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渐渐地败下了阵来,最终被奴良雁归用刀贴着脖子插.进身下的岩石里面。
“我输了!”炼狱杏寿郎看着他的脸,一本正经地开口。
奴良雁归则是俯视着他,同样认真道:“你的情况要比我所想的好上不少。”
他俯着身低着头,长发从肩头滑下发尾扫在了炼狱杏寿郎的脸上,痒得他向旁边偏了偏头,视线里就出现了之前被打落的日轮刀。
“明天我会教你炎之呼吸的其他几型,不过能够学会多少,那就得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其他几型?”
在他起身的同时,炼狱杏寿郎也从地上站了起来:“雁归少年怎么知道的?”
不是他多心,只是历代炎柱都是出自炼狱家,他们的一招一式都记录在了家传的笔记中,已经化作了他的所有,现在奴良雁归竟然提起了其他的形态,着实让炼狱杏寿郎在意。
也不怪他多想,奴良雁归所说的其他招式,其实是炼狱焱寿郎他们在尸魂界这几百年间新创出来的,炼狱杏寿郎不知晓非常的正常。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
他也没想要跟炼狱杏寿郎细讲这些事,走到了旁边把刀交还给了萤丸:“炼狱先生只要跟我学就是。”
炼狱杏寿郎想了想:“那就拜托你了!”
他把落在不远处的日轮刀捡了起来,重新归入了腰间的刀鞘之中,转过身又道:“雁归少年,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
“你今年多大了!”他震声询问,令那边的三人稍稍呆滞了一下。
夜一“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甚至不顾形象在地上打起了滚,萤丸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奴良雁归,后者已然回过了神来,拨了拨耳边的鬓发:“炼狱先生问这个做什么?”
“有一些好奇!”
炼狱杏寿郎已经走了过来,眼神里都是求知与认真,奴良雁归眸中的笑意又加深了:“今年刚好三百岁。”
“走吧,萤丸。我打累了,我们去休息。”
“好!”
说完这话,他就带着萤丸离开了这片地下训练场,留下了炼狱杏寿郎与夜一在这里。
夜一绕着炼狱杏寿郎走了几步,扬了扬自己的小下巴:“倒是那个家伙一模一样!”
“那个家伙?”他不解低下了头:“夜一先生说的是谁?”
“一个朋友。”
它的尾巴翘起来,尾端在半空中左右的摆了摆,下一秒直接蹿了出去,没了踪影把炼狱杏寿郎一个人丢这了。
猫头鹰的炎柱摸不着头脑,只是两只眼睛睁的圆圆的,勾着嘴唇,一副无辜乖巧的模样。
奴良雁归在离开了地下训练场之后,就去浴室冲洗了一下刚才沾染到的那些灰尘。
萤丸已经回到本丸去了,故而他清洗出来之后,就只看到了与浦原喜助一起盘腿坐在厅里的炼狱杏寿郎和握菱铁斋。
看到他走进来,浦原喜助就开了口:“炼狱先生也去沐浴吧,浴室就在走廊左拐最后那个房间。”
“好,谢谢浦原先生!”
炼狱杏寿郎起身,与奴良雁归点头示意了一番,错身而过之时低声道了一声谢,就往浴室的方向走了过去。
等到他的脚步声消失在了尽头,握菱铁斋才开了口:“雁归,你真的想教他吗?”
“我都答应了,难不成还会反悔吗?”奴良雁归就地盘腿坐了下来,随手拾起了桌上的摆着的点心咬了一口:“我像是那种食言的人?”
“倒是挺像的。”
浦原喜助笑了两声,瞥向了在角落里蹲着的夜一:“夜一,你说是吧?”
“我是觉得雁归小弟要比你靠谱多了。”
两人自幼的青梅竹马,夜一吐槽起他来可以说是不留余力的:“再说以他和炼狱的交情,教一教现在的炎柱也没有什么。”
“不只是为了交情。”
奴良雁归把那块点心吃干净,舔了舔指尖上的粉末:“我还为了好玩,而且炼狱杏寿郎的确是一个天才,埋没了就怪可惜的。”
“这么说是惜才?”浦原喜助双手交叠放在桌上,偏着脑袋侧着脸把下巴搁在手背上:“雁归总是能做出一些让我觉得惊讶的事情。”
“……”
奴良雁归端起面前茶的动作一顿,翻了一个白眼:“浦原,你不适合卖萌。怪恶心的。”
“雁归太无情了!”
