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誊只知道,是厅越他爸没有及时警惕,被人钻了空子,挪用资金,还让当时的沈其作假账,一次撇清关系,所以沈其是代替厅越他爸,怎么现在成了沈其自己偷用资金?安馨见沈安誊这般,才把当年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他。
“本以为你当年还小,你爸爸说不能跟你说,他不像让你知道有个这样的父亲。
你爸爸当年的一失足就成了千古恨。
按理说,厅越是知道实情的,估计他也是并不想让你知道吧。”
安馨看着沈安誊,说完后叹口气便出去了,年轻人的事情她是管不了了。
沈安誊听完,心里万千思绪,原来自己一直以为的事情都是错误的。
他想笑,但却流泪不止,心里的怨恨无处可发,这些年来的坚持和悔恨就好像是一场笑话,他让自己活在十二年的莫须有的遗憾和痛苦里。
窗外的温暖平和的万家灯火都抚平不了沈安誊七零八落的心。
沈安誊回到房间,看着那沉沉的夜色,想起那一年他听说沈其的事情后,眼泪包不住的往下流,他一个人躲着哭,哭完后,等厅越来找他的时候,又是一副骄傲的模样,语气极其尖锐:“我爸出事了,你也别来找我了,咱俩分手。”
厅越找了他好久,想不到第一句话就是被分手,他不可置信一字一句道:“你说什么?”沈安誊像是不想再多看他一眼,转过身轻快的说:“我说,以前的事就这样吧,这些年多谢你,我也给你睡了,扯平了,两不相干。”
厅越用力扳过他,死死的看着他,眼睛里是愤怒失望:“你再说一遍,你要和我什么?”沈安誊抿着嘴,想起家里妈妈哭得绝望的样子,眼里通红,把包往地上一摔,一巴掌拍在厅越的脸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
“你他妈是没听见吗?我说,分手!分手你听不懂吗?”他那时候想,就这样,他没法去报复厅越,也没法背叛疼爱自己的父亲母亲,就这样分开吧,各自安好,一辈子也没见了。
厅越眼睛通红,脸上瞬间肿了起来,看着沈安誊,良久后说:“沈安誊,你良心被狗吃了。”
沈安誊去西藏一年后回来,才知道沈其入狱不久,厅越父母在赶回来的飞机上失事,等他知道的时候,厅越已经不在青川,而厅越的至亲,厅父厅母也永远的埋在地下。
沈安誊去墓园看的时候,在沈其的墓前哭的撕心裂肺,他不知道一回来,面临的是这样一座冷冰冰的碑文。
而厅越呢?当时他拒绝去想厅至安和文音死的时候,厅越是怎样的心情,如今想起来,沈安誊才觉得心脏仿佛窒息。
那时候他打厅越的那一巴掌有多重他是知道的,那只手疼了好几天。
如今想起来,觉得厅越没说错,自己真的没有良心。
以至于,当一切都清明了,他却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厅越。
对于他们之间的感情,沈安誊是个逃离者,不敢一往直前奋不顾身,不敢和厅越说永远,一直都是厅越再向他靠近。
被偏爱的有恃无恐这句话,说得就是沈安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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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等到再见到厅越的时候,已经是新年初二。
这是厅越这么多年来过得最如意的一个年。
因为沈安誊一整天没有再给他甩脸子,但也没有正经和他说一句话。
安馨看了看厅越边聊天边看沈安誊,再看了看沈安誊浑身不对劲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
安馨在厅越洗完碗后,拉住他的手:“小越,干妈拜托你一件事。
晚上安誊要去干洗店拿衣服,衣服太多了,你帮帮他。”
沈安誊看着他妈:“妈,我怎么不知道—”“哎呀,叫你去就去,就顺平街那边那家。”
沈安誊被他妈赶出来的时候还满脸懵,看了看旁边的厅越,干咳一声,转身下楼。
