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生百谷+番外(37)

“啊——”裴嘉言咬着下唇都止不住声音变大。

我吻着他,舔过被嘴巴上被自己咬破的伤痕,裴嘉言又呜咽起来,屁股不停往后送,扭着催促。他的阴茎垂在腿间,随被操干的动作一晃一晃,我见不惯他一直穿着裙子,解开后颈那条衣带,镂空上衣顿时滑落。

裴嘉言哼了一声还想搂住裙摆,我把他的两只手都压在墙面。他就被迫低着头,露出后颈脆弱的凸出的脊骨。

我咬着那里操他,裴嘉言的呻吟时大时小,手指掐着我,脚慌乱地在被堆到地面的裙子猜来猜去。他没了这层束缚终于开始放浪,像从不属于自己的躯壳中脱离解放。

我进得越深,裴嘉言抖得越厉害。他背对着我被干了一会儿后伸手开始自慰,我见不得这个,就着操他的姿势掰过肩膀让裴嘉言面对我。他的表情很迷茫,眼角湿润发红,嘴唇上都是被吻出来的伤,他短短地叫了一句“哥哥”,我让他抓住我,他就不明所以地抱着我的脖子凑上来舔吻耳垂。我搂他的腿,两条一起强迫他圈在我的腰上,脊背抵着墙一下子被抱起来裴嘉言呼吸彻底乱了。

这样的姿势他只能靠我支撑,但落点都在屁股里那根鸡巴让他不安。裴嘉言扭身体,我掐着他的屁股,呵斥:“别动!”

一下子抽出大半截重新操了进去,裴嘉言像突然知道这么干有多爽似的不挣扎了。他主动挺起腰,我能感觉到他贴着我的胸口,赤裸的皮肤发烫,像一条变异的蛇缠住我的躯体。我不担心他有剧毒,我要被他引诱去摘最甜的那颗伊甸园苹果。

裴嘉言的小腿剧烈痉挛,他的呻吟变调:“抽……抽筋了,哥……哥放我下去!”

我捏了捏他,这姿势不太好安抚于是只能先抽出来。裴嘉言一下子跌坐在那团裙子里,柔软的材质与夸张色块矛盾地淹没他,他可怜巴巴揉小腿肌肉,偏过去的姿势我看见他被操得大开后穴还在不停往外吐水。

那盏灯,我关了它,小小的窗外漏下蓝色的亮线。

申城很难看到月光或者星光,我猜可能是路灯和树影的杰作,它们混合了各色霓虹偶尔会产生一种很奇妙的蓝色。我和裴嘉言就被这种细细的蓝色绑在了一起,我甚至想笑,捆住我们的,从来都不是月老红线。

我们的关系极亲密,极微妙,极危险,只要没迈出那一步,永远都是海阔天空,但谁都不会后悔也不会后退。

“哥……”裴嘉言喊了我一声,他修长的手指正按在自己穴口,“不抽筋了……”

我压上去,手臂折过他的肩膀让裴嘉言侧着躺在裙子上抱住膝盖,才被操过一片艳红的小口就在我眼皮底下一吸一张。从这姿势进去,裴嘉言整个都在我怀里,他的脚趾按着我的小腹,我们的相连在每个呼吸之间反复被确认。

他闭着眼睛小声喊,喘息越来越重,最后就这样射出来。

裴嘉言一下子腿软了抱不住自己,我把他翻成正面。我感觉自己也快忍不住了,一般濒临高潮我就爱换姿势,裴嘉言察觉到后努力夹紧我,脚跟贴着我的后腰,有一下没一下地小幅度蹭着。

射精时我的头脑突然前所未有的清明,像摆脱了欲望,回去那节哲学课的教室。

我被叫起来的时候出了尴尬,还有一种强烈的表达冲动。我想当着那么多人握住裴嘉言的手让他大庭广众地回答我的问题,但我不敢。

这时没有别人,我对他问了出来:“嘉嘉,你为什么要爱我?”

你为什么要爱我?

你有好多好多的爱,为什么要给我?

裴嘉言扭过头眼睛很亮,他说:“回去告诉你答案。”

32.

