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清酒说过,这药材是安神补气用的,她也可以喝上一碗。
原本,她是挺讨厌喝中药的,可闻着那桂皮的香味,一时就来了食欲。
她从橱柜拿了个碗出来,从锅里舀了一碗上来。
端起碗,药挺烫的,她小口小口的喝着。
一碗药马上就喝光了,付伶西将碗拿去龙头清洗。
将灶火关了,付伶西便离开了厨房。
那边的汪汪仍旧一心一意的看着阳台那一盘仙参花在思考狗生。
隔了好了一会儿,它才回到客厅。
它一踏进客厅,就看到付伶西在狂喝着水,而且脸蛋红到不像话。
它跑过来关切:“主人,你怎么了?”
“我不知道。”付伶西也不明白怎么一回事,自她喝完那一碗中药后,身体极其的燥热,异常的口渴。
这已经是她喝的第五杯水了,可那些水没有半点解渴,她体内的温度只会越来越升温。
付伶西口干舌噪到抓狂,体内似有虫子在爬,她热的难受,很自然的脱掉了身上了外套,里头只剩下一件小吊带。
那一道热越来越失控,付伶西受不了,跑去厨房拧开龙头,往自己的脸泼冷水。
冷水滑过她的皮肤,如同缺水的植物那般,久旱逢甘霖一样的舒适凉快。
汪汪担心不已,也跟着跑了过来,但它又帮不上忙,只能在厨房门口团团转。
付伶西一直在往自己的脸泼冷水,但体内的热已经不满足洗脸带来的凉意。
她索性将龙头的凉水拍打在自己的身上,企图缓解体内的异样感觉。
就在这时,白景延从门外开门进来。
在原地打转的汪汪第一时间看到他的存在,它立刻跑过去咬他的裤腿,拽着他往厨房方向走,还说:“殿下,主子她病了。”
白景延的心提了一下,后往厨房走去。
厨房里,付伶西正煎熬的冲洗着手臂。
白景延看到她穿着清凉的站在洗手盘前面,眸子紧了紧,尤其是等他来到她的身边,发现她衣服湿了一大片后,那眸光就更复杂了。
他压住身体的燥热,问:“你怎么了?”
付伶西热得头脑一片空白,很本能的回了二字:“我热。”
一个女人跟他说热,他差点没喷出一管鼻血来。
白景延缓了几秒,才说:“热也不许往自己身体浇冷水,这很容易得病的。”
他抓起她的手臂,想将她带离厨房,可手才靠近她的肌肤,他已经感受到了那一股强烈的热源。
付伶西排斥般推开他的手,继续往自己身上泼凉水,仿佛一脱离水,她的身体就要枯萎掉。
渐渐地,付伶西的身体不光是热了,香汗淋漓之余,皮肤更是变得一片淡粉的桃红。
白景延看此情形,脑海想到一些不太可能的事情,他的目光很快就看到厨房煲好的药。
他大步一跨,一手掀开锅盖,另一手拿汤勺。
待勺子往锅里一舀,看到里头的药材竟是山茱萸、蛇床子等大补的药材,白景延手中的锅盖差点掉地上。
他赶紧问:“这药哪来的?”
付伶西还在用冷水冲着自己的手臂,她没耐心回:“清酒给的,说是安气补神用的。”
白景延嘴角一抽,心底暗想将清酒给大卸八块,这哪里是安气补神的药物,这可是稳稳的……
补身之药。
而且,这药量还要如此之重,清酒这家伙存心就是要给他找麻烦。
白景延头疼的从神戒里掏出一粒丹药,递给付伶西,说:“吃了它,身体就不热了。”
付伶西这是病急乱投医,她对白景延的丹药没有一丝怀疑,一手接过来就往嘴里塞。
服用之后,付伶西身体的那一道奇热果真压制住了。
她长长的呼了一道气,感觉似小死了一回。
看她那个死样,白景延也没有再念她,仅是从一旁拿来纸巾,递给她,“快擦擦吧。”
付伶西胡乱的擦了擦着身上的水珠,就手脚乏力走回到客厅,最后以躺尸的方式倒回了沙发上。
她人才刚躺平,嘴里就在怨埋着说:“这清酒一点儿也不靠谱,还说什么神药,简直就要了姐的命。”
白景延一度语结了,如果让她知道她刚才喝的并不是安神的药,估计得会将清酒给宰了。
他心中一顿窝火,但又无法将实情跟她明说,唯沉着脸说:“药能乱喝的吗。”
付伶西坐了起来,解释:“什么叫乱喝,这药是在仙镇医馆抓的药,功效可好了。”
白景延怼她,“功效有这么好,你刚才怎么会这么难受?”
