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命猫+番外(76)

上官婷玉忽然心里一冷,松开抓住他袍角的手。也想和他辩驳自己也不愿意嫁他的,她的心一直都是龙源,是皇后硬要她嫁过去。这些年,她深知李吉宴不会喜欢他,也习惯了他的冷嘲热讽。现在呢?不是和他闹的时候,也只有他才能帮一帮上官家。

皇后那边也是去求了,还没到门口,就看到重兵把守。原来,陛下对皇后下了禁令,要是敢对国舅求情,就褫夺她皇后的权利。所以,她只能求李吉宴。

“太子妃,姜家二小姐到——”

门外小太监高声通报,上官婷玉听到这两个人来看热闹时,几乎是咬牙切齿。

姜芸来了看笑话就够了,连姜茶这丫头也来了。

李吉宴听到姜芸来的消息,一改态度,快马加鞭跑到门口,小心翼翼搀扶她:“原是不想叨扰你的,但这事,还真非你不可了。”

“太子说的是哪里的话,此事啊,臣妾乐不思蜀。”姜芸笑盈盈地说,低眉看跪坐在地上的上官婷玉,对身边宫婢说:“怎让侧妃坐着?地上凉,挪条毯子给她坐坐。”

“收起你的虚心假意!我不稀罕!”上官婷玉深知就算自己怎么恳求李吉宴,他也不会帮忙。既然如此,为什么要被别人看笑话呢?就算死,她也是要有尊严的死。

李吉宴想要对上官婷玉呵斥,却被姜芸抬手捂住了嘴:“太子,你事务繁忙,还是去处理你的事。这事儿呀,就交给臣妾来办,定是妥妥的。”

“好,你可允诺过我的,切莫动胎气,知道么?”李吉宴走前不忘叮嘱。

“好好好,知道了,你快去吧。”

支走了李吉宴,姜芸坐在榻上,还拉了姜茶一同坐下。

上官婷玉见状,也从地上起身,却被身边的小太监摁住肩膀,起不来。

于是,她气的挣扎,对她们呵斥:“放肆!谁给你胆子敢对我这样?我可是国舅之女!皇后的侄女!”

“你父亲都沦为阶下囚了,皇后更是被禁足。你拿她们出来吓唬吓唬我,有用么?更何况呀,我就是喜欢滥用私权。”姜芸嘴角上挑,手肘搭载扶手上懒懒地说。

“我父亲如此,还不是被你父亲陷害的?等那日真相大白,你们也要为此付出代价!”上官婷玉咆哮。

“代价?你以为我怕你不成?当年是你派杀手在福山寺暗杀我们,还好福大命大,总算是平安归来。你以为,我们就没想着报仇?上官婷玉,今儿个你自食恶果,这是罪有应得!”

“哼,我根本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上官婷玉冷笑,就是咬死了不承认。

“莫要以为当年的事没有露出马脚。龙公子早已查到你与夜行杀手阁有过交易,且认证物证具在,为的就是苦等这天的到来。”姜茶忍不住道出她的把柄。

上官婷玉冷笑,心如死灰地说:“反正你们又没死成。”

“我们是没死,但你害了一人,今日,我要眼睁睁看着你入狱,让你偿还人命!”姜茶攥紧拳头。

“不就死了个丫鬟,至于么?”

“对你,如蝼蚁。但对我,却视若亲人。”

“哼,无聊至极。”

“……”

日落西山,寒风瑟瑟,在姜茶看来,一切终将落定尘埃。

姜芸碍于有孕在身,只好站在宫门口目送姜茶离去。而废除上官婷玉侧妃身份,也是要面圣才肯恩准,如今呀,就关在屋里不许出门半步。

姜茶独自行走,望着来来往往的宫婢太监,还有禁卫军。觉得这一切的一切,和她无任何关系,自己也不用再操心什么了。

“茶茶。”前方拐角的地方,扶桑负手站在一株树下轻轻地唤她。

日落余光打在他的肩上,脸上,以及他温柔似水的眼底尽是她的模样。

姜芸微微一笑,加快步子走了去,也主动地牵起了他的手。

“我们回家吧。”

“好。”

余光将两人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直到夜幕来袭,吞噬了他们的身影,却也泯灭不了那两颗惺惺相惜的心。

看押种犯的牢内,国舅身着囚服,苍白无力地坐在稻草铺的石床上狂咳。

果真是人到落没时,也会受到如此恶劣的待遇。

他不禁自嘲,为何自己会在一夜之间失去所有呢?

