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为了避嫌。
也可能只是不想碰他。
因为很脏。
一边以姨太太的身份伺候着霍老爷,一边又在霍老爷儿子的逼迫下,同意跟他上床。
秋岚自嘲地叹了口气,抬头望着那道高大挺拔却渐行渐远的背影,心口又泛起酸胀的疼。
本以为能用更体面一点的方式重逢的。
谁知会变成这样。
霍庭舟……大概也不记得自己了吧?
秋岚摇摇头,快步走出医院大门,坐上霍庭舟的车。
说来也好笑。
他当初对这个人一见倾心,却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怪他自己没有勇气问,才会造成今日的局面。
……是他活该。
车子一路开回霍家大宅,下车时秋岚又慢了一步,被不耐烦再等的霍庭舟拦腰抱起,径直走进了宅院门口。
管家正在屋里指挥下人干活,见大少爷抱着五太太回来,忙迎上去打算接手,被霍庭舟不着痕迹地避开了,说五太太在路上崴到了脚,正好他房里有药,抱上去帮人处理一下。
秋岚靠在他怀里没露脸,紧张得大气不敢出,管家狐疑地看了两人一会儿,终于还是躬身让开了,看大少爷把五太太抱回房间,随即关上了门。
第6章 以后跟着我。
霍庭舟在军区附近另有一处宅院,除了逢年过节会回来之外,平日并不住在这里。
当然下人们打扫得很勤快,被单和床褥也经常换洗,所以秋岚被霍庭舟压在上面的时候,还能闻到一种淡淡的被阳光晒过的干净味道。
“在想什么。”霍庭舟扯开那件白色披肩丢到地上,在秋岚回答前又重重地吻住他的唇,一边把舌头顶进他的嘴里肆意搅弄,一边不紧不慢地解开他旗袍上的盘扣,“别走神。”
秋岚唔唔地说不出话,眼里蓄了一层湿气,看起来有些可怜。
霍庭舟觉得自己更硬了。
于是松开那两片泛着水光的红唇,将湿热的亲吻落在秋岚的颈间,喉结,锁骨,以及粉白肌肤上因情动而挺立的乳尖,连同小巧的乳环一起含进了嘴里。
原本只是轻轻舔弄,秋岚推了霍庭舟几下说好疼,不知怎的反倒把人给惹恼了,扣住他的双手按在头顶上,用力吮吸着敏感不已的乳尖,还故意用舌尖挑起乳环上下拉扯。快感伴随着刺痛阵阵袭来,秋岚想让他别这样了,可一张口就是羞耻无比的呻吟,说不出半字,只能死死咬唇忍住声音,生怕被一楼走动的下人们听到。
他身上的旗袍已经被霍庭舟解开大半,裸露的胸腹上印满了淡红色的吻痕,淫靡不堪。下摆也被一只大手推到腰间,露出根本没多少布料的丝绸衬裤,将两团绵软的臀肉挤压成圆翘又勾人的形状,中间还有一小块湿痕,霍庭舟用指尖顶着那处往里按,只听秋岚短促地“啊”了一声,被他按着的地方很快就变得更加濡湿。
“哦?”霍庭舟饶有兴味地扯下秋岚的衬裤,将他的双腿并拢推高,盯着臀缝间正一张一合泌出湿液的小穴,似乎笑了笑,“我只听说过姑娘身下会出水,怎么你一带把儿的,后面也能湿成这样?”
秋岚听得羞红了脸,双手被扣住不能动,腿弯也被霍庭舟卡着压在胸前,察觉到他落在自己身后那隐秘处的视线,忍不住收紧小腹,引得更多透明的汁液从穴口里挤出来,顺着臀缝流淌而下,染湿了凌乱的裙摆和被褥。
“说话啊。”霍庭舟松了他的腿弯,手却滑到臀缝间,将修长的中指慢慢顶入小穴里,前后戳刺,“……爽得话都不会说了?”
秋岚眼里含着泪,别开脸不想看他。
霍庭舟也不着急,耐着性子往里摸索,时而屈指顶开紧窒的甬道,待秋岚适应之后,又加入两根手指一起抽弄,搅出粘腻羞人的水声。
“唔!”秋岚忽然绷紧身体,难耐地闷哼一声。
霍庭舟摸到里头那处软肉,见秋岚反应激烈,便故意用手指上的枪茧不停按压,逼着秋岚向自己屈服:“还不肯说?”