付伶西早就想到缘由,“白天在仙镇喝了不少的茶,肯定是两者相冲了。”
白景延头疼,瞪了她一眼就往卧室方向走去。
付伶西想起白景延还没喝药,朝他背景喊:“师傅,这药你也喝一碗吧。”
白景延脸一抽,“我身体好端端的,不需要。”
付伶西一听就认为白景延是不想喝药才推搪她的,于是,贴心的她没再为难她,而是等饭后,静悄悄的装了一碗,再一施仙术,将中药变成了一碗色香味俱全的百合糖水。
那时,白景延正在书房里忙碌着。
她双手端着糖水,没法敲门,就用鞋尖踢了踢没合上的房门。
白景延闻声抬头,见她手里端着碗,问:“什么来的?”
付伶西随口乱编了一个借口:“突然想喝糖水就弄了点。”
白景延倒没有多深究,他貌似很忙,就说了句:“摆桌面上,我晚点吃。”
说完,他又低头忙别的了。
付伶西如他吩咐的那样将糖水摆上了桌子的边上,生怕他不吃,她又说:“师傅,糖水要趁热吃才滋补。”
白景延点点头,大掌伸过来,将碗一端,就凑到嘴边吃了起来。
看着他一口接一口的吃着,付伶西心满意足的笑了笑。
第102章 站住
这时,白景延突然抬起头来。
付伶西心虚的止住笑,还问:“好不好吃?”
白景延实在太熟悉她的为人,就冲她刚才这种微笑,就准没好事。
他了事如神的将碗放下,问:“你又对我做了什么事情?”
付伶西一副冤枉的表情,摇晃着双手以示清白:“我哪里有。”
他将面前碗推到她面前,冷漠脸说:“我现在怀疑你往糖水下砒霜了,你将剩下的那半碗给我喝了。”
因为紧张,付伶西的嘴唇抿了抿,这个动作更加验证了白景延心中所想。
他从椅子上坐了起来,手里不紧不慢的端起那碗糖水递到她身前,“来,给我喝一口。”
付伶西在心中暗骂着他,她好心将药换成糖水,这不是为了他的身体好,这可恶的男人倒好,竟觉得她放砒霜。
到目前为止,付伶西对这副药还是深信不疑,想到也是安神补气的药,她觉得喝就喝吧。
于是乎,她一手接过碗,咕噜咕噜的将药喝了下去。
糖水见底后,她将碗底呈给他看,还念着说:“有些人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将碗入下,付伶西的额头就流了一滴热汗,身体的反应跟刚刚喝完药一模一样。
免得露馅,她赶紧地端着碗离开书房。
与此同时,白景延的不适症状也相继出来了。
那股异样的感觉并不好受,白景延一摸自己的额头,很快就明白了怎么一回事。
他猛地一吼:“站住。”
付伶西硬是假装听不到,脚步加速离去。
眼看就要离开书房,可大门却以高速度合了上来。
门“砰”的一下关得死死的,还差点撞到她的鼻子上。
现已无路可逃,她只能嘘着笑的回头,而白景延却像一座大山那样逼过来。
人间有一个词叫什么来着。
对,就叫门咚。
才这样想,白景延一只大掌拍在了门板上。
两团热火靠在了一起,彼此的温度都升温了不少。
她挣扎着想逃,一时心急,将手中的碗掉在了地上。
碗虽没有打碎,但付伶西施的法术一下现了原形。
白景延低头看着白合糖水变成了黑乎乎的药,顿时想死的心都有。
清酒的小算盘,在付伶西的神助功下,还是如愿得逞了。
他一顿火无法撒,低骂:“猪一样的对友。”
付伶西用手推他,但没推得动,她委委屈屈说:“你干麻人身攻击,我还不是想让你把药喝了才施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