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则暧+番外(3)

他翘着兰花指,捏杯品着咖啡,“老师就是好奇,你说你这个情况,对象怎么就是美院的学生呢。”

果然,他还是怀疑我的真实身份!

看他这不正经的德行,估计也不是什么正派人,本格格懒得跟他废话,正准备亮出身份镇压,却听他道:“你这个情况有压力很正常,不过要用适当的方式解压,不伤害别人,也别作践自己。”

然后他就给我加钱了,从二百加到了二百五=_=。

果然我在他们眼里就是个靠钱解压的财迷。

我|嫖,我花钱,都不是为了解压。其实我没什么压力,一百万这个目标完不成,也有别的办法逃开联姻,我是自由的,却也很寂寞。

我们这个圈子没人相信真爱,我也不例外。我只追求片刻的|欢|愉,可以温暖从外到里冰冷的身心。

那张肖似初恋的脸好似一个梦境,我告诉自己不能沉湎,可是|欲|望|无法纾解,只能去找替代品。

我约了闻自谙。

然后我确信我最近真的倒了|血|霉。

谁能想到高级会所也|扫|黄,我和闻自谙好不容易逃了出来,还被附近的便衣兜回了警局。我们强调只是路过,监控的确也没拍到更多。他爸爸亲自来捞人,看见他时瞪了他一眼,看见我时叹了口气。

出了警局,我求他别告诉我爸爸,在车上收到了第三顿教育:“暧暧,你也是大姑娘了,凡事多想想你爸爸。”

被教育的次数太多,我终于有了脾气,弱弱辩解一句:“他也没想我啊。”

人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到我这儿就成了仇人,似乎无论我做什么,在他眼中都很愚蠢。

哎,我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

作者有话要说:舅舅知道暧暧去|嫖|了。老宋以为暧暧想|猎|艳|解压。

想问一句,目前几个出场的男主还够不?还需要加吗?

今日金曲《只对你有感觉》。

第3章 五雷轰顶

我真傻,真的。

我|干|的|蠢事闻爸爸都知道了,怎么可能再瞒过我爸爸。

以饱暖|思|淫|欲为由,他停了我的消费卡,及每个月三千块的生活费。

不过没关系,我还有舅舅。

我舅罕见地跟我爸站在了同一战线,从此也改姓葛,名朗台。我在他办公室跟他磨了一个小时就想买个三万五的抱枕,还给他唱了《世上只有舅舅好》,结果他让我滚。

我哭了。

他堵上耳朵让我别嚎,否则绝对不会给我买。我还以为有那么一丝希望,他却叫了秘书进来,让人家领我去卖包。

秘书姐姐手上拎了一身熨好的西装。前几天表姑说给他安排了相亲,还让我多留心他的衣着,我当时还觉得奇怪,现在一看这身粉色西装就明白了——

穿成这样,人家肯定得怀疑他的|性|取|向。

关广国自我妈走后一直是张后爹嘴脸,我舅这么多年为了照顾我一直没结婚,名义上我不是他的拖油瓶,实际上却着实拖累了他,我觉得我有责任解决他的个人问题,让他早点给我生一堆弟弟妹妹。

我会把好吃的好玩的都留给弟弟妹妹,等他们长大了就会知恩图报,努力赚钱养活好吃懒做的老姐姐。

我没忍住笑出了声,我舅一脸无语地问我还想抽什么风。

我掏出钱包,把里面所有现金都塞给了他,表示这是我最近从牙缝里省下来的钱,现在决定用来给他买行头,一定要尽快拿下一个有才有貌的舅妈。

“是有才,还是有财啊?”

我把他从老板椅上拽起来,“哎呀走吧~别让姑娘们等急了!”

我那点钱当然不够他添行头。不过他也没客气,只挑一张百元大钞留念,剩下的全花了,一边搔首弄姿地试香水,一边问我好不好闻。

像极了一只开屏的孔雀。

表姑给我发了下午所有相亲对象的信息,他在港式茶餐厅里跟人聊天,我就在后桌偷偷观察。前几个不出意料被他的放荡不羁吓跑了,最后一个……

是他追了很久最后却另嫁他人的白月光。

我表姑真不愧是享誉圈内的金牌媒婆!

