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福的争宠宝典(穿书)(26)

碰瓷这个词还是郝大福给她详细解释过的,对她能如此熟练运用,郝大福感到很欣慰,但由于地上躺着泪流满面的生物,她也不禁捏了把汗。

似乎… …的确不太好搞。

“砰!”

响亮的推门声!

“爱妃!”

熟悉的男人。

郝大福严重怀疑姜西帘来这之前是叫了詔阳帝的,不然狗皇帝怎么可能就这么巧,卡在这个时间点这个诡异的场合这个有理都说不清的情况下,闪亮登场?

他都大半个月没来过青云殿了!

再看向姜西帘,该奇女子早已眼角泪花滚滚,仿佛郝大福刚刚才让她钻风火轮或者胸口碎大石。

詔阳帝这么风尘仆仆闯进来的画面实在有些似曾相识,郝大福想想,她当年还是个宠妃的时候,詔阳帝也是这样紧张的神色。风水轮流转啊,现在轮到她被别人按着打了。

詔阳帝扶起姜西帘,“你怎么了!你没事吧!叫太医,叫太医!”

姜西帘明明只是被划伤了一道,但由于其“吹弹可破”的碰瓷体质,以及她刚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自己腿上狠狠掐了的五道手印,她靠在詔阳帝怀中,看起来已然生命垂危。

詔阳帝把目光狠狠转向郝大福,说真的,古言小说都这个套路,男主原来一般都智勇双全,不知为什么就跟被下了降头一样,爱女主爱的死去活来,完全没有理智可言,在其如此昏庸的情况下,国家居然还繁荣昌盛。

也许… …这就是爱的力量吧 :)

郝大福被他这一眼盯得浑身发毛,愣了两秒后当场朝天上翻了个大白眼,手摆在额头一抹,“啊!”就晕倒在地。

郝大福当年为了翘掉八百米,演技那是杠杠的。

虽然有点浮夸。

她倒下的那一刻,兰妃倒吸一口冷气,“地上有碎片!”

郝大福听进耳朵,不动声色地挪了挪身子,倒下的弧度扭曲了一瞬,堪堪擦过碎片的边角。

更浮夸了。

詔阳帝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觉得自己被人耍了,并且蹲着一直单手抱着姜西帘的动作实在有些腿酸,他有些撑不住,又生怕把人一抖给扔下去,只能半托着姜西帘柔弱无骨的身子。

但这身子… …仿佛黏在他手上似的,足有千斤重,詔阳帝往上托,她就往下坠,詔阳帝舍不得骂怀中美人,便把气都撒在郝大福身上。

“颦扇,快起来,宫中妃嫔躺在地上成何体统?”

海伦也很受惊吓,跪在旁边不停喊着“马斯特儿”。郝大福正在装死,这时候起来岂不打脸?因此她不动声色,只是跳了跳眼皮。

姜西帘总算直起了身子,媚态尽显,散乱的头发披下来有种凌乱美,她娇俏道,“皇上,臣妾有个办法,能立马治好福妃姐姐的病。”

詔阳帝:“说。”

“只要,在福妃姐姐的脚底板挠上一挠,姐姐必然能立刻醒来。”她说到最后自己都忍不住发笑,却强忍住,悲伤道,“妹妹,妹妹也不忍心看姐姐躺在这里啊。”

郝大福心想,那您就不能把我放床上躺着么?非得挠挠攻击?您心理年龄怕是只有三岁喔。

“海伦,过来帮你主子脱了鞋,挠挠脚底板。”

詔阳帝有些犹豫地起身——他实在是腿麻,不自觉到处乱走,“这影响是不是不太好?福妃到底是个妃子。”

“皇上,现在当然是救命要紧,福妃姐姐都晕过去了!”姜西帘一脸难以置信,“皇上难道不想福妃姐姐好起来么?只要这么轻轻一挠,必然立竿见影,妹妹别的不敢说,唯独这个,分外有把握。”

可是使唤海伦,海伦是听不懂的,她目前能掌握的词汇还仅限于“泥嚎”,于是她愣在原地,只晓得把郝大福擀面杖一样推来推去擦地。

郝大福原先离那碎片还有点距离,她这一推一滚,直接给扎进肚子里了,没等挠痒痒,郝大福自己疼得跳起来,一把拔出碎片扔到旁边,优雅地理理头发,强颜欢笑道:“我好了。”

姜西帘见她起来,便开始撒泼打滚,“皇上皇上,臣妾不过是见着外来的奴婢好使唤,问姐姐借来一两天,可姐姐不准不说,竟为了这婢女,打伤了臣妾!”

