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和反派的绝美爱情[穿书]+番外(134)

萧毓岚在旁听半天,也不知道洛闻歌情况如何,又怕贸然询问,会惹得院使不快,只能焦急憋着。

好在院使念在他是皇帝份上,还愿意说两句:“他身上这些外伤算不得大碍,好生休养能养回来,眼下难过是他这僵持不下的高烧,还有件事,老朽必须得单独和陛下说。”

萧毓岚立刻让人下去,并关上门。

院使捋捋胡子,视线停留在洛闻歌紧皱眉头上,感叹这位大人也是命运多舛,偏生要中那等难解缠绵幽情蛊。

院使铺开针灸包,取出一根细长银针,从被子里拉出洛闻歌的手,轻轻扎进他食指指尖里,做完这些,洛闻歌皱着眉头舒展开来,急促呼吸也平缓下来。

萧毓岚看院使动作,隐约感觉院使要说的话和幽情蛊有关,是洛闻歌坠湖引发高烧,惹得那蛊不安分了吗?

院使抬头看萧毓岚,语调肃然:“他体内剧毒要压不住幽情蛊了,那蛊比老朽预料得要厉害,几日不见,竟要将他体内毒素吞掉,这算是桩好事,坏事便是如此一来,蛊更难解,他今夜要受苦,被高烧热的幽情蛊蠢蠢欲动,恐怕要陛下亲自照顾他。”

这个照顾是何意思,院使不必说太明白,萧毓岚自然也懂。

熟能生巧的皇帝陛下面不改色问:“和上次一样?”

院使没看出半点抗拒,由此可见,萧毓岚注定要走先皇老路了。

院使又取过银针,起身扎在洛闻歌额前发正中:“不一样,上次他好歹还醒着,这次人半昏半醒,或许会更闹腾,他有时觉得自己身处梦境,会反抗得厉害些,陛下要耐心哄着,别让他生气,倘若两日内能醒过来,这次的事他会记得无比清楚。”

就是说骗都骗不过去了,是他萧毓岚占人便宜,还是被占便宜,洛闻歌统统知道。

本来淡定自若的萧毓岚忽然淡定不下来了,耳朵尖不期然爆红。

“那要醒不过来呢?”

“那他很可能一辈子都这么睡着。”院使说,又拿过数根针分别扎在洛闻歌身体各处。

从萧毓岚这边能看见洛闻歌身上的伤,虽被院使包扎起来,但依旧能看见血迹,加上洛闻歌生的白,白布都显得碍眼,就好似上等瓷器多了些划痕,无端惹人不快。

“所以今夜格外重要,还请陛下好生照顾,幽情蛊吞噬剧毒后的初次发作,应当会比上次要厉害。”院使淡淡道。

因施针,故而没法给洛闻歌盖好被子,院使将被子推到半身,拿过钳子拨动炭火,见萧毓岚傻愣愣站着,多看几眼。

萧毓岚拉回思绪,低声请教:“那朕该如何做?”

院使感觉自己快要被烤出汗了,起身到桌边倒茶,边喝边回答:“他说哪里不舒服,陛下便照料哪里。洛少卿年纪不大,常年奔波忙碌,也未曾听闻身边有个正儿八经的侍奉人,想来还没接触过房事,陛下身为过来人,要多点耐心。”

话音未落,院使又想起另外件事,郑重其事道:“陛下千万别同他行房,带剧毒蛊虫恐会传染,最多帮他纾解,点到为止。”

在众人眼里俨然是个老司机的萧毓岚有苦说不出,干巴巴道:“朕、朕知道了。”

院使从萧毓岚略带窘迫神态里看出点别的东西,稍微提下唇角,摸出个瓷瓶递过去:“他若闹腾的太厉害,陛下可喂他吃一粒。”

萧毓岚接过瓷瓶,凝眸重视:“这是什么?”

