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弗海特根本不理他,一出了逃生舱就扑向隔离墙。
可是隔离墙早已修复如初,饲养园里干净如昔,弗海特找了一圈,哪里还有耳饰的影子。
弗海特急得跳向宁景辛就问:“哪儿去了!”
“什么哪儿去了?”宁景辛问道,“长腿?还是翘臀?还是你那什么?我看着都在啊。”
弗海特简直要炸了,他真是无法理解宁景辛这种随时随地满口耍流氓的脾性是怎么来的。
“就是你送我的耳饰!”弗海特吼道,“刚才,我被塞进那个舱里时,弄丢了!”
宁景辛恍然大悟,哈哈大笑:“我说是什么呢,原来只是耳饰而已啊,诶哟喂丢了就丢了吧,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什么叫丢了就丢了!”弗海特瞪着他,正想解释,但又及时刹住了车。
“算了。”弗海特不耐烦地甩了一句,撇开宁景辛自己气呼呼地走到了一边。
宁景辛愣了,他没料到弗海特会因为弄丢了一个耳饰会这么着急。
他这一生,送给别人的礼物数不胜数,送出去的东西都比那个,送给弗海特的耳饰要贵重多了。可是为什么别人那些贵重的礼物的珍视态度,都远远比不上这个只收到了一对普通耳饰的弗海特呢?
听说,人们总是会很珍视自己所爱之人送给自己的一切,哪怕只是简简单单毫不起眼的一笔一纸,也足以让他们心动一整日。那么弗海特这么珍视自己送的耳饰,是不是意味着,弗海特对自己,有喜欢之情?
宁景辛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他是个风月场老手,可是从来没有对任何人动过“喜欢,爱”这个念头,他一直都觉得自己的心已经死了,不需要情情爱爱这些柏拉图式的东西,所以他真的不确定,弗海特对自己是不是真的有这种感觉,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宁景辛站着想了一会儿,摇摇脑袋,在心里嘲笑自己真他妈想太多了,不就耳饰嘛,不就是弗海特生气了嘛,哄一哄就好了,别的,想那么多做什么。
他走向弗海特,拍拍弗海特的肩,笑嘻嘻地说道:“宝贝儿,你别气了,我再送你一对新的不就得了。”
“那不一样。”弗海特嘟囔着,“那可是……第一次……”
“第一次什么?”
“第一次,你……你送我礼物。”说着弗海特就低下了头,一脸沮丧。
宁景辛真是哭笑不得:“宝贝儿,你怎么这么倔啊。算了,我上清扫系统查查还能不能找到。”
说完宁景辛就登录了清扫系统,输入了清扫时间,地点,和耳饰的大致描述信息后,一点“搜索”,十五分钟后,只听“叮”的一声。
“哈,真的找到了,还没扔。”宁景辛说着又接连按下“抓取——清洗——传送”,五分钟后,清洗干净的耳饰通过机械手送到了宁景辛手里。
“有点砸变形了。”宁景辛将耳饰递给弗海特。
弗海特一脸惊喜地接过耳饰,开心地说道:“没事,找回来了就好。”说完他就把耳饰戴上了大耳朵,还不忘了检查几遍有没有戴牢。
宁景辛看着忍不住笑了:“宝贝儿,有时候,我觉得你真的好可爱。”
弗海特脸上浮起一阵蓝晕,哼了一声,然后问道:“刚刚,是怎么回事?”
“啊就是普通的陨石突袭而已,正常,每年总有那么一两回,习惯了。”宁景辛轻描淡写地答道。
“那你刚在在哪儿,有没有受伤?”
“我在空中飞车里,安全得很。你呢?”
“什么事都没有。”弗海特说着,却是将手臂往身子里收。
宁景辛这时才注意到弗海特身上有一些伤,不禁有些心疼。
他问道:“你受伤了?疼吗?”