厅越跟在身后,沈安誊在前面一直走,走着走着停下来,看着厅越冷淡的眉眼,问他:“我爸的事情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真相?”厅越微微睁大眼,“你,”他想了想一整天沈安誊的状态,“你知道了?”沈安誊却踢翻了路边的一块石头,心里的闷气终于找到倾诉的地方:“所以,如果我不知道,你就一辈子不说了?厅越,你他妈真伟大啊,啊??”厅越抿唇,他知道沈安誊生气了。
“一方面是不想你知道,另一方面,是的确当时公司出现漏洞,干爹是出来替公司背了责任。”
沈安誊不知道说什么了,他又能说什么呢?“所以,你就一直这样?然后等我知道的时候,满怀愧疚的对你?你想要这样?”厅越拉着他的手,沈安誊挣不开,就这么看着他。
厅越看着他,满眼的倦色,多年来的秘密被这样突然曝光,他说:“我不管你怎么想,安誊,除了你,我这辈子不可能还去喜欢另外一个人。
所以,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了,你肯定觉得对不起我,然后就把自己一辈子赔给我了。”
他边说边轻轻碰了碰沈安誊的脸颊,沈安誊从那么一丁点小的时候就抱回家,从小养到大,这些东西可不是为了让有一天,沈安誊跟他说“老死不相往来”。
沈安誊脸上越发红,他果然没想错,厅越这个王八蛋,就是在算计他。
“那你就没想过,我如果有一天喜欢上别人,真正的忘记你了呢?”厅越弯了弯眼睛,亲了亲沈安誊的眼睛,轻轻的对他说:“安誊,我比你还要了解你自己,你这辈子除了我,不会喜欢别人。”
其实他想说,沈安誊这样的性子,对别人而言是灾难,对他而言则是满心满眼的欢喜。
沈安誊所有的东西,都是按照他喜欢的样子长的,而厅越曾经不过是收了别人送的东西,沈安誊就要气得一周不和他说话,这样的两个人,就是彼此折磨到死,也不会放过对方的。
对于一对情侣来说,多年的积怨解开后,无疑一场情爱是最佳的和解方式。
沈安誊晚上回了厅越家,在门口就被扒了精光,沈安誊被厅越咬着耳垂,连连吸了好几口气,嘴里骂道:“你他妈是狗吗??啊,,,,”厅越笑了笑,胸腔的震动感染了沈安誊,厅越对他说:“我想你,这些年我没有一天不在想你。”
沈安誊脸上潮红一片,衣服被剥的差不多,看着厅越在他身上乱啃,一把推他进房间,他扑向厅越,在他眼睛上方盯着他,他问厅越一个很多年前就一直想问的问题:“你为什么喜欢我?如果当初你带回家的不是我,你会喜欢别人吗?”厅越用手描摹沈安誊的眉眼,触摸沈安誊红肿的嘴角,看着那片被他揉红的皮肤,说:“不知道,但是安誊,如果,如果当初我没有在你小时候见到你,你长大后如果我还遇到你,我还是会对你一见钟情,无法避免的。”
沈安誊听到这句话,手指微微弯曲,厅越的眼睛里那些浓重的情愫,是他从小到大每次都能看到的东西,他根本无法想象,厅越用这样的眼神看别人。
他一把拽住厅越的头发吻上去,有一种自己都没法理解的冲动和洒脱。
厅越笑着看沈安誊这幅为自己疯狂的样子,从以前开始,这个人就只是被动的接受自己所给予的一切,他记得教他怎么去接受他的爱,记得教他如何成长,记得教他不去考虑任何东西只用开心就好,但是却忘了最重要的一点,如何让沈安誊去剖开心来认真的爱他。
所以才会在当年,沈安誊那般轻易说出那句分手的话,厅越一边吻着沈安誊的舌头,一边思虑,其实还是自己造的孽。
沈安誊却不管这些,他只知道,他要厅越,就算厅越算计他,就算自己也悔恨得要死,但这么多年来,沈安誊明白,终其一身,只此一人。
沈安誊的确有些疯狂了,手指快速的脱下厅越毛衣,一边回应着厅越炽热的唇舌,一边伸手去把他身上的衬衣脱下来。
这个冬天有些冷,只有肉贴肉才能缓下一些。
厅越动作配合沈安誊的手指,沈安誊身上有着冰凉,他将他压在床上,扯着一边的黑色被褥盖在两人身上,他们赤身裸体的依靠着,交缠着,腿压着腿,手指张口,舌尖相抵,从沈安誊吞咽不及的嘴里,溢出一丝丝银色的黏液,顺着脖子流至胸膛,挂在胸口乳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