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庭风整个人覆在池逸的背面,一手掰过他的脸与他接吻,一手抚摸着光滑雪莹的皮肤,吻了一会,柳庭风放开池逸的脸,开始专心打桩,认真得像在开疆拓土,每一下都撞到了最深处,像捅到了肚子。
温暖而潮湿的肠壁是最好的暖床,情欲在这里疯狂滋长。
“宝贝,我射在里面,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滚啊。”
池逸不清不楚地骂了一句。
嘴上这么骂着,洞口却在收缩,把那根东西夹得紧紧的,似乎不想让它离开自己的身体而在拼命地挽留。
这份挽留让柳庭风的大脑变得更加兴奋,此刻眼里所见到所听到的,池逸的屁股是性感的,喘息是性感的,每一片裸露的皮肤是性感的。
柳庭风把池逸翻过来,看清了池逸脸上的潮红,涂了胭脂一般的好看。
阴茎还插在里面,烫得要起火。
“我爱你。”
柳庭风捧着池逸的脸,很轻很轻地说着。
他的眼睛像昂贵的宝石,也像天上璀璨的明星。
“我爱你。”
柳庭风又说了一遍。
然而池逸听不见,耳朵里全是腻腻的水声,像是夜里怎么也下不停的雨,将他浇湿个透。
柳庭风挺腰,完成最后一击,精液从前端射出,射往深处,似乎要贯穿整条甬道,直达灵魂。
“啊!"绵长的尾音在空气中颤抖,池逸打个激灵,像鱼想要翻身。
射精的过程持续了很久,又仿佛很短暂。
柳庭风依依不舍地,徐徐缓慢地把阴茎从池逸的身体里拔出。
洞口发出一个耐心寻味的“啵”,待阴茎完全拨出后,那长满褶皱的肉迅速收拢,只见里面黑漆漆的,不时有白浊的精液流出,腥咸的,滚烫的,淌进乱糟糟的床单里。
两个人安安静静地躺了一会,柳庭风才把池逸抱进浴室里做清理,顺便给自己洗了个澡。
池逸被操得迷迷糊糊地,像快要晕过去的样子。
明天还要早起拍戏,柳庭风草草洗完,把池逸抱回床上,从后面环抱着他,在凌晨两点多的时候终于沉沉地睡着了。
窗外的明月很亮,月光爬过窗台,落在两张正在酣睡的脸庞上,风吹动纱帘,人在美梦中。
第48章
(上)
天色尚处于黑夜与黎明之间的过渡期,几缕灰蒙蒙的光偷偷溜进房间里。
枕头底下的手机仅振动了几秒钟,柳庭风就已经醒了。
他摸到手机,很快关掉了闹钟,顺便看了眼时间,然后把手机放下,往怀里的人拱了拱。
池逸还在熟睡中,脑袋枕着柳庭风的手臂,贴着创可贴的那根手指被柳庭风握在手心里温柔地摩擦着。
柳庭风低头埋进池逸的后项,不断吻着那片皮肤,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摸到池逸的胸前去揉两颗小小的乳粒。
没睡醒的池逸很乖,任由柳庭风玩弄,觉得舒服了嘴巴里还会发出暧昧的声音,轻轻地,让人心痒。
“叫得再骚现在也操不了你,”柳庭风笑着吻了吻池逸,怕会吵醒池逸,他所有的动作都很轻,“再睡一会,待会片场见。”
池逸动了动,没醒,对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情。
两个小时后,他的闹钟也响了,还没来得及摁掉,屏幕上出现了陶乐乐的名字。
"喂。
"池逸的嗓音里带着一层厚重的沙哑。
"哥,起床了没?"陶乐乐问道,背景音嘈杂,像是在大街上。
池逸懒懒地回答:"刚要起。
"我现在在外面吃早餐,正要回酒店,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
"陶乐乐说。
"随便吧。
"池逸没什么主意。
"肉包子行吗?"行,谢了。
"池逸挂了电话,坐起来准备去刷牙洗脸,目光不经意瞥到床头柜上的东西,一支安慕希黄桃燕麦酸奶,下面压着张纸条。
"记得吃早餐。
"没有落款,但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写的。
池逸拿着那张纸看了半天,得出一个结论,柳庭风的字挺好看的。