“不疼,这些伤算什么。”弗海特不在意地回道。
但宁景辛是个怜香惜玉的人,他二话不说让系统传来了一些简单的医疗用品,然后给弗海特处理起伤口来。
“这些药品都是根据你的体质选择的,不会发生过敏现象,可能会有点疼,不过好得快,你忍一忍。”宁景辛边说边给弗海特涂药包扎伤口。
弗海特看着宁景辛不说话,心却跳得飞快。
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对这个人类,有点动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不是忘了说"Kcif"是德语“fick"倒过来写?Fick的意思和英语的f*ck意思是一样的(我是不是教坏小孩子了=~=)剧透提醒:接下来两章会撒糖哦=w=
第16章 相处(一)
“看,我说的没错吧,你昨天的伤都已经好了。”宁景辛翻看着弗海特的手,昨天还布着许多细密伤痕的手臂现在已经恢复如初了。
他轻触着弗海特的手啧啧称赞:“皮肤真是细腻啊。”
“本来就没多严重。”弗海特嘟囔着,抽回了自己的手,眼睛不敢看宁景辛。
他现在其实有点害怕和宁景辛肢体接触,因为一碰到宁景辛,他就会心跳加快,全身血液跟沸腾一样狂涌。
“成吧,那你今天打算做点什么?”宁景辛问道,“既然我们都是朋友了,那就不能还是像以前那样就只是呆坐一天,怄气不说话吧?”
“哪有怄气……我只是,以前跟你不熟。”弗海特没好气地甩了一句,心里却为以前对宁景辛的态度感到又些内疚。
也不知道这样会不会影响自己在宁景辛心目中的形象。
“行行行,没怄气没怄气,”宁景辛哄道,“那宝贝儿,你就说说你今天想做点什么呗?”
弗海特想了想,说道:“不知道,被困在这里太久了,脑子已经坏掉了,哼。”
宁景辛眼睛一眯:“啧,宝贝儿,你怎么还是对我凶巴巴的啊,太不友好了。”
“不够友好?”弗海特转头看着宁景辛,深吸一口气,“那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对我现在唯……唯一的朋友啊?”
“唯一”二字,听得宁景辛一阵欣喜:啧,看来他好像还挺在乎我的啊。
于是宁景辛凑近弗海特,用暧昧的语气低声说道:“嗯,既然我是你的唯一,那么你就可以,跟我做一些亲近的事。”
弗海特盯着宁景辛的眼,喉头上下翻动,觉得嘴里有些干。
“亲近的事?你是指什么?”弗海特哑着嗓子问道。
“你活到现在,和别人做过的最亲近的事是什么?”
弗海特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阵蓝晕。
宁景辛眉毛一扬,问道:“是不是,身体的负距离接触?”
弗海特瞪了他一眼,还是不说话。
宁景辛哈哈笑起来,他拍拍弗海特的肩膀:“都是成年人了,你害羞什么?不过咱们只是朋友,身体负距离接触恐怕,暂时,是不行的。”
什么叫暂时是不行的,难道以后行?还是说以后你再跟我说一次“暂时不行”?弗海特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那你想怎么样?”弗海特蓝着一张脸气呼呼地问道。
宁景辛想了一会儿,有了主意:“玩游戏吧,双人可玩的那种,我带你。”
说着宁景辛就吩咐孟添玮将实况网球调进了饲养园系统。
当规则讲解视频播放完后,弗海特有些无语地说:“你这所谓的游戏和运动有什么区别?”
宁景辛答:“将运动融入游戏,在游戏中进行运动,才可以保持好身材勾搭美人嘛。”
“勾搭美人?谁?”弗海特愤愤问道,“是不是酒吧里的那些男人?”
宁景辛哈哈一笑:“你怎么把这个记得这么清楚?”
弗海特不服气地说道:“是你说的,你说你老是去酒吧里找男人。”
“对啊,是我说的,可是那又怎样?”宁景辛眨巴眨巴眼,“你只是我的朋友,又不是我的的男朋友,你没有那么多权限管我去哪儿勾搭谁吧?还是说,你吃醋了?想跟我,有进一步的发展?”说完宁景辛还不怀好意地挑起了眉。
弗海特握紧拳头就想照着宁景辛的脸来一拳,可是想想最后最心疼的还是自己,还是把脾气压了下去。
可是宁景辛还是不知死活地继续笑嘻嘻地逗弗海特:“你老实承认,你是不是对我有超越朋友的非分之想?”
弗海特把头扭到一边,不耐烦地骂了一句:“啰嗦!还玩不玩了!”
宁景辛笑嘻嘻地答道:“玩儿,当然玩儿,来,挑一个游戏模式。”