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眨眼睛:“你……你……”
“你不就是听了一些谣言,所以来替你鬼谷解释的吗?”蒲黎摸了摸她的脸。
思问摇了摇头。
蒲黎突然有些惊讶。
思问握住他放在她脸上的手,慢慢说道:“我信我父王,所以无须为他辩解。”
“那你来?”
“我就是想你了,单纯的想,炙热的想……”,她滔滔不绝的表白。
蒲黎脸上笑意款款:“不是才刚刚分别不久吗?”
“我不管,”她看着他的眼睛:“我就是一刻也不想与你分开……”
“我们成亲吧,”她鼓起勇气:“你不是已经向我父王提过亲了吗?我们成亲吧。”
蒲黎眼里光波流转,却闭口无言。
“我以后,会爱你,敬你,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
思问还未说完,整个人已经被蒲黎紧紧裹在怀里,然后,漫天盖地的吻自她的额头开始,辗转反复到唇边。
她紧紧抱着他的背,用尽全身力气去回应,整个身体突然变得燥.热.难.耐起来。
但蒲黎突然推开了她,整个人慌张的退到一边。
“你怎么了……”,她看到蒲黎的脸上冒出几滴汗来。
她下意识的靠上前:“你是不是,热症又犯了……”
“没……没有,”蒲黎突然躲开她:“你,不要离我太近……”
“为什么?”她还是近身上前:“让我看看你这是怎么了?”
蒲黎试着挣扎了几下,可思问就是不管不顾的贴在他身上,蒲黎突然眼神一正,一下子将思问扣在了榻上,压在了身下。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脸上稀碎的汗珠也越来越密,他大手一挥,一下子扯掉了思问衣袍上的束带。
“啊,”思问突然大叫起来。
因为,她的身体已经一览.无.余了。
蒲黎似是也被她的叫声吓到,慌忙从榻上跃下,然后赶紧跑了出去。
她慌张的整理好衣袍,惊魂未定,惊魂未定……
思问一下子明白了蒲黎刚刚的反应,额,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是的,不应该大惊小怪的叫啊。
她后悔了。
懊恼了没一会儿,她就渐渐的睡过去了。
醒来之时,天已大亮,她被自己吓了一跳。
她此刻,分明是躺在自己寝殿的床上。
一定是蒲黎送她回来的。
“公主醒了,”云慕赶紧端来一盆水。
“是不是……有人送我回来的?”她试探着问。
“公主在说什么?”云慕拿了帕子给她:“可是做了噩梦?”
梦?
怎么可能是梦?
不过既然云慕都不知道,那便说明蒲黎是悄悄把她送回来的,他灵力高强,自然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他天亮之前悄无声息的送她回来,想来是怕坏了她的声誉吧。
嗯,果然还是那个暖心体贴的好葡萄!
“公主?公主?”
云慕的叫声唤她回了神。
“哦没事,大概……是梦到又出去玩了吧,”她笑着说道。
“黛墨呢?”她问云慕。
云慕答:“一早四公子便差人唤了她去,此刻估摸着也该回来了。”
话刚落地,黛墨果真就回来了。
只是,思问突然感觉她很不对劲。
第39章 婚事遇阻
她的双手皆背在身后,似乎在隐藏什么。
难道是四哥送了她什么礼物?
思问突然好奇心泛滥。
“黛墨,你来斟茶,”她故意唤她。
黛墨果然十分紧张。
云慕天真的说道:“还是婢子来斟吧。”
“不,”思问笑道:“要黛墨来。”
云慕一脸不解。
黛墨踌躇片刻,终究还是慢慢走到桌边,伸手哆哆嗦嗦的倒了一杯茶来。
“你的手?”思问突然大惊失色。
云慕也换了一脸吃惊的神色:“你手上怎么千疮百孔,四公子,对你用刑了?”
