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水村花+番外(93)

因为没领证,我的“万贯家财”他就继承不了。根据我国的继承法,无论是第几顺位,继承人里面可都没有“未婚夫”一说。

想到这儿,我很认真地替江侃叫了一声屈。

好在,以江侃的财力,估计人也看不上我那点小钱。

……

亲爱的读者们,如果你们觉得我实在无聊。那你们很理解我了,因为我确实很无聊。因为无聊,所以胡思乱想。

我不能随便出门,一来怕蛇,二来怕被人认出来。蒋天泽差不多两个星期才会匆匆过来一趟,通常情况下,家里只有我和阿姨两个人。两个人也就罢了,重点是,阿姨还不会讲话。所以,我也只能通过胡思乱想的方式打发时间了。

说来遗憾,之前江侃也还算低调,但偶尔也会在媒体前露露面。可是这一次,江侃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网上再也搜不到和他有关的任何消息。甚至,连微博,都被他清空了。

于此同时,我的微博,却神奇地没有关停。像是刻意证明什么似的,隔三差五地发一些喜怒哀乐的表情上去。似乎只是为了提醒自己,我还活着。

我的微博账号和密码丽姐和甜甜都知道,但这样幼稚别扭的事,绝对不是她们的作风。至于究竟是哪位,似乎不言而明了。

她说,你怀孕了

虽然够无聊,虽然够幼稚,但是对我来说,也已经够了。至少它们提醒着我,他还好。

这样想着,我竟难得笑了笑。

兴许是水土不服,我到云南不久胃就出了问题,吃什么吐什么。吐就吐吧,一点没瘦,腰反倒粗了一圈。这样的发现,让我大吃一惊,确切来说,是大惊失色。我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之前做演员的时候,对身材管理很苛刻。自从来到云南,不用拍戏了,十天半个月连个人影都见不到,自然懈怠了许多。不然呢?难不成是因为岁数大了,新陈代谢跟不上了?

我暗暗叹了口气,转身在院子里找了条绳子挽在手上,跳起绳来——这副模样略显没有气质,但是,谁让这里没有健身房呢?

蒋天泽那两天也在,见状,抿唇一笑,什么也没说,倚着那扇紫红色的木门柔柔地看着我。

不料,阿姨见了,却着急忙慌地跑过来,不由分说地拉住了我,不停地给我打手势,边打手势边“咿咿呀呀”地说些什么。我不懂手语,自然猜不到阿姨在说什么。

可蒋天泽看得懂手语,蒋天泽看着阿姨,微微怔了一下,那抹淡到极致的浅笑冷不防滞在了脸上。

我登时心里一惊:莫非……我得癌症了?

“阿姨……在说什么?”我放下手中的绳子,低声问道。

蒋天泽沉沉地看着我,良久,开口道:“她说,你怀孕了。”

“怎么可能!”我下意识大声反驳,“我们没睡过……几次。”

说道最后,底气就像被抽干了一样,声音也莫名染上了一层心虚。联系最近身体产生的“异状”,所有的不同寻常都指向同一个方向——我有宝宝了。

难道是参加完庆功宴回来那天?还是在农场江侃被蛇咬那次?

……江侃是魔鬼么……

我呆在院子里,下意识用手抚了抚肚子,不知是喜是悲。

我该怎么办,我第一次怀孩子就不说了,将来还得奶孩子。这还都是小事,最大的问题是,跟着我这样一个没有身份的妈妈,孩子将来怎么上户口啊,一生下来就做黑户么?没有户口,我小孩将来怎么入学啊?不能按时入学岂不是一生下来就输在了起跑线上了?!

我小孩这种情况,在国内正常入学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没有证件,连出国都没有办法。非要出国,也不是没可能,沿着云南一直向南,或许可以偷渡到泰国。不行,我有点接受不了我小孩满口的“萨瓦迪卡”……

电光火石间,各种千奇百怪的想法一股脑灌进了我的脑中,让我不禁冒了一身冷汗。

蒋天泽淡淡扫了我一眼,没作声,转身回到了屋里。

不知怎么的,我觉得蒋天泽这人有点邪门——为什么一看到他,我就莫名心虚,好像自己当真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似的。

仔细想想,可不就是对不起人家吗?人家冒死救了你,照顾你本来就够分心的了,你倒好,现在又变本加厉带来一小的。实在是给人家添麻烦了。

蒋天泽第二天接了个电话就匆匆往外走,临走冷冷地嘱咐了句:“好好保胎,有事打电话。”

神使鬼差地,我伸手抓住了他的袖子,抬眼道:“能不能收手?”