“说……我说的,霍庭舟……你别、别弄我了。”
秋岚急促地喘着气,浑身湿淋,犹如一尾脱水的鱼,瘫软在床上任人宰割。
其实也没什么稀奇的。
戏园那地方不光养着登台唱戏的角儿,还有许多天资不足,日后只能被卖到花楼当妓子的半大少年。他们从小便要接受训练,白天跟着老妈妈学伺候男人的活儿,夜里往身下填些催淫的药物,含着睡到天亮。秋岚因为生得漂亮,十岁前就被花楼的老鸨看中想买走的,后来渐渐显出唱戏的天分,才让一位师傅留了下来,日日亲自教导,将他捧成戏园里最红的旦角儿。
“难怪。”霍庭舟语气随意地问着,手指仍在秋岚的腿间进出,“没想过要治吗?”
秋岚闭着眼没说话,脸庞泛起情欲的潮红,好看得雌雄莫辨。
这种压根儿就不是什么正经病,全靠药物长年累月折腾出来的,即便去了医院也很难根治。
况且唱戏这行当看似风光,实际上也并不那么干净,哪天演出被某位高官贵人瞧中了,少不了要去应酬一番,陪吃陪喝乃至陪床的都有,身上多点儿本事没坏处,即便秋岚有心想治,戏园老板也不会同意他去的。
这些话秋岚羞于启齿,不过霍庭舟接管军区后也在欢场混迹过一段时日,其间的龌龊污秽见得多了,自然也能猜出个中弯绕,于是没再往下问,抽出湿漉漉的手指在秋岚腿上蹭了几下,解开皮带和军裤,将早已硬得发疼的欲望顶入湿软后穴里,狠狠贯穿了身下的人。
“唔——!”
秋岚仰头尖喊一声,泪水倏地滑下眼角,在霍庭舟开始动作之前死死咬住了手背,不让自己再发出声音。
这粗硬的物事比霍老爷用来玩弄他的假阳具要大得多,带着炽热的温度一次次破开他体内柔软的内壁,撞在最敏感的那处地方,不停将他逼到痛苦与极致欢愉的边缘。
太深了。
仿佛要把他顶穿一样。
秋岚反手抓着床单,被霍庭舟掐住下巴亲吻着,浑浑噩噩地想。
他在理智上抗拒着这个人,身体却放荡地接纳着他,甚至在这过程中体味到前所未有的快感与满足,像个肮脏又不知羞耻的男妓,双腿大张着,被摆成各种姿势任人肏弄。
唯一不同的是他还能忍着呻吟,还能清醒地意识到压在他身上的是霍庭舟,是自己心里偷偷喜欢着的人。
偌大的卧室内充斥着肉体拍打的闷响与压抑的喘息,未拉严实的窗帘缝隙间透进几寸浅白的光,将秋岚脚踝上轻晃的银环照得发亮。那清脆的铃铛声在霍庭舟耳边不厌其烦地响,很快就被他粗暴地按开拉扣,像垃圾一样甩到了床下。
“别……不行。”秋岚听见声响,挣扎着拉住霍庭舟的袖子,断断续续道,“那是老爷给我的……如果他看见,唔,看见我不戴,会罚我的……”
“这么怕他啊。”霍庭舟将他抱起来膝行几步,抵在床头板上,自下而上重重地往里肏,“在我床上提别的男人,倒不怕我会罚你吗?”
秋岚被他架着两条细白的腿,后背一下下撞在床板的雕花上,硌得生疼,软腻的臀肉也被男人结实的小腹撞得啪啪作响,淹没了他喉间低微的呜咽声。
过多的快感剥夺了秋岚的神智,让他再无力思考或抵抗。
来不及吞咽的津液自嘴角淌过一道水痕,沿着下巴滴在红肿的乳尖上,如同刚洗过扎着玉签的莓果一般诱人,勾引着霍庭舟再次含住它,随身下顶胯的节奏一吸一松,将秋岚折磨得浑身痉挛,竟是连碰都未碰前端便泄了出来。
两人都愣住一瞬,随后秋岚先撑不住往前倒下,崩溃似的一口咬在霍庭舟肩上。霍庭舟倒不在意,反而低声笑着说了句好快,又将秋岚抱下来压回床上继续顶撞。
起先秋岚以为他是在笑话自己,做到最后才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因为比起霍庭舟而言,他确实太快了些,结束时已经记不清泄过多少回了,只能感觉到霍庭舟紧紧抱着他,射得很深,滚烫的白浊一股股打在内壁上,将他的小腹都涨满了,才依依不舍地退出来。
等高潮的余韵过去后,秋岚稍稍恢复了清醒,知道两人在房里待太久会惹人怀疑,便从霍庭舟怀里挣扎着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