“怎么可能啊,”思问脱口而出。
黛墨一下子跪在地上:“四公子并未对婢子用刑。”
思问赶紧使了个眼色,云慕将黛墨扶起。
“到底是怎么了?”思问关切的看着黛墨的手:“怎么会,怎么会伤成这样。”
黛墨灵力不低,去凡界除妖都毫发无损,怎么去了一趟四玄殿就成了这样。
“四公子……四公子让婢子帮忙做剑囊……”,黛墨小声道。
思问立刻懂了……
只是云慕仍旧一脸不解:“四公子要剑囊,随手取了东西变幻就是,怎么会找人做?”
“许是,变幻的东西都不长久……”,思问替四哥说好话,边说边给云慕使眼色,让她别再拆台。
云慕却未看到思问的暗示,继续道:“谷中不是有专门侍奉针线的嬷嬷吗,我们魔界的针线都是羽丝,可利的很,我都尚且不太会用。”
看云慕扔在拆台,思问赶紧支开了她。
“云慕,你去看看父王母上今日可有空见我,我想去和双亲一同用早膳。”
云慕走后,思问再次尝试营救四哥的形象。
“额……黛墨,我四哥可能是对你比较……”
“婢子不敢议论四公子,”黛墨急急打断她,又拜了一拜。
额,黛墨许是真的对四哥生了抱怨,思问哪里还敢再提他。
“哦……那……那你先下去休息吧,这手上的伤定要好好调息运气一番,”她只能如此安慰道。
黛墨点点头出了门去。
思问真真是觉得四哥智商堪忧,他怎么会让平日舞刀弄枪的黛墨去做针线活呢?
她知道,他一定就是想要黛墨亲手做的东西,只是,用错了方式。
这下子,以黛墨的性格,定然以为他是要报上次被看洗澡之仇,不怨他小肚鸡肠才怪。
咳,四哥这次真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她甚觉痛心。
得知父王母上今日空闲,她巴巴的跑到母上的寝宫来。
“多吃一点,”
母上亲切的看着她。
饭毕,她终于得空跟他们谈谈自己的“大事”了。
“你同意魔宫的提亲了?”父王的脸上并没有之前的欣喜。
母上也忧心忡忡。
她重重的点头:“我觉得葡……蒲黎殿下,人品端正,才学极佳,是个良配。”
父王母上双双沉默。
她不由得心头发凉。
“父王母上,可觉得如何?”她斜了眼睛偷看他们的神色。
父王母上对视一眼,又齐齐看她。
她还从未见双亲如此表情一致过。
“如今魔宫形势严峻,不适宜此时嫁过去,”父王冷冷开口。
“你是说他的身世问题?”她直直问道。
父王叹了口气:“你听说了便好,天界实力至上,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若是他真的被……岂不是连累你。”
“女儿不怕,何况,一切只是父王杞人忧天,”她语气稍稍有点不快。
“我说不行就不行,”父王第一次对她凶。
“可是?”她语气一急,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软和下来说道:“可是,父王母上不是说了要女儿自己做主吗?”
“婚嫁大事,岂由你行止随心,”父王语气虽硬,面上却带了几分愧疚。
母上始终未言一字。
她知道父王既有了决断,再也不容别人多说一言,与其在这做无谓的挣扎,她倒不如先稳住他们再说。
“父王说的是,是女儿冲动了,”她乖乖认错。
父王的脸色终于好转,脸上堆满慈爱的笑容:“问儿放心,父王一定给你再觅一个绝世好儿郎。”
她假装乖巧的点点头。
却在转身出殿门之时,面上愁云万里……
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选择别人的,除了蒲黎,她谁也不要。
她必须要去见一见蒲黎。
可是,父王却给鬼谷下了结界,言明未经允许,不许她出谷。
她似乎成了笼中之鸟。
这一困,就是五个月。
蒲黎曾来过一次,只是她跑去找他的时候,他早已消失不见。
此后数月,她每日都要去父王殿前转上一遭,这段时间的鬼谷,虽又恢复了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但,却再未见蒲黎一面。
她一连数月情绪低迷。
她隐隐听人说,魔宫之中好像又开始动荡不安,魔尊如今焦头烂额,说是蒲黎的身份遭人泄露给了天界,众魔君生怕天界发难,如今都对蒲黎颇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