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一鸣:“不是,还在前面。只是在这里集合方便。”
巫欢扒拉着小草的粉嫩爪垫一顿。
猪哄哄生无可恋的倒在地上:“妹子你害我啊,我掉血了!干苦力会掉血的你知不知道啊。”
干苦力会掉血?巫欢还真不知道。
巫欢看了眼系统界面,她的血条也从90变成了85。
她没有干苦力,这点运动量对于猫来说也算不上多辛苦。那么掉血的方式大概率是,饥饿,劳累,受伤,剧情失败等。
如果血条完爆,也代表死亡,那这个副本的危险性骤然提升。
“他们可能会追上来。”巫一鸣看着巫欢,“我们赶快过去吧。”
“从这里出去不行吗?”猪哄哄依旧瘫倒在地,“我挖了这么久呢。”
巫欢凉凉道:“也可以,那你穿过去吧。”
猪哄哄心想我又不是傻子,你们这么说,当然是有危险不能从这里出去啊。
“那要不要填上?”猪哄哄苦着脸。
“不用。”巫欢依旧维持着竖瞳,怎么看都泛着冷意,“正好让他们以为我们从这里逃了。”
……
三人沉默地朝着目的地而去。
路上巫一鸣忍不住看了巫欢一眼:“小巫,他是不是得罪你了?”
猪哄哄瞅了瞅巫欢,这妹子不会是要告状吧,虽然他个头大,但他见过鹅叔打架,再多几个他也不顶用啊。
巫欢很久没有和巫一鸣面对面交流了。
她微笑:“也不算吧。”
“嗯?”
巫欢没有直接说原因,只是用闲聊却疏离的口气道:“你要离婚了。”
“对!”巫一鸣没想到她会主动关心这件事,顿觉与女儿的复合大有希望,神情激动,“你……我上次说的事你怎么想?我们到时候一起搬到东湖怎么样?”
猪哄哄心想:好的,还在他面前讨论上同居的事了。他是该假装不知道呢,还是假装不知道呢,还是假装不知道呢。总觉得好气啊。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要是两人一个顺眼联手把他干掉了怎么办……
巫欢似笑非笑的看了眼猪哄哄。
猪哄哄正规规矩矩地走着猪步,两耳不闻窗外事。
“听说,原因是你和你学生暧昧。”巫欢的声音冷淡,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讽刺,“说起来,你很擅长这种事呢。”
猪哄哄:看吧看吧,妹子也要摊牌了……!?什么!
他一脸震惊的看着两人。
妹子似乎不是传说中的学生,情况一时有点复杂,他需要捋一下。
“怎么可能!”巫一鸣否认,神情震惊之后,变为颓然,搁在白鹅的脸上看不出太明显的情绪,只是他的脖子明显向下缩了缩。
“我根本没收过学生,哪来的暧昧!”巫一鸣怕巫欢误会,着急解释道,“就算有,也只有你。”
但那已经是很久前的事了。
巫欢还小,跟着他像模像样的学了两年画,后来发生那些事,两人也基本断了联系。
猪哄哄:看不懂了,所以这是一个单恋?
“我想我已经说过很多次,我们没有关系。”
巫一鸣还想说些什么,但巫欢没有给他机会,指着前面道:“是这吧?”
巫一鸣点点头,张开口,还未发出声,就见巫欢跳上猪哄哄的背,说了句:“那我们走吧。”
这是一片伪装的篱笆墙。
看起来与周围毫无区别,但却有一片稍亮的门洞形的藤蔓,撩开来,背后仍旧是几层藤曼,却明显透着光。
巫欢看着猪哄哄先探出头,接着高兴地踏出去。
很好,外面是安全的。
周围空旷的很,不远处是熟悉的黑漆漆的炮筒。但在炮筒转向她的那一瞬间,强光一闪。
巫欢出现在熟悉的农场小屋内。
“卧槽,刚才那个是什么?我还以为我们要被轰炸了。”
说话的青年二三十岁,脸颊肉凸出,鼻子稍大,让巫欢一瞬间想起猪头脸。
“猪头?”
