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界今日头条推送+番外(49)

方拾遗没多绕弯子,直接摸出揣了一路的玉简递过去:“劳烦帮我查一查上面记载的修士是谁,洞府在何方。”

陈珖失笑:“这么简单的问题你来找我?当初说了,你救了我一次,我帮你一次,人情这么简单就用了,可……”

他的话终止在将神识探入玉简后。

里面是方拾遗收集来的关于那个传说的所有记录,或三言两语,或一则故事。

有个共同点,都模糊得很,还是几千年前的事。

陈珖的脸一阵青一阵红:“收回前言,方兄,你可真能找。怎么,这里面是你家祖宗,你在溯本还原?还是你们那位易先生又让你写论文了?”

“如果能找着,让我认他为祖宗也不是不可以。”方拾遗把脸皮撕下来踩了踩,谦虚地给陈珖戴高帽子,“我知道陈兄本事通天,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陈珖苦笑:“可饶了我吧。”

想了想,他收下玉简,冲着桃林深处招了招手,便有个白衣女子走来,接过玉简退下。

“我尽力。”陈珖没有把话说死,“三日之内给你结果。不过你也知道,云谷大战后许多东西要么遗失湮灭,要么埋藏在当初的古战场里,我也不能担保能给你找出这是谁。”

方拾遗点头:“劳烦了。”

“什么劳烦不劳烦的,”陈珖摇摇头,“不说那些了,喝酒吗?为了你,我可是贮藏了几年好酒,专等着与你不醉不休。”

方拾遗心口的沉重没卸下一半,闻言笑了笑,想着借酒浇愁也不错,一口答应下来。

孟鸣朝抱臂冷笑。

就方拾遗那酒量,他倒是想看看怎么和别人不醉不休。

两个大人坐一边,开了几坛陈年佳酿,孟鸣朝被放在旁边,倒了一杯甜味果酒。

那边方拾遗和陈珖开了话匣子,讲述彼此这几年的经历。

然后开始喝酒。

孟鸣朝一口饮尽,冷眼旁观。

陈珖这个老酒鬼喝酒豪爽,哄着方拾遗一起抱着坛子灌。

孟鸣朝抱着手,开始在心里默默倒数。

……三、二、一。

方拾遗倒了。

陈珖懵了:“方拾遗?”

陈珖:“这才刚开始啊!”

孟鸣朝见怪不怪,在陈珖想去扶起方拾遗时,错身而过,将醉倒的方拾遗收到怀里,轻轻抱起:“师兄不胜酒力,我先带他下去了。”

陈珖还没见过这么不能喝的,憋了会儿,一脸飘忽地指了个方向:“往那边走,是准备给方兄的客房。”

孟鸣朝点点头,抱着方拾遗就走了。

他的眸子里闪烁着淡淡金光,一眼就看穿了桃林里的幻阵机关,丝毫不受干扰,三两步便到了一间屋子前,走进去布下结界,把方拾遗放到床上。

醉倒的方拾遗非常安静,和平日里叨叨唠唠的样子大相径庭,白玉似的面颊上泛着红霞,呼吸清浅。

只是就是在睡梦中,他也有纠结的苦恼,眉头轻蹙着,化不开的愁意。

孟鸣朝坐在床边,静静看着他:“师兄……”

床上的人似有所感,唔了声当应答。

孟鸣朝弯腰靠近他,目光近乎贪婪地描摹着他眉眼。

他的师兄当真是哪哪儿都好看,哪哪儿都让人舍不得。

“你在愁什么,为什么不同我说?”

孟鸣朝的目光落到他的唇上,那儿沾了酒,润泽湿红,微微启着。

从心底生出那种近乎想玷污方拾遗的念头后,他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将方拾遗无意识抬起的手按到床上,十指交缠,贴近方拾遗的脸,两人的呼吸纠缠在一处,隐约可以嗅到浓郁的酒香,觊觎已久的薄唇近在咫尺。

孟鸣朝想起他坐在金光里,低垂着近乎慈悲的眉眼,神圣得遥不可及,心里蓦地一空,那个不堪的想法毒蛇般盘上心头。

想独自占有这点美好。

他……喜欢方拾遗。

有违天道伦常,有违师门训诫的喜欢,说出来太过不堪,恐怕会让方拾遗避之不及。

鸣鸣哆哆嗦嗦地蹲在床头,见到此景,忙不迭立刻自觉地滚下去了。

另一只手捏着方拾遗的下颔抬起来,孟鸣朝忽然笑了一下,低头吻了上去。

温软的唇齿交缠,心底岩浆滚腾般咕噜噜冒起来,孟鸣朝呼吸颤抖,说话的声音很轻:“告诉我,师兄,你想要什么?”