郝大福脑子一转,居然觉得她说的没错,一时半会儿想不到还嘴的话。

詔阳帝最烦心处理乱七八糟的事儿,处置了朝廷上的政事,只想到后宫的温柔乡里泡会儿澡,这群女人们却不消停,也争风吃醋搞小伎俩,现在居然直接大打出手,他也心烦,说话自然没好气。

“可有此事?”

郝大福点点头,“当初海伦进宫时,就是妹妹亲自送给我的,当时万般嫌弃,现在怎么又想要回去了?我同海伦处出了感情,岂是你说给就能给的?二来,我比你入宫早,你喊我一句姐姐,就当是敬我,既然是敬我,又怎能心口不一,强迫做姐姐的把下人给你?给你是情分,不给我也是有理的,可不是我为难你,你说是也不是?”

姜西帘先还想反驳,到最后竟有些结巴,对詔阳帝说的便成了“皇上,姐姐这是嫌我位分低,出身卑贱,不想同妹妹打交道呢。”

… …

这阅读理解能力,语文高考试卷是不是你出的?

詔阳帝先还觉得郝大福有理,听了听又觉得姜西帘分析的对,最后干脆靠脸判断,三秒后对着郝大福一通怒斥,“福嫔!你是姐姐,怎能这样对妹妹?不过一个下人罢了,你何必与你妹妹这般较真?快把下人让给你妹妹!”

郝大福还没开口,姜西帘先不乐意了,事到如今,她怎么可能只要一个小婢女?

“皇上,臣妾不想要了。”姜西帘眼眸一垂,楚楚可怜的模样毕现,“方才就是因为这个婢女,姐姐才会一时冲动,把我打伤的。”

“皇上也知道,姐姐向来是个懂分寸的,换做以前,怎可能为了这点小事坏了姐妹情谊?如今却为了这个婢女处事不当,想来,这个叫海伦的女子,定非善类,长得也跟个妖怪似的,可别夜半行走,再把谁吓着了。”

郝大福真想把前几天的姜西帘头给拧下来放在她面前,好也是你说的,不好也是你说的,您可真双标啊。

“原来如此,”詔阳帝已经失忆了,他揉了揉姜西帘受伤的地方,对方娇哼一声,他心疼地挪开手,“只是爱妃,我们不妨先处理伤口,等伤口无碍了再… …”

“皇上!”姜西帘一个挺身,胸部摩擦在詔阳帝的衣服上,兰妃有些恶心地缩了下脖子,听她继续矫情,“皇上!此事不了解,臣妾如何安心,无论什么伤,总是心病最难医,不解决了此女,臣妾这伤口,怕只会越来越重。”

您可往天上吹牛吧!

郝大福的三观都被此人的无耻刷新了,她记得自己当时看小说的时候只会拍着床喊“姜西帘牛逼”,现在真是要多后悔就有多他妈后悔。

向诸位被无耻之徒迫害的姐妹们道歉!对不起!

这种仿佛喉咙里塞进了一坨不可言说物的滋味,姜西帘,狠不狠不好说,但,够骚。

郝大福冷笑了一声,抄起手边的花瓶,把里头花全倒出来,指着自己道,“你想带走海伦,还是那句话,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姜西帘衣服一副的样子,赶紧往詔阳帝怀里缩,声音转得跟唱山路十八弯似的,“皇上皇上!”

黄你妈头,今天老娘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红。

海伦和兰妃都是头一次看见这么大阵仗,除了一口喊一句“颦扇”“马斯特儿”,啥都干不了。

詔阳帝被她这架势弄得真生了气,上去就要夺过她的花瓶,“宫中妃嫔,也学那等市井乡妇村姑的粗鄙之语,成何体统!”

郝大福心想您可真不会骂人,骂来骂去就什么“成何体统”“市井村姑”,那能解气么,我这儿听着跟听曲儿吹风一样。

再想一想剧情,海伦这回被搞死,只是诈死,原著作者脑袋有点毛病,或者说所有写古早玛丽苏言情小说的癫狂作者都有这个毛病:剧情不够,西域奇毒/药来凑。

按照原著,海伦诈死后醒来就要刺杀詔阳帝,她这么做得有个转机吧,这转机… …不存在的,相当之匪夷所思,为了让这份匪夷所思能有个着落——上西域奇药!

该药为不知名人士所炼就,给海伦服下后,海伦——立刻就精通了中国话,甚至能说绕口令,她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六亲不认只想杀皇上,她的二次出场只说了一句“你竟然要杀我!”然后被横着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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