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那么一个人,让他明白到,不要去质疑一份关怀。
他告诉杨敏敏花是秘书选的。
“没关系。”
他告诉她,目前无任何婚姻计划,无任何交女友计划。
“首相先生一旦超过一个月没给我打电话,我就会自动把首相先生的联系电话从我手机删除。”杨敏敏说。
是善解人意的姑娘。
他还告诉她,介于自己前妻是这个国家的女王,一旦被发现,她会遭受诸多压力。
这句话很快就得到应验。
歌剧院门口,十五岁左右的少女拿着激光器朝杨敏敏的脸一阵乱射,少女被他的保镖驾着离开,少女愤怒喊:“首相先生你就不怕女王伤心吗?”“才多久你就和别的女人约会,你就不怕女王对你伤心失望吗?”
停车场,犹他颂香屏退所有人。
“我巴不得你们女王伤心!她伤透心了才好,苏深雪伤透心了才好。”冲着少女冷冷说。
但——
“知道我在和别的姑娘约会,苏深雪是不可能会伤心的。”这话犹他颂香没告诉少女。
少女说了非常天真的话。
“首相先生,您就不能给女王时间,让女王回心转意吗?我和我朋友吵架吵得最凶时也说过放弃彼此友谊,但不到一个礼拜,我们就又和好了。”
这话让犹他颂香笑出声音来。
犹他颂香告诉那女孩,首相先生有他的原则,先提出放弃的人就不值得再去追寻。
“是你们的女王先选择放弃。”他和女孩说。
这晚,犹他颂香被某种声音惊醒,循着声音,犹他颂香站在阳台门处,从天蒙蒙亮至太阳升起。
当晚,犹他颂香让杨敏敏住进何塞路一号。
客房里,气氛还不错,他吻了她,杨敏敏的身材火辣,一边吻她一边提醒自己。
和所有男女夜晚在一起步骤一样,他让她去一趟洗手间,他拿出一对酒杯,满上三分之一后,开始等待。
逐渐,心不在焉;逐渐,思想陷入混沌。
有脚步声轻轻来到他面前,第一时间,目触到那头黑色的发,黑发别着绿色发夹。
宛如怕惊到谁,怕惊走谁似的,指尖轻触绿色发夹上的柠檬蝶,嗯,真乖,没像昨晚一样,一碰到就消失。
绿色发夹别在她头上,说不出的别致。
“真好看。”满怀柔情蜜意,喃喃说,“好看极了。”
“谢谢首相先生。”近在耳畔,很轻很轻的一声。
指尖宛如遭遇冰封,顿住。
“是我好看呢?还是发夹好看?”
犹他颂香收回手,转过身。
五分钟后,犹他颂香回到自己卧室。
离开房间前,他告诉杨敏敏他的私人保镖会送她回去,回去前记得把发夹放回原来的地方。
“我需要看到它一寸也不能偏倚放在原来的地方。”他和杨敏敏说。
“我是不是动了不该动的东西?”杨敏敏问。
“没有的事情。”他回答。
回到卧室,犹他颂香找出烟,点上。
某个大雨倾盆之夜,犹他颂香知道了一件事情,烟有时候能充当另外的作用,当你很想很想念某一个人时,它能阻断思念。
从这天起,犹他颂香没再给杨敏敏打电话。
七月末,这个国家的女王似乎干了了不起的事情,在若干人的暗示下,犹他颂香在自己个人社交网上表达支持言论。
这世界总是有那么一些可笑的人,一味沉浸于美好幻像中。
三月初那场离婚公投两名当事人一方已经开始尝试和别的姑娘约会;一方远赴欧洲过她的理想生活,但这些人依然执着于把这样的两个人联系在一起。
发布完对前妻的支持讯息,依然还有人孜孜不倦。
“别在我面前提起这个女人的名字。”索性,他和那些人说。
说完,犹他颂香就头疼了。
这话和发布在自己个人社交网的支持讯息俨然是两个极端,这下,何塞路一号那些老头子们肯定会频频给他打电话了。
最近,这些老先生们已经给他打了不少电话。
电话内容大同小异“首相先生,您最近出席私人场合次数过于频繁。”“是的,我知道,但请你们稍微理解作为一名有正常生理结构男子的正常需求。”他给予回应。