“我看雁归说得好!”
夜一倒是格外的赞同他,被浦原喜助给拎了起来,直接一爪拍在了他的脸上,留下了几道渗血的伤痕。
它翻身往桌子上一跳,把杯子里的茶水弄得荡了起来:“你已经和尸魂界里的那几个商量过了?”
“是啊,缘一先生他们都说没有问题。”
“那么,总队长那边……”
握菱铁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奴良雁归给打断了:“谁还管那个古板的老头子?这事要跟他说了,那还能够把事情给做下去?”
“再说了,就算他真知道了不允,那我们难道就不做吗?”
“尸魂界的一些规矩的确是一个大.麻烦,他还是不要知道这个才好。”浦原喜助也点了点头。
他们这群人之所以会聚在这里,正是因为那些阴谋,还有那些祸端,也是因为他们都不是那种愿意死守规矩的家伙。
奴良雁归又把和花开院秀元商量的事和他们说了,在店里的一行人也是觉得有趣,竟然还开始出谋划策了起来。
“话说回来。”他支起下巴,半眯起了眼:“夜一,我好久不见你原来的模样了。”
“想见还不容易?”
话音落下,它的身边就冒出了一阵烟雾,深色皮肤的女人出现在了屋子里,奴良雁归毫不犹豫就把外面的羽织脱下来抛了过去。
四枫院夜一才把羽织穿上系好了衣带,闭着的障子门就被人拉了开。
炼狱杏寿郎身上还带着澡间湿热的气息,茫然看着那个穿着奴良雁归的羽织的女人。
“哟!”她大大咧咧向那边挥了挥手。
——
四枫院夜一本来就是人,只是用秘法化作猫的形态的事情,炼狱杏寿郎已经不觉得有什么惊讶的了。
奴良雁归给他带来了太多的惊讶,炼狱杏寿郎总感觉他那一句三百岁整也是一个实话。
甚至,很有可能产屋敷耀哉也知道这件事情。
他打开窗户让外面的阳光露了进来,却出乎预料的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少年。
炼狱杏寿郎觉得少年的模样被一层雾给模糊住了,他闭上了眼再睁开继续看,那点雾色渐渐就散去了。
他发现那个少年自己是极为眼熟的,而且是昨天晚上才见过,只是看上去要比那时看起来稚气一些。
锖兔早就发觉炼狱杏寿郎在看自己,抬起了头就对上了一双熟悉又陌生的眼睛,认出了对方就是如今鬼杀队的那个炎柱。
只是他视线却没有在炼狱杏寿郎的身上停留太久,收回后就推开了面前的这扇门。
引他到现世的地狱蝶扇动着翅膀,带着他一路走向了浦原商店的深处,最终停在了已经站在走廊上等着的奴良雁归的肩膀上,见到了他眉眼都笑开了:“锖兔。”
他站直了身体,锖兔也颔首应声:“雁归。”
“那边的事情都解决了吧?”
“嗯,继国队长他们说那边交给他们,让我先过来了。”锖兔微低着头看他。
奴良雁归盯了他一会,幽幽开口道:“你是不是又长高了一点?”
锖兔闻言抬手比了比自己和他的身高差:“好像是吧。”
已经两百多年没长高的奴良组少爷抬起了手,一拳击打在了他的小腹,随后收手,愤愤转过了身:“……跟我来!”
“你在生气吗?”锖兔看不到他的表情,脚步就快了几分,从落后几步改做了并肩:“这个我控制不了的。”
“你还是闭嘴吧,不然我怕我一会把义骸给砍了。”
锖兔果然住了口。
奴良雁归斜眸瞧着他,忽然就笑了出来:“行了,你不说话难道我一个人说吗?”
“我看你和义勇先生差不多。”
面对他这样子的评价,锖兔选择了纠正:“我比义勇还是要好不少的!”
奴良雁归笑着把唇抿成了条线,回头就看到炼狱杏寿郎从转角走了出来,向他笑着点了点头:“早上好,炼狱先生。”
“早上好,雁归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