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和反派的绝美爱情[穿书]+番外(56)

“以臣所见,打他们从封地出发,恐怕有人就开始谋划。陛下不妨着人暗地巡查,看那几处封地,是否有异常。”

萧毓岚掀开桌角一沓书,取出封信递过去:“朕怀疑你早查过了。”

洛闻歌确实做过,那日让韩执查北疆动向,后又着手安排让对方顺便将藩王们封地情势一并查了。

也正因如此,他今日去见云王,才特意多留了些神。

“倒也没早多少。”洛闻歌说着拆开萧毓岚递过来的信,上面写的内容和临江楼所查到的悬殊无几。

看来萧毓岚对云王男宠被杀一事,也有别的想法。

他将信原路退回:“陛下想怎么做?”

“朕不会做什么,就是想知道布局的人想怎么做。”萧毓岚道。

年幼时听父皇念过的削藩到他这,固然是要做的,但为安民心,却不能动的明目张胆。

萧毓岚在等。

并非洛闻歌阴谋论,是他从萧毓岚话语里读出些深意:“陛下是要等几位王爷请旨削藩?”

萧毓岚赞赏看他:“朕是有这想法,端看老天给不给朕这个机会。”

“上天不给,难道咱们不会创造?”洛闻歌低声反问。

萧毓岚自然没明言回答他会还是不会。

可洛闻歌是知道对方内心答案的。

若是不会,也不会同意与他合作,攘内安外。

“命案一出,还不知他们要逗留几日,朕打算让礼部准备准备,留他们在这过除夕。”萧毓岚见他茶盏已见杯底,伸长手拎起小茶壶,半起身要给他斟茶。

洛闻歌自然抬手举起茶盏接水,若有所思:“那这个除夕怕是热闹许多。”

“你说的热闹是哪方面?”萧毓岚顺手给自己添茶。

越是和他相处,萧毓岚越是自在,因在他面前,自己不像个九五之尊,更像个有野心的寻常人。

能体验到许多寻常时候在别人那没有的新鲜感。好比这添茶。

换做其他人,哪敢让皇帝为自己这么做。

洛闻歌就敢,还享受的无比自然。

萧毓岚再次抬眸看向沉吟的洛闻歌,能将世间对自己特殊的人困在身边,是个极为明智的决定。

“麻烦事。”洛闻歌直接道。

萧毓岚笑起来:“就算没他们,还能少得了麻烦事?”

“不太一样。”洛闻歌拎得清,不和萧毓岚所想混为一谈。

萧毓岚当然知道不一样,他说:“看见云王男宠尸体时你就该想到会有源源不断的麻烦事。”

洛闻歌闻言发觉萧毓岚说进他心坎,难道他不是做好这种准备,才去探那三位王爷口风吗?

有时候合作伙伴过于了解你,也不太好。

洛闻歌惆怅品茶:“我想问,陛下这次为何让京兆尹着手查案,而不是让谢大人尽本职?”

“很简单,因为京兆尹是沈爵的人。”萧毓岚道。

洛闻歌怀疑萧毓岚想搞事情,他踌躇道:“陛下难道是想借云王之手祸祸沈阁老?”

祸祸这词用的有些俏皮,听得萧毓岚神色放松隐有笑意。

“别想那么复杂,朕不过是想寻个由头将京兆尹下放。这几年他办事越发不利,弹劾奏疏堆满桌,全靠沈爵摆平。想必朕若是帮沈阁老踢走这祸害,没准沈阁老一个高兴,任由朕处理沈党之人了呢?”

这完全是玩笑话,以沈爵那等恨不得掌握朝纲的心,绝不会感激的。

洛闻歌觉得萧毓岚想踢走京兆尹,恐怕没那么简单,沈爵又不是傻子,哪能看不出萧毓岚这手什么意思?

他道:“陛下想得很好,就怕沈阁老不会让你轻易如愿。”

“朕知道,所以啊,朕给他找了点别的事做。让他顾不上京兆尹。”萧毓岚笑呵呵道。

这不怀好意的笑容太像偷了腥的猫,让洛闻歌不禁收起好奇心,不追问对方到底做了什么。

萧毓岚想着只要他问就回答,结果看见洛闻歌收起神态,乖巧得不像话。

萧毓岚逗笑了:“以往不怕死的好奇心去哪了?”