这些老头子们号称何塞路一号智囊团,平日里空气一般存在,但很多大事件都是来自于这些人,比如,有那么一个早上,他们瞒着首相策动这个国家若干大人物,从总理到前首相组成说客团,前往何塞宫说服女王为其丈夫干的糟糕事善后。
于是,就有了苏深雪的昭告天下:“当时,我也在场。”
后知后觉。
总是后知后觉。
又一个半夜醒来,触及那时她在女王公园新闻发布会时的面容,犹他颂香在游泳池呆了很久很久,久到他几乎触到死亡。
当然,他不是去寻死的,他只是需要得到能和痛苦抗衡的力量。
夜晚,特别是半夜醒来后发现自己身边空荡荡的夜晚总是很难熬,最难熬地是,触及到一些回不去的往事时。
回不去的往事,一幕幕一帧帧,以无比清晰的姿态呈现,告诉你,指引着你,彼时的你错得多离谱。
珍惜。
也是后知后觉之产物。
千不该万不该,在她说“颂香,我爱你”时表现出一副划清界限的姿态。“颂香,你还不懂吗?你正在逐渐失去我。”她溢满泪水。宛如困兽,冲出卧室,赤着脚在凌晨的跑道上狂奔,直到生理上的疲惫战胜了心理上的疲惫。
于是,这有了首相先生最近总是频频往外跑的传闻。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犹他颂香住酒店的时间比回何塞路一号住的夜晚多了,住酒店的晚上,睡前,他总是打电话给管家“不要乱动我卧室每一样东西。”“更……不要乱动她的每一样东西。”
每个周末,犹他颂香总是接到外婆和姐姐的电话。
“你也看到了,我很好。”他和那两个女人说。
除去若干夜晚,犹他颂香认为自己的状态和平常无异,姐姐可没外婆那么好说话,于是,他就和她说“给我一点时间。”
“给我一点时间。”这也是犹他颂香一直和自己说的话。
是的是的,目前,要把苏深雪这个人物从犹他颂香的生命中彻底抹去实践起来有点困难。
就像他和姐姐承诺的“给我一点时间。”
犹他颂香相信,假以时日,他一定会把苏深雪这个人物从他生命中抹去,这个信念在白天来临时尤为强烈,强烈到他认为明天,下个周末就能不再受苏深雪影响。
即使她衣着火辣出现?
是的,即使她衣着火辣出现。
即使她两眼泪汪汪,楚楚可怜?
是的,即使她两眼泪汪汪,楚楚可怜。
即使她主动抱你,主动亲你,主动向你承认她离不开你?
是的,即使……见鬼!
苏深雪不会的,苏深雪不会主动抱你,亲你,承认离不开你。
可要是……
“可要是什么?”状若缺氧。
没等来回答,周遭只有空气,唯有空气。
抑制不住笑,笑那躲在夜色中的自己。
沉迷于夜色中不能自己的犹他颂香。
八月初,犹他颂香认识了一名叫琼的女孩。
琼是一名中日混血儿,目前就读鹅城大学,自父母亲离异后琼就失去了所有生活来源,琼成为了一家日式会所的服务生,所有服务都需跪着完成,耻辱感加上生活压力让琼那天在会所□□院独自哭泣。
那个月夜,犹他颂香遇到在庭院独自哭泣的琼,十几分钟交谈后,犹他颂香代替琼向会所递交了辞职信。
再一夜到来,琼在鹅城拥有自己的公寓楼。
周末,犹他颂香带着琼出入朋友聚会,有过一次接琼放学,还有两次心血来潮起了一个大早敲开琼公寓门,给琼做早餐,气氛好的时候,他会亲吻女孩的嘴唇。
气氛最好的那一次是在机场附近酒店房间,犹他颂香喝了点酒,他问琼要不要和他玩“假装看不到我”游戏。
他很耐心和琼讲“假装看不到我”游戏若干规则,一开始就是单纯的你追我我追你游戏,男女体力悬殊。
“很快,你就跑不动了,你开始求我,求我假装看不到你。”沿着记忆,他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