只要是你想要的,翻覆九霄黄泉我也给你寻出来。

※※※

小朋友们六一快乐!

第39章

点着九枝青铜灯的屋内略显昏暗,床幔不知何时低垂下去,隐约映出两道交叠的人影。

鸣鸣蹲在飘散出青烟的香炉上惆怅地烤着自己细细的脚丫子,黑豆眼不住往床上瞄。

可惜什么都看不见。

孟鸣朝尝到觊觎已久的味道,冰冷的血液沸腾起来,灼热得他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以手指抹了抹唇,先前的不快一散而空,声音愈加温柔,带着引诱的魔力:“师兄,我是你信任的人,对不对?”

方拾遗眉心紧蹙,睡梦中嘴唇微微动了动,却死犟着没吭声。

孟鸣朝的耐心十足——对方拾遗,他有着无限的耐心,指背轻轻摩挲着他的下颔,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他润泽的嘴唇,又问:“你在为什么而难过?”

想到之前方拾遗提起北天宫时的停顿,他心里隐约有了猜测。

孟鸣朝问的都是方拾遗藏在心底的事,他不愿回答,又受到引诱,睡得不安稳,眉心越蹙越紧,浓睫颤抖起来,仿佛下一秒就会苏醒。

见状,孟鸣朝顿了顿,轻轻抚平他皱着眉头,不忍心再问下去,温声安抚:“我不问了……拾遗,睡吧。”

熟悉的名字从唇齿间吐出,柔软得不可思议。

好像只要能叫上一声这个名字,他都会感到无与伦比的愉悦。

听到自己的名字,方拾遗沉默了会儿,忽然喃喃出声:“……师父。”

孟鸣朝心里一动,垂下眼,贴到他耳边,气息滚烫:“师父怎么了?”

方拾遗的眼睫湿了。

白皙的面容上眼睫愈显乌黑,他有无限惶恐与忧心,声音从喉咙里艰涩地挤出来:“毒。”

看着没心没肺,似乎什么都不担心的人,往往将忧怖藏在心底,堆积起来,越积越深,经年累月,冷暖自知。

方拾遗就是这样。

中毒的是他平生最为敬仰、亲如生父,将他抚养长大的师父。

“师父中毒了吗?”孟鸣朝握住他的一只手,在他手背上印上一吻,“我会帮你的。”

方拾遗又嘟嘟囔囔地叫了几个名字,孟鸣朝躺下来,将他抱到怀中,静静地听。那些都是些陌生的名字,其中夹杂了几声“老乞丐”……大抵是他曾经大街小巷地流浪时,遇到过的好心人。

他都记得。

孟鸣朝心里泛着莫名的酸痛,就好像自己曾经亲眼见过方拾遗那些流离失所的日子,感同身受,因此也愈发怜惜。

“师兄,”他与他耳鬓厮磨,“叫我的名字。”

方拾遗憋了会儿,喃喃叫:“小鸣朝……儿子。”

孟鸣朝:“……”

孟鸣朝沉着脸,捏着他的下颔又狠狠亲了一口,把人卷吧卷吧抱紧了。

鸣鸣发着抖忍笑。

方拾遗的破酒量烂得令人发指,好在烂归烂,酒品还不错,没有撒酒疯。

迷迷蒙蒙从一场旧梦里抽出神来,方拾遗睁开眼,孟鸣朝的脸近在咫尺,呼吸清浅,眉目宛然。

“……”方拾遗往后退了退,满脑门官司。

小鸣朝为什么在我床上?

他想,难道我那么禽兽,喝醉了把人抱回来摁在床上抱着睡?

想完了才发觉自己是被抱着的那个。

鸣鸣探头探脑地钻进床幔里,啾啾啾地叫。

方拾遗轻轻扒开孟鸣朝搂在他腰上的手,揉了揉脑袋,伸手把鸟接过来,昏昏沉沉地问:“什么时辰了?”

报时鸟正要啾,身后一阵窸窸窣窣,肩上搭了只手,熟悉的药香笼罩过来,孟鸣朝的声音微微沙哑:“巳时。”

“吵醒你了?”方拾遗理了理衣物,纳闷道,“陈兄也忒吝啬了,就给一间客房啊。”

孟鸣朝憋着笑意点点头,附和他:“太吝啬了。”

他的目光落到方拾遗的耳垂上,圆润如玉,薄薄的,刚醒来时泛着点红,很漂亮。

孟鸣朝没忍住,伸手轻轻捏了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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