸好早有准备,否则要叫她给跑了,自家三殿下还指不定怎么扣他的月钱。

“既然如此——”

贫穷使卫谦同样愤怒不已,他后垮一步,沉痛道:“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呵。”容某人怒笑一声,将裙子往上提了一截,箍进腰带里,露出脚踝,撸起袖子大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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