我们最后稍微整理了一下才离开杂物间的,还好阿丹一直没回来,不然如果撞个正着我真的没办法解释。

那条波西米亚裙子基本没辙了,只能重新洗。我不敢让顾悠悠知道这事,偷拿回家准备送干洗店——隔天送去的时候包得严严实实但店员打开检查污渍时看见那一摊精斑我还是没绷住,别过头装死,好在他们可能见过大风大浪,没问。

回家坐末班地铁,我本意要打车,但裴嘉言说他头晕不想坐的士。我看他已经习惯了苦日子,不知道以前出门宝马奔驰是什么滋味了。

因为是节日,哪怕快到十二点地铁还是人满为患。

车站圣诞风格的红白装饰品都在,大部分年轻人身上也有差不多的颜色。情侣都腻歪在一起,我和裴嘉言反而没那么突出。我们找了个靠车门的地方站着,对面两个女孩正拿着槲寄生编织的花环互相逗趣。

裴嘉言刚挨了操,冬天的衣服能遮住他一身的性爱痕迹却遮不住满脸疲惫。我让他用围巾挡住脸上红潮,手圈住他的腰,裴嘉言就靠在我肩膀上闭眼休息。

我们一人一只耳机听裴嘉言的歌单,大部分是英文的,节奏很舒缓放松。我知道这样的姿势惹人误解,也知道肯定不少人都明着暗着在观察我们。女孩子觉得好配好帅,有些人觉得恶心,但我都无所谓。

裴嘉言的呼吸时轻时重,地铁到站刹车时出于惯性他两只手抱住我保持平衡。偶尔跟着音乐哼两句,声音都是吃饱了的满足。

他的酒劲儿慢慢地上来了,果汁味还在口腔里不散,我想吻他。

但我没办法,只能想象他的舌头有多热。

小狗饲养员的胸牌还没做出来,我在地铁里突发奇想,如果琳达下次再逼我开社交账号,我就装作很无奈地从命,然后把这头衔写进个人简介。

宣誓只有我自己知道的主权,好像也不错。

到站后我们出了闸机手就紧紧地握在了一起,裴嘉言喜欢十指相扣,我就任由他这样。自动扶梯停了,我们只好纯腿动爬上去。

裴嘉言迈不动太大的步子,自动扶梯的台阶又很高,他走了两步,拽了把我的手。我回头看时他的表情像还穿着那条裙子,大腿微微地向内别着,从围巾里抬头看我,他不说话,但满脸都是撒娇。

我叹了口气,在他面前蹲下身:“来吧,我背你。”

裴嘉言笑着“耶”了声,快乐地跳上我的后背。

可能他是故意的,每次就仗着被我操得那么惨然后装可怜。我这么想,嘴角却止不住地上扬,他趴在我耳边吹气,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亲我的脸。

我很少背裴嘉言,如果不算小时候那些被骑马的玩闹这是第二次。上回酒吧街外,也是差不多的情形,裴嘉言这次胆子大了,人喝得醉醺醺的半醒着,却比平时热情。路上没人,他就抱着我跟着音乐唱歌。

他唱歌一般般,偶尔要跑调,不过我也半斤八两。

走上长长的扶梯我也没把他放下去,就这么一直往前走。裴嘉言本来垂着头,忽然感觉到什么似的扬起脸看路灯:“哇……你看!是不是下雪了!”

街道少人,温暖的光束中有断断续续的细线,是雨,偶尔一点更轻的……

是雪。

南方人裴嘉言总是能更快捕捉到雪。

/

平安夜最后下了雨夹雪,这是不是一个很好的兆头。第二天我搜索到申城初雪的词条时发给裴嘉言,他还不满意,抱怨雪太少了。

那过年的时候带他去北方吧,我们在雪地里印两个手牵手的人形。

走了一截,裴嘉言说冷,我放他下地,把羽绒服脱给他穿,自己换上他的外套和围巾。我们交换了衣服好像也交换了体温,路过便利店,裴嘉言进去买明天的早餐,他在鸡肉三明治和猪扒包里纠结,我说一起买了吧。

结账时走过去扫码,裴嘉言见我心情很好的样子连忙从雪柜里拿了个冰淇淋。我瞪他一眼,他就抓着我卖萌:“哥哥我好想吃啊,好久没吃了嘛——”

店员都被他逗笑了,而我觉得好丢人,皱着眉让他买完。我越来越像个无趣的家长,也不知道在别人面前摆什么谱。

哎,可能现在世界上他只听我的话,我责任心还是太重。

以前的医生说容易自责就意味着对别人也会很负责,我那时不置可否,觉得她在放屁。现在看来好像是有点道理,裴嘉言是直接受害人……或者受益人。

走出便利店裴嘉言就迫不及待地拆开包装,小片雪花落在他头顶,他顾不上擦,咬了一口拿给我,我皱着眉拒绝:“太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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