“是猪哄哄不是猪头啊!”猪头男说完自己也愣了一下,“不对不对,重来!我姓朱,名新,日新月异的新。”
“诛心。”巫欢意味深长地念道,“好名字。”
朱新皱着脸,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想起曾对巫欢说过的话,意识到自己似乎得罪了妹子。可是他还是搞不懂,妹子和巫一鸣,究竟是什么关系。
听说妹子遇到危险就忙不迭地跑过去,迫不及待跟妹子解释,还说“你是我唯一的学生”,他听起来都肉麻麻的。可是这妹子,看起来真的有点小啊。
朱新打量着巫欢。
看起来像是个未成年,不会是大画家引诱未成年少女吧。
在墙角蹲蘑菇的陶安看见巫欢的身影后,一跃而起。
“小巫,你终于出来了!”
“等很久了?”
“都快成石柱子了。”陶安哀怨地指了指头上,原本该是黑发的头顶上落了一层尘屑,如同屋内那些长久不用的农具,乍一看,像是顶着一滩灰雪。
巫欢没忍住笑了笑,然后意有所指道:“谁让你就是这个体质呢。”
陶安叹了口气:“没错,谁让我受欢迎呢。”
“那位……”
“矮兄还没有出来,我怀疑他沉浸在美好生活,已经忘记身上的使命了。”陶安一本正经道。
确实,第一剧情画看起来并没有危险,但也不好说,或许只是表面如此。
“或许他被困在里面了。”巫欢垂眸想了想,决定进去探查一番。无论是出于合作的前提,还是第一幅剧情画的内容。
“等等——”
“鹅叔你怎么才出来啊!”朱新迎上去,“我们接下来……”
“小巫。”
陶安看到来人,脱口而出:“卧槽,巫一鸣?你丫怎么在这里?”
未来得及说完话的巫一鸣一愣,朝着陶安望去。
陶安轻咳,理了理表情,挂上那副轻佻的假笑:“巫先生,久仰大名。”
“你是……”
“家父陶泰。”
“陶……”巫一鸣神色微动,似乎想起了什么。
在夏家的熏染下,他难免参与一些上层圈子的交际活动。夏家与陶家活跃区不同,他与陶家并未怎么接触过,但还是略有耳闻。
想着想着,他的脸色骤然难看起来。
陶家那小子,听说从学生时代就风流倜傥,最好的一口就是清-纯学生妹,尤其是那种长相稚气乖巧的。
巫欢可不就是嘛!
巫一鸣思绪万千,一时胸脯起伏不定:“你跟小巫什么关系?她不是你能招惹的人!”
陶安呆愣一秒,反驳道:“不管跟我什么关系,反正跟你没关系。”
一旁的朱新彻底迷糊了,他看看事不关己的巫欢,又看看对峙的巫一鸣和陶安,忍不住插口问道:“所以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女儿。”
“她是我妹妹。”
朱新一脸呆滞:“所以你们是一家三口?”
第51章 哪幅画没有
作为八卦小王子,他竟然不知道巫一鸣还有个女儿。
当然,两人的关系似乎已经破裂,怪不得妹子对他总是爱答不理的。作为知名画家,他与夏家的婚姻曾被誉为“天作之合”,唯一的遗憾是多年未曾有子。可原来人家不但有,还是老早就有了。
朱新:贵圈真乱。
反应许久的朱新惊恐地想起,他还对巫欢说不要破坏别人家庭的话!巫欢竟然没气到没打爆他的血条。
可妹子不计较,不代表鹅叔脾气好啊。况且看巫一鸣如今的模样,有种巫欢指哪打哪的气势。别看他比鹅叔个头大,但他绝对干不过鹅叔。
朱新不留痕迹地远离他的临时合作伙伴。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他对天叹气。
“猪兄,没事吧你?”
“我在思考人生。”
“你知道看见一只伤春悲秋的猪,对我造成多大的不适吗?”
朱新看着脚边他一蹄能踩大半身体的小灰鼠:“我只知道,你能不能看清我的全貌还是个问题。”
陶安鼠:我咧个去。
……
这时候的巫欢,正在寻找矮哥。她记得矮哥说他穿成哞牛,牛是农场最大的动物,目标明显。
可巫欢在农场的耕田区和牛棚晃了一圈,竟然都没有发现哞牛的身影。
“秃头鸡,你知道哞牛在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