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和反派的绝美爱情[穿书]+番外(110)

徐焱情绪很激动,指着洛闻歌鼻子,口水带唾沫乱飞,质问的表情渐渐狰狞起来。

洛闻歌不动如山,相比较之下,语气温和得像淡水:“我想这句话你该去问你义父,而不是问我。”

“你什么意思?”徐焱神色一顿,接着更为愤怒起来,“他要真有那么大本事,怎么不干脆弄死我?”

“弄死你不就等于往我手里递刀子?只要你活着,死咬住说事关桃花湾的事他一概不知,就算当堂对峙,他最多被罚过,不痛不痒。可你要是死在都察院大牢里,三法司能追查的点就多了,骤时他百口莫辩。”洛闻歌走到桌子边坐下,也不嫌弃盘子上油腻成片,沾染到手上,端起来细看,“你义父也是人高艺胆大啊。”

徐焱动动嘴,眼眶通红还想说什么,目光瞬间被洛闻歌举动所吸引。

洛闻歌拿起盘子,屈指轻弹了下,清脆又纯粹得瓷器声轻响。

一般来说,烧制成瓷的用具,皆能靠声音及手感来判定东西好坏。

声音越清脆干净,手感细腻润滑,轻重适宜,乃是上等瓷器。

以洛闻歌浅薄认知,这盘子是好东西,他翻过盘子,如愿在盘底看见个‘徐’字。

长乐城内店铺繁杂丰富,其中不乏为赚钱开辟新径,这为有钱人家特烧瓷器便是一种。

洛闻歌以盘底面朝神色逐渐僵硬的徐焱,终于露出个清浅的笑:“说说,这个怎么回事?”

目睹全过程的谢温轩内心震惊,他也太细致入微,连盘子底部暗藏玄机也知道。

事到如今,谢温轩打从心底承认件事,那就是敢假扮萧毓岚皇后,放话说要助陛下一统宁朝的洛少卿,确实非凡人。

今日有两件突发事打乱徐焱熟记于心的计划,一件是神仙丸提前发作;一件是洛闻歌注意到盘子秘密,以至满盘皆输。

但徐焱生来不是轻易认输的人,哪怕被洛闻歌抓到破绽,他还是打算死撑着不认。

徐应屏给的压力远大过洛闻歌,谁能决定他的生死,徐焱一清二楚。

徐焱拒不开口,洛闻歌笑了。

“还指望他救你?”他曼声问。

徐焱自然也不会回答,眼里满是不服输,被神仙丸折磨到失去理智的样子如潮水般褪去,先前见过的怯懦模样也不见了,徐焱平淡得像汪静水。

“也罢,你一心相信他,哪怕我巧舌如簧,你也不会信,那便等着看好了。”

他话说得平淡无奇,却让徐焱生出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洛闻歌不逼人开口,对等在旁边的谢温轩道:“走吧,让徐大少爷在这等他义父来救他,看看到最后是死是活。”

谢温轩顺着他的意思,两人丢下徐焱,往牢房外走,全然不管不顾的样子。

离开牢房,洛闻歌在徐焱面前散漫神态消失无踪,他严肃道:“当初徐焱会束手就擒,应当是徐应屏为自救想出的法子。”

“如今徐焱这枚棋子应当被他人假借了。”谢温轩稍作回想便明白整件事过往。

临近傍晚,寒风吹过,洛闻歌被扑个满面,轻声咳嗽:“没猜错的话就是曲靖动手让徐焱神仙丸发作,借此拖延时间,不让我去京兆府要人。”

“你这时再去,估计曹澄也审完了。”谢温轩道。

洛闻歌相信以曹澄邀功心切的性子,绝对能做出这种事,也正因熟知这点,他才敢将翠姐往曹澄面前送。

洛闻歌想到这里,突然就不急着去京兆府了,他闲庭漫步:“谢大人,明日晚宴可有特别准备?”

谢温轩还停留在徐焱是受徐应屏之命来都察院里,猛然听见他转开话题,眼神迷茫一瞬:“与往年一样,吃吃喝喝。”

“我觉得今年可能不一样。”洛闻歌接住不知从哪飘过来的枯叶,在指尖转动。

谢温轩想起这两日慕容郁在耳边念叨的话,眸光微犀利:“也是。”

往年沈党和徐党不分伯仲,相互制衡,今年临近年关闹出这么多事,眼瞅着徐党要被沈党压死,宴会上还不知道会怎样,的确要比往年有意思。

“那洛少卿得做好被群起围攻的准备。”谢温轩道。

洛闻歌点头:“多谢谢大人提示,我会注意。”