“想要复仇么?想要卷土重来么?”

忽的,一道声音来自无尽深渊,却在他脑海不断回响。

国舅像是抓到救命稻草,连连点头。

“呵,那就让我来帮你……只需要……”

沧桑而低郁的声音话毕,坐在石床上的国舅忽然咽了气,死的时候,面容含笑。

第109章

“铮——”

一双青葱玉指曼丽条厮地波动琴弦,琴上弦动荡,天籁之音由此而出,在整个满星苑缭绕不绝。

抚琴之人身着月牙白袍,身旁点了盏安心宁神的檀香,青烟袅袅,抚过他闭合的眼眸,只见他依旧身子端正,嘴角噙笑弹琴。

这样的他,好似个温文儒雅的翩翩公子。

姜茶端了盘亲自做的桂花糕,虽手法生涩,大抵是试过味道还能吃。她闻琴声进屋时,初见他弹琴模样,不免又惊又喜。而且,这琴声非常好听,似个给人给予希望,在高潮迭起起,又有种失落悲凉冲进内心。

这,到底是何曲子?为什么自己从未听过呢?

她不愿打扰他此番弹琴,站在一边静静听完后,走了过去问:“燕殊,你何时会弹这么好听的曲子了?”

扶桑如梦初醒地睁开眼,看到姜茶时,浅浅一笑问:“嗯?你方才说什么?”

姜茶叹气,以为他故意捉弄自己,故意板着脸说:“说你会弹曲子呀?怎的,不愿告诉我是何取名么?”

“我怎么会不愿意告诉你呢?”扶桑轻笑,无奈地说:“可是我不会弹琴啊!”

“还说不会,你看看你自己在做什么!”姜茶生气了,说完端走桂花糕。

“我在做什么?”扶桑一脸茫然,低头看到眼前的琴时,大惊失色。在看看自己的手指,确实有些微疼。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从来不会弹琴的,难道,是自己身子出了问题?

为了安抚生气的姜茶,扶桑跑去见她坐在木棉树下的摇椅上自己吃着桂花糕,尴尬笑了笑走过去坐下。

“对不起啊,我真不会弹琴,可能是与生俱来,突发奇感?”扶桑只能这样唬弄了。

姜茶只是觉得那首曲子特别好听,内心深处很想知道罢了。但想一想自己为什么要因为一首曲子来生气呢?明明自己不是这样的。索性,也就随他唬弄了。端起手里的盘子,拿了一块桂花糕往他嘴里塞:“难不成,昨夜你与我下棋,又提笔写字的,也是突发奇感,与身俱来么?”

“我……我昨夜有下棋写字么?”扶桑小心翼翼地问。

这些,他都不会,也不是他兴趣所在。莫非,真的是身子出现状况了?

扶桑深思,唯一能让他这样的,怕是自己在祖宗墓晕倒前,一抹蓝光进了自己的体内。

“怎的?你忘了?你总是喊我小茶,还不愿让我去睡觉,说什么‘许久不见都长得这么大’之类的话。胡言乱语,我就当你喝醉了。也是,你身上有股酒味,忘了也是理所当然的。”姜茶从未有一天,对扶桑说这么多的话。自己也感到意外,但看到身边人时,自己也就明白了。

这世上只有自己最重视的人,才会让她如此牵肠挂肚吧。

“是,是,忘了,确实是忘了。”扶桑憨笑挠头,心里就越是紧张害怕,生怕这东西会害到自己。

待夜深人静,扶桑趁姜茶熟睡时,掀开被子穿上月牙白袍将门推开。

阿元听到动静跑了来,看是扶桑时朝他行礼。

扶桑做了个噤声,阿元会意捂住嘴巴对他狂点头。

走得离屋子远些了,阿元问:“太子,你这次又要去哪里?”

“怎的,连我去哪里都要管了?”

“不是,属下这不是关心你么?更何况明日就要动身回燕国,万一姜姑娘醒来问你人呢,也不好交代不是?”

扶桑望了天,对阿元说:“明日我必定回来,你回去守着她。”

“是。”阿元行礼后消失在夜间。

天界太上宫,放眼望去尽是皑皑白雪似得云海,有鹤掠过,从一片药田掠过时,落下一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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