我舅显然没想到他表姐会来这一手,当场有点尴尬,好在白月光准舅妈情商极高,说起自己顽劣的儿子成功引起我舅的共鸣,表示养孩子就是麻烦。

别以为我没看见他一边抱怨一边冲人家抛媚眼。

这个绿茶男!

准舅妈表示要去接儿子放学,我舅不知抽了什么风居然跟她说再见。不是应该接完儿子去吃晚饭,吃完晚饭再喝点酒赖上一晚,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不|上?

难道是近乡情怯?

他弹了我脑门一记,不屑道:“只有你们小孩子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大人眼中永远都有森林。”

最终他也没给我买抱枕。

男人就是靠不住。

格格我为了解决最基本的温饱问题,除了兢兢业业地打着两份工外,周末还去公园给人画肖像,然后又碰到了那个愣小子。

他也在画肖像赚钱,价钱比我贵,顾客比我多。

技不如人很正常,我一点也不嫉妒。就是他总是自己带饭,再去附近便利店热一下,虽不是什么名贵大餐,看起来倒很可口,而我只能啃三明治或饭团,闻到那个香味就走不动道。

他还带了一条通体雪白的博美,不时给它喂几口,我越看越想哭,感情现在混得还不如一条狗?

古有神笔马良,我没那本事,只能画了顿龙虾大餐望梅止渴。

可能是怨念太深,我顺手把那条博美也画了进去。它正跟一只龙虾钳作斗争,手脚并用、龇牙咧嘴,画着画着身后响起一个声音:“为什么不干脆砸碎了再吃?”

我扭头,看见愣小子抱着那条博美,真狗对着假狗吐舌头。

聊了会儿才知道他姓迟名源,是隔壁美院大一的学生。

果然是个弟|弟。

虽说本格格就喜欢这种清纯型的,到底也没脸真找个替身。况且交浅不宜言深,没聊多久就没了话题。

收摊时互道再见,博美却抱着我的腿不肯走,小眼神黏在那幅画上。

我就把画送给了他。

他坚持不肯白拿,我随口敷衍:“明天我生日,要不你画个蛋糕送我?”

其实我是今天生日。

我生于子时,按阳历算是明天,不过关广国觉得今天更吉利,就登记了今天。

自从我做了助教,就成了女同学们孤立的对象。怪只怪老宋|太|浪,我对他阿谀奉承,在她们看来就是蓄意勾引,我对他毕恭毕敬,在她们看来就是欲擒故纵,我连解释都不能解释——如果我说我对老宋完全没想法,不就是否定了她们的品位?

我一回寝室就会被她们问东问西,今天实在不想再应付,回了我舅给我买的小公寓。

然后就看见他准备了一桌的红酒法餐在等我。

这个世上从没有谁该等谁的规定,即便血脉相连。

我冲上去抱他,他往后仰倒,撑着桌面抱怨,“不行,腰扭了。”

生日礼物是一张副卡,不过有条件:“离闻自谙远点。”

我切了一小块牛排放进嘴里,“自谙只是贪玩……”

“任何一个男人都贪玩,世界天然对他们宽容,可是你不一样。不要试图挑战。”

事实证明不能背后说人。吃到一半闻自谙打来电话,屏幕上浮现“大孙子”三个字,我在我舅的眼神威逼下按了免提,一个字还没说就听他道:“姑奶奶我在你公寓楼下。”

莫名有种被|捉|奸的感觉=_=。

我舅说:“上来。”

然后挂掉了电话。

我大孙子坚强勇敢地上来,一手拎着打包日料,一手拎着生日蛋糕,热情地跟我舅打招呼,熟门熟路地去厨房拿了一副碗筷,老实不客气地挑了个位置坐下,将日料错落地摆放在法餐中间,自己倒了红酒,说蛋糕是我最喜欢的燕窝奶茶味。

我僵硬地跟他碰杯。

全程只有他一个人在说话,这顿饭在一种窒息的氛围中吃完。

吃完这货还不肯走,装醉装得很拙劣,大有在这儿赖上一晚的意思。他说那次东窗事发后,亲爹对他家法伺候,现在屁|股|上还有伤呢,不信可以给我们看。

我舅给了他一拳。

他没还手,抱着我哭:“姑奶奶,世俗不容我等!”接着一泼红酒,如甩水袖,开嗓泣道:“一霎时把七情俱已昧尽,渗透了酸辛处泪湿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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