院使轻瞥床榻上被烤热,不□□分动了下的洛闻歌,一字一句道:“让他听话的东西。”

这话也不知道引得萧毓岚想到哪里去,耳朵尖的粉色更多,就此沉默下来。

院使没管萧毓岚脑子里那些弯弯道道,走过去探身摸摸洛闻歌的额头,照旧高烧不退。

情况比预想中要严重很多,院使的手不由得再次伸向针灸包。

洛闻歌身上扎满银针,看起来像个小刺猬,萧毓岚不敢多看,收回视线道:“他这样退不了烧。”

“老朽知道,汤药很快上来,骤时还要陛下帮帮忙。”院使利落扎下几根银针,顺手拿起搭在盆边手巾递到萧毓岚面前。

萧毓岚倒没傻乎乎问干什么,接过手巾自然接替院使位置,站在床边俯身给洛闻歌擦汗。

院使看出萧毓岚动作中带着青涩,显然没做过这种事,也是,谁敢让皇帝陛下伺候啊。

院使看破不说破,就让萧毓岚帮忙。

洛闻歌不仅额头发汗,在烛光照射下,脖颈那片也泛着晶莹光芒,微露湿意。

萧毓岚勤勤恳恳洗干净手巾,专心致志地擦汗,全然控制思绪,不让自己乱想。

在萧毓岚擦汗时候,门被敲响,药童娇憨声响起:“老师,药熬好了。”

“等会,我这就来取。”院使应了声。

萧毓岚就见院使很贴心的放下纱幔,挡住旁人视线,这才走过去开门接托盘。

门吱呀打开,片刻后又关上。

院使端着托盘进来,放下后道:“陛下喂药吧。”

萧毓岚将手巾丢回盆里,端过药碗那刻犯了难。

洛闻歌高烧不退处于昏迷状态,先前让人给他喂水都没成功,这会儿要喂药,肯定也喂不进去。

萧毓岚感觉自己被院使给算计了,扭头看过去,正落入院使好整以暇视线里,对方甚至有心情冲他抬抬手,无声催促。

还有别得喂药办法吗?

萧毓岚端着药不知该何去何从。

院使看不下去,忍着暴脾气:“陛下是不想还是不敢啊?”

萧毓岚没好气道:“院使为老不尊。”

“老朽也是为救他命,哪来为老不尊?”院使理直气壮道,“再说这又不是陛下初次这般喂药,怎么这时还扭捏上了?”

萧毓岚被说得面上无光,恼羞成怒赶人:“行,朕知道了,劳烦院使回避片刻!”

院使抖抖眉毛,没太过分,小声嘀咕到纱幔那边去,由着萧毓岚自由发挥。

萧毓岚看着面前的汤碗,再看看不省人事的洛闻歌,轻叹口气,缓缓将药碗递到唇边喝了口,再起身凑向洛闻歌。

“院使,进来吧。”

纱幔那边的院使听见这声喊,慢悠悠进来,没特意关注萧毓岚如何,道:“我先给他取针,接下来就得看陛下了,今夜我先不回府,若出现很不对劲的地方,陛下只管差人去请我。”

一说到正经事,萧毓岚变得很有气势,轻颔首:“有劳院使。”

院使边取针边说:“这辈子临到老遇上这般棘手的毒,让我很想试试能不能治好他,陛下不用客套,是我想证明本事罢了。”

敢当着萧毓岚面将话说到这份上的只有院使,这并非倚老卖老,是实事求是。

萧毓岚无奈:“院使这话只能当着自己人面说,若让那些想拨弄是非的人听去,又是一番弹劾。”

院使撩起眼皮子笑看他,意有所指:“我不问朝堂事,可也知道有些人走了,想来不会再妨碍陛下。”

萧毓岚没表露任何神态,甚至有些冷:“有些人虽要走了,但心还是狠,朕会让他们付出心狠的代价。”

院使不想掺和这些事儿,收起银针,慢吞吞道:“陛下心里有数便好,洛少卿这伤还不能折腾过度,陛下悠着点,老朽先退下了。”

“院使慢走。”萧毓岚道。

院使收拾完东西,大摇大摆离去。

待周遭万籁俱寂,再无多余人存在,萧毓岚终卸去伪装,神色懊恼交加,坐在床沿握着洛闻歌的手,抵在自己额头上,轻不可闻:“朕怕了。”

“原以为在你身边多安排几个人便能保护你,谁知道……”

“朕该听院使的话,将你强制关在洛府,好生休养,管那么多别的做什么。”

“朕受制于他们也不是一两日的事,为何非要急在一时?”

“明明早有安排,只待时机成熟,一样能到如今这效果,朕怎么被迷心窍,就由着你乱来了?”

萧毓岚越说越觉得悔恨,有过前车之鉴,怎么就是不吃教训?

或许这就是命,洛闻歌说两句好听的话,自己压根舍不得让他难过,更舍不得让他不顺心。

可如今这心倒是顺了,落得这么个下场,萧毓岚觉得自己错了。

错在没能设想为周全,让他走这般大的险。

被施针后的洛闻歌安静许多,看起来像是彻底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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