谢温轩便不再说话,两人回到房内,这次没人再阻拦洛闻歌去京兆府。

虽知道此时再去无济于事,但洛闻歌还是表现出急躁之色。

到京兆府,曹澄见李公公亲来,二话不说把人交出去。

洛闻歌送别李公公又带着洛安将翠姐送回桃花湾,这次他叮嘱守卫务必看好人,别再出岔子。

出桃花湾时候,洛闻歌抬眸看向不远处大树树顶,半弯的月亮早早挂在天际。

冬季天黑得早,月亮到这高度,说明时辰不早了。

不知怎么他想到家里有个人在等,归家之心急切许多。

洛安看他加快脚步,摸着头不明白道:“公子,你怎么了?”

“没怎么。”洛闻歌觉得洛安不会懂他的感觉,略过不说。

洛安给蒋霖递眼色,蒋霖像个木头,气得洛安翻白眼。

洛闻歌归心如箭,很想见他。

第61章

洛闻歌以洛荣没见过的速度用完晚膳, 再一口气喝掉汤药,这次连甜蜜饯儿都没吃,直接回房。

洛荣望着洛闻歌充满十万火急的身影,扭头看还没用完膳的蒋霖和洛安,一脸莫名:“公子今日遇见什么高兴事儿了?”

蒋霖和洛安满脸茫然,齐齐摇头,在回来路上就觉得洛闻歌不太一样,这会用晚膳更能察觉出他情绪里的急切, 很奇妙。

洛荣边给两个吃火热的人添茶边嘀咕:“这怎么跟房内藏着个美人似的,那么急。”

洛闻歌房内没藏美人,藏着个举世无双的大老爷们。

他映着廊外挂着的暖黄灯笼光亮推开房门,房里静悄悄, 也并未闻到熟悉味道, 人大概没过来。

洛闻歌双手还落在门上,心里隐有失落,装作无事发生走进去关上门,依照记忆里方向往桌边走,想先点亮烛火, 静等人来。

方才走到桌边,手还来得及落在蜡烛上,便发觉不远处纱幔似有不对。

洛荣平时不会让丫鬟小厮进他房间,连洛荣自己都进来甚少, 房内清洁与否完全仰仗他自己。

正因为如此, 他清楚记得纱幔如何挂整齐, 又收拾成对称模样,此时却变了。

纱幔凌乱,两边不同程度的飘散,临近傍晚起风了,有人进过房间。

是谁呢?

他不动声色扫过两边,不知进来房间是谁,也不知进来之人有没有离开。

这等无比清醒的分析让他浑身紧绷起来,捏着烛火的手想往回收,将烛火换成匕首,以防万一。

在他动作刚做到一半,身后袭来一阵风,他神色凛然,本打算以手成拳攻击来人,风卷起熟悉龙涎香,所有攻击动作自然化解,这刹那他成功被人从后揽腰抱住,炙热呼吸落在后脖颈肌肤,引起阵阵颤栗,身后人低声笑了:“你是在找朕吗?”

洛闻歌想转身面朝萧毓岚,声音轻轻:“陛下来多久了?”

萧毓岚制止他的动作,低头在脖颈处轻嗅,呢喃道:“也没多久,和沈爵聊完正事,又应付过沈如卿,便来你这窝着了。”

洛闻歌让萧毓岚这动作闹得分外不自在,他抬手抵住想以唇代手触碰自己肌肤的萧毓岚,呼吸略急促:“沈如卿找陛下做什么?”

“说今晚备下好酒好菜,想与朕把酒言欢。朕以你为重拒绝了,事后才明白她此举何意,想来是沈爵让她这么做的。”萧毓岚转到旁边坐下,拉着人,让人坐在自己腿上,待成功揽美人入怀后,萧毓岚慢悠悠从他手里接过烛火点燃蜡烛。

洛闻歌挺不适应这样,尤其烛光亮起来,他能看清两人姿势,更腾升出许多害羞感,想起身站起来,被萧毓岚箍住腰身,动弹不得半点。

“想去哪?”萧毓岚手指轻触他脸颊,笑得肆意。

洛闻歌偏头躲了下:“这样不方便说正事。”

“是朕的举动让洛爱卿聚精会神不了吗?”萧毓岚手指停留在他脸颊上,视线像带着小勾子的刷子往下,那里是晋江不允许描写之处。

洛闻歌觉得再这么下去,两个人什么事都说不了,他抓住萧毓岚的手,半转头垂眸望着对方:“陛下,要不咱们玩个游戏?我赢了,咱两好好坐着说正事,你赢了,我任凭你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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