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欢+番外(297)

小门小户也就罢了,现在大家贵女可不流行盲婚哑嫁,疼女儿的人家怎么也要让孩子看一眼对方是圆是扁。

就三郎这样,人家小姑娘看一眼不得哭了?

盛三郎却委屈得不行:“父亲,您比进京时也胖了不少啊。”

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胖。

盛二舅一巴掌打过去:“我这个年纪了,胖点怎么了?你怎么不和你两个堂兄比呢?”

看看两个侄儿,依然玉树临风的样子。

盛三郎不服气撇嘴:“儿子也就是比大哥、二哥少个功名。儿子自幼读书不行,您不是早接受了。至于体型,我觉得两位堂兄早晚会追上的。”

盛二舅眨眨眼,忽然没那么心塞了。

儿子说得好像也有道理。

随着新科贡士的出炉,有间酒肆的生意更好了些。

总有些听闻有间酒肆大名觉得在那里做东有面子的人去尝鲜,也算是无知者无畏。

不过有位贡士带着几位同年坐下后听了价钱强撑着请了客,喜提巨额账单时昏过去了,消息传开后有间酒肆年轻面孔顿时少了许多。

据说那位贡士事后双眼发直念了许久:我单知道价格贵,可不知道那么好吃,本以为一份水盆羊肉够了,最后吃了八份!

有间酒肆渐渐恢复如常,卫羌带着心腹太监窦仁来了。

骆笙有一阵子没见到卫羌了,再见到这个男人,恶心依旧。

“许久没见骆姑娘了。”卫羌望着换了春衫的少女,眼神深沉。

那一次出手,不但没有如愿以偿,反而添了隐患,对他来说是不小的打击。

也因此,这些日子除了必要再没出宫。

站在酒香萦绕的大堂里,卫羌只觉呼吸都痛快许多。

东宫的压抑,真的受够了。

卫羌冲窦仁递了个眼色,而后笑问:“骆姑娘可否陪我喝一杯?”

骆笙微笑:“恐怕要对殿下说声抱歉了,身为东家,我从不陪酒。”

卫羌笑意微僵,只好自己找个台阶下:“既然这样,就不勉强骆姑娘了。有些日子没来,酒肆有没有添新菜?”

“蔻儿,来给殿下报个菜名。”骆笙懒洋洋吩咐一声。

看着漫不经心的少女,卫羌暗暗皱眉。

骆姑娘油盐不进,想从她这里入手太难。

想来也是,骆姑娘十二三岁时见了美男子就动手抢,见多识广,岂会像寻常少女一样与年轻男子说几句话就脸红心跳动芳心。

说来说去,要得偿所愿还是要解决她身份上的障碍。

这时窦仁趁着二人说话的工夫溜进了后院,看着劈柴的少年与监工的壮汉傻了眼。

他溜进来是想与厨娘接触一番,看看是不是清阳郡主身边那位擅长厨艺的大丫鬟秀月,怎么院子里有人?

许栖拎着斧头问:“你是谁?”

阳光下闪着冷光的斧头令窦仁下意识后退半步,随后矜持道:“咱家是太子身边的内侍,来后厨讨杯热水喝。”

两个劈柴的贱民,听了他的身份还敢多话不成?

想到这个,窦仁底气足起来。

许栖听得皱眉:“公公要喝热水怎么不让店小二来拿?”

“咱家看店小二都忙着呢,殿下与骆姑娘正在说话。”窦仁解释一句,脸色微沉,“你们是酒肆粗工吧?咱家来讨杯热水喝,还要被你们审问不成?”

许栖紧了紧手中斧柄,忍着冲过去劈人的冲动道:“当然没有,您请自便。”

他再冲动鲁莽也知道太子身边的内侍得罪不得。

虽说女魔头讨厌,可给她添麻烦于他没有任何好处。

眼见窦仁往厨房门口走去,许栖放下斧头默默穿过月洞门,冲正养神的大白招招手:“大白——”

大白目露凶光看着少年。

许栖顿时头皮发麻。

天知道他现在面对石三火都有敢一战的勇气了,面对这只大鹅还是忍不住胆颤。

没办法,实在是那次与大白鹅对打败下阵来,屁股被连啄十几下留下的阴影太大了。

这般想着,许栖冲大白做了个鬼脸,随后拔腿就跑。

大白踱着步就冲过来了。

院子里不见少年身影。

大白看向通往大堂的门口,却没追过去。

女魔头不许它去那里的,被逮到了会拔它羽毛,拎它脖子。

大白鹅对此已有经验。

可这么生气,就这么回去怎么甘心。

大白忽然看向厨房的方向,似是发现了陌生气息,嘎嘎叫着扑了过去。

窦仁才与秀月道明来意,就听到了鹅叫声。

怎么会有鹅叫?