将纸条叠好,拎着酸奶,池逸回到自己的房间洗簌。
刚换好衣服,陶乐乐带着热气腾腾的包子来接他。
早餐是在保姆车上解决的,池逸一口包子一口酸奶,看着车窗外晴朗的天气,简朴而不紧密的建筑物,远处的山丘与森林,恍惚间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陶乐乐在他耳边絮絮叨叨他也没认真听,只是对着窗外的风景发呆。
在大城市待久了,反而更喜欢这样的小地方,没有过分浮华的修饰,简简单单,连阳光里都有一股不一样的香味。
今天的戏是在纪川家里拍的,池逸去过那栋老旧的居民楼,楼里仍有不少住户,剧组尽量减低拍摄工作对居民的影响,有几个好奇心的人围在门口往里面探脑袋,被工作人员劝散了。
池逸到片场的时候,只看到柳庭风忙碌的背影。
他在车上换过了一套衣服,原本白色的T恤被汗水浸到发黄,是怎么也洗不掉的污迹,但纪川没有钱换新的,所以一直穿着。
开始拍摄之前有一小会短暂的休息时间,池逸躲在纪川的房间看剧本,这里空间小,只能容纳一两个人,别人都在外面忙着,房间里却很安静。
突然间,他听到一声很轻的锁门声,刚要抬头,手里的剧本就被人抽走了。
“给你留的酸奶喝了吗?”柳庭风站在池逸面前,看着他,夏天早晨的阳光落在他身上划出一道斜线,一半铺满了光,一半藏在阴暗里。
“喝了。”
池逸说。
“那我检查检查。”
柳庭风弯腰俯身,吻住了他软绵绵的唇瓣,舌头撬开牙关,在池逸的口腔里来回扫荡,捕捉到熟悉的味道才肯作罢。
勾着残味,柳庭风重新站直了,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既满意又满足地夸他:“逸逸真乖。”
池逸低头,耳尖爬上一抹红,渐渐晕染开来。
(下)
房子是姑父厂里分配的,已有些年头了,三房两厅加上阳台面积接近一百平米,四个人住并不会拥挤。
纪川住的房间原来是客房,他当时来姑姑家还很小,姑姑觉得他一个小孩占用那么多的空间太浪费了,就渐渐地把家里的东西堆到这里来,连床也换掉了,给他弄了一张单人床。
纪川无父无母,寄人篱下,不敢有任何不满。
只要不是天塌下来,其余的事他都可以扛得住。
这天,纪川在家里搞卫生,表哥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边吃着零食一边和同学视频聊天。
纪川拖地拖到沙发那一块的时候,表哥突然把手机转了个方向对着他,跟正在视频的人说:“给你看看我家养的狗。”
“哪里有狗?我只看到一个人。”
“他就是啊。”
表哥说。
那边发出一阵狂笑,清清楚楚地落在纪川的耳朵里,“哈哈哈……”笑声十分刺耳,像一把尖锐的刀插进纪川的身体里。
“你家的狗会说话吗,叫他来两句。”
“喂,”表哥用力踢了一脚纪川的小腿,命令道:“来对着镜头吠两声。”
纪川停下了动作,眼睛看着在恶作剧的表哥,没有出声,过了半分钟,像什么也没听见似的,又重新弯下腰拖起地来。
表哥抄起茶几上的玻璃烟缸,直接砸向纪川。
重物砸到纪川的身上很疼,疼得他眉头都皱起来了,但依然没有吭声。
烟缸落在地板上,粉身碎骨,满地都是玻璃碎片。
“装个鸟。”
表哥骂了很长的一段,纪川没有听。
耳朵突然聋了,什么都听不到,只有烟缸落在地板上那一瞬间的碎裂声。
他也不敢动,周围全是玻璃渣,无论是往前一步还是后退一步都可能会受伤。
后来表哥进房间里继续聊,纪川蹲在原地将碎了的玻璃一粒一粒地捡起来,眼眶发红,热泪滚烫,终在无人看得见的地方流下来。
他并非无坚不摧,可他不想让别人看见他软弱的样子。
一个表情,反反复复NG了很多次,柳庭风说感觉不对,全剧组的人都跟着遭罪。
池逸自己也很急,越是急越不知道该什么演,一直在说“对不起”,加上一双湿润的眼睛,让人不忍责备,反而都安慰他:“不要紧的,调整好状态继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