“陛下不是希望我惜命吗?为避免太过好奇,被陛下猜忌踢走,我做好分内之事,不乱过问才是长久之计。”

话是实话,就是萧毓岚不想听他说出来。

萧毓岚摆出促膝长谈表情,语气很平和问:“洛少卿还在意前几日朕因你不惜命生气一事?”

洛闻歌轻挑眉,浅笑道:“不是,我不问是因为知道陛下会主动告诉我。”

被猜中心思的萧毓岚:“……”

“以陛下的性子,这事儿恐怕等晚上我到凤栖殿,会知道得一清二楚,既然如此,我问的意义也就不大了。”

膝盖中箭的萧毓岚:“……”

生平初次怀疑人生的萧毓岚不禁扪心自问,自己真的如洛闻歌说的这样吗?

回想过往,没找到任何能佐证事件,萧毓岚就当自己不是。就好像每次否定谢温轩说他死鸭子嘴硬一般。

“陛下,这几日沈贵妃有动静吗?”洛闻歌问。

萧毓岚捂着膝盖,语气不太好:“你是想问天命阁有没有和她联络吧?”

“嗯,这几日我让人查了天命阁。没想到能用线索并不多。”洛闻歌想到这点就头疼。

他总觉得那日见到的阁主不是真正策划几桩案子的人,虽说一面之缘能了解的东西不多,但也有很多东西会在无形中暴露。

至少在洛闻歌这里,他觉得那位身单体薄的阁主做不到那些。

“三十年前天命阁在江湖令人闻风丧胆,后因阁内之人无恶不作,引起正道门派群起围剿,那惊天动地一战让天命阁元气大伤,就此隐匿,三十年来杳无音讯。”

洛闻歌惊讶:“陛下连江湖之事都知道的这么清楚,看来我唯有的骄傲也比不过陛下了。”

“论探取情报,还要数临江楼为翘楚。”萧毓岚低笑了声。

洛闻歌干笑两声:“说起天命阁,不免要提到那日逃走的阁主,我想待会去见见徐锦媛。”

萧毓岚眉头微皱:“怎么想起来去见她?”

“将她圈在那有些时日,一直不露面,感觉有些对不起她,我还想问问她,是想进宫还是去江南那适合养病的地方。”洛闻歌对素昧蒙面的徐锦媛抱有歉意。

虽说替徐锦媛嫁入皇宫的是反派,将人关起来的也是反派,但他穿过来的时候,也没有及时处理好这块。

大半个月没去看过人就算了,还将人关着,哪怕是养的金丝雀,还能装在笼子里被拎出去看看不同风景呢。

再有这趟去见徐锦媛,还藏有他一份私心。

这私心怕是不便让萧毓岚知道,免得生脾气。

他以为不说,萧毓岚就不生脾气了。

光是听他要去看徐锦媛,这位大宁醋缸子就有崩塌迹象,只听醋王闷声问:“去了晚上还来凤栖殿吗?”

洛闻歌险些让茶呛到,他不明白道:“去见她花不了多大功夫,陛下怎么这么问?”

“没什么。”萧毓岚说。

洛闻歌没深究,他说:“有件事我想说好几天了,怕陛下不同意。”

“你不问朕,怎么知道朕会不同意?”萧毓岚心不在焉道。心里在想等会洛闻歌去见徐锦媛,影卫一路随行,他不是不知道,那对方想说的莫非是不让影卫跟着了?

这倒不难理解,萧毓岚将自己比做洛闻歌,身边如影随形跟着个主子是别人的影子,随时汇报所在位置,干过什么事,没半点**可言,也会感觉不被信任,时刻提防太累。

平时不说,今日要去见徐锦媛便要说,看来徐锦媛在他心里,终归是不同的。

想到这点,萧毓岚心里酸酸的,原来自己在他心里不是最独特的那个。

算了。

萧毓岚这么对自己说,渴望太多会累的。

听听他怎么跟自己开口吧。

洛闻歌觉得真开不了口,让萧毓岚将凤栖殿密道入口留在他房内。

这话说出来,怎么就跟请求别人如何这般他。

满是惹人浮想联翩,生出各种色彩画面。

他想不好怎么开口,殊不知这份纠结为难落在萧毓岚眼里,更坐实方才那些猜想,他怕自己生气拒绝吗?

原来自己留在他心里印象这么差劲。萧毓岚让自己胡思乱想整自闭了。

思索半天,洛闻歌选择迂回聊天,他问:“陛下,密道好挖吗?”

做好被暴击到打翻醋缸子的萧毓岚茫然:“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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