第390章 大白大获全胜

作为太子的近身内侍,机灵劲是少不了的,窦仁很快反应过来:是了,这里是酒肆,有鸡叫、鸭叫、鹅叫没什么稀奇的。

鸡鸭鹅吃现宰的才新鲜啊。

他这般想着下意识回头看,就见一只半人多高的大白鹅向他冲来。

窦仁眼神直了直,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这鹅——”

不像是宰了吃肉的那种啊。

秀月淡淡道:“会咬人的。”

那一瞬间,窦仁就一个念头:不能被堵在厨房里!

他拔腿就往外跑。

然而身为太子心腹,舒坦惯了,哪里跑得快,很快大白就把窦仁追上,对着他裤裆啄去。

窦仁下意识护住下边,而后反应过来:他没有……

刚准备护住别处,剧痛就从大腿根传来。

窦仁惨叫一声,向后院通往大堂的门口冲去。

大白在后头穷追不舍。

躲进厢房的许栖听到窦仁的惨叫声暗暗纳罕:奇怪,怎么没听见大白的嘎嘎声?

少年好奇从窗口往外看,就见大白正拧着窦仁屁股不松口,自然没法嘎嘎叫了。

骆笙听到动静往门口处看去。

卫羌亦把视线投过去,面色隐隐发沉。

他自然听到了窦仁的惨叫声。

怎么回事?

窦仁去试探有间酒肆的厨娘本就是今日来的目的,难道连这点事都做不好?

红豆快步走过去,挑开门帘一看,不由睁圆了眼睛:“咦,你怎么跑我们后院去了?”

冲过来的窦仁哪里顾得回话,悲切喊道:“快把这只鹅弄走!”

通往后院的门有个小小门槛,窦仁狼狈逃窜忘了这个,被门槛一绊直接以狗吃屎的姿势扑倒在大堂里。

大白趁势跳上窦仁后背,乱拧一通。

窦仁惨叫连连,只觉要死在这里了。

卫羌起身:“骆姑娘,这只鹅是哪来的?快叫人把它弄走吧。”

骆笙微笑:“酒肆食材贵,养来看家护院的。殿下有所不知,这只鹅打架是一把好手,凶起来几乎没人管得住。”

看着被大白鹅狂拧的内侍,卫羌只觉丢了大脸。

这可是他的近身内侍,被一只鹅咬成这个样子真是丢人,好在今日来得早,没有其他酒客看到。

正这么想着,赵尚书就慢悠悠走进来了。

老尚书一进门就惊了。

骆姑娘养的大白又咬人了?

“哎呀,怎么是殿下!”看清大堂里的人,赵尚书更惊了。

那大白咬的是——

“窦公公?”老尚书因为太过震惊,声音都变了调。

随后走进来的钱尚书也惊了:“窦公公这是怎么了?”

卫羌阴沉着一张脸,眼前阵阵发黑。

为什么每次来有间酒肆都会出丑?

窦仁是他的人,窦仁出丑,他脸上岂有光彩。

紧跟着林祭酒走进来了,大理寺卿走进来了,近来手头宽裕的太医院杨院使也走进来了……

骆笙见差不多了,冲红豆使了个眼色。

红豆做出如梦初醒的样子,蹬蹬跑到门口放声喊:“负雪,快来把大白带走!”

不多时一名玉雪少年匆匆跑来,领走了大获全胜的大白。

一时间,大堂内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只有窦仁的喊痛声。

“还不滚起来!”

窦仁缓了缓,坚强爬起来,望着卫羌险些哭了:“殿下——”

闹成这个样子,卫羌一时没了别的心思,目光从赵尚书等人面上扫过,勉强笑道:“没想到闹出这种笑话,还望各位大人给本宫个面子,莫要传扬。”

赵尚书几人异口同声道:“殿下放心,臣不是嘴碎的人。”

卫羌心情稍缓,深深看骆笙一眼。

骆笙贴心道:“殿下以后记得提醒身边人,莫要随便往我们后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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