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命猫+番外(65)

“裴老,今日我要带一人进祖宗墓。”饶是族长翁如望,在看到这个布衣老人的时候竟毕恭毕敬。

“是他么?”布衣老人指了扶桑语气冷冷地说。

“正是。”翁如望并不惊讶,好似布衣老人早会这么问。

“他看起来很不一般,但气息竟如此地纯粹,和墓中祖先别无二致。”布衣老人观摩扶桑后对其点评。

换作平时,扶桑必定会上去问个一二。可现在不一样,他从布衣老人的话语里大概知道了,这祖宗墓里的先人和现在的九命猫族气息上是不一样的。说到“纯粹”二字,要是想来没错话,今昔的九命猫族,已不能完全是九命猫,也许,已到了和其他猫妖生儿育女的地步了吧。

若真是如此的话,他们对自己的态度是可想而知了吧?

“扶桑公子,随我来吧。”

在扶桑发愣的时候,他们竟然已经谈好了让他进去的事。于是,翁如望大摇大摆地走到五行阵去,还对扶桑招了招手。

扶桑在踏进五行阵内时,犹豫片刻。万一,他们设下圈套诱骗自己进去,到时,还会有谁能来解救自己?可是,现在不进去,那么这些天的苦等,不就白费了么?

咬一咬牙的扶桑,最终还是决定踏进五行阵,照着他们的要求一步步来,总会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扶桑踏进五行阵,四周顷刻发生变化。站在外面的所有人在转头时已消失不见,换句话说,在进来五行阵时,他和翁如望就被传送到某个地方。

放眼望去,灰蒙蒙的漫山遍野立起一排排墓碑,墓碑上插着一根系着一条白飘带,在白飘带上还血写了名字。这里,寸草不生,就连脚踏的土地,都是干枯崩裂的。

“扶桑公子。”翁如望发觉身后的人脚步声渐行渐远,回头看时,看到扶桑站在一个墓碑旁,撩起飘带看了看名字。但进来祖宗墓是有时间限制的,所以不能把时间花费在这里。

听到翁如望在喊自己,扶桑松开飘带跟了上来,终是好奇地问:“翁如望,为何最后一座墓碑,竟是三百年前?”

翁如望懂扶桑的意思,边走边说:“只有身上流着九命猫族的才可以在此埋葬,实不相瞒,现在的九命猫族,寿命都活不过五百了,再这样下去,估计跟凡人寿命毫无区别。”

“我知道九命猫族必须依靠灵气修炼才可以活下去,人间灵气本就稀薄污浊,为何不回妖界修炼?”扶桑不解。

翁如望面色忽然一肃:“若是能回去,当初又怎会离开?”

“我只听说过九命猫族当年为了保命离开了妖界,至于为何我不知晓?”

翁如望闻他这般说来,不免叹气:“待验明身份,你想知道什么,我统统都告诉你。”

扶桑沉吟不语,翁如望这般执着,看来身份要是验明成功了,必定在这里的地位不凡。

第99章

进入五行阵,路过荒无人烟,只有枯木作伴琳琅满目的墓碑,须进一片阴霾沼地。

这里,瘴气极浓,难怪墓中会有万物枯荣景象。扶桑随翁如望一起进入这片迷雾,他想施法给自己凝一道护身结界时,突然发现使不上力。

“这里禁法术,扶桑公子你就莫要多此一举了。”翁如望在前头带路,却能知晓他的举动,不禁让扶桑提防,心中纳闷他是怎么知晓的。

“既然不能使用法术,在这里呆久了,必定伤身。”扶桑讲出自己的疑惑。

翁如望则是轻声笑了笑:“此雾虽有害人瘴气,却对我们九命猫族毫发无伤,这也是祖先觅得此处立冢的原因。”

“死了都要有个护墓冢的结界,想必里面有令人觊觎的宝物了。”扶桑猜测。

翁如望勾起一抹神秘的笑,道了句:“谁知道呢?”

谁知道?他身为一族之长怎会不知道?分明故意让他心生疑虑,不断猜测。

扶桑不悦地瞪了翁如望一眼。

这时,翁如望止步,从袖中取下一枚铜币,朝瘴气沼地深处投了去。只见铜币入了雾中,待过许久,听见一声“叮”的时候。原本遮住眼前所有景象的迷雾豁然散去,露出的,竟是一个巨大的头骨。头骨獠牙分明,不见了半截下巴,是个进入墓中的入口。

扶桑望此,身体不知觉微微颤抖。饶是他死了,却能透着一股令人熟悉又强大的力量。

“他是?”

