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侧妃都来拜见穆静,穆静都依礼接待,送走了大家,也到了晌午。
景策下了早朝,随着皇上到了勤政殿,皇上正在为南方水患的事没有办法,修建堤坝的银子发下去,如今还是闹了水灾,又要求赈灾的银子,皇上倒不是不想赈灾,可是他知道这两年,赈灾的银子被人中饱私囊,于是跟景策商议应对之策。
景策倒是觉得,需要抓住证据,平白冤枉了地方官员,也会失了人心,两人商议后,皇上同意派一个得力之人去发放赈灾银子,景策便说他要去,皇上觉得这个不妥,他不想让儿子出门,而且景策刚刚大婚,景策倒是说国家大事为重。景策心说,这是对他和穆静最好的安排。
午饭时,景策来跟穆静一起吃饭,
“父皇派我去南方巡查水患。”
“何时出发?”
“也许午后就启程,水患已经发生,赈灾的银子需要及时发放。”
“那。。。”穆静显然没想到这么快就走。
“这事不能耽搁。”景策看着穆静,想看看穆静的心思。
“那。。。你照顾好自己,注意身子。”
“担心我?”景策笑着说到。
“没,出门在外,一切平安最重要。”穆静低着头,吃着菜。
“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你在宫里也要记得好好吃饭。”景策夹了菜给穆静,穆静双手拿过碗碟,接过。
“谢谢太子关心。”
“我知道,我不在,你也许会自在些。”景策有些委屈地说到。
“谢谢太子成全。”
“我谢谢阿静姐姐会愿意嫁给我。”
(晚上十点十分,八千,这个番外不知写多少)
景策离开京城,宫里自然也少不得一些风言风语,那些在东宫伺候的侧妃还有丫头,便说新婚之后太子急匆匆的走了,看似并不满意这个新封的太子妃,故意冷落。
穆静倒是不在意这个,每日该去各宫给妃子们请安,也不失礼数,回到自己的寝殿,就绣着花,看着诗书,也是这段时日可以做些从前在府邸很少做的女儿家的事,这些她都会,只是因为喜好骑马射箭,便耽搁了,宫里是不能任由她骑马了,但是穆静会给自己找事做,也不闷。
景策办事一向果断,处置了贪赃的地方官员,也把赈灾的款项发放给了灾民,还去受灾的农田看了,算是得了民心。
景策回到宫里,自然得到了皇上的褒奖,赏赐自然不用说,但是景策只是把巡防的事跟皇上简单说过,便回到了东宫,他想穆静。
“臣妾参见太子殿下。”看到景策,穆静先是施礼。
“不必多礼。”景策示意宫人们退下,大家很识相。
“听说此次去南方,太子办事顺利,臣妾也替太子高兴。”穆静给景策倒了茶,脸上是喜悦,可是还是很拘谨。
“没了人,就唤我的名字就好。”景策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茶,很好喝。
“还是不能乱了规矩。”穆静看着景策。
“这段时日可安好?”
“臣妾在宫中一切安好,不知那些灾民如今怎样?”
“灾民得到了安置,只是这次水灾,还是影响很大,哎,你也不问问我?”景策放下茶杯,看着穆静,然后笑了笑。
“我猜测你也必是辛苦,我看你有些瘦了。”
“许是一路奔波,怎么,心疼我了?”
“没。。。”穆静低下头。
“是啊,我这几日都没好好吃个饭,看着那些灾民吃不饱饭,我也是难受,既然灾民如今得到安置,我也回到宫中,晚上陪着我好好吃个饭,如何?”景策近乎哀求地看着穆静。
“既然太子吩咐,臣妾照办,我也会做一些菜,你若不嫌弃,就尝尝味道。”穆静也知道景策的辛苦,便轻声说到。
“你会做菜?”
