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外面收了?!”
“那得耗费不少的人力物力!你确定?”
“小人也不知道,也是街上听人说的。”
陈大的脑门上流下几滴冷汗。
“连歌店里有什么异常吗?”
“小人去看了,没什么异常,生意还是很好,人来人往的,还听说侍郎家女儿将要出嫁,刚在里面订了婚服。”
“怎么会,怎么会,没听说谁比我们陈氏更大手笔的存货,更了解织物。”
半月后,和陈大成衣铺联手的人也渐渐示弱,几个大工坊囤货颇多,无法消耗,低价向外卖,也没人敢接。
工坊只能停工,只是多停工一天,就多损失几个工人。绣娘和纺织工也是要吃饭养家的,这里停工,当然要去别去打工。特别是连歌衣铺,也招工人,听说待遇很好呢。
眼看着几个自己参股的大工坊都要停工停业了,陈大去找了陈二,希望陈二能采购一些布匹,缓解压力。陈二倒是没出面,陈二媳妇出来温温柔柔的拒绝了,说陈二是公公嘴里最没出息的儿子,没有大哥会做生意。哪里还能帮得上大哥的忙。自家小店也就混口饭吃而已。
这温柔的拒绝还不如啪啪的打陈大一巴掌舒坦,陈大一言不发,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老二媳妇,走了。
“掌柜的,现在可怎么办啊?工坊不停业就会有更多的布匹卖不出去。彻底停业,咱们以后可找不到能卖东西给我们的工坊了。听说方圆百里的织物原料大部分都和连歌签字采买了呢。”
陈大吐了口唾沫,
“带上银票,咱们去连歌走一趟。山不转水转,水不转人转。低一回头,迟早我要连本带利收回来。”
“陈大掌柜,说了店主很忙,没空见你,你还是回去吧。”
“无碍无碍,我再等会就是。我就等到店主出来为止。”
“那好吧,那你慢慢等。”
陈大等的快睡着的时候,终于被带到后面房子,经过长长的一道走廊,见到了连歌店主,当然释音坐在屏风后,并未露面。隔着屏风,看不真切,但压力还是十分巨大。陈大连忙躬身说道,
“陈某糊涂,私自盗用连歌款式,再自行制衣出售。今日特来拜访,希望您饶过我这回。我再也不敢了。以后定当依规买图。”
“这是一点小小歉意。”
陈大掏出随身的银票,厚厚一沓,倒是诚意十足。但无人接。
“听说陈老板到处说在连歌买图的都是傻子?”
“不不不,是我傻了,不告而取是为偷。我的错我的错。”
“听说你要让我跪下叫爷爷?”
“不敢不敢,是小人愚钝,是小人嘴贱。”
“既然来道歉那就拿出诚意,叫句爷爷来听听。”
“连歌掌柜,你别太过分!我陈大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怎可随便辱人。”
“你不也随意侮辱连歌吗?说定要将连歌踩在泥里?”
释音可不怕陈大的为难,她慢条斯理的说着,
“听说陈家家主之位还未定,要在你和陈二之间选一个?”
听到这,本来坚决不从的陈大立马慌了,家主要看他和陈二的店铺谁经营的更好,就会选谁。现在他的店比陈二的赚的多多了,家主本是他的囊中之物。
只是万一连歌店主在其中活动,这结果也不好说,这个连歌看起来很不好对付啊。
想到这,他的腿就不由自主的软了跪了下来,
“爷爷,您是我爷爷!”
屏风后面的传来几声女子的笑声,听着不止一人。这让陈大的老脸通红。
“诶,孙子乖。这些银票就当做你购买了那些你抄袭的衣服的设计图了。再有下次,可不会对你如此轻饶。”
“是是是,小人谨记!”
陈大走后,月银数着银票说,
“公主,这些银票不少钱呢。这下他大出血”
“还是公主厉害,治的他不敢乱吼。”
“来往不往非礼也。他常年抄袭,捡着软柿子捏。出几张银票就想了结,太天真了。惹了我们,当然要给他个教训。”
“只是,公主,奴婢怕他不甘心,会报复您呢。”
“这次挑衅,气也出了就舒坦了。下回再来,就再打回去呗。就怕没人来,多无聊。”
“你们记住,咱们不惹事,但也不怕事。谁敢惹,还以颜色,打到他怕了就乖了!”