翁如望对着那头骨举起手来行了个庄重的拜礼,语气凝重道:“这便是我们的祖宗,也是在人界为我们觅得容身之地,那时的族长,翁长洲。”

“翁长洲?”此名陌生得很,不知为何,让扶桑喘不上气:“他是何时亡故的?”

难道,仅仅只是因为这骸骨残留下的气息才会导致他如此么?

翁如望往前走,扶桑也跟上去,只闻他语气深沉。

“为族人觅得容身之地后,才得知他已重伤,没过多久,就沉眠于此。”

“那他可还有后人?”

“原本有的。”

“原本?”

“到了。”扶桑逼问时,才发现和翁如望抵达了墓口。

墓口有个刻着九命猫图腾的石门,翁如望只是抬起手来轻轻一推,石门上的图腾亮了,石门也就自动打开。

打开时,一股清凉的气流扑鼻而来,像是个苦等千年的老人躲在里头唉声叹气。

走进墓内,原本昏暗的走道骤然明亮,细看才发现,是传说中的幽冥鬼火。但这里的幽冥鬼火却没有意识,成了个引路照明灯,带着他们进了翁常州的墓内。

到的时候,一副石棺飘在半空,下方也是同样的五行阵支撑着。周围呢?皆是亮起的幽冥鬼火,除此之外,还有一把锈迹斑斑的长剑插在墙壁上。

翁如望又对石棺上安息的翁长洲行了跪拜礼,扶桑站在一旁也不好意思干看着,也就客气客气几下抬了抬手。

两人行礼后,石棺忽然“嘎嘣”地晃动了几下,从上头抖下不少的灰尘。然后,它缓缓地从空中落下,直到落地那刻,‘嘭’地激起周围尘土飞杨。

“你上去打开石棺,只需你一滴血落在祖宗骸骨上即可。”翁如望还是不愿道出缘故,只是站在他身边嘱咐。

扶桑抿嘴走上去,走到石棺时回看翁如望。翁如望浅浅一笑,拱起手低下头不在看他。

于是,扶桑只好撸起袖子,双手按在石棺上用力要推的时候。只见这棺盖轻而易举地动了,像是故意为之。想到此处,扶桑不禁紧张,会是圈套么?

棺盖打开后,一副没了头颅的尸骸身着华服躺在里头。见此,扶桑不解地对翁如望说:“头颅呢?去哪里了?他不是重伤而亡么?”

“头颅?你不是看到了么?我们现在就是置身于祖宗的骸骨内。”

“那他的头为什么?”

“扶桑公子,我还是那句话,你只需要落下一滴血,就能知晓前因后果。”翁如望执着地说。

看来,所有所有的疑问,真的只有自己的一滴血才能解惑。

他抖了抖宽大的袖子,举起手时,用锋利如刀的指甲毫不犹豫地对指腹刮开一道血口。血慢慢从口子渗出,直到流到指尖凝聚成一颗血珠时,犹如熟瓜落地,落在石棺内翁长洲的骸骨上。而那溅开的血珠却被这骸骨疯狂吸收,眨眼间哪还有血的痕迹。

扶桑看自己落了一滴血,不见石棺出现异象,想来自己是失败了,不是他们要等的人。

怀着渐渐失落的心情,扶桑欲要走开时。突然一道蓝光从石棺内飞了出来,毫无预兆地撞进扶桑眉间。扶桑踉跄不稳地扶了石棺,只觉那道蓝光像个破除禁锢的猛兽,在体内不断游走,最后回到神识内方可停下。

只是,扶桑抬起头要去看翁如望时,眼前一黑,世界仿如陷入一片寂静。

“族长,族长,你还好吧?”有个急促的女子焦急地说。

族长?喊谁?是我么?

扶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却见自己像个游魂般在空中漂浮。而那个喊“族长”的女子顶着一对白绒绒的猫耳朵,却是个四条猫尾的九命猫。

被称为族长的男子身着一袭银袍,也是拥有一对猫耳朵,只是他的猫耳朵又大又尖,尾部还有几根长须,令人看了,就知道他身份必定不简单。他也是九命猫,还是个八尾。但他背对扶桑,扶桑看不清他的容貌,只能飘过去看清他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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