“自然。”
“那晚上我们一起用膳。”
“好。”
“我还有许多赈灾的事,要去跟父皇商议,等下再来看你。”
“政事要紧。”
“那我走了。”
“臣妾恭送太子殿下。”穆静施礼。
景策跟着皇上还有几个大臣一直一起议事到很晚。
穆静没有等来景策,眼看天色越来越晚,穆静倒是没多想,但是怎么会不盼着,出了屋子,抬头看着天,星星不多,看来明天不太好,穆静刚要回屋,正好看到景策急匆匆地往这边来。穆静本来要上前迎着,可是看到侧妃邢佳出了门,拉过景策,不知两人说了什么,景策去了邢佳的屋里。这时,穆静身边伺候的紫香正好出来,
“太子妃,夜里凉了,奴婢给您拿了件披风。”
“有劳紫香姑姑,我这就进屋了。”
“哎,这娘娘等了许久,没想到被侧妃娘娘拉走了,娘娘应该去他屋里,把太子殿下拉回来才是。”
“腿长在他身上,爱去哪去哪,许是他们有什么要事,我去了不是讨骂吗?算了,正好看到,既然不来了,我自己吃。”
穆静回到屋里,好好饱餐一顿,然后紫香伺候着,睡下了。
夜里,景策来看过穆静,黑夜里,看着沉睡的穆静,心里多了踏实,穆静不喜欢人陪着,所以寝殿没有守夜的,景策来看她也没有人看见。
景策本想回到宫中,可以多陪陪穆静,他知道穆静不讨厌他,那就是可以慢慢去融化穆静的心,可是没想到皇上压了许多奏章,此时景策也知道皇上的时日不多了。
皇上把景策叫到塌前,只有他们两个人,也说了一些一直想说没说的话,
“策儿,你说父皇是不是错了?你三哥谋反,我本想在京城就处决了他,可是你母后忧思,虽不说,我知她怪我,你大哥当年离世的时候,她便伤心得了重病,可是谋反的大罪,怎么能放过他,这时是你提醒,说三哥一向老实,肯定是受了小人的撺掇,只有留下性命,才可把幕后的真相找到。于是我让他流放远疆,本以为可以一解你母后的忧思,怎想他在去远疆的路上就去了。你母后整日把自己关在寝殿内,虽然嘴上不说,但是我知她难受,不久也离我而去。郭离跟我,一生守卫边疆,战功赫赫,帮我稳固江山,当有人来向我说,他参与谋反,回乡实则是为了避开耳目,我自然是不信的,奈何证据凿凿。我让人把他带来京城,也只是想让他亲口告诉我真相,无奈在狱中自刎。我这最亲最近的人,都一个个离我而去,如今我也要去见他们,只是我没有脸面。”
“父皇一生,为国,自有许多身不由己。”景策的话说的是皇上,也说的是自己。
“他日你承袭大统,父皇希望你遵从本心,你做事一向果断,父皇倒是安慰,只是事事留些感情,太过冷漠,只会让自己孤独。”
“儿臣谨记父皇教诲。”
“好啦,朕也该歇歇啦,这江山就由你来守护了。”
皇上驾崩,阖宫哀思,办好了一切事宜,景策也登基了。
景策来到驿站送周顾,
“让皇上来送臣下,臣下惶恐。”周顾笑了笑。
“少来了,你这回洛安,是不是我们很久不能见面了。”
“是的。”周顾不笑了。
“你觉得我是不是该开心。”
“如果真的如那日你在马场说的,你该开心。”
“是啊,我该开心。”
“可以施展你的才能,是好事。”
“父皇临终前说了许多,也让我本来决定要做的事更加坚定了信念。”
“可是我看你并不开心。”
“是啊,江山要守,不易。”
“不止这个吧?”
“我也不知如何面对阿静。”
“我是不是做错了?不该帮你寻到她。”
“我知她心里该是有我,可是我却不知怎么让她开心。”
“这个不难,投其所好就是了。”
“是吗?”
“你的荷包呢?你的荷包可是不离身的。”周顾看着景策的腰间,什么都没佩戴。
“我留给父皇了,母后在时给我们每人绣了一个,母后薨逝,父皇把他的那个放到母后的棺木里,于是父皇驾崩,我便把荷包放到了父皇那里,希望他能感知母后一直在陪着。”
“你也是有心了。”
“可是我如今的心思却换不来阿静的心。”
“既然你心思已经在她那里,我想阿策不是一个会轻言放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