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个他曾经很爱很爱的人,章晴心想,以她对沈安誊的不完全了解也知道,沈安誊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交往过谁,恐怕沈安誊一辈子就爱那一个人了。
她没有那么大的信心,能够抓住沈安誊,这个伟业她怕是做不到了。
“你明早不用送我,让我自己冷静几天吧。”
沈安誊回家后喝了一杯热水,想着章晴今晚的话,他想起,当初想试着和章晴在一起,解脱自己也成全母亲,但是却忘记了会伤害这个姑娘。
想着想着门被打开,身后围上来一条胳膊,沈安誊正满心烦躁无处,他转过身狠狠推开厅越,奈何厅越今晚喝酒后手劲大的厉害,沈安誊嘴里乱七八糟骂着,厅越听着听着就笑了,然后放开手猝不及防被沈安誊推倒在沙发上。
前几次厅越发疯的时候,沈安誊根本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一次见厅越直接倒下去,沈安誊也没料到他怎么这么容易就被推开,再一看厅越全身蜷缩着,才发现不对劲。
“喂,你怎么了?”厅越呼吸明显加快,饭团在他头顶打转。
沈安誊看了他一会儿,厅越按着肚子,不像是装的,他走过去,蹲下身,盯了一会厅越的脸,把手按在厅越额头,这才发现触手全是一片冰凉的汗水。
沈安誊着急起来:“喂,你怎么了?喂!你说话啊?!”厅越伸手按住沈安誊贴着他的手,亲了一口,勉强笑了笑,“胃疼。”
沈安誊看他一脸苍白虚弱,急忙在药柜里翻找胃药,这些年乱七八糟的病他都有过,胃药也应该有的。
厅越看他着急忙慌的样子,在昏迷前,颇觉得生病的时候比不生病更幸福,这是第一次,时隔多年,沈安誊为了他着急。
厅越做了个梦。
梦里沈安誊要死要活,非要去海边,厅越无奈只得把事情安排好空出时间。
两人穿着白T短裤,因为皮肤长相比当地人白净许多,一看就是旅游的,两人走到哪都是一道风景。
后来,走着走着不知道到了哪一片海域,沙滩上很多贝壳,人很少。
沈安誊奔着跑着,大笑着,不知道哪来的一个姑娘送了他一手的大贝壳,沈安誊献宝一样给他看:“看,厅越,人姑娘送的比我捡的好看多了。”
厅越看着他,却好像很久不见沈安誊一般,道:“是吗?”然后他转身走向海水边,看到一个白的发光的螺壳,拿回来给沈安誊,瞳孔深邃,对他说:“安腾,我这里有更好的,你不要别人的,要我的好吗?”沈安誊一看,为难道:“厅越,我不能要你的,我要走了,你别来找我了。”
然后沈安誊就像浪花消失了,厅越大喊着:“安誊......安誊!!!”沈安誊不知道厅越做了什么梦,只觉得他呼吸急促,以为是梦魇了,叫道:“厅越!厅越!”厅越醒了,一转头看着沈安誊,伸出手一把握住他的手,声音带着几分恳求:“你别走......别走......”沈安誊一惊,看着他的眼睛慢慢闭着,手却握得越来越紧,淡淡的说:“我不走,你睡吧。”
厅越也不知道听到没,手仍然握得很紧。
真的觉得玻璃心要不得,这篇文章其实是我在之前写的,本来就是放弃的那种状态。
结果发在废文里还有小可爱喜欢,真的感谢。
另外一篇自己倾尽心力写的东西,却还没这篇反响好,搞的我有一滴滴难过。
废话连篇,祝看文愉快
第21章
再次见到章晴时,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几周,章晴看起来没什么不同,沈安誊说:“抱歉,上次—”章晴喝了口咖啡:“你不用抱歉,说起来,是我强求的,我明知道你不喜欢我,还非要试一试,达不到预期的结果,我不能怪你。”
沈安誊:“不是的,虽然这样说好像也很不对,但是,我希望你知道,当初我是真的想和你处,你是个很容易让人喜欢的女人。”
章晴笑了笑:“我能感觉出来你很认真,但是如果是爱情,不会需要你努力去维系的,安誊,我们不适合做情侣,做朋友要让我们俩个轻松很多。”