“怪不得皇上说公主贪玩,奴婢看出来了。公主以前爱玩小孩子的毽子风筝,现在还是爱玩,只是换了玩的方式罢了。”
“我看你们也玩的挺开心嘛。”
“奴婢们永远支持公主。”
“连歌的事务已经走上轨道,既然你们都闲得慌,那就进行下一个了吧。”
“公主,下一个是什么,奴婢们等不及想去一试身手了!”
不仅月银和秋霜迫不及待,连月婵也暗暗点头。
“衣食住行,拥有两个,就相当于控制了百姓一半的生活。民以食为天!”
月银拿出主人印记,印记是代表酒楼的主人的身份,马上当值掌柜就迎出来把他们接到包厢里。
“不知尊驾到临,有失远迎。不知如何称呼?”
这件酒楼是二哥一手建起来了,但他从未透漏身份,都是下面人代他出面处理事宜。一间酒楼也不需他费多少工夫。正好现在被释音接手。
“这是我家大小姐,释小姐。”
“释小姐好,我是掌柜叶军清。”
看着下面站得笔直的掌柜,眼带精光,面容平凡,看过资料,此人倒是诚诚恳恳。擅长交际,只是因为二哥不太在意一间酒楼,所以也没过多投入酒楼。按照二哥的想法酒楼的生意也一直温温火火的。
“你可知酒楼现在易主,现在是我的了。”
“小人知道。”
“那你有何想法?”
“小人只是个掌柜,只会为东家做事。您是东家,那我就为您做事。东家信任,自当奉力。东家有其他安排,小人也无意见。”
“好,叶军清,记住你今天的话。”
“你还是这里的掌柜,这么多年,你能按着东家意思把酒楼管得如此也是本事。只是,我的想法是这家酒楼不能温吞,我要它成为芷国的第一楼。”
听到这话,叶军清的眼里也亮了起来,但很快又黯淡下去。他其实也有真材实料,只是为了报答年轻时救他性命的东家才会安心在这家酒店做个掌柜。谁不想将负责的酒楼打理的越来越好。只是东家意思为大,所以这家酒楼也就如此的平庸。不亏不赚。
现在有机会实现心愿,自然是好。只是芷国第一的酒楼,谈何容易。不说芷国,就这条街上也有几家酒楼比自己这家好得多。而这家酒楼已经沉寂很久,人们已经习惯了它的平庸。如何才能大变?
叶军清虽是多年的管理老手,但他自问也没有十分的把握应下来。而这位新主子,虽然气质突出,但终究是个女子,她能行吗?
“主子,要说芷国第一酒楼,目前能排上号的前几位都在这条街上,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对面这家楼外楼。”
“对手就在自家对面,有趣有趣。”
“叶掌柜,你可去对面吃过饭可知我们与他的差距在哪里?”
“小人每月会去一次,他们每月会出新菜,味道很好,菜式也出色。而且有优伶表演唱歌。他们邀请的优伶也是最出色的一群人,所以人气很旺。周围也有不少酒楼学着让优伶驻场。只是,在下觉得我们再模仿邀请优伶不太合适。”
“确实,东施效颦不如不做。他们唱唱跳跳,我们不如以静制动?”
“大小姐的意思是?”
“我国民风开放,崇尚能人。一楼大厅的舞台分为两块,一文一武,文这边上书五副对联,从易到难,答出对应下联且人人叫好,有相应优惠。武这边放置御心林石头,听闻这种石头最坚硬,谁能凭自己力量使石头凹陷,按深度计算获得优惠。凡优胜的人才,可以收纳。有困难的也能适当帮助。”
“好好好,大小姐此番办法甚好,肯定能吸引人群看热闹,带动店里生意。只是收纳人才这块是指?”
“我需要大量的人才,文武不限,各行各业皆可。待遇不是问题,最重要的是忠心,掌柜的记得帮我留心。”
“是,小人定当留意。”
“大小姐,还有这文武比赛最高奖励是什么?标准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