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来铁头找我有事,常医生你要想呆在这就自便吧。”袁朗在朗风走出办公室门之后急忙跳了起来,跟逃似地跑出去。
常飞露出一个意义不明的冷笑。
吃醋(上)
“铁头。”袁朗一脸贼笑,溜进了铁路的办公室。
“来躲桃花债?”铁路头也不抬,扔出这么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句子。
“我先走了。”事实证明这个句子的力量是强大的,袁朗甩门就撤。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在躲去铁路那的想法破灭后,袁朗无所事事地踱到了花圃边上。他不敢回办公室,怕常飞还在那。花圃里吴哲的妻妾随风摇摆,舞姿动人。袁朗看了半天,始终不明白,这些色彩斑斓的小东西到底哪吸引人,可以让吴哲醉心。每天,吴哲都会找时间来看看它们,无论有多累。似乎,照顾这些花,就是他最大的乐趣。
楞了一会,袁朗坐了下来,习惯地伸手掏烟,却摸出一包鼓鼓的东西。
是种子,他让朗风带回来,准备给吴哲的种子。
居然一直放在身上,忘了送出去。
也好,这好歹算一个理由,而且正大光明。
掂了掂手里的种子,袁朗起身,去找吴哲。
“是你自己动手还是要我帮忙?”
“我自己来好了。”
“恩,把衣服脱了躺床上去。”
“非要一整件都脱掉?”
“当然了,要不然不小心弄脏了怎么办?”
“洗啊。”
“去!站着说话不腰疼,不是你洗你当然说得轻松了。”
“难道你一个少校连这点苦都吃不了?只是帮我洗件衣服而已。”
“快躺床上去。”
“你们俩在干什么?”袁朗一脚踹开门,笑里藏刀,咬牙切齿。
袁朗来找吴哲,在寝室外面刚准备敲门,就听到了一段让他不得不起脚踹门的对话,吴哲让朗风脱了衣服躺到床上去。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在他的眼皮之下,他们两个居然……
“你那一副捉奸在床的表情是从哪来的?”朗风眯着双眼打量袁朗,敏锐地捕捉到老哥隐藏在笑容表象下愤慨的真实。
“你们……这是在……”看见屋内的状况,袁朗就后悔了。
朗风裸着上身坐在床上,衣服搭在一旁,吴哲就坐在他的身边,可两只手上都拿着东西——左手药水,右手棉签。而床上其他地方则凌乱地散落着绷带等一眼就可以看出是用来处理伤口的物品。
“捉奸在床?”吴哲疑惑地看了看朗风,把目光转向袁朗,表情不怎么友善。
“吴哲在帮我换药。”朗风微笑着回答袁朗。
“哦。”袁朗这才注意到小弟身上缠着的绷带。这么一来,之前那段对话就一点也不奇怪了。可是……
“为什么要吴哲帮你换药?”
“我受伤了。”
“为什么是吴哲帮你换药?”
“我们是室友。”
“队里现在不是有医生吗?”