沈安誊看着她,道:“抱歉。”
章晴挥挥手,仿佛又是那个明艳动人的女神,“别了,姐姐我又不是没人要,我一定会找个高富帅,过上白富美的生活!”沈安誊这才笑了笑:“好,我知道以后我一定会后悔的。”
章晴一愣,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段感情由她开始,也由她终止,其中的割舍难过,沈安誊不会明白。
她想起韩姚一的话,还是最后问了一句:“沈安誊,你这么多年真的没有喜欢的人吗?”沈安誊一愣,不知道怎么她的脑回路又扯到这上面了。
他眼神缓慢移动,没有回答。
章晴也不奢望能够听到什么答案,只不过峰回路转间,突然想起陈若结婚那晚,厅越的背影和最后的那个眼神。
再多的故事好像也和她无关了。
果然放弃了爱情的女人是洒脱的,章晴一时不知道该感叹自己得偿所愿彻底放下,还是悲伤一下自己的爱情如此短暂已经凋零。
春节快到了,沈安誊已经很多年没有在家过年了。
南方的天气,从来没有春秋,只分冬夏。
他买了两束花。
一束放在沈其的墓前,墓碑上的黑白照定格在当年,却一层不染,墓碑前的另一束花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这些都在提示他,不久前有人来过,沈安誊看看四周,没有一个人影。
他站在碑前,一言不发,就这样站了一小时,另外一束,放在另一个园区的一座碑前。
看了看那碑前的花,然后回家。
那碑上的,厅至安和文音两个名字,颜色黯淡。
家里安馨已经做好晚饭,沈安誊回来,安馨道:“看过你爸了?快洗洗手吃饭吧。”
沈安誊一笑:“好,妈,待会我刷碗吧。”
安馨:“好啊。
不过今晚已经有人刷碗了。”
沈安誊一愣,问:“谁啊?”安馨:“小越待会过来,你们平时也少见面,今晚多聊聊。”
沈安誊语气很冷的说:“他怎么又来?”安馨好奇道:“安誊,你怎么了?你什么时候和小越这么见外。
难道不记得你小时候总是去他家了?”沈安誊心想,这里是他家,厅越一次次出现在这算怎么回事?吃饭前,厅越来了,拿着大包小包礼品食材,一看沈安誊也在,微微一愣,大概是没想到沈安誊今晚回家了。
安馨迎他进来,“每年你都寄一堆东西,我也吃不完,明年别拿了,人来了就好。”
沈安誊转身去了厨房,端出最后一锅汤,厅越看了看他,没说一句话。
吃完饭,安馨出门去取一副之前定制的年画,厅越和沈安誊在厨房清理。
沈安誊心不在焉,不小心打破了一个小碟子,厅越拿起他的手,检查是否受伤,沈安誊看他一副担忧的样子,蹙着眉缩回手洗了洗:“没伤着。
不过我妈得骂我了。”
厅越愣了愣,说道:“就说我打破的就行。”
说出口才想起,这是曾经经常发生的事情,沈安誊负责闯祸,厅越就背锅。
沈安誊也沉默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厅越把厨房都擦干净,该扔的垃圾都扔,各种瓶子摆放整齐。
明显,他比沈安誊更熟悉沈安誊的家。
厅越出门前,问沈安誊:“明天有几个老朋友在“天然居”聚一聚,你去不去?”沈安誊一想,还是少和厅越交集,还没想完,厅越继续说:“好像你同学陈若明天也去。”
沈安誊想,陈若怎么会去?再转眼一想,都是这个地方的人,这么多年了,认识的不认识的可能都认识了,哪还能事事清楚。
陈若如果要去,那韩姚一应该也去,沈安誊想,这次韩姚一回来,他从头到尾,也没跟这位老朋友说上几句话。
韩姚一是沈安誊记忆里最狂热的风,经常穿着一身T恤牛仔裤套上一双拖鞋,神奇在于这样的打扮在男生眼里没有丝毫不妥,追求者仍趋之若鹜。
反观多年后的现在,一身名牌套装,举手投足都是一副名门贵妇模样,沈安誊觉得,还是那个风风火火的韩姚一更合胃口。
韩姚一见到沈安誊一个人时,问了句:“你女朋友呢?”沈安誊拿起一个橘子:“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