那些伤天害理、作奸犯科的事,能不能收手?

蒋天泽的身体一怔,眸光浅浅波澜了几下。良久,他轻轻拿开我的手,有些莫名地反问:“你为沈巧报仇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啊?”闻言,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实际上,过了一会儿还是没反应过来。

蒋天泽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没再理我,转身走了出去。

我看着蒋天泽的背影,心里一阵恍惚:隐约中,我竟觉得他身上忽而淌出些浩然正气来。带着些许格格不入的突兀。

仿佛突然找到了人生的意义,我要好好养着这个孩子。走一步看一步吧,先让娃顺利落地再说别的。

我是没怀过孕,但是我见过别人怀孕,比如丽姐。丽姐怀孕期间好像一直在给宝宝做胎教,我觉得这是必要的。所以每天晚上七点钟,我会准时做到电视前收看新闻联播——富人有富人的胎教法,穷人有穷人的胎教法。

新闻联播结束后,八点钟我会准是收看一个名为“星娱乐”的节目。这是一档狗血风的明星八卦新闻节目,尤其喜欢播报明星出轨、劈腿、离婚……每每看到这档节目,我总能找出几张熟面孔,有时还会对着电视兀自感慨几句:

“他俩怎么走到一块去了?真是见鬼……”

“呵!这个大姐又出来卖贤妻人设了,当初背着自己男人睡小鲜肉的事儿是被狗吃了吗?”

“哎,早知道你俩得离婚,演不下去了吧?”

“假的!假的!这种新闻一看就假的!我都死这么多天了,居然还造我的谣?!缺不缺德啊你们!”

……

我对这档节目情有独钟的另外一个原因,是江侃。我“死”后,第一次看见活生生的江侃,就是在这档节目上。

节目上报道的是江侃出席新游戏发布会的消息,画面上,那人一身黑色正装,眼神忧郁,气质冷冽,整个人裹上了一层没有生气的阴鸷。某一瞬间,我甚至怀疑自己的记忆,出现了偏差——那双似笑非笑脉脉含情的桃花眼,真的存在过吗?

恍然间,我的目光黏在了江侃从袖口处不小心露出来的手腕处。白皙的手腕上,赫然是一条紫红色的珠串。那条红到扎眼的珠串,戴在他的腕上,尤其显得格格不入。

太不搭了,无论是和他的西装,还是和他的气质。

我定定地看着那条珠串,下意识想笑,嘴角还没扬起,眼泪却抢先流了下来。止都止不住。

那条珠子是我在农场的时候亲手穿起来的。因为被江侃困在那里,闲来无聊,为打发时间,我在网上买了好些小珠子,没事儿的时候就躲在屋里穿手链。穿的时候,并没想着送人。怎料,刚穿好那条珠子,就赶上了江侃的生日。

我本来没打算送江侃礼物——尼玛都把我关起来了还想要礼物?不甩你巴掌就是好的了!

耐不住梅姨的软磨硬泡,最后,我还是妥协了。我特地腾出了一个首饰盒出来,将那条做工极其敷衍的手链随手扔在了里面,转手送给了江侃。美其名曰:“我为你亲手制作的,绝无仅有,独一无二”。

没有想象中的动容和感动,江侃只淡淡地盯着我手边那个还没来得及扔掉的快递盒子,若有所思。我顺着江侃的目光看过去,赫然看到了快递单上的那行醒目的黑体字“九块九包邮”。

我的小孩

江侃没说什么,只定定地看着我,良久,朱唇微启道:“老婆,不至于,咱家其实没那么穷……”

想想人江侃送我的那些东西,这串珠子确实……有点拿不出手。

我抬眼看了他一眼,强行为自己辩白道:“一个珠子直径6毫米,我九块九就买了40个珠子,这么小的珠子差不多划二毛五一颗了,这……这还算便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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