“这么点小伤,这么敢劳烦人家常大医生。好歹我在军校的时候学过,有有医务兵资格,帮人换下药还不成问题。”吴哲没好气地插进两人的对话。
“他很忙吗?”袁朗觉得常飞一天到晚都很有空的样子,有事没事都爱缠着他。
“忙着照顾你这样的大人物嘛,没空理会我。”淡淡的嘲讽从朗风口中泻出。
“人家是堂堂A大队队长,中校,救命恩人,当然是大人物了。”吴哲的话种,则透着一股山西陈醋的味道。
袁朗无从申辩,只好送朗风一记眼刀。
“队长你来我们这有事?”吴哲语气一变,明显地把袁朗隔离为外人。
“没事就不能过来看看?”袁朗对那么我们感到很不爽。自从朗风来了之后,铁头以两个都是少校为理由,把两人调在了同一间寝室。当初他对此是很满意的,毕竟朗风是他亲弟,和吴哲住一块方便互相照顾。可现在看来,似乎有点互相照顾过了头。
“你弟受伤了都不来看下,你还真是够可以啊。”朗风乐得看两人斗嘴。
“人家是大人物。”吴哲语重心长地教育朗风。
“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吗?”袁朗走到吴哲身边,“来,我帮你换药。”
“队长你能行吗?”吴哲狐疑地看他。
“肯定不能,吴哲你别把药给他。”朗风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袁朗帮他上药,这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么?摆明了是不满自己和他老婆太过亲热,这个有了老婆就不要老弟的家伙,自己怎么会摊上这么一哥呢。
“我好歹也当了这么多年兵了,换药这种小事还是能搞定的。”袁朗从吴哲手中拿过棉签和和药水,示意吴哲让开。
吃醋(下)
“你想干嘛?”朗风用眼神无声发问。
“帮你换药而已。”袁朗笑得很无辜。
“我又没干什么。”朗风无奈。
“你不觉得你和他关系太好了点?”袁朗挑眉。
“战友加室友罢了。”朗风撇嘴。
“给你个机会,三秒内自动消失。”袁朗瞪他。
“你也太不尊重伤患了吧。”朗风回瞪。
“你的伤还有多久才好啊?现在还痛吗?”结束眼神交流,袁朗坐到吴哲让出的位置上,貌似无意地戳了戳朗风的伤口。
“袁朗!”吴哲见状惊呼。
“没事,我想常医生现在应该有空,我去找他好了。”朗风微微皱眉,用手捂住伤口,下床走了出去,连衣服都没穿。
“喂,臭小子你没事吧?”袁朗有些奇怪。
“朗风…”吴哲想要扶他,被推开了。
朗风的关门离开,屋内只剩下两个人。
“袁朗!”吴哲冲袁朗吼,“你刚才在干什么?朗风伤还没好你……”
袁朗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他的面前,用唇堵住了他的抱怨。
“我的伤也没好啊。”一吻完毕,袁朗无辜地看着吴哲,很委屈的样子。
“烂人……”吴哲咬着牙轻骂,脸颊微红,“你不是有人照顾吗?那个常飞不是整天围着你转,你伤好没好关我什么事。”
“可我只想要你照顾。”袁朗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些不着边的话。
“说谎。”吴哲别开脸,不看他。
“吴哲,你吃醋了。”袁朗笑得很得意。
“你才吃醋了呢!”吴哲愤然反驳。
“是啊,我吃醋了。”袁朗严肃地板起脸。
“你吃什么醋?”吴哲觉得莫名其妙。
“你给小狼崽子换药。”袁朗继续板脸。
“朗风是你弟诶!我才只是给他换个药你吃哪门子醋?那常飞成天围着你转我说什么了?你莫名其妙!”吴哲愤慨控诉。
“常飞围着我转关你什么事?”某人又开始挖陷阱。
“怎么不关我的事?你是我的!”某人又掉了进去。
“恩,我是你的。”袁朗笑得更得意了。
“你……烂人……”吴哲再度把头别开。
晚饭的时候,袁朗和吴哲又坐到了一块。从这一现象,众老A推测出锄头和队长恢复正常了。
“怎么没看见朗风?”吴哲问袁朗。
“应该在铁头那吧。”袁朗猜测。
“烂人,你刚才干嘛戳朗风伤口?”这会,吴哲又想起了这件被遗忘在刚才的事。
“我吃醋啊。”袁朗一点愧疚感都没有。
“你……朗风虽然只是皮肉伤,可伤口很长你知不知道?那么长条口子,不好止血,要是再出血可能会死人的知不知道?”吴哲气不过。
“不是只是个小伤口吗?”袁朗停下了筷子。
“谁告诉你只是个小伤口的?”吴哲有抓狂的冲动。
“他自己。”一开口,袁朗就意识到了问题出在哪。
“烂人。”吴哲无语。
“要是知道他伤得那么严重我也不会开这种玩笑啊,等会回去看看,他说不定已经回寝室了。”
“恩。”吴哲答应,“你以后不准再吃醋。”
“那你呢?”袁朗看吴哲,眼里带着笑意。
“我当然是不会吃醋的。”吴哲坦然接受袁朗的目光。
“那你今天干嘛弄断一支笔?”袁朗提醒他某个足以做为证据的事实。
“我那是一不小心。”吴哲有些心虚。
“那以后常医生来找我你不会再不小心了吧?”
“你敢